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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她被摔进了大火中,每一寸肌肤都在滚烫的炙热中痛苦地焦灼,沈扈反应过来时,一个烧得红彻彤彤的木桩,突然倒了下来,拦住他的去路。
“苏婥,你坚持住,本王这就来救你!”
沈扈拔出剑,将两旁的火炭劈开,砍出一条进大堂后厅的路。
苏婥正躺在一块被烧得红彤彤的木炭上,皮肤正在一点一点地烧焦,甚至蔓延到了她的脸上。
当沈扈正要靠近时,苏婥突然摸到身体下一块黑漆漆的骨头,是赵嵩文的,苏婥当时痛苦的尖叫了一声:“爹”
苏婥躺在赵嵩文烧焦的骨骸上,而她正在被烧成灰烬。
她冷冰冰地火瞳里,看着沈扈慢慢靠近她,伸出那双肮脏无比的双手正要抱着她时,身后,鲜红鬼瞳的女人突然走了过来,她的手中端着一捧水,唰地一下,就泼到了苏婥身上。
剧烈的疼痛,她身上的鬼火被浇灭,沈扈抱着她走出了后院。
当沈扈跨出大门时,苏婥仿佛又看见眼睛里闪过一道光。
接着苏婥脑海中的画面,一下子回到了在菀眉黛卧房的桌子底下睡着的场景。
原来是一场梦,她摸摸脸,看看身上,还是完好无损。
苏婥睁开眼,看向大门外时,沈扈已经抱着菀眉黛上了轿子。
只留下她一个人像小丑、乞丐一样躺在地上。
“苏婥,上轿!”
一声犀利冷煞的怒喝,如雷贯耳,传到她的耳朵里。
身后,沈扈跨着沉着冷傲的步伐,慢慢向她走来,他的脸色,依旧如一团黑色漩涡,看不清究竟是阴鸷而冷淡,或是暴戾而高深。
他伸出一只手,递给苏婥,想让她爬起来,苏婥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始终被刚才的那个诡异的噩梦缠绕,丝毫不理会沈扈任何动作。
须臾,苏婥吞了一口气,抵着嗓子逼问沈扈:“我爹呢?”
“本王命人把赵嵩文连夜押送回了北滁的天牢,怎么样,苏婥,要不要跟本王走?”沈扈再次把手伸向苏婥,墨色瞳孔里,苏婥看到了沈扈眼中的一缕幽光,她皱眉片刻,才把手掌搭在沈扈身上。
沈扈拽着苏婥出了大门,她摔在地上,两个圜军把影壁后的铁笼抬了过来,反拧苏婥手臂,捆上绳索后推进了铁笼里。
铁笼在囚车上一路颠簸摇晃,前进的路,昨夜雾气中,竟显得泥泞不堪,泥巴如大雨,倾盆砸向她的脸。
她的身子左右摇摆,不停地被撞击在铁栅栏上的小刺上,疼得淤青一片,红色的血点,像被针扎过,疼痛不已。
身后,沈扈坐在马上,正冷冰冰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的嘴角勾搂起一抹嘲笑的弧度,看着她被晃得脑门脸颊红肿一片,连痛喊一声都不敢时,沈扈竟狂笑出声。
苏婥这时才反应过来沈扈在身后偷看她。
“沈”苏婥顿住,没有喊出沈扈这个名字,害怕刚刚梦境中,赵嵩文被烧焦成黑炭的一幕真的发生,她不敢顶撞沈扈,只是委屈着脸,看向沈扈幽暗的眸子,低低地求他:“皇上,奴婢求你,不要杀我爹不要杀他!”
沈扈低笑两声,拽着缰绳行到铁笼前,俯身看铁笼里被扎得晕头转向的苏婥,讽刺道:“苏婥,变得这么低声下气的,你的尊严,你的倔犟哪去了?”
“我可以不要尊严,我只要我爹活着求你!”
苏婥泛红的眸子闭上,须臾又睁开,她咬着唇,拼命用肩膀抵着铁笼,竭力爬起来,就这样像一条蠕动的虫子跪在铁笼里。
她的低声下气,她的哀求,却在沈扈眼中分文不值,沈扈不过是觉得好玩而已。
任凭她如何放低身价,不要尊严,都是徒劳的,沈扈要的,只是折磨她时,那种痛快淋漓的感觉。
这次,沈扈又想到了另一种羞辱苏婥的法子。
囚车的车轮撞上巨石后,苏婥被巨大的力量弹起,抛在半空中,掉下来时,狠狠摔在了铁栅栏上。
肩膀疼得像要骨折,但她紧闭着眼睛,沈扈根本感觉不到她是痛得忍不住,还是根本不怕痛。
沈扈一个噼啪的手势,囚车停了下来。
押送囚车的圜军将铁笼的锁打开,苏婥听到细碎声响,才随圜军视线定在沈扈诡笑的眼睛上。
第24章 自重()
被缠绕成一条白蛇般妖娆的身体,被沈扈一拽,两条腿落到了马上。
沈扈一直手臂紧紧搂着她,她不停挣扎,肩膀被沈扈的下巴顶着,越发不能动弹。
“沈扈,你不守信用!”苏婥晃晃头,又立马改口道:“求你了,我只要我爹活着,其它什么都依你”
这是苏婥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如此娇音萦萦的说话,她瞬间想到菀眉黛对沈扈说话的娇羞模样,才发觉自己有多么令人恶心。
“放心,等你成为本王的女人,本王立马放了赵嵩文!”沈扈脸色沉沉,又补充道:“原封不动还给你一个完整的爹,你觉得如何”
沈扈说完,在苏婥挣扎反抗的脸上滑过,轻轻嗅了嗅,不越雷池半步,不碰触任何让她惊慌乱窜的地方。
“你没骗我?”
许久才从苏婥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她长长的松一口气,长长睫毛缓缓缝合眼皮,竟不知觉被沈扈的手摁进了胸膛。
“本王越发觉得你好玩了!”他的手背再次在苏婥脸上一溜抚过,凑在她耳边,轻轻喷打着滚烫的呼吸。
“皇上,请自重!”苏婥难堪地扭过头,反而被沈扈扭过来对着他深邃炯暗的眸子。
那双眸子能吞噬一切光芒,暗流涌动,汹涌澎湃,在苏婥混乱的心跳里,渐渐麻痹她的视线。
“嗤”而沈扈却觉得好笑,轻一声的低蔑,便不再说话。
他驰骋着缰上的烈马,穿梭过重重暗林,在大军的最前沿,带领着前行的方向,甚至是菀眉黛看到后,竟然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轿子徐徐往前,道路趋于平坦时,沈扈的烈马‘吁’一声仰天长鸣,大军在拨开云雾见光明的大道里停了下来。
此刻,大军已经离开酆州,再往前就是北滁皇城的疆域。
而尉迟南卿的部队,早已在前方的深山里埋伏。
沈扈看出端倪,便单手一提,直接把苏婥扔到了地上,小声吩咐:“把她带到轿子里!”
“是!”圜军听到沈扈指令,拽着苏婥进了菀眉黛轿中。
山腰里,被绿野丛林遮挡的北冥城士兵,蠢蠢欲动。
沈扈一眼看到右边山腰地带,密林覆盖的地方有人影窜动,便吩咐身后副将,眼色使向密林方向,疑敌军所在位置在那。
副将得到授意,暗暗握剑跪地应承,紧后,与十余名武装手下,躲过暗处偷袭滚石,一直往密林深处探进。
苏婥僵硬地维持着佝偻着身躯趴在轿子里的动作,肩膀早已酸痛不已,试图想爬起来时,沈扈突然掀开了帘子,苏婥惊得一下子鼻子撞在了轿子两边的横沿上。
“赵卿嫣,下来!”沈扈刁难地骂她下来,苏婥挣扎了半天,只挪动了一两步距离,沈扈急了,抠住麻绳,硬是把她拖下了轿子。
嘭噔一声,苏婥的脸狼狈地摔进了坑里的泥泞中,满脸被湿泥巴覆盖,菀眉黛没忍住笑出了声。
沈扈总是这么折腾苏婥,菀眉黛心里的怒气,得到了很大程度的释放。
“沈扈”苏婥吞了一嘴的泥巴,死命挤着眼睛,但还是睁不开。
沈扈看不过去苏婥摇头晃脑的模样,便从轿子里抽出一条抹布,在苏婥脸上随意擦了两下。
苏婥‘呜呜’抵抗着,在沈扈粗手粗脚的动作下,把口里的泥巴吐出来,勉强睁开了眼睛。
“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连个绳索也解不开!”沈扈看向苏婥,蹲下去给她解开一半的绳子,打了一个绳结,留出一股,用来拉她。
苏婥的手臂酸胀地抬不起来,沈扈刚一拽绳子,她没站起来,反倒先两条腿跪在了地上,一个跟头摔在沈扈的靴子上。
她仰起头,试图去求沈扈:“沈扈,我自己会走”
被沈扈拽着走,和俘虏有什么区别,她可不想被牵着走,她自己有手有脚。
趁沈扈没伸手碰她,苏婥在地上打了个滚,看着车轮转轴的拉力,将捆在后背的绳结隔断,三两下折腾,便解开了身上的麻绳。
“本王允许你这么做了吗?”沈扈顿时没好脾气,斜着眼怒斥道。
一双手臂力无穷使出力气,掐住她的喉咙,气消了才松手。
“咳!咳!”
苏婥差点没缓过神来,捂着喉咙死命咳嗽,眼眶被刺激出的泪水,团团打转。
菀眉黛被扶上轿子,沈扈马上和几个圜军嘀咕了几句,他们便抬着轿子,避开尉迟南卿的埋伏圈,从小道先走。
深山密林那头,沈扈派去的圜军摸索出一条道,杀了上去。
在山下,沈扈等人很快听见密林的激战声,刀剑相碰、噼里啪啦的发出巨响,很快,上面便没有了动静。
沈扈拧着眉仔细瞧着,才看到窜出一个头的圜军,他们干掉了密林埋伏的士兵,打了剑光向沈扈挥剑示意。
这时,尉迟南卿的一对人马,正往沈扈方向过来。
“沈扈狗贼,放了赵姑娘,否则,我尉迟南卿绝对不会活着让你走出这深山。”尉迟南卿一眼看到被沈扈折腾地狼狈不堪地苏婥,苏婥跪在地上,一直捂着喉咙,表情十分难受。
尉迟南卿看了心疼万分,顾不得圜军的阻扰,一个疾步飞身过去,长剑直指沈扈。
身后的圜军杀了过来,尉迟南卿飞身抗阻,剑光凛凛地逼向一众圜军,将圜军杀个措手不及。
沈扈看出尉迟南卿的来意,举手投足间狠戾乖张地露出几抹凶光看向尉迟南卿,接着后退数尺,从苏婥身后,徒手掐住苏婥的脖子。
“沈扈,你给我放手,你要是敢碰赵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