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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位于尖刀部队最先锋的保皇军战士,全部都是忠诚于女皇权威的死侍。他们相信自己的生命就是为了这一刻诞生的,为了女皇的胜利,义无反顾的在火雨中冲锋陷阵,想要为女皇撕开一道胜利的突破口,仿佛前面等待他们的不是死亡而是无尽的荣耀。
然而死亡,是不会在乎你是否勇敢无畏,也不在乎你是否信仰荣耀。
当它到来的时候,抵御他的也许会是铠甲,但绝对不是勇气。
燃烧着的峰刺洗礼着残破的大地,也洗礼着狂热的战士们。冰凉的死亡就像一盆夹杂着冰块的冷水,泼洒到那些火雨中的保皇军身上。
尖刀部队的先锋们在火雨中变得残破不堪,这此咒术火焰的运用显然得到了限制,没有爆发大规模的火灾,也没有将那些士兵瞬间燃为灰烬,但是每个被峰刺重伤的士兵,都可以闻到自己的身上散发出的烤肉的焦香味,在瘟热的烤灼中慢慢变熟。
拖沓的死亡,将他们拉入绝望的深渊。
而这,仅仅是开始。
誓死要戴罪立功的重甲虫首领,此时早已带着自己的族人们严阵以待,数以万计的重甲虫骑士等待着赫伯特的命令,准备对残破不堪的敌人进行致命的践踏。
赫伯特站在不远处的指挥部里,观察着战场中的一举一动,自己的战略果然起到了卓越的功效,他挥动双手,示意发动第二轮进攻。
传令兵看到了来自指挥部的信号,牟足了劲,吹动着发号施令的战争号角,向重甲虫骑士们传达着赫伯特的旨意。
随着战争号角的响起,无数的石子就像落入油锅的鱼虾,开始上下翻腾,一股过境狂风将他们从大地上掀起,夹杂着颤栗的尘埃肆意飞舞。
几十万重甲虫大军的冲锋,撼动着脚下的山石大地,也撼动着敌人获胜的勇气。
本来已经被火焰峰刺大举削弱的保皇派战士们,此时已经无力难抵挡重甲虫骑士的冲锋,就像崩塌的山石毁灭柔弱的森林一样,摧枯拉朽。
那些站在最前面,直面敌人的士兵们,根本无处躲闪,被重甲虫尖锐的双叉犀角高高插起。
那些插在犀角上拖行的士兵,就像狂风中的挂在树梢的碎布,在敌人的冲锋和队友的还击下变得支离破碎,内脏与大脑被肆意涂抹在地面上,被当成最廉价的肥料,滋养着这片残损的土地。
而那些没有死在冲锋下的士兵们,也难逃重甲虫骑士的铁蹄。
一位躲过重甲虫冲锋的士兵以为自己要逃过一劫,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被有一位重甲虫骑士的螯肢砍下头颅。
据说人的头颅被砍下之后,还能保留八秒的意识,而在那最后的八秒里,他看到自己失去头颅的身躯抽搐着走了两步,然后颓倒在地上,被一只只重甲虫践踏。
兼顾的胸腔在不断的塌陷,他身体里的粪便与尿液和内脏混杂成的泥浆随着敌人的践踏奔涌而出,洒在他那不断失去意识的头颅上。
保皇派的士兵们败退着,在铁蹄和螯肢的夹缝中被撕成碎片,内脏与泥土搅拌在一起,露出一股苦涩的腥臭,自己的哀嚎与敌人的战吼混杂成一曲怪异的战歌。
堆积如山的尸体竟然有被踏平的趋势,活生生的士兵们变成了铺在地面上的砖瓦,筑成讴歌死亡的长墙。幸存者们不断溃败着,后退着,信仰与荣耀在死亡降临之际变得荒诞不堪。
这一刻,活着变成了唯一的真理,死亡变成了唯一的现实。
死亡的恶臭驱散着生者的希望,却吸引来了大片的燃魂鸦。
群鸦们躲藏在远离战场的山岩上,注视着下面残忍的人间闹剧,同族们为着不同的君王和理念,践踏着彼此的生命。
献血,是畅饮的佳酿;
断肢,是美味的甜点;
战火,是餐桌的烛火;
哀嚎,是动人的配乐;
鸦群,是晚宴的宾客;
死亡,是群鸦的盛宴。
燃魂鸦们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这场荒诞剧的谢幕,等待着享用散场后的晚宴。
终于,狼烟渐渐消散,迂腐不化的保皇派们,最终带着他们顽固的思想,变成混入大地的血泥枯骨。
结束了冲锋的士兵们,站在荒尸遍野的山岗上,高举着螯肢庆祝着胜利,欢呼着正义的降临,人们高喊着赫伯特的名字,将残余的生者们变成碎肉。
群鸦们应声而起,与胜利者们一同分享着胜利的喜悦,无论谁胜谁负,死神的信使们永远是最大的赢家。
这一刻,既是大革命胜利的奠基,亦是女皇暴政的终末。人们终于用暴力推翻了暴政,用血海浇熄了怒火。
人们用沾满血污的双手,托举出一个崭新的世界,亦或是……
崭新的王朝。
第182章 白之章 九十 饮鸩止渴()
第二纪元325年。
神域,【圣灵之森】,灵兽帝国。
血蔷薇的馨香,就像点燃了卡尔心中灼热的欲火,将他从现实拉入回忆中的卡斯特罗。
又是那个血蔷薇飞舞的夜晚,这一次,他仿佛变成了那场舞会的主人,怀里搂着他一生挚爱的邦妮,沉浸在美妙的幸福感中。
纵然眼前的一切是幻象,是美好的梦境,卡尔也愿意沉浸其中,一醉不醒。
只可惜,眼前香喷喷的舞娘不是他爱恋的邦妮,而是一个历尽风尘的女子。她看得到卡尔的眼神,也看的懂他眼中是深情并非是对着自己,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另一个人的替代品。
没有一丝迟疑,也没有一丝犹豫,舞娘揣摩着卡尔幻象中爱人的模样,收敛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让自己的举止从一个风姿绰约的舞娘,变成一个楚楚可怜的邻家少女。
一丝微不可察的白烟从卡尔的戒指中流出,龙魂通过契约与主人紧紧相连,它知道自己的主人此时此刻想要的是什么,小心翼翼的缠绕着主人的每一根神经,将他接受到的信息全部变成他想要的。
最终,舞娘在他眼里的模样终于完全变成了邦妮,卡尔不再犹豫,走到床榻的边缘,轻轻将幻境中自己魂牵梦萦的爱人推倒。
舞娘顺势躺在丝滑的被褥上,双手怯生生的缩在自己的胸口,一丝红晕在她的脸上泛起,就像微醺一样迷人可爱,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这一切,才是卡尔想要看到。
卡尔早已忘记了自己离开了卡斯特罗,也早已忘记了邦妮离自己而去,眼前人就是意中人,他轻轻付下自己身子,把嘴唇压在“邦妮”红润的双唇上。
一个深切而悠长的吻,将躺在床上的舞娘彻底融化,她也好久没有这样被人吻过了,卡尔这一吻中包含的爱意远胜于情欲,舞娘甚至觉得自己也回到了曾经献身于情爱的岁月,正被一个自己深爱的人热吻着。
当这一吻结束后,舞娘别过头,闭上了自己双眼,轻蹙着眉黛,卡尔的深情似乎也感染了她,她愿意忘记眼前的人是谁,也不在乎自己成为某个人的替代品,全身心打享受这虚幻的偏爱。
异乡人心田,就是那缺失去情爱浇灌的土地,皲裂,褶皱,死寂,可悲。
当一丝看似爱意的东西涌入其中,就会让那干涸的心田得到浇灌,纵然浇灌他们心田的只有苦涩的海水,无法长出任何东西,也足以让他们满足,感受那海市蜃楼般的幸福。
卡尔温柔的解开舞娘身上的一道道扣子,轻轻用牙齿撩开舞娘的衣襟,他灼热的气息弄得舞娘一阵瘙痒,发出一声娇弱闷哼。
他停下来,像是涉世未深的少年,紧张的盯着眼前的“爱人”,深怕自己过激的举动吓到对方。而舞娘则伸出自己双手,轻抚着卡尔的头发和后颈,示意他不用在意,继续手上的动作。
受到“爱人”的鼓励,卡尔也慢慢放开胆子,用双唇轻轻吮吸着舞娘白皙的脖颈,就像是表达着爱意的动物一样,用头轻轻刮蹭着舞娘。
舞娘任由卡尔在自己的怀里乱蹭,微微抬起头,用鼻子嗅着卡尔身上散发出的味道,那是一种奇妙而混杂的味道,有一丝酒精的迷乱,一丝路途的风尘,一丝铸铁的坚韧,一丝花朵的柔情。
她想要透过这味道重新认识卡尔,想要触碰到他落魄乱离之下的那颗温柔而闭塞的心。
她纤细的双手触碰着卡尔坚实的胸口,抚摸着他紧致的肌肉和上面附着的疤痕。
“很疼吧……”舞娘轻生问卡尔,用手抚摸着那些伤疤,就好像能将那些骇人的疤痕抹去一样。
卡尔轻轻抓住那只安抚这自己伤痕的双手,像个绅士一样,轻轻的吻着它说:“当时很疼,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衣服逐渐剥落,情欲逐渐升温。两个人赤城相见,卡尔将自己的双唇抵在舞娘柔软度双唇上,火热的舌头慢慢撬开舞娘紧闭的双唇,在她的口中探寻着自己渴望的一切。
舞娘嗔怪的卡尔的粗鲁,轻咬了他的下唇,随即又被他的热情融化,痴迷的送出自己的香舌,与卡尔那宽厚炽热的舌头缓慢的纠缠在一起。
他们互相撩拨着对方,互相渴求着对方,互相安抚着对方,就像两个落入水中即将溺亡的灵魂,周围都是虚幻的死水,他们能抓到的,只有眼前的彼此。
最终,卡尔进入了她的身体,看着怀里梦寐以求的爱人紧蹙着眉头,卡尔眼里满是无尽的温柔,用手捧起舞娘脸颊,凝视着她星空般深邃的眸子。
舞娘感受着紧抱自己胸怀,也感受着卡尔炙热而坚硬的身体。他凝视自己的样子,就像是凝视着他世上最珍爱的宝物。她回望着卡尔的眼睛,纵使那份申请并非是为她显露,但是此时她也愿意欺骗自己,告诉自己那双眸子正盯着自己。
“邦妮……”卡尔盯着怀中的妙人儿,口中喃呢着那个自己魂牵梦萦的名字,开始温柔的耸动自己的身体,想要将无限温柔注入怀中的人儿。
“卡尔……”舞娘轻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