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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如一愣。
为什么他还是说出来了,在她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的情况下,为什么他还要说这样的话?
“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说这句话。即使你心里清楚,我对你的感情已经到了难以克制的地步,你还是希望我能一直保持沉默,对吗?”
于泽苦笑,说:“在你上一次拒绝我之后,我也希望我能一直沉默下去,我以为这并不难,谁知竟然怎么努力都做不到,我放不下你。静如,你告诉我,我并不是一点希望没有,是不是?”
文静如被他抓住胳膊摇得六神无主。
“于泽,对不起。对不起。”她连说了两遍对不起,彻底浇灭了于泽眼里的渴望。
“给我个理由。”他的声音沉沉,如巨石在喉。
文静如平静了一会儿,说道:“我不喜欢你,一点儿都不。”
于泽手上的力道骤然松懈,整个人好像突然遭遇了重创,毫无生气。文静如后悔自己话说的太重了。好久之后,他才恢复了一点神采,笑笑:“你怎么也不给我留点面子啊?”
张子卿出差回来,软磨硬泡让蓝水菱去接机,上飞机前的几分钟还在对她进行短信轰炸。蓝水菱招架不住,怕他在飞机上也不安生,只好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于是她胆大包天的翘了大鼻子的班会。
一行人从飞机上下来,蓝水菱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么耀眼的张子卿。她默不作声的看着,张子卿一脸期待的四下搜索,然后终于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妖妖。
她站在那里,熙熙攘攘的人群错身而过。可那一刻,张子卿眼里只看得见她一个,仿佛世间繁华落尽,红尘尽扫,唯她是永恒不变的一朵。那么安然寂静的开着,等着他有一天终于要和她牵手,拥抱。
于是张子卿穿越拥挤的人潮,急不可耐的拥住她。蓝水菱真的得承认自己走神了,她明明一直在看着他,却没有注意到他扑过来抱住她的姿势是那么的,没有着力点。
扑通。
张子卿真的是太用力了!还好倒地的瞬间他拼尽全力翻过蓝水菱,自己作了肉垫。蓝水菱吓了一大跳,倒地时魂儿都没了。等再睁开眼,张子卿那张闪着魅惑笑意的俊脸就贴在自己脸下面,鼻尖顶着鼻尖,呼吸相闻。
这么近,蓝水菱的脸呼的一下烧起来,手摁在他胸膛上蹭地爬起来,张子卿被她压的闷哼一声。蓝水菱才不管他,低着头快步往前走,真是丢死人了。
张子卿一看不好,急忙奋起直追,搂住蓝水菱温柔的哄。蓝水菱才不吃他这一套,冷着脸吼回去:“离我远点儿!”
张子卿又立马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我坐了那么久飞机,又摔了一大脚,你都不知道心疼我啊。”蓝水菱真是拿他没办法,这人怎么跟小孩儿一样?
张子卿一看她心软了,立刻笑逐颜开,紧紧搂着蓝水菱,靠过脸去在她柔软清凉的脸上蹭来蹭去,左一声宝贝右一声妖妖的叫,蓝水菱被他的头发挠的笑个不停。
却可怜了跟着张子卿出差回来的公司员工,从下飞机开始,当了一路“睁眼瞎”。
蓝水菱忽然想起要回宿舍拿东西。车停在楼下,蓝水菱开门下车,张子卿也下来了,倚车而立。香车配帅哥,蓝水菱忽然想起□□的一句诗。
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
不知为什么,蓝水菱心里甜滋滋的,忽然很想叫他的名字,“二宝,等我五分钟。”
“成!”
蓝水菱往前跑了几步,想起有个同学拜托她发的邮件还存在草稿箱里,回过头来,“十分钟。”
张子卿笑了:“只要你不介意你男人被来往的女人觊觎,尽管磨蹭吧。”
蓝水菱呵呵呵的笑,起码这一刻她是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秋天来得很诗意。
明明是凋零的季节,却常常美得让人眩晕。师大一到这时候就像仙境一样了。银杏叶一树一树的落,杨树叶子满地翻滚,铺的厚厚一层。菊花谢后,只有月季花还在开,颜色愈加红艳。
文静如接到蔺丛川电话的时候,她人在钢琴学校。不久前,她应聘了钢琴学校的辅导老师,这是她第一天上课。
蔺丛川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被一群半大孩子围着,弹一支曲。是石进的《夜的钢琴曲》,非常经典的曲子。
文静如穿着粉色线衣,长发梳在一侧。闭着眼,手指灵巧的起落,脸上的笑容异常安然。
蔺丛川没有打扰她,他倚着教室的门,长身玉立。白色的衬衣被袅袅轻风吹拂,荡起一层层细密的波纹。秋天和煦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温暖的颜色让他更显英俊。他也闭着眼,听着她连续弹了三遍。
再睁开眼时,文静如和孩子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蔺丛川一愣。他摸摸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打扰你们了?”
未及文静如反应,孩子们不约而同的大力摇头,笑嘻嘻的看这个相貌出众的大哥哥。紧接着蔺丛川就被他们七手八脚的拽进教室,
十一二岁的孩子,已经很懂得撮合他们认为合适的男女。
于是蔺丛川坐在了文静如身边,他抬起手来按了几个琴键,文静如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可惜这首歌没有谱子她弹不下来。
于是蔺丛川自弹自唱。
只是让文静如没想到的是,他唱的竟然是法语。
《因为爱情》,文静如一直喜欢这首歌,有时候可以单曲循环一个下午,法语版的却是第一次听。然而蔺丛川一开口就秒杀了她以前听过的所有版本。
那个下午因为蔺丛川的这首歌变得韵味无穷,哪怕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儿都沉浸在他天籁般的歌声里百转千回,即使没有一个人听得懂它的歌词。
文静如一眼不眨的看着他,感受着他伴随着音乐而升起的温柔,深情,惆怅,浪漫。忽然就想起了以前被他背着上学的情景,是不是那时候就有爱情了呢?
很多年以后,这个班的学生还和文静如保持着联系,他们中的好多人在写给她的邮件里提及这个下午,以及这首被蔺丛川弹唱过的歌曲。
“你竟然会说法语。”文静如下了课,和他并肩走在西河街的路上,银杏叶子铺满了这条安静的街道,涌起无限的诗情画意。
“事实上,不会。”蔺丛川笑着说,“我只是会唱这首歌而已。”
“真好啊!”文静如弯起嘴角,感叹:“我是说,能重新遇见小山哥哥真是太好了。”
蔺丛川后来想起重遇文静如的那天,不由得感叹命运的翻云覆雨手。他从来没有跟陌生人搭讪的习惯,但那天竟然鬼使神差的走过去了。
丛川想,或许这就是命运吧,又或许根本没有那些玄虚的东西。只是那天他刚巧心情不错,阳光正好,路上少人,总之所有的情景都让他想跟这个姑娘说话,如果她愿意,他很想帮她。
金妮坐在于泽对面,缄默着,一杯一杯的喝酒。每次于泽一来“黑色咖啡”,金妮都报道似的过来找他。
聊得多了,于泽就对她说了文静如的事。金妮似乎很同情他,所以每次他从文静如那里吃了闭门羹出来,都会来“黑色咖啡”找她。刚开始的几次,金妮很起劲儿的安慰他。到了后来,不知从何时开始,她话少了很多,多数时候就是喝酒,不停地喝,似乎她才是那个需要借酒消愁的人。
于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已经解决掉了两瓶极其名贵的红酒。
“我说你老板给你发多少工资,够你这么折腾?”
金妮并不回答他。一口气喝掉了杯子里剩下的酒,两眼血红,似乎刚喝下的酒都一股脑涌上了眼睛。
半天,她问他:“我真想见一见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这么失魂落魄的。要不,你具体点儿给我说说这是何道理?”
于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说道:“我要是能说得清楚,还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金妮哼笑,说:“那看来是真爱了,只有真爱才是没道理的。”顿了一下,她说,“于泽,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劝你放弃她,你以后还会不会来找我?”
于泽没有说话,望着她的眼神变得深邃。金妮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回答了。
“当然了,我知道你不可能放弃她。加油吧,真爱就这么一次,能遇上不容易,我挺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的,真的。”金妮说着拍拍他的肩膀,笑得很灿烂。
于泽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结果他刚回到学校就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文静如和蔺丛川坐在一棵树下,背对着他。此时月上柳梢头,天空泛着勿忘我花一样的蓝。于泽站在茂密的灌木后面,看见蔺丛川对着她耳语,文静如笑得把脑袋撞进他怀里。
他怒不可遏。差一点儿就控制不住自己跑过去,却被人从身后拉住了胳膊。回头一看,竟是蓝水菱。
“于泽,”蓝水菱平静的开口,“听我说几句。”
于泽这次算是比较好说话,没有回绝。
蓝水菱稍稍斟酌一番开口:“我相信你对静静动了真心,我也看得出来你为了她做的改变,桀骜不驯的于大少竟然会变成优秀男人模范,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过奖。优秀又怎样,在她眼里还不是一文不值。”于泽语气淡淡的,一副自我解嘲的口吻。
蓝水菱嫣然一笑:“既然你知道在她眼里一文不值,为什么还是不肯放手呢?这几个月来你对她穷追不舍,你觉得收到一点成效了吗?”
于泽被说到痛处,冷冷的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是在做无用功。哪怕你再付出几年,几十年的时间,她也不会选择你。我不是说你比不上蔺丛川,我的意思是他们恰好已经相爱了,而且是没有人可以拆散的那种。你要挖墙脚,选错对象了。”
“如果你是来劝我放弃的话,我们的对话可以到此为止了。”
“鱼肝油你不要这么固执好不好,”蓝水菱真受不了于泽这副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