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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珏皇帝,是为了抹黑朝廷吧?”
“我觉得也是。自古以来为争权夺权,那些人什么事做不出?人命对他们算什么?只可惜那些无辜的,那么大的爆炸,烧了那么长时间,哪里还会有活口。”
两人抽气连连,声音也越来越小……
程紫玉正将眼神恶狠狠定在了卫长身上。
听这两人话中之意,这事应该是七八天前的事。
也就是说,应该是她入冷宫前后的那两天发生的事。果然,正如猜测,朱常珏刚一动手便拿程家开刀了。
就算有时间差,他们出京时这事还没到皇帝手上,但这几天……她可不信这些甲卫精兵会对这事不知。
“你要冷静,这是哀……祖母的意思。”
太后拉了程紫玉手。“咱们离京那日收到的消息。可你身子不好,我怕你承受不住,所以让贾大瞒下了,你不要怪他……”
太后说不下去了。她收到的消息,便是程家和何家主子都没了。
而程紫玉则反应淡淡,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口中,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太后紧张示意御医随时准备抢救。
“属下该死,这就……”
“以后莫要犯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程紫玉唇角勾了起来。
太后,贾大和御医盯了她足足十息,确认她不是吓傻吓疯了,正常淡定且心情不错。
所以……
“这……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程紫玉没有否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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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六章 庇护之地()
朱常哲觉得,他似乎明白为何李纯愿意为程紫玉放弃权势了。
这几日,他过得尤其平和。
当然,是无可奈何不得不。
他,身受重伤,和程家一众主子躲在了一起。
吃程家的,喝程家的,面对程家众人,接受他们的照顾。
他的伤不轻,以至于他只能被动融入了这家人之中。
虽是难为,可并不是没法忍受。
何家老夫人每日如定海神针般坐着,哪怕什么都不做,都给人安定感。
何氏则负责了他们的伙食,没有新鲜食材,但每日还是变着法子做出可口的食物来。这不,何氏才刚刚将一碗热腾腾的药粥端到了他跟前,并逼着他,盯着他,一口一口喝干净了才离开。
程子鸣和程子诺在这种状况下,还是一个闷头作画,一个抱着书本,半点不负他们画疯子和书呆子的称呼。
就连那个程明,也是真性情到了家。在知道妻儿是被算计致死后,一下就从醉生梦死里醒了过来,被围的那日便恨不得要与朱常珏的人拼个你死我活。而这几日的他,则缠着自己那几个死士学起了面敌时可用来同归于尽的招数……
但只要一到吃饭时,一家人便还是整整齐齐坐下,哪怕不说话,可其中温情还是能感染到朱常哲。
尤其那日婆子好不容易从干巴巴的食材堆里找到一包干贝时。
“干贝有营养,奴婢给煮个干贝粥吧。”
可何氏却坚持把干贝扔了回去:“哲王有伤不能吃腥,哪怕不给他吃,可他闻到这鲜味只能看着咱们吃该多难受。索性便大伙儿都不吃!”
真实?温暖?可以相互依靠和托付?
朱常哲想,这大概是李纯想要的。这些,恰恰是他们这些人最缺的。而家,对于皇室中人来说,便更遥远了。
所以,此刻的朱常哲也对眼下的种种尤其珍惜。
他成不了他们的家人,但若有能力,他还是愿意为这段日子的安定报答一番的……
谁能想到,眼下他们这上百人,却是由程紫玉那个叫入画的丫头发号施令。
他们都藏在了这同一空间,等着被救援。
朱常哲,也是碍于这道差点要了他命的伤口,不得不在这儿养着……
而此刻,何家那个长房长子程子鸣又在犯傻了。
朱常哲不知已是第几次看见他偷偷在画那入画了。
“你喜欢她?”朱常哲少有地多管闲事。
程子鸣愣了愣……
那日,入画突然回到了荆溪。
随后,她便用老爷子和程紫玉的名号,在何氏的支持下,将所有权利掌控在手。他们不知入画在做什么,只知她很忙,就连她从京城带回的那帮人也很忙。
而几天后,大环境突然变了。
善堂出事,哲王出事,衙门出事,知书也失踪了。
在程家人唯恐知书出事而在四处寻找时,程睿也消失了……
那晚半夜,程睿踢开了何氏的房门,好一番的怒骂,似乎一口气要把这一年多来受的气全都发泄出来。
何氏还以为他醉了,但很快却又发现他清醒得很!
他只不过是撕开了伪装,回复成了一年多前那个自私疯癫的畜生。
“哈,瞧不起我是吧?告诉你们,程家只能是我的!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你们睁大眼瞧好了!你,你们何家,还有你们所有人,都给我等着,看着!很快,你们便会知道,谁才能掌控程家!……”
程睿还对何氏动手了,两个耳光后,将她一把撞去了墙上。
何氏厉声尖叫时,程睿已扬长而去。
入画闻讯而来,派人去追时,程睿已不知踪影。
卫兵来报,荆溪和程家周围气场已然不对,暗处应该有不少眼睛盯住了程家。
入画知道,该来的,要来了。
当晚,整个程府进入了警戒状态。
亏得入画先前有准备,做了不少陷阱,一口气抓住了好几个潜入府邸的黑衣人。
她当时便命程府下人敲锣打鼓闹起来。
程家大宅挨着工坊,上上下下住了千多人,这么一闹,叫整个一条街都灯火通明。附近的百姓全都出来了。
果然,被抓的那几个熬不住李纯亲卫的盘问,招认他们原计划是放火掳人。
可程府外边已被挤了个水泄不通。
暗的成了明的,朱常珏的人还不至于疯到明刀明枪上门的地步,只能暂时作罢,退了下去。
外人和大部分程家人都不知其中凶险,也只入画和一众守卫齐齐大舒一口气。
当时的东海消息已出,朱常珏已经露面。
果然,他才一曝光,便已经将视线投到了程家身上……
入画当时便要求所有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府。
可天亮后,她发现少了程子鸣。
她带人在画室找到了他。
程子鸣是个倔脾气,他尚不知危机,自然不肯离开他最爱之地,可入画却直接抡起工具就亲手砸了他的案台,并将他今早勾勒的一幅画给撕了个粉碎。
程子鸣气得七窍生烟,若入画不是妹妹最看重的侍女,他当时必当直接掐死了她。
哪知入画却哭着嚎了起来:
“画可以重画,撕了可以重来,可人生没有机会,程家也不会再有机会了。大少爷,你是长房长孙,您可以挑不起程家,您可以逃避责任,甚至可以和三老爷一样醉生梦死,不问任何事!可你不能辜负家族,欺负四小姐,不能拖了程家人的后腿!”
入画直接唤了几个卫兵,将程子鸣裹成了粽子,直接拖出了画室。
程子鸣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入画,怒火也莫名转化成了自问。
随后入画代表程紫玉宣布,程家工坊将停工一段时间,并驱散了所有工人学徒下人,只留下了一座空宅。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当着荆溪百姓的面,所有人都退去了程家山上庄子,即老爷子的那座小工坊。
入画料定了朱常珏不会光天化日动手,果然,他们轻松撤离了。
“这是最大程度保全程家宅子,工坊和所有人员安全的办法。程家空了,朱常珏再有理再猖狂,也不可能再去程家空宅里闹。”当日程紫玉就是这么告诉入画的。
“相对,他们只会以为咱们是为了保全山上庄子的秘密才离开。朱常安知道老爷子半生的心血都在工坊里藏着。所以山上庄子总归是他们志在必得的。
因此只要不出意外,他们都不会阻止咱们撤退去山上。山上是个独立存在,相比大宅,事实更方便他们动手,所以他们一定会等着咱们逃上山而不会中途动手。
上辈子,朱常安要的那些,就被山上那场大火给烧了。这辈子,我要让他继续上辈子的痛!”
一切都在掌控中,果然当晚半夜,只见一道道黑影出现,快速将整个山头和庄子给围住了。
龙窑前,被绑成粽子的程子鸣被入画推在了最前面。
“看见了吗?作何感想?你口口声声最疼爱的妹妹的每一步谋算都容易吗?都是你们这些自私胆小的程家男撑不起,这才叫程家连家宅都得弃!你是长孙,就该站在最前面看清楚,看敌人多猖狂,看程家是怎么没的!”
入画对这个不顶事的大少爷一直有气,执意将他推在了最前面。
何氏虽心疼儿子,但也觉得入画所言有理,狠狠别过了头……
朱常珏的人得了令,必须抓活口,还得赶在官兵来之前。活捉越多与程紫玉有关的主子,功劳越大。眼下功夫不负有心人,程家何家主子都汇合在了这山头,可是乐坏了他们。
这是一网打尽的节奏啊!
抓到了这拨人,那边李纯和程紫玉还敢不听话?那他们便一刀刀拿程家人放血,保管对方酸爽……
由于山顶的程家人正指挥卫兵放箭,并不利于黑衣人的上突,于是他们改了策略。
“给你们个机会,速速下山,便饶你们一命!否则,我等就烧山了!到那时,你们不但一个都跑不了,连程翾的心血也都将付之一炬。”朱常珏的人挥舞火把恐吓着……
可谁料山顶,有人打的也是同样的主意。
山顶一声令下,只见一支支箭头上点了火的箭矢飞来,朱常珏的人本打算躲开,却见那些箭只飞到了山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