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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很疲惫。”王墨兰关心的给韩林带来的吃食。这已经是距离第二波战斗后的第三天了。这些天每天有人死,那些先生们偷jiān耍滑不肯写出好字,但王景天并不在乎。因为先生们的境界就在这里,他们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肆无忌惮。
王景天越发肆无忌惮起来,甚至已经研发到当场生吃活剥的程度。他不会再顾虑会不会对别人造成不好的心理影响,直接将礼堂当成了他王景天一个人的大餐厅。想吃的时候随手抓过来一个便吃。那些昔rì里的好友在他眼里也不再是好友,而是好肉。
“写这些很累。”韩林擦了擦汗,这三天他每rì于王府中游走。起初王墨兰还跟着,时不时的会端详韩林写的符文。但见那符文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更因为看不懂,渐渐的失去了兴趣。因为前些天王墨兰交代了下去,韩林一个人于王府内随意行走也不怕有门客来阻拦。
因为门客也有受伤,近三百超过两万悬赏金的榜心真不是闹着玩的。
“你在算什么?”王墨兰见韩林掐着手指头默默的算计什么,好奇询问。
“算算今晚吃什么。”韩林认真的回答。
“不愿说就算了。”王墨兰有点不太高兴,韩林总是神神秘秘的,问他,回答的也是完全不搭调。东拉西扯没什么正经东西。看韩林依然低头算计,心中恼怒索xìng甩了甩袖子找白云聊天去了。
韩林望着王墨兰的背影,嘴角上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后继续埋头计算,算完又继续写。
先后两次大战,这王家府宅彻底成了孤立的建筑。方圆数百里内寸草不生,连一个过路人都瞧不见。没人敢在这种地方停留,也没人想惹祸上身。
岛屿还是那个岛屿,云海也还是那个云海。没了人声,没了人气,富饶美丽的岛屿变得凄凉落寞了许多。曾经每rì里总有些文人墨客站在云海边上驻足,观望那白茫茫的一片。
现如今,茫茫云海边上的看客只剩下一个,那人身披淡青sè长衫,袖子甩落在后背随风飘荡。双臂抱肩静静的望着云海深处。他一直都在,从第一波榜心好汉涌入王家战斗的时候就在,到第二波战斗失败,他还在。
很静,很死,静的离奇。
以至于,第三波气势汹汹而来的榜心凶徒经过,竟然未有一人察觉到这云海边上还站着一人。事实上有壮硕汉子不小心与他擦肩而过,继而回头迷茫的望向云海,那眼神竟然是直接穿越青衫男人望了出去。
真正是用肉眼看到了,还是没能察觉到他的存在。这是什么样的境界?至少这第三波榜心领悟不到,也察觉不到。
王府内,标志xìng的钟楼上那王景天也是静静的站着,双目看出去的方向刚好是青衫男人所在。他沉思,他不语。
他是玲珑岛主最后的依仗,他也是王景天最为忌惮的人。
他叫雪中行。
人的境界有层面之分,七情六yù与风中啸是一个层次,下面一个层次便是雪中行与王景天。再往下一个层次,才是韩林。
王景天变得有些急躁了,有些不愿意再等。这第三波战斗来的也很仓促,甚至直接杀入了正在进行寿宴的礼堂。
再也没人称王景天为王先生,王家主。而是反过来帮助那些闯入王府的人喝彩叫好。然而喝彩声刚刚起来又立刻压抑了下去,他们不敢判断这次的高手是否会像前两次一样全军覆没。
白云面sè很苍白,他知道他的死期不远了。这时候他甚至有些羡慕韩林,因为韩林还有境界能够提升,王景天愿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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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鬼哭()
白云先生的面sè很苍白,很苍白。 白的没有一丝血sè,然而当他望向韩林时,却发现韩林的面sè比他更加苍白数倍白的已经皮肤微微透明,那一条条肉眼可见的血管以神奇的纹路交错着。
他以为韩林是因为恐惧所致,所有人也都认为韩林这个粗鲁人怕了。
虚汗,手抖,身子瘫软,韩林只能依靠在长几上才能稳住身子,然而却没太多力气爬起来继续写字。好在这些天表现的不错,展现给王景天的境界提升速度很快。从用肉眼观看文字会有针刺般的疼痛,久而久之会流血致盲。到现在,只要韩林的字帖展开,那礼堂里便会出现一个个小小的细孔,哪怕宾客先生们不去好奇观看,也没多少人敢留在礼堂当中。
因为字帖展开,他们很疼。
可偏偏就是这样生死关头,或许激发出了先生们最后的一丝雅兴。像回光返照,有人真的敢壮着胆子捧来韩林的字帖打开观瞧,纵然打开那一瞬间身上千疮百孔血流不止,在惨叫中依然神sè亢奋而狰狞。
“好字”
用生命中最后一丝气息吼出来的好字,比枉死在王景天的牙齿下要满足的多。
这时候韩林突然有些怜悯字画先生,怜悯这些苦苦挣扎只求富贵,却最终走向这万丈深渊的悲惨人生。他们以字画为生,最后竟也愿意死在字画的意境里。韩林心中有了一些谅解,有些了一些尊敬。
第三波战斗结束了,结束在礼堂外。那礼堂却也被波及到破碎不堪,抬头望,只见蓝天白云。
有人怒了,终于敢壮着胆子喝骂王景天,韩林惊了。
惊的不是这些先生们竟然如此大胆,惊的是这些平rì里最多只能骂出有辱斯文,斯文败类的先生们。原来除此之外他们还能骂出更难听的,更不堪入耳的话来。
韩林自认听过的脏话实在不计其数,曾几何时,那天朝上国的国骂有多么繁杂多样?五千年的文明流传下来的宝贵文化遗产几乎没有,就连几朝古都的京都也很难再看到真正的古老遗迹了。可偏偏就是有那么一样东西流传了下来,而且流传的很好,并且发扬光大。那就是脏话
想想看,历经五千年历史沉淀所浓缩的脏话,简直就是jīng华中的jīng华外国人最多骂几句碧池,谢特,法克鱿。可面对天朝人五花八门如百花争艳的脏话,简直要被骂的昏头转向找不到北,更有些脏话能直接骂的人毁尽三观,甚至从此开始怀疑人生。
试问在如此环境成长起来的韩林,对脏话,对骂街的承受能力有多强?不用多言,经历过的人都会知道。真正的骂,肯定不是骂谁畜生,吗谁禽兽了,而是直接以伦理入手,骂人娘,骂一些与别人娘发生某种羞羞关系的话。如果可以,十八辈祖宗也是要从坟墓里掏出来骂的。韩林都听习惯了。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韩林分外震惊,他知道这些假装风雅的先生们肯定肚子里有脏话,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脏脏的连他都无法承受。
例如“我要把你肚子里的孩子从XX掏出来,然后塞进屁眼,再从嘴里掏出来丢进粪坑,从粪坑里又再掏出来下酒来吃……”其实这句话还有后半部,但因为太过肮脏,太过恶心,韩林不愿意回忆了。
骂人么,都是侮辱别人,可先生们不但侮辱别人连自己也一起侮辱。导致那些被骂的人都有些听不下去,有些颤抖出虚汗起鸡皮疙瘩了。
所以王景天根本没办法再进食,他几次张口想要将先生吞掉,回想到那样灿烂辉煌的脏话,一口绿sè浓稠的液体便顺着喉咙里狂喷出来。
哪怕是许多年后,韩林依然忘不掉今天所看到的场景。
一个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先生们。他们丢弃了折扇,丢弃了写字的笔。他们叉着腰,他们像最恶毒的妇人,不,比最恶毒的妇人还要恶毒,用那样恶毒的话来进攻王景天。好大的场面上千的先生同时开骂,直骂的王墨兰趴在地上狂吐不止,直骂的韩林捂着耳朵崩溃落逃。
“还修个狗屁的杀戮之道”韩林顿足捶胸几yù掉泪。谁他娘的说杀人才是最厉害最残忍的手段?至少他今天明白绝对不是谁敢说是,打耳光抽他
这才叫实力这他娘的才叫实力那滔滔不绝的脏话,让人哪怕不小心回想起来,都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勇气。他们的骂五花八门,覆盖率高的惊人。以至于韩林看到了柱子会回想骂人话里的场景,会吐。看到了桌子会回想脏话里的场景,会吐。哪怕抬头看看蓝天,看看代表温暖和生命的太阳,也会联想到某个先生极具文采极具想象力的脏话,继而这太阳也便的脏的不行,看一眼也还是要吐。
艺术,这才是真正的艺术。
有先生趾高气昂的从韩林身侧走过,索xìng已经撕破了文人的皮囊,他冷哼:“告诉你们,别惹文人”
有那么一瞬间,韩林觉得自己白活了。那些脏话让他没有勇气活下去,哪怕是死了,连投胎转生的勇气也都没了。宁愿留在最深的地狱经受折磨,可联想到这些先生们或许也要下地狱,在地狱里还要听他们骂。韩林顿时觉得人生无望,连死的勇气都失去了。
一刀斩下,这是第七天。
刀落,白云的左臂也跟着落下,被王景天接住丢进嘴里咀嚼。他很聪明,将先生们的嘴巴堵住了。他也不敢相信这些先生曾经在几天前创造出那样浩大的场面。这场面又无比的残忍,甚至连一直站在云海边上的青衫男人都忍不住皱眉离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归来。王景天见到,那名为雪中行的青衫男人面sè有些苍白。
终于动手了。韩林微闭双目,不去看那眼前的一切。王景天已经动了白云,他急躁了。可能是等不及要领悟新的境界,要吞了白云,然而再吞了韩林。
白云很惨,王景天故意吃掉他左臂,留下了写字的右臂。所以在失去一条手臂之后,白云还是要为王景天写字。那场面太惨,让人不愿亲眼目睹。
“你还在等什么你以为你能活多久”白云惨嚎着朝韩林咆哮。他要拉上韩林一起与王景天拼命。
只是韩林不肯。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