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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他听上去一点也不着急。
“我在乃昔家,楼下有很多狗仔队,还有……”我吱吱呜呜说不出来了。
“还有什么?”他问。
我咬了咬牙,心一横道:“还有,乔铭阳也在。”
电话那头一下子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他说:“我就过来,你等着。”
你!等!着!
为什么我听着这三个字,觉得特别的咬牙切齿呢……
楼下的记者越来越多,有人好像已经发现了我的车,开始围着我的车不停拍照。
我焦急万分,责怪乔铭阳不该带这么大一堆麻烦来。
“我怎么知道你会在这啊?”乔铭阳一脸的委屈地捂着胸口,“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我这几天被那疯女人折腾得心都碎得跟饺子馅一样了。”
“你别恶心了,我都快吐了。”我说。
“谁恶心你了,这是事实!”
“别说了!有情况!”
乃昔打断了我俩对话,我急忙凑到窗边去看,看到一辆黑色的路虎开进小区,直直停在了一堆狗仔队中间,车门打开,沈林奇从车里走了出来。
楼下一下子沸腾了,闪光灯亮成了一片。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也响了,很显然是沈公子打来的。
“不用我去楼上接你了吧?”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事生气。
我满头的汗:“楼下好像有很多记者,我就这样下去行吗?”
“难道你想梳妆打扮一番再下来?”
“……”我哭丧着脸说,“我这就下来。”
我以为沈林奇会想出什么好办法化解这次的危机,哪知道他来得那么高调,还让我直接就下去跟他走,这不明摆着让那些记者拍吗?我有点郁闷,但也只有硬着头皮下去。
好在乃昔还算讲义气,自告奋勇陪我下去,把那些蜂拥而至的记者统统挡在了外面,然而,她挡得住记者却挡不住提问:
“白小姐,你怎么解释这次的事情?”
“白小姐,你和乔铭阳是在约会吗?”
“白小姐……”
我低着头,被这些问题问得苦不堪言,完全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次的乌龙事件。就在此时,沈林奇穿过人群,朝我走了过来,并且在我还未抬头之际,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走了。”他淡淡地说,转身迈开了步子,冲破记者的包围圈。
我就这样小鸡似地低头跟在他后面,听到耳边依旧有穷追不舍地记者提出尖锐的问题。
“沈先生,你女友公然出轨,你不介意吗?”
“沈先生,这会影响你和你女友的婚礼吗?”
“沈先生,你女友……”
我看见沈林奇停了下来,回头,直直看向那几个穷追不舍的记者,用一句话震住了全场。
“抱歉,她不是我女友,是我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
报了个面试培训班,这几天更新很不定,抱歉抱歉~
三千三奉上
27号之前,更新不会太快的,为了面试,没办法啊~
我要hold住考官呀╮(╯▽╰)╭
chapter 64
沈林奇的一句话,不仅公开了我和他现在的关系,还让我从白小姐摇身一变成了沈太太,地位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这让我感到压力很大。
但是,此刻身份的转变还不是让我最愁心的,我愁的是,我瞒着沈林奇出来搞出的这么大场风波,该怎么和他解释。
事已至此,我总有种解释就是掩饰的感觉,其实我真没做什么啊,一切都是误会,是误会啊!
“这是误会。”车上,我义正言辞地说。
“然后呢?你想解释什么?”沈林奇顾自己开着车,竟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被人无视的滋味很不好,但我却不能因此而抗议,只好低着头继续解释,把我为什么会在乃昔家和乔铭阳偶遇的经过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说得我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个巴掌,有必要那么唯唯诺诺么?有必要么?有么?有……狗腿的基因在我身体疯狂地滋长着。
“解释完了?”沈林奇在我说完后,不失时机地来了这么一句,那语气,轻蔑、不屑,让人有种想抽他一顿的冲动。
我在内心拼命地告诫自己,忍耐!要忍耐!
“就这样。”我点头。
“哦。”他应了声,竟没了下文。
所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终于也不淡定了,问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就算是骂我,也比现在这种诡异的气氛要好吧?
“我无话可说。”他这么来了一句。
我忽然有种挫败的感觉。
但是,他忽然将车停住,又往后接了一句:“不过我可以用行动来表态。”
什么?我抬起耷拉着的脑袋,被他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看着他不紧不慢地熄火下车,绕道副驾驶位上打开车门。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就被他凌空抱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我紧张地问。
他的回答言简意赅:“干你。”
我:“……”
我被干了。
以上这句话听上去很淫邪,实则更淫邪,特别是当沈林奇推房门,把我丢在床上的时候,我有种天都要塌下来的感觉。
此时此刻,再大的不满也只能暂且搁置一边了,保命要紧。
我一边说:“你别激动,先冷静一下。”一边趁他脱衣服的时候,手脚并用地往床边爬。
脚腕被扼住了,以他的力量,轻而易举地便将我像只小鸡似地拖进他的狩猎范围,危险的气息瞬间笼罩周身,我欲哭无泪。
“婚后□也算□的!”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做着最后的挣扎。
“那也得既成事实了才算。”他轻哼了句,着手开始脱我身上的衣服,动作之熟练令我不由得去考虑,之前我们那么多次,是不是给他太多训练的机会了?
我很佩服自己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还会去考虑这样无聊的问题,以至于忘记了要反抗这件事,一不小心就让他给得逞了。
“啊!你干什么,出去!出去!”我因为受惊而开始喋喋不休,但是嘴很快被他堵住了,他的吻热烈而充满占有欲,教我根本招架不住。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宣告投降,神智开始涣散,当那道白光在眼前亮起的时候,我听到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你是我的。”
这种小言男主才会说的话,在他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无法抗拒的感觉。
我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颈间,认命地叹气。
这个男人虽然霸道、专制、占有欲强,有时还会无理取闹,但却是我自己选择的,不管我气他、恼他,还是怕他,但总归还是在心里喜欢他的。
这大概就叫做孽缘。
由于身份的提前曝光,媒体对我的报道呈现新一轮的攻势,如今他们已经不在专注于报道我在娱乐圈这几年的丑闻了,转而研究我为什么能嫁入豪门的原因。毕竟,我沈太太的身份已是既成事实,新婚燕尔想要拆散还得在等些日子,现在公众最关心的是,有什么办法才能向我一样飞上枝头变凤凰。
有人说我手段高明,也有人说我心机深厚,还有人说我是靠打迂回战术,靠博得沈林奇母亲的喜欢,再逼他娶我的。
总之,各种有关我如何嫁入豪门的猜测,成为了当下娱乐圈的热点,有些匪夷所思的猜测,甚至连我这个当事人都颇感新奇,在网上像看小说似地看得津津有味,看到搞笑处还会忍不住哈哈大笑。
薛临对我这种工作期间还不忘上网看自己八卦的行为颇为不满。
“沈太太,麻烦你别再笑得这么恶心了行不行?你等会就要去死了。”
你瞧瞧,这是个大导演该说出口的话么?死什么死,我不过就是要演一场金二娘被杀的戏码,有必要说的这么难听吗?
我瞪了他一眼:“死可以,麻烦你走远点,别妨碍我死前的心情。”
斗嘴归斗嘴,戏还是要演的。
金二娘赴死的这场戏是我在整部戏中的最后一场戏,也是对金二娘这个角色来说至关重要的一场戏。
这个带点喜剧色彩的人物,最终却要以悲剧收场,这种强烈的反差不仅是对导演的考验,更是对我的考验,如何将这种悲剧效果发挥到极致,是我从接到剧本开始就一直研究的问题。
作为男主角的秦昉一直在旁边指导我,他不亏是电影界的前辈,几句话全都点中了要害,我一边揣摩,一边演,尽管NG了几次,但总算还顺利。半天下来,前面的戏都拍得差不多了,还剩下最后那个金二娘躺在地上,在满目的火光中死去的镜头,我演了好几次,依旧没找到感觉。
薛临又有些沉不住了,脸色铁青,还好我已经习惯了他这种一拍戏就变态的脾气,只管自己在一边酝酿感情。
要哭,哭中带笑,既符合孙二娘坚强的性格,又表现出她对人世的不舍。
请不要因为我的离去而自责,我对你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的,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不是土匪,你不是剑客,我们只是普通的书生与小姐,我撑着油纸伞在青草漫过的河堤上与你擦肩而过,你驻足而看,我回眸一笑,再续这今世无法相守的遗憾。
我在脑海中细细构想着这样的场景,心中徒生出淡淡的伤感。
其实金二娘这个角色,在戏中虽然是个女土匪,没有拿得出手的身世背景,但她确确实实是戏中性格最刚烈,也最单纯的一个角色。
男主角残剑一心只想报仇,变态的仇恨观扭曲了他的人生,让他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女主角飞花是个杀手,一开始无情无义,杀人不眨眼,连孩子都不放过。
唯独金二娘,这个名字有点俗气的女土匪,她正直、勇敢、敢爱敢恨,她的生命中没有太多出彩的篇章,也没有多大雄心壮志,但是她却又江湖儿女的豪爽。当她得知残剑要死的时候,她带着兄弟们一切去救他,却在明明可以逃走的情况下,选择让残剑离开,自己一个人留下来赴死。
“跟我走,我娶你。”残剑说。
“兄弟们都在,我不能丢下他们。”她是这样笑着对残剑说,离开自己深爱的男人,毅然投入火场厮杀,漫天的火光映着她的红衣,衣袂在火光中飘落,那从不离手的双刀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微笑着,眼泪在她的眼角滑落,这个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男人婆,她死前留在镜头面前的,是浴火凤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