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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稍稍低垂了下脑袋。
“你呀。”那人感叹了一声,回想起了他认识他的时候,“当年我在沙漠找到你时,浑身血淋淋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我那时候问你问题,你也是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回答。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东西?”
“我忘记了……”博士声音有些颤抖。
“我知道这是你惊吓后的选择遗忘症,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放下吗?”
“当年……我想了解清楚。”博士停顿了下,又低头望了眼病床上的儿子。
“你儿子的病情……”
“他会好过来的。”我会找到潘多拉宝盒。
博士后面的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他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项链,给他儿子带上了。
“我该启程了。”博士起身打开房门然后回头对那人说了一句。
“老胡!”
“还有什么事吗?”博士握住门把的手放了下来。
“凡事不要执着,是你的终究还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样也强求不来。”
“这是要给我灌心灵鸡汤吗?”博士轻笑了下。
“算是吧。”
……
博士从背包中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只白蜡烛,然后等蜡油融化后,滴了几滴在地上。
再把蜡烛放在了那蜡油上,不一会儿,蜡油便把蜡烛牢牢的固定在了地面上。
他又从衣兜里拿出一支烟,把外层的纸撕开来,里面的烟草撒在了蜡烛的火焰上。
火焰在一瞬间变成了蓝色,但很快又恢复成了原本的黄红色。
烟草的味道慢慢散开来了,往博士逐渐靠拢的咀虫,突然停住了脚步,嘴里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博士把手中伸向了火焰的烛心位置,蜡烛烘烤着他的手指。
他微微扬了扬唇角,收回手指,然后抚摸了下自己的胡须。
“凡事不要执着吗?”
“可惜呀!”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我越是想要。”
那些咀虫突然蠕动了几下,然后把身子蜷缩成了一团,化为了一摊黄水。
黄泉水,
听说,
可以影照到人的内心。
内心的阴暗面,
它会把你欲望逐渐扩大,
直到,
你最后毁了自己,
成了它的养料。
圣心医院,当年无数人为了逃避灾难,躲进了这所医院。
他记得那时有一位学者说,世界即将出现末日。就在那一年,无数人逃离,无数人自杀,那时候世界就已经混乱不堪。
不知是谁,流传出来,圣心医院可以躲避末日灾难。
无数人逃离到了这里,果真,躲避了灾难,获得了重生。但得到一样东西,总会失去一样东西,做为代价的。
监狱者,被监狱着,规则者,被规则者。
进去的人都没有了规则的制定,规则的保护,弱肉强食。围攻,杀戮,死亡,无处不在。
圣心医院不再是是灾难的庇护所,而是一切噩梦的开始,就像潘多拉宝盒一般。
打开了便会一直延续下去,永远不会停止。
……
博士把地上的蜡烛吹灭了,然后重新放回了背包中。
圣心医院的整栋楼里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在一个破碎的窗户上,攀岩的藤蔓竟然还开出了一朵鲜红色的花。
如果博士靠近去看,一定能够认出那是一朵食人花。
博士推开了圣心医院的大门,那古老而又沉重的大门发出“吱呀!”一声,然后从上面掉下来许多灰尘。
灰尘掉落在他头发上,胡须上,肩膀上。他抬手拍了拍头发上的灰尘,突然门自动合上了,把他挡在了外面。
博士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掏出地图,静静的研究着。
这时,他的脑海里突然又闪过一把匕首,这次他狠狠的握住了匕首,朝着对面的人刺了过去。
那血液从那人的身体里喷洒而出,沾染到了他的脸颊上,他只是冷冷的笑了下,然后把人扔进了一个枯井中。
攀岩在窗户上的食人花抖动了下叶子,然后慢慢爬入了窗户里面。
半脸骷髅看到镜子里的内容,扬起嘴唇弯了弯,随后又捂住肚子,大笑了起来。
可是她的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里面,却流出了血泪。
食人花靠在她脚边,用叶片蹭着她的半边骨架腿上,像是在安慰她。
骷髅人坐在旁边的黑色靠椅上,翘起二郎腿,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
圣心医院,其实他们都不知道一件事是,这里其实就是潘多拉的宫殿。
被遗弃的或者说是被掩藏的,破烂不堪的,宫殿!
第135章 阴暗面,另一层面具()
“我是这这栋楼的主人。”
阿赫根沿着他沾血手臂望过去,他带着一个高顶的帽子,皮肤有些憔悴,嘴唇格外的鲜红,他嘴巴一张一闭的似乎在说些什么。
夏钥媛手中的灯笼,重新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她唇角弯起一抹笑容,眼睛亮亮的盯着来人。
“孤主。”他松开了阿赫根的手臂,轻轻喃道。
狐狸只看见阿赫根和夏钥媛直盯盯的望着墙壁发呆,他们还在对着墙壁说着什么。
狐狸抹了口唇角的血液,用手撑在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呵!”狐狸讽刺的笑了笑,眼泪不由自主的从他的眼角流下。
离子突然出现在了狐狸的后面,她的半边身体都已经腐烂不堪,还有几只血蝇蝙蝠还沾在离子的骨架上啃食着。
她的半边眼球已经被啃食掉了,身上黏黏糊糊的沾满了她自己的碎肉和鲜血。
狐狸看不见他,但并不代表阿赫根和夏钥媛看不见她。
“孤主是谁?”阿赫根望着那人疑问道。
“我的主人。”那人晃了晃脖子,接着说道,“你就是孤主。”
薄薄的月光洒进了圣心医院,狐狸蜷缩着腿,一脸空洞的望着前方。
他身边什么人也没有,没有一人。
传说中的潘多拉宝盒,他掌握着一个秘密,一个自私的秘密。
狐狸的手指有些发抖,脸色也苍白的难看,他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那本书,那本古书!
其实,
是他!
是他故意让阿赫根看见的。
埋藏的宝藏,
疯狂的游戏。
呵呵!
狐狸又咧嘴笑了笑,他嘴唇已经干的已经裂开来了,他舔了舔嘴唇上冒出的血液,口腔里瞬间泛起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他嫉妒他们,
嫉妒他们的天赋,
嫉妒他们从小被别人看重。
他们都是孤儿,
四个人!
古书里的地图,也是他故意夹进去的。
他为的就是带他们过来这里,圣心医院。
狐狸从地上爬了起来,月光还是淡淡的,白纱微微吹起,很是温馨,如果忽略那一地鲜血的话。
游戏开始了,便不能停止了!
他们四人当初可都是从圣心医院逃亡出来的,当时她们可都还是小娃娃,可如今他们都长大了。
他们都忘了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但狐狸没忘,他永远都记得,那场厮杀的开始。
本来入住圣心医院的人们是很和谐的在相处,可是渐渐的便变得不再满足。
这一切都是因为潘多拉宝盒的出现。
它就藏在圣心医院,可谁也找不到,越是找不到,越是霸占。
死亡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夏钥媛的白色灯笼里亮着一只白色的蜡烛,烛火静静的燃烧着蜡烛,但蜡烛却怎么样也不会变短。
原来他们都死了啊!
阿赫根痴痴笑了起来,随后他想要用手掐住了狐狸的脖子,但他的手臂却穿了过去。
“孤主,这本就是你应得的命,何必呢?”那人抬了抬高帽,露出一双冰冷凄凉的眼睛。
“你这是教我认命?”阿赫根弯了弯眼睛,嗤笑了起来。
他脸上的,手臂上的,身体上的皮肤,渐渐脱落了下来。
一层层的掉落在地。
“我想报仇。”
离子慢条斯理的摘下身上沾着的血蝇蝙蝠,然后认真的望向那人。
“冤冤相报何时了?”那人叹了口气。
“我帮你报仇。”阿赫根身上的皮肤已经都脱落了下来,露出一副骨架的模样。
“孤主,你这是自取灭亡。”那人恨恨的的说道,随后又放缓了口气,“你们要怎样报仇?”
“咯咯咯!”夏钥媛在一旁大声笑了起来,“当然是让他和我们一起死了!”
“这样不好玩。”离子不认同的摇了摇脑袋。
“那该怎样?”夏钥媛歪了歪头,从离子的身后抱住她,把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当然是让他把我们经历过的事情都再经历一遍。”离子眨了眨半边完好眼睛,望向阿赫根。
阿赫根点了点脑袋,表示认同。
“最毒妇人心。”那人听完他们的计谋后,感叹了一句。
“不是他设计我们吗?我们又何须给他留面子。”夏钥媛把旁边那人头顶的帽子抢了过来,带着自己的头上。
“我的帽子……”那人惊叫了起来,捂住自己的头顶。
……
狐狸知道自己要寻找的东西在哪里,他一直都知道。
他为了隐藏消息,把藏有宝盒地址的那个纸角给撕掉了,现在还藏在他的衣兜中。
黄泉水,黄泉路,奈何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最后的断桥路也隐藏着最后的生机。
“咔嚓。”
锁链的声音,金属的声音,轮盘的声音。
通往前方的十字路口,你会选择那条路?
狐狸记得他们曾经玩过这样一个游戏。
他们都在纸张上默默写下了自己选择的道路,四个人,选择了四个不同的方向。
那时候大概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