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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帝睿沉声道:“大概已经不在这里了,耀,随我去会会我那个好姑母”
………………
长公主府,长公主喜笑颜开地迎了过来,见帝睿摇摇晃晃地从马车里走了出来,长公主忙几步过去,拉起他的手嗔怪道:“你这孩子,小时候和姑姑多好啊,偏生长大了就和姑姑生分了,哎,姑姑这是日夜盼夜也盼,总算是将我心肝宝贝侄儿给盼来了,怎么样?在姑母这里多住几日再走?”
帝睿笑得如沐春风,一点看不出来他对于月秦失踪的担心:“那就要打搅姑母了,说来烦人,那金莲花池里的施工做得不好,莲花怎么也不肯开,于是,我找工人来重新做给水工程,还要请得道高僧,来我府里念七七四十九天的经文,姑姑知道的,我身子就那样,晚上原本就睡不稳,如今只能先在姑姑这里歇息修养了。”
长公主满脸慈爱:“和姑姑还客气什么,姑姑没有儿子,早说了你就是我的命根子,比你的骄阳表妹还要矜贵呢,快快,早先你小时候住的藻辰宫还空着,现在打理好了,我的好侄儿啊,你且先去看看。”
于是众人,如众星拱月一般地簇拥着帝睿慢慢往藻辰宫去。
帝睿不动声色地扫了下周围:“这么多年了,姑姑宫里却是没怎么变呢。”
长公主的眼底闪过一丝快得让人觉察不到的痛楚,随即嫣然一笑:“姑姑是个念旧的人。”
说完,刚刚的笑模样却是少了几分,帝睿并不再说,这件事情还是他告诉月秦的呢。
长公主有一个初恋的爱人,可惜,先帝并不喜欢那人,而是将长公主嫁给了当朝的状元。
长公主为了那个人,忍辱负重,一直和那状元貌合神离的。直到——那个人有一次去对战匈奴就再也没有回来。
长公主大病一场,等她病好了,状元却得了急症,几天就死了,没有人知道,那状元是真的病死的还是——
从那以后,长公主变了,变得喜欢权力变得沉溺男色,反正,与以前判若两人。
帝睿曾经领兵攻打过匈奴,直到如今,匈奴听到大虎将军的名字都要吓得瑟瑟发抖,那个人是一个当之无愧的英雄,也难怪,长公主这么多年了,其实却从来没有真正地忘记过他。
月秦曾经对这件事情非常好奇,还硬是死皮赖脸缠着他问了好几天,帝睿叹了口气,希望秦儿聪明点,若是真的入了长公主的虎口,倒是可以凭着这个打虎将军争取多活几天,至少,要坚持到他找到她为止
帝睿有一刻的恍惚,是不是,真的不该将秦儿放在身边,住进八皇子府后,她的意外一件接着一件,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若说长公主唯一的软肋是打虎将军,那么他的弱点就是——那只小狐狸。
此时,藻辰宫已经到了,帝睿收起思绪,露出一副怀念的表情:“我还记得,那时候,每次我想念母妃的时候,就会来找姑母,姑母便留着我住在藻辰宫,还日日陪伴,连骄阳表妹都被冷落了呢。”
“怪可怜的,你还那么小,没有个母亲在身边,我是你的亲姑姑啊,血浓于水,我不疼你谁疼你。”长公主说着说着,都要掉下眼泪来。
帝睿忙体贴地用手帕帮月秦擦泪,耀忙安慰道:“长公主、殿下不要悲伤,这不?现在二位又能在一起共聚天伦,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啊。”
长公主还没收功,帝睿却瞬间被治愈了:“说的也是,姑姑啊,侄儿最近身体也好了很多,以前小时候就很喜欢在您的府里到处跑,现在侄儿想重温下小时候的感觉,姑姑不必陪着我,找个机灵的带路就好。”
长公主脸色有些鄙视,什么游玩,到我这里是来找人的吧?哎,小时候多天真可爱啊,跟个小傻瓜似的,孩子大了心思也多了,我却是看不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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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催眠去死()
想到这里,长公主也懒得和帝睿虚以委蛇了,帝睿小时候,她要不是看他受帝长雍的宠爱,她才不会费力讨好呢。
那时候,帝睿还敢喜欢骄阳?哼,她女儿如何会嫁给一个病秧子呢,她女儿要嫁也是嫁太子好吗?
所以,她就逼走了帝睿,任凭下人嘲笑他,故意在他附近辱骂他和他那个死去的妖精娘亲。
想不到这孩子命这么硬,到现在还没死,还似乎有好的迹象。不过也就是回光返照罢了,虞家和国师都说那蛊毒没事,迟早会要了他的命,不然,她还真要亲自动手杀了他。
这个孩子,可比那个贪婪愚蠢的大皇子难对付多了,若是她要称帝,可能会成为最大的绊脚石。
长公主心里满是敌意,若不是怕惊动帝长雍,她真想借着帝睿住进来方便,直接毒杀
“高有才,那就由你来带着八皇子随便逛逛吧,八皇子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是,要仔细身体啊,若是让八皇子累着了,我可是拿你项上人头是问。”长公主对着身后的管家恩威并施。
然后也不矫情地握着帝睿的手叫心肝了,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她在外面表演一番,让帝长雍不至于疑心她,就真是够了。
帝睿看着长公主头也不回的背影,眸子慢慢眯缝了起来,转身却看到了耀有些担心的目光,他不由得莞尔,心中也是一暖。
辉和耀是母亲留给他的心腹,都是母亲在灾年的时候,捡到的孤儿,对母亲和他一片忠心。
耀看起来油滑也比辉通事故,但是却更容易受伤害,他的心很敏感,有些多愁善感。
看他这么担心的样子,似乎是怕自己想起当年被那么信任崇拜的长公主放弃时候的可怜光景吧。
其实——
帝睿想了想,似乎早就不记得了。
只是,他的心那时候开始变得冷漠而不再轻易相信人。
“我不难过,我还要感谢我的好姑母,给我上了人生里最重要的以课呢。”帝睿用传音入密对耀说道,然后拍了拍耀的肩膀。
相对与耀,辉的神经显然粗大无比,他只是不屑鄙夷地瞪了长公主一眼,死人——
在他眼里,喜欢的就是活人,讨厌的就是要死的人,所以同要死的人,那么纠结做什么?
对了,那个月秦到底被抓到哪里去了?看起来不像这么笨的呀?辉四处张望,一脸的不耐烦。
也不想想,他也没有有用到哪里去,他不是也没有识破那蛊虫构成的幻象吗?
若不是那幻象,东方凤舞和她身边的那个神秘的丫鬟,也没有时间更没有机会带着月秦从她房间里的莲花池下水。
辉有些烦躁地跳到一个高大的石头上,忽然开始学狼叫——嗷呜——
整个长公主府,甚至长公主府的周围都听到了,怪吓人的,笼子里的鸡都被吓死了好几只。
被留下来伺候的高有才,一脸的便秘,卧槽
“殿下,这这,辉大人,这是在做什么?”高有才战战兢兢地问。
尼玛,不是得了神经病吧?会不会咬人啊尼玛,这种人就应该关起来,放出来是不道德的。
耀掩着唇,硬生生将喷笑憋回去:“殿下,对不住,那个,辉昨天玩牌九输给了属下,所以,所以,对他的惩罚是,在长公主府学狼叫,原本属下也是一时开玩笑,但是,但是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当真。”
帝睿一脸正经地点点头,好像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想了想,就又咳嗽了一声柔弱地道:“虽然姑母宠着我,但是,你们也不能太放肆了,还不叫辉下来,再如此放肆,就算姑母不罚,本皇子也会重重地罚他的。”
高有才在旁边继续瞠目结舌,那个,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说什么呢?你这话说得,就算长公主真的发怒,也不好处置你的手下了。
不然就是刚刚的宠爱是装出来的,哎,真是无耻,简直太无耻了。
不过,就学个狼叫,就是吓人点,长公主应该,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而此时,当长公主知道是辉在学狼叫,不由得紧张得坐立不安,问旁边的奶嬷嬷:“你说,这帝睿他为什么叫自己的手下学狼叫,不会,不会还想勾引我家骄阳吧”
奶嬷嬷犹豫道:“指不定呢。”
“不行,不行,小时候就是个色胚子,怪会勾人的,又长成那模样,来人,让请骄阳郡主立刻去姑子庵里住几日去,等这冤孽走了再接回来。”长公主忧心忡忡,于是,立刻就有人去办了。
而这边,帝睿主仆三人,在高有才后面,肆无忌惮地用传音入密说话。
“我刚刚那声音,月秦只要在公主府范围内都能听到,就等她给我们传消息了。”辉淡淡地道,眼睛继续如探照灯般地四处扫射,不放过一个地方。
帝睿忧心地蹙眉:“就怕,她根本昏迷不醒,不然,以她的聪明,不可能到今时今日的还没有任何动静。”
三个人都是沉默,帝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疯狂的杀戮气息,若是若是你不在了,那么,我会按照以前的想法那样,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堕入水深火热中全天下
他,帝睿从来不是一个好人,而且从小就比别的孩子要来得聪明。
很早他就意识到了周围的人的恶意和鄙夷,从希望到绝望,到有一天,他想——既然这个世界如此丑陋,那么——就毁了吧?
他日,我要为皇,然后毁灭这个皇朝
这个秘密深藏在他心底十几年,如今,再次蠢蠢欲动地冒出黑色的芽孢,眼看就要开始生长出藤蔓
一条绿色的藤蔓在月秦的面前轻轻摇晃着,月秦感觉自己在这个奇怪的环境了里呆了好久好久了,久到她都忍不住睡了三次觉,肚子饿得前心贴后背,她想,是不是要困在这个环境里直到活活饿死?
这是怎么回事?见鬼了?
不,这个世界没有鬼
那就是有另外一个人,也会催眠术,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那个水晶球就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