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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二后,十分得意的赢了信心回去了。
蔺丛川很不高兴!
文静如送走吴教授返回病房时,机灵的躲得他很远,在一旁窃笑。蔺丛川矫揉造作地咳嗽两声,她假装没听见。
“还不过来?”声音里带着很少见的霸道意味,却让听着的人心里暗爽了一把。嘿,他反正不能把她抓过去。
文静如背着手站得笔直,傲慢的把脸转到一侧高高扬起,一副宁死不屈的傻样儿。
蔺丛川无奈,实在装不下去了,掀开被子。
文静如只觉得脸上忽然刮起一阵风,刘海都飞起来,没等她仔细体会一下,蔺丛川已经站在她身边单手圈住她的腰,转了个身两人就一上一下倒在了床上。不不,没有那么巧,不是嘴对嘴正好亲上,蔺丛川毕竟重伤初愈,体力没有完全恢复,控制不了那么到位。
事实上是,文静如的脸摔在他脸上的时候,惊呼之下,舌尖很轻巧的擦过他的脸,蔺丛川不禁为这如梦似幻般的美妙感觉笑出声。
“对了,我睡着的时候,做了好多梦。”蔺丛川把文静如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胳膊,对她说,“全都是你,我梦见在咖啡厅你说要跟我在一起,也梦见我给你唱歌,还梦见你埋怨我总是让你等……最后的一次,是梦见我在你窗子底下叫你,怎么叫你就是不答应,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死了。重华不让我去见你,我就非要去。我跟他说,你见不到我,别人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蔺丛川啰啰嗦嗦说了很多,虽然逻辑混乱,情节错杂,仍旧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却不见文静如有一点反应,转过头去看,气的吐血。
这破小孩儿什么时候已经睡得这么香了?
蔺丛川看着她一脸懵懂的睡颜,不由失笑,给她调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拿脸蹭了蹭她的头。这些日子真是把她累着了。
于泽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他站在床前说了一句“谢谢”之后,目光一直在文静如脸上留恋,一遍又一遍。
蔺丛川客气地笑笑:“你不是也把她给我安全带回来了么?扯平了。”
于泽也笑,哪里能扯得平。在他爸爸对蔺丛川一家做了那样的事后,他依然不计前嫌的救他,他永远欠他一份恩情。
于泽回到学校,慢腾腾的走在图书馆后的羊肠小道上,忽然听见有音乐声传来。他循声而去,原来是咖啡屋。
他再次坐在了那个和文静如坐过两次的位子上,只不过此刻对面空无一人。
他记起他问过她好几次,为什么不能给他一次机会。有一天,她终于拿出了像样的回答,她说:许多人都说感情这回事很复杂,但我不这么认为,我喜欢简简单单的完成一件事,喜欢一个人也是这样。即使蔺丛川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他已经在我心里,我相信自己的感觉,那就是当我有了他以后,我的心再也腾不出一点地儿,去考虑别人。我相信,他也一样。
他对她的这段话,印象极其深刻。他常常反思,如果他也能像他俩那样,活得简单些,或许就不会一味的失去了吧。直到这时候于泽才明白,原来在他心底,一直以来都期待着一份一生一代一双人的爱情。
离开时,于泽特意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咖啡屋。他有预感,以后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这才发现,咖啡屋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名字。
“回忆”,于泽品评着,心道太苦涩了,不如原来的“流年”好。他背了一身疏疏落落的光,慢慢远去。此刻无论是谁,看到他如此落寞到悲切的身影,都会有心痛的感觉吧。
于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决定放手的。但有一个人,比他更要执着。
万云娇今天比起于泽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具体于泽也说不出,反正就是感觉挺不一样的。
她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无疑就是让他配合她,使手段把蔺丛川和文静如分开。于泽一声不吭的走着神,只听进去最后一句。
“我们各取所需,你也不吃亏吧?”
为这句想当然的话,于泽笑起来。“你倒是继承了你父亲的卑鄙基因。”
万云娇早发现了他心不在焉,心里压着火:“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爸爸还不是一样不是东西!”
于泽被她说地心里一痛,但咬了咬牙没跟她计较。
“万云娇,你别自欺欺人了,就算你把文静如从蔺丛川身边赶走,蔺丛川也不会接受你的!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你们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想跟你好,现在他的青梅竹马出现了,你还可能有机会?”
“你胡说!你——”万云娇站起来,声音颤颤的,但“你”了半天也没想出他到底哪儿胡说了,只好接着口说了一句,“你不是喜欢文静如的吗?”
“我是喜欢她,所以我要成全她!”于泽说完这句话,推开椅子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于泽忽然想明白了万云娇与之前相比的变化:她的气势不如以前足了。于泽苦笑,她今天大概也只是在垂死挣扎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风波过去了,生活又恢复了原本的风平浪静。但是蓝水菱却总能很神奇的让张子卿不得安宁。
“留校?”
“是呀。”
“你为什么想留校?”张子卿很吃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留校工作不是挺好的吗?再说现在本科生留校多难得,我当然得争取机会。”
师大多年前就已经取消了本科生留校制度,今年不知是何原因,外语系突然重启了这一制度,虽然名额只有一个,蓝水菱还是很积极地提交了申请。
“你怎么了?”蓝水菱发现张子卿突然闷闷不乐起来。
“妖妖,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工作。”
“不工作?那我喝西北风去?”
“当然是我来养你啊!”
蓝水菱笑笑:“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读了那么多年书,就是为了毕业了让你养着的?”
“你不要激动,听我说,我不会在九山呆太长时间,我本来计划着,你一毕业就带你离开这儿。”
蓝水菱显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离开,去哪儿?”
“瑞士。”
蓝水菱一脸惊愕。
“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在那里,他们也希望我带你过去。”
“你为什么以前不跟我说?”
“对不起,我本来准备上个月就告诉你,最近事儿太多,我给忘记了。”
“那‘礼尚’呢?你不要它了吗?”
“‘礼尚’不只一家,我们走了,公司会派别人来管理,但是我迟早要回总公司。”
“在瑞士?”
“对。”
“可,我妈妈和妹妹怎么办呢?”
“我会给她们最好的安排,只等你点头。”
蓝水菱目瞪口呆,这对她来说太突然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离开中国。
张子卿自然给她时间考虑。
毕业答辩刚结束,她就回了家。把事儿跟妈妈一说,蓝妈妈对此倒是没太大意见,犹豫了一番,只说是随着蓝水菱的意思。
“爸爸,你说我应不应该跟他走呢?我总觉得,再没有一个人对我像他这样用心。可是爸爸,如果我们走了,你就一个人在这儿了。”
蓝水菱跪累了,一屁股坐在爸爸的坟前,她知道爸爸最宠她肯定不会介意。又给爸爸斟满一杯酒,蓝水菱和他碰了碰杯,仰脸喝了下去。
此时正值下午两三点,太阳依然晃人的很,蓝水菱迷迷糊糊的仿佛看到一个人影朝着自己走来。可她的眼睛被太阳照得睁不太开,只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然后她被捞进一个暖烘烘的胸膛,于青草香味之外她更熟悉的味道萦绕鼻尖。蓝水菱这一刻感觉好像做梦一样。她从小就是一个独立的孩子,从来没有依赖人的习惯,也最烦别人有事没事缠着她。
可对他就不一样,他随时出现她都欢迎,随时抱她她都喜欢。
不过是因为爱情而已。
张子卿陪她坐到了黄昏,太阳的颜色渐深,当最后一抹红色也消失天际的时候,蓝水菱终于做出了决定。
“二宝,我愿意跟着你走,天南海北都没有关系。但不是在我刚刚毕业的时候,我想先工作一年,这对我很重要。”
张子卿很痛快的答应她,大不了他继续在九山陪她一年。
工作是工作,家长是要先见一见的。于是蓝水菱一脸紧张的被张子卿拖着飞去了瑞士。这才知道张子卿的家世真不是一般的厉害,难怪当初叶灿说了那样的话。幸运的是,他家人一点豪门的架子都没有,言谈举止都与寻常人家无异。
张翼成看见当年的小姑娘一转眼长得这么大,颇多感慨。张妈妈一看这闺女比照片上还要漂亮,高兴地不得了,直夸儿子有眼光。
最夸张的张子卿的爷爷奶奶,跟几百年没见着小姑娘了似的,一口一个我的亲孙女地叫,张子卿乐得满床打滚,蓝水菱想笑不敢笑,憋得脸通红。
蔺丛川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万云娇,准备依照先前的约定,和她好好谈谈。而万云娇仿佛预料到了要发生什么事了一般躲出去老远,蔺丛川好几次拿她不住。最后也就由她了,只是他手上的工作一直未停,一切按照他原先计划的那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而后在六月中旬的一天,所有工作都接近收尾的时候,蔺丛川约了万重华去“黑色咖啡”。
万重华杯不离手,沉默地听着蔺丛川把他的最终决定说与他听,未置一词。
“重华,你肯定也明白,这三年我一直把你带在身边,任何机密都不瞒你,是为了什么。现在这一天终于到了,万氏交给你我很放心,万伯父也会放心。”
“还有云娇,我一直没有机会跟她说清楚,如果你能见到她,替我说声抱歉。”
“川少,你对二小姐真的太残忍了。”万重华忽然说道,向来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