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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时间去建造大船,只能把所有小船,舢板,全都用绳索编织起来。”
“祭祀已经看过了,最近几个月季风很平稳,不会有太大的风浪,正是我们出发的好时机。”
“最多半个月,邦盖人就会卷土重来,扫荡各个岛屿,是走是留,就看大家伙儿自己的决定了!”
吉图阿毕竟年岁已高,说了会儿话,气力不济,走到了一旁喝了口水,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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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十几个岛,一万多人,齐聚班乃岛,把小岛塞得满满当当。
遮天蔽日的渔船,舢板,竹筏,木片。一切能漂浮在水上的东西都被运了过来,班乃岛平静的小海湾被铺的看不见水花。
最终决定跟随吉图阿离开北上的,有六千多人,一些老人,行动不便的人或是没有勇气去魔鬼海里求生路的人,选择了留下。
留下的人也同样前来帮忙,人们没有时间悲伤,夜以继日地为出行准备着。
谁也不知道邦盖人什么时候来临,多一天完成,就多一份生的希望!
好在岛上几乎家家有船,十天后,能供六千多人出海的庞大船队,准备完毕。
较大的船会与小船绑在一起,增加稳定的同时,也能承载更多人。
一些更小的船只和舢板,用绳索连在大船后面,托着前行。
每组船之间,也都有绳索相连,吉图阿一家在最大的领头船上,负责掌握方向。
波库亚海大多数时候风平浪静,只要食物充足,飘上几个月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况且这些人本就是长年在海上讨生活,倒不用太过担心。
此外,也没有让留下的人白白送死。
各个岛上都准备了一些隐蔽的地洞和巢穴,让留下的人能够藏身,能否逃过一劫,交给天命。
终于到了这一天,亲人之间抱头痛哭,洒泪分别。
一艘艘略显臃肿,吃水极深的木板帆船,缓缓驶出班乃岛的港湾,杨帆开桨,告别身后挥手流泪的亲人们。
老吉图阿站在船头,深吸了一口气,闻着熟悉的海风,腥咸的味道,看着远方越来越近的浓雾,压下心中的忐忑。
远方,是未知的一切!
第45章 离开()
很遗憾,维克托没有机会参与这一次盛大的春耕祭,他的出发日期定在盛典的半个自然月前。
福尔蒂雇佣了十五辆大型客运魔导车和七辆小型魔导车,来运送随行的人员和物资。
维克托与两位小女仆,老仆人阿方索,现在是新任的领地内务主管,召唤师卡尔米兰以及侍卫长多拉斯,共乘一车,排在车队第四位。
第五塔的家人,和其他各塔,都派人来相送,一直到城门处才分别。
祖母,母亲和姐姐抱着自己哭了一场,泪水打湿了长袍的内衬。
离别无话,半个辰时后,雄伟的布汉城已经消失在视野。
梵石道路修建的笔直平坦,魔导车的轮皮和平底由库米尔灰纹铁铸成,导魔纹路连接至驾驶室。
驾驶学徒注入能量后,灰纹铁和梵石之间的摩擦系数骤降,在飓风法阵的推动下,魔导车像雪橇一般绝尘而去。
冷水不断喷淋在巨大的金属轮上,激发出浓密的蒸汽,带走摩擦产生的热量。
远望像是驾着云雾飞驰的钢铁怪兽。
最高速度能接近150公里每小时,是目前最快的地面交通工具。
可惜梵石路的修建工程繁琐,造价昂贵,魔导车也价格不菲,邦国内部只有大型城市间有官路修建。
维克托一行人需要经厄尔林根港,诺兰城,再到埃登港,路程大约1300公里,加上途中更换能量石和休息时间,大约需要两天时间。
从埃登港开始,直到领地乔达港,300公里左右的路程,都只能用马车代步了。
路上无聊,维克托开始拉着卡尔米兰和两位小女仆斗地主。
“飞机!唉呀,不好意思,最后一张!~略略略~”卡尔米兰攥着一张红心2,一脸欠揍地看着维克托和安妮塔,做着鬼脸。
小阿尔玛有些紧张地拉着安妮塔的手臂。
维克托没说话,默默地抽出了四张7,扔在卡尔米兰面前,看着他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哦’地闭上了嘴。
随着维克托和安妮塔配合地一对一对甩牌,卡尔米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呆滞,不可置信。
结果就是手里的最后一张牌,一直握到死,也没机会扔出去。
维克托看着他一脸灰白,宛如被几十个彪形大汉摧残后的姿态,跟安妮塔相视一笑,伸出手击个掌。
‘啪!’
亚索帕蒂大陆第一届斗地主友谊赛落幕,失败者卡尔米兰付出了一周的工资,为两位‘农民’购买厄尔林根港的特产小吃。
新鲜烘烤的多汁鱼片,配上松软的面饼,再加上一大碗海草鲜汤。迎着天边的晚霞和温柔的海风,维克托一行人站在港口,看着归港的船只,心情舒畅。
东温省第一,邦国第三,厄尔林根港是当之无愧的大港。邦国第三海军舰队常年驻扎于此,以应对东边群岛那些贪婪无耻的强盗们。
两个辰时的休整,魔导车队补足了食物,水,和能量晶石,伴着星光再次启程。
……………………
厄尔林根港,黑船酒吧。
归来的水手,流浪的猎人们,还有那些不能再白日下活动的孤魂野鬼,在午夜到来之际,在这个半地下的声色场所,尽情狂欢。
黑船是水手们口口相传的海上恐怖传说,是在风暴中穿行不灭的夺命幽灵,没人在见过之后还能留下全尸。
只不过这些百无禁忌在刀口讨生活的人们并不在意,所有能夜晚吓哭孩子的恐怖故事故事,都是他们在刺激生活之余,用来消遣的好桥段。
月至半空,夜已静谧,普通人正睡得安稳,而黑船酒吧里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喧闹嘈杂,人声鼎沸,这是无序者的狂欢。
“给我扑上去!你这没用的废物!”
“上去!咬它的右腿!把它给我撕碎!!”
“哦!达姆特!(脏话)”
一脚踢翻面前的短桌,手里的木酒杯砸在地上,溅起的碎片和酒水,挂在了他浓密的络腮胡子上,暴怒中的男人,一条伤疤从左眼角贯穿至下颚,狰狞的表情不需要化妆,就能出演恐怖片里的鬼怪。
“啊哈!看看你的样子,内森,和你这只短命的鬓犬一样狼狈!”
“我说过,你的时代结束了!没有了弗朗克的你就是个在阴沟里舔食的可怜虫!”
斜带着圆顶帽的瘦脸男人站在斗兽台上,脚踩着一颗浸在血泊中的鬓犬头颅,居高临下地看着疤脸壮汉,伸出食指,指尖向下画着圆圈。
那是个侮辱的手势。
鬓犬的身子在不远处,蓝色的骨爪苍狼埋头撕咬着它的战利品,鲜血四溅到两旁狂热欢呼的人群脸上。
“你他妈闭嘴!克莱恩!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这狗娘养的泥虫……”
“得了吧,内森,找借口可不是你的性格!”
克莱恩怪笑着摇头,转身张开双臂,迎着两侧观众的欢呼,大把的皮币雪花般洒向看台。
“我诅咒你!你这下贱的婊子!你会被尸鬼拖入深渊,被撕成碎片!你这该死的,只会背后下阴手的贱人!”
伤疤脸目眦欲裂,气急败坏地叫骂着,看着那个夺走了他一切的混蛋,享受着众人的欢呼,带着成捆的皮币离开。
“该死,真他妈该死!”内森发疯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无意识地发泄着,“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欢呼声中,没能泛起一朵浪花。
一只略显干枯,带着深蓝色指环的手,按住了内森的肩膀,止住了他的疯狂。
并送上了一杯酒。
“来一杯么?”声音沉闷,像是受过伤,在喧杂的背景中,依然清晰地传到了内森耳中,“还是你打算像个女人一样,先哭一会?”
“我没有,贾内克!”内森拍掉肩膀上的手,冲着来人吼道:“你知道,这不是我的错!是他,要不是他,我……”
“我知道,内森,我都知道,”贾内克冲他晃了晃酒杯,示意他接过去,“克莱恩是弄了些小手段,嗯……确实不太光彩,”
“但这也是我们的一部分,内森。”
“看看四周吧,你,我,克莱恩,还有这些靠着酒精,麻烟和血腥味活着的人,我们过得就是这样的生活。”
“我相信你早该明白,内森。”
内森没有回话,灌了一口酒,盯着出口处的人影,气息粗短急促。
“我知道,贾内克,我发誓,我一定要杀了那个混蛋,让他尝尝他该有的代价!”
“很好,保持这个气势,内森。”贾内克站直了身子,摩挲着手上的指环,看着杀气腾腾的内森,煽动着:“去找到更强的野兽,把克莱恩和他那只骨头爪子一起撕碎!”
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把酒杯递给贾内克,站起来的内森比他高出一头,却没有压制的感觉,就好像。。。。。。面前没有人一样。
“我知道了,谢谢你,贾内克,我这就去准备召唤阵。”
“乐意之至,我的朋友,”贾内克微笑着,笑的脸上的皱褶堆叠起来,捋了捋身上的黑色卡其布制服,补充道:“走之前,别忘了把酒和桌椅的钱结清。”
第46章 贾内克()
港口的天气多变,傍晚时还是红霞漫天,到了深夜却已是瓢泼大雨。
闷响的雷声在浓重的云雾后轰鸣,无尽的幽暗吞噬了星辰,狂风裹挟着雨滴,狠狠地拍打在石砖屋檐上。
死寂的夜,阴沉的让人喘不过气。
贾内克快步穿过后院的回廊,石阶边缘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脚边,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