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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当然不能告诉曹清自己害怕曹军士兵生火的要命原因,稍一盘算后,张飞无可奈何的大喊道:“好吧,这笔买卖我老张做了,告诉我那个白袍人的下落,我放你娘和你的妹妹过河。”
“你先放人!”这句话不用陶副主任指点,曹清就已经自己喊了出来。然后得到了陶副主任指点后,曹清又补充道:“三将军请放心,我们和那个白袍人素不相识,不会为了他骗你,你自己决定吧。”
看到曹清等人后方的烟雾越来越浓,张飞也没了办法,只能是吼道:“来人,把那两个老娘们,还有那两个小丫头,一起送过河去!”
“真放人了?”
曹清惊喜都得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旁边的陶副主任却低声催促道:“快说,送人过河的士兵,不许携带武器!”
曹清又瞟了陶副主任一眼,这才按着指点开口提出要求,张飞也是无计可施。为了赶快知道陶副主任的下落,张飞也只能是赶紧按照要求,命令四名荆州士兵放下武器,背着丁夫人、秦夫人和曹宪、曹节姐妹渡河,荆州士兵虽然舍不得放走风韵犹存的丁夫人和秦夫人,可是也不敢对抗张飞的淫威,只能是用衣带把两大两小四名女字绑在背后,然后泅水过河,交还刚刚才抓到的人质。
也是直到曹老大的两个老婆和两个女儿平安登上北岸。曹清才长松了一口气,正要冲上去与母亲妹妹拥抱时,旁边的陶副主任赶紧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吩咐道:“张飞呆会问你那个人的下落,告诉他。在灃水上游十余里处的一片树林中,树林里有一条小溪注入灃水,林里还有一座土山,很容易辨认。”
“好。”曹清点头,又看了陶副主任一眼,心中更是狐疑,“张飞匹夫要找的人。怎么越看越象这位张大哥?”
这时,张飞果然急不可耐的问起了那名白袍人的下落,曹清则是按着陶副主任的指点,直到丁夫人等人顺利移交到了丁奉等人手里。渡河那四名荆州士兵重新下水游往对岸,曹清这才说出了陶副主任捏造的白袍人下落。但是陶副主任也明显小看了一些张飞的智商,得知了那个捏造的地址后,张飞大喜之余。又大笑着吼道:“曹清小娘们,站出来。叫你的三个妹妹两个娘,还两个弟弟都站出来。”
“干什么?”曹清警惕的问道。
“听好了。”张飞狞笑说道:“本将军现在暂且相信你的话,立即带人去找那名白袍人,但是你们几个曹贼的家眷余孽最好别乱动,因为本将军会留下一半的人马在这里监视你们,找到了那个白袍人再让你们走——如果你们撒谎骗我,或者是打算逃,他们就会立即进攻,把你们全部杀光!”
“奸贼!”曹清的脸色顿时变了,赶紧斜眼去瞟陶副主任时,见陶副主任神情如常,对此毫无诧色,曹清这才松了口气,无比杯具的对陶副主任越来是充满信任感。
“留下一半人在这里盯着,盯紧那几个娘们和小孩,要是她们敢跑敢逃,马上过河杀光!一个不留!”
扔下了这句狠话,张飞带着一半的荆州士兵走了,留下二十五六名的荆州士兵在灃水南岸,监视已经仅剩五名曹军士兵保护的曹老大家眷。暂时脱离危险后,曹氏母女众人先是抱头痛哭一场,然后又一起来到陶副主任的面前道谢,丁夫人还在陶副主任仅穿着普通士兵衣服的情况下,向陶副主任盈盈一拜,哽咽着说道:“多谢张军卒,今天若不是张军卒设计相救,妾身不仅难逃活命,说不定还要被敌人污辱,军卒大恩,曹氏一门,没齿难忘。”
看了看衣服明显被撕扯过的丁夫人,还有她胸前裙子上的无数泥手印,陶副主任叹了口气,道:“夫人不必客气,是孟德公先对我有恩,我不过报恩而已。”
“家夫对军卒有恩?”丁夫人一楞。
“是啊。”差点说漏了嘴的陶副主任赶紧微笑,道:“当年在泰山郡时,是孟德公赏了我全家一口饭吃,没让我的一家在乱世中饿死,岂不是对我有恩?”
“张军卒客气了,那是交换,你为家夫效力,家夫当然要给你俸禄。”丁夫人倒是一个明白人,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张军卒,敌人还在监视着我们,可我们已经只剩下了五名将士,其有六个女人和两个小孩,直接跑是肯定跑不掉,不知军卒可有什么脱身之计,再救我们一次?”
“夫人不必担忧。”陶副主任安慰道:“小人正在想办法带你们走,也一定能想出办法,只是要一点时间考虑,考虑怎么才能毫发无损的带着夫人逃命。”
“主母不必担心。”旁边的丁奉也说道:“实在不行的话,末将为你断后,为你争取撤退时间,请主母安心。”
丁奉这话倒提醒了陶副主任,回头去看看河对岸的荆州杂兵,陶副主任心里不由盘算道:“张飞已经走了,剩下二十几个荆州杂兵,还必须先过河才能追上我们。渡河时有前有后,丁奉带着四个曹兵未必就怕他们,说不定还有把他们各个击破全部杀光的机会。”
盘算归盘算,考虑到这么做的危险性,陶副主任还是把这个念头暂时搁置到了一旁,只是向丁奉吩咐道:“丁将军,让士兵把火再旺一些,多弄些烟雾上天,我注意到敌人很害怕我们点火生烟。既然如此,我们索性来一个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会有好的转机出现。”
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的丁奉唱诺,正要过去加旺火势时,曹植却跳了出来。尖叫道:“不能加火,还必须把火灭掉!”
“小王八蛋,果然不是好东西。”陶副主任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故做惊讶,假惺惺的问道:“为什么?”
“你今天早上说过,徐州贼兵在上游打了胜仗。”曹植阴沉着脸说道:“后来与徐州贼军张飞匹夫也很害怕我们点火生烟,说明他在担心徐州贼军看到烟雾赶过来。我们现在把火加大,万一把徐州贼军引来怎么办?”
汉末头号影帝陶副主任张大了嘴巴,然后一拍额头马上跳了起来,一边冲向篝火一边说道:“糊涂了!糊涂了!百密一疏。我怎么就忘记了这点?快灭火,快灭火!千万别把徐州贼军引来!”
看到陶副主任的焦急模样,本已生出了一些疑心的曹军众人疑惑顿消,赶紧跟了过来。陪着陶副主任七手八脚的灭火——也无意中断了陶副主任故意把火势加大的希望。而曹植则狐疑的又看了陶副主任一眼,这才把曹清拉了弯下。在曹清耳边低声说道:“姐,你有没有发现有些事很奇怪?这个张衫贼子,好象是故意想把徐州贼军引来一样?”
“还有,他让你描述的白袍人相貌,和他的相貌完全是一模一样!姐姐你说,他会不会就是荆州贼军要找的人?”
如果换了之前,也许暴力少女曹清已经一个爆栗敲在弟弟头上了,但这一次例外了,曹清不仅没有敲打曹植,一双清澈的美目,还紧紧的盯到了陶副主任腰间的倚天剑上……
“姐,这个给你。”曹植又把一支用布包着的弩箭递到了曹清手里,低声说道:“刚才那支带毒的箭,情况如果不对,姐马上就一箭杀了那个张杉。”
玩弄着阴险弟弟小心保存的毒箭,曹清犹豫万分,可就在这时候,负责监视敌情的曹军士兵却大吼了起来,“丁将军,敌人下水了,敌人全部下水了!”
曹清和陶副主任等人惊讶回头一看,见对面的二十多名荆州士兵果然已经全部下水,正手脚并用的向着北岸游来,曹清大惊失色,惊叫道:“张飞不是说,我们就不逃就不过河吗?他怎么说话不算数?”
“八成是见色起意了。”陶副主任冷哼道:“这些畜生,抓到两位夫人时,就没少在她们身上动手动脚,这会张飞不在,他们就更肆无忌惮了。到时候张飞就算追问,他们也可以回答说是我们先跑,他们奉命追杀!”
“这,这怎么办?”曹清慌了手脚。
“我殿后,你们保护主母她们先走!”丁奉拔出腰刀大吼。
“不行!”陶副主任吼得更大声,“这里地势开阔,他们又足足有二十多个人,你怎么可能全部挡得住?反冲上去,在岸边收拾他们,他们上岸肯定有先有后,正好可以把他们各个击破。”
丁奉二话不说,喊了一声跟我来,领着最后的四名士兵就冲向河岸,陶副主任左手一拉曹植,右手抱起最亲近自己的曹华,吩咐道:“都过去,别离开丁将军他们,防止敌人迂回包抄。”
半天时间的相处下来,陶副主任已经在曹清队伍中建立起了绝对威信,所以陶副主任开口之后,丁夫人和曹清母女众人毫不犹豫,马上就跟着陶副主任跑到了丁奉等人的背后,让敌人无法迂回包抄袭击毫无反抗之力的家眷。
“对面的兖州兄弟,你们听好了。”快要游到北岸的荆州兵在河里咋呼了起来,“别给那几个娘们卖命了,和我们一起把她们享受了吧,玩够了,我们放你们走。”
“是啊,都是美人,咱们这些当小卒的,几时有命享受这样的美女?别错过机会,和我们一起享受吧!”
听到这样的淫笑,丁夫人和曹清等女眷都是花容失色,丁奉和四名曹兵却是脸色铁青,握着武器的手背上青筋暴跳,陶副主任则迅速观察敌情,发现这伙荆州兵色胆包天归色胆包天,却十分聪明的呈扇形散开,没有集中在一起轮流上岸找打,陶副主任咬了咬牙,也终于决定饮鸩止渴一把,拔出自己的倚天剑,递到了丁奉手里,吩咐道:“丁将军,你用这把剑杀敌!”
“为什么?”丁奉惊讶。
“没时间解释了。”陶副主任硬把倚天剑塞在了丁奉手里,丁奉下意识的接过。
“杀啊!”第一个荆州兵跳上了岸,大吼着挥刀冲向站在最前面的丁奉,丁奉条件反射的用倚天剑去架,刀剑相交一声金铁响,那荆州兵手中的铁刀顿时断为了两截,倚天剑去势未消,又将那荆州兵的肩膀砍中,顿时将那荆州兵的连肩带甲砍断,血如涌泉。
见此情景,不要说被丁奉斩中的荆州兵了,就丁奉本人也楞了一楞,然后才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