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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挹急忙用力一拨,这样那个小勺就又吸附在大勺上了。
遂“磁魔”就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两个刚掏出的小勺连连招呼,所走的路子在打穴笔和峨嵋刺之间,可司南的分量、尺寸却都比之不足。
这也太过托大了一些吧。
韶挹无暇管兵器上多的“作料”,一心只想解决“磁魔”,然后跟师父师兄们会合,他们还有重要的事情。
他俩接连又是快速的十三个照面,大勺子上就又多了十几个小勺子,“磁魔”怀里的司南好像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
要说这些小勺子也真是怪,韶挹忖来这小勺子兴许是磁石混加入异种五金之属制成,而且搭配得当,既减弱了磁砖对小勺子的吸引力,加之司南本身也小,所以又能牢吸在大勺子上却不被吸到地上,虽忖明白了这些,可他急斗间仍无余暇想清楚“磁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觉兵器在一钱一两的加重……
光在忽明忽暗,明时明得刺痛双目,暗时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电魔”在向“五味侠”师徒示威,用一只带手套的手在一盏叫不出名的怪灯的后面一摩一摩的。
“五味侠”师徒们的双目要想不难受,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
遂师徒四人在又暗下来的时候向前摸索着,怪了,此刻灯该明的时候却没有亮。
“噗嗵”,师徒四人掉进了“电魔”设的水陷阱,每人都弄了一身的水。
此时灯突然大亮,伴随着的是“电魔”得意的狞笑,让人听来别提多刺耳。
“哈哈,痛打落水臭狗就是本魔头最爱做的事,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这有我呢。师父,你带着郭师兄和万师兄去追信。”第一个从水里跳上来的湛满道。
“也好,本魔头先来他个开胃果嚼嚼。你们三个就摸着黑赶快滚吧,要是摸黑找不着从这儿出去的路就用鼻子闻闻,哈哈哈……。”“电魔”开心地道,一个劲地羞辱着“五味侠”师徒。
“我倒要开开眼,看看你怎么就把我给嚼了,嘿嘿,嚼也是苦的。”湛满言罢,一手铁盏往灯后一抛,紧接着一抡。
“我嚼你个苦瓜脸。找死!”“电魔”边说边用手去抓高脚铁盏,出手快如电。
他的兵器撤得也不迟,但被戴手套的手碰了一下铁盏,湛满的手只觉隐隐一麻,早知其中有古怪,也不惊奇。
“电魔”占个“电”字,自是不慢。
湛满不容自己多想,一个铁盏捅他的鼻下,另一个往脑门招呼,只觉“电魔”虽是后出手,可还是比之快了一点,湛满被他的两只手扫中了双肋。
也不知“电魔”这“电手”的功夫如何练的,只要挨到人身上的哪里,哪里就让人有一种就像是有两条锯齿在两边来回锯的感觉,这多半跟他戴的那副射子手套有关系。
湛满一咬牙,双盏再抡,尽量快,尽全力猛击,那就不会让“电魔”借物传功把那种感觉传过来,只要够猛就可以将那种感觉给破掉,但长此下去太耗体力,而“电魔”却能凭借着自身的武功和射子手套节省体力。
此时“电魔”电闪般掠起,要从湛满的头上攻下。湛满自将兵器在上方旋舞。
双铁盏见缓,“电魔”就想趁此仗着自己一双快手去夺双盏。
却哪知是计,湛满一见“电魔”的双手到了,一招“醉搅蛮缠”使出,不爱醉的人反而才能学到醉搅蛮缠的真意。
“啊!”“电魔”一声痛叫,虽有一双快手,但终究招式用老,看他的样子,射子手套里一双肉掌生疼。
湛满哪肯就此放过那么好的时机,一个进步,双铁盏直打“电魔”的要害。
可他没想想,你会用计,别人就不会使诈吗?结果被“电手”在臂膀上狠狠地来了一下,一时间兵器都差点拿不住,真不知那射子手套是什么做的。
两人就算是暂时扯平,在那盏怪灯前只对视了片刻,然后再次拼上……
这一关里布满了奇光异彩的石头,大的,小的,形态各异,魔怪的感觉十足。
“光魔”戴着一副眼镜腿前端比较厚的墨镜,十个手指头戴齐了戒指,“行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了,给本大魔头留下一个玩玩儿,剩下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也不拦着了。”
“咿呼哉,好你个胆大狂徒,真是气煞我也。吾来会你,定与你打个誓死方休。”
“怎么是个倒牙的?”“光魔”微一皱眉道,“也罢,就当消食了。”他说着,十指箕张冲郭炒狠扑了过去。
“看锅也。”他一锅向“光魔”罩去,同时锅铲“炒”他的小腹。
“光魔”微微一笑,十指一晃,就不知放出了多少道光线,让郭炒眼睛一花,然后身形一拧一变,十指接连抓他的“太溪”穴和“神阙”穴。
幸亏郭炒早知他的戒指如此,并不惊慌,用铁锅挡住了这两下,“咿呼哉,好个光也。”他转身一锅铲打“光魔”的脖颈。
“光魔”故技重施,又连晃他的十个戒指。
原来,“光魔”的戒指上全都镶嵌着扫光珠,只要借上一点亮就能让人眼花。
在锅底中间有四个不起眼的钝尖,相当于锅的四条腿,郭料儒虚合二目,一锅底拍“光魔”的脑袋。
“光魔”始终让十根手指保持晃动的动作,躲过大锅,抢进取郭炒的左胳膊。
“扫光指功”可不是光可以晃人眼睛的虚招子。
郭炒仍虚合着双眼,内力运于双臂,用锅铲往自己左臂上压去,豁出去胳膊上挨一下子,打算将“光魔”的双手压住,然后用大锅来一招又硬又狠的,欲尽快将“光魔”毙命。
可“光魔”没应这一招,反手快探十指抓住了锅铲柄,又用锅铲斩郭炒另一条胳膊。
“咿呼哉!”这三个字他这回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跟“光魔”较了一会儿劲,大锅一提,砸了过去。
“光魔”反应不慢,十指戳锅底借力后纵,眼看锅铲又至,用五指指背一拨,另一只手五指又向郭炒的脖子抓去。郭炒用锅一挡,铲子又翻,真想铲下“光魔”的十指当笋尖油爆了。“光魔”五指抓锅铲头,另五指奔腕子。
郭炒的眼睛虽已经虚合到只留一缝,但那讨厌的光芒可说是无缝不到,眼睛实在不好受,“光魔”的这一招被浑浑噩噩地勉强挡了过去,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他已处于不利,郭炒索性闭起了眼睛,用大锅和锅铲一个劲地暴“炒”,简直比酱爆肉条还“暴”。
可现在“光魔”又占着便宜了,围着乱转,尽可能让他听不出来自己的确切位置,嘴里还经常喊着要打的地方,其实是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有好几回郭炒差点就着了道……
舞曲在放浪,“声魔”抱着铁木制成像个大把葫芦的六弦琴越弹越美。
万装的定力似比他的师父弱些,竟然狂舞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放肆。
包哑尝努力让自己不受那邪恶妖异舞曲的搅扰,快速移动脚步向“声魔”靠近。
“声魔”此时似在陶醉着,闭着眼睛自己也扭动着身形,好像一点都没注意到包哑尝的到来。
一擀面杖突直砸“声魔”的是绳子,其实是钢丝,刚才“淡中有味”包哑尝来的时候外面就在下雷阵雨,一见和“电魔”正斗的徒儿腰间有东西就知道必定连着外面有的避雷针之类的东西,所以就立刻出言提醒。
旁边的锅炒二话没说,一个飞纵想用锅铲斩断钢丝绳,此时天上一个霹雷,他已来不及了。
湛满自己来摘钩子也晚了,随着这一声霹雷他被电出老远。
可奇迹发生了,他又站起来了,而且从样子看不像被雷重重地劈过。
原来,湛满以前曾遭雷击,大难不死后天赋异禀,别瞧射子手套对他起作用,但这点高电却也让一身是水的他栽了个大跟头,虽是够及时,却还是晚摘了一点点,受了内伤,也就仗着内、外二功根底扎实还能支持着。
不等“电魔”得意之后奇怪过味来,就被一锅铲了断了性命。
包哑尝拿起那盏怪灯看了看,然后往“电魔”手上的射子手套上一摔,“噗”,大火燃起,这里顿时更光明起来。
“磁魔”此时早已抄起一个圆形的木兵刃跟空手的韶挹斗得正紧。
虽然磁砖对小勺子的吸力弱,但大勺子上的小勺子一多就加大了磁砖对兵器的吸力,从而让“磁魔”达到消耗对手体力的目的,并且提前就准备好了合手的木兵刃放在暗处。
还是韶挹他果断及时,一松手,任由自己兵器被磁砖吸掉。
“磁魔”的木兵刃大抡,韶挹就以一双肉掌相接,一旦得手让对手火辣辣地疼,眼神比对手疼得还火辣。
“好,韶师弟的‘辛辣功’。让这个魔头好好辣一辣,活活把他辣死解解气。”
“咿呼哉,那三个大魔头已经让师父和我们给灭了也,此‘磁魔’绝不可留也。”
“说的对,就是不能留,俺的个神呀,要是留下就祸害了。”
“你们就别吵你们师弟了。辣徒儿,小心应对才是,别的别多想。”
他们师徒这哪里是在吵韶挹,这分明是在“炒”“磁魔”。
“磁魔”一听三个兄弟都让人给灭了,有心不信,可要是没被灭掉,这四个人怎么又会……
人就怕心乱,“磁魔”心一乱招式便散,当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身上已经有十三处地方火辣辣地疼,遂立刻改路数,边动手边寻退路,可心乱又加上分心,那自然就更……
包哑尝故意吩咐徒弟们别把后路堵死,就得让他分心,别逼着他孤注一掷做困兽犹斗。
“磁魔”木兵刃的攻势在一层一层地被攻破,又加上“五味侠”师徒用眼神和表情的“夹击”,让“磁魔”的心智一块一块地崩溃,他实在是太怕死了,他太不想死了。
可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