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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另一种可能就可怕了。难道,是皇帝早有所察,命程紫玉和王玥配合了去拿走这宝盒的?为的就是钓鱼?
老头吓得匍匐在地,颤若筛糠。
完了。
完了!……
皇帝手指了擅造器的工部左侍郎余大人上前比对。
余大人手握千机盒,很快下了判断。
确实!
从尺寸,性能,锁扣到装饰图案,都与安王府那个张姓管事留下血书上的形容一模一样。
“没错!安王府的这个千机盒在朕的手上!朕给过你们机会了!可你们好一番口口声声啊!一个个都似目击证人!一个个上蹿下跳演了一手好戏啊!”
皇帝哼声,背手居高临下瞧着跪地的十几人各有不同程度的畏缩。
“怎么都不说话了?不是一个个都口若悬河?不是一个个都义正辞严?不是一个个都言之凿凿?不是认定了东西在程紫玉和王玥手上吗?
不都说要彻查要搜查吗?东西在朕手上,是不是要连朕一起搜,一起查?
不是要追究盗窃吗?告诉你们,这东西,到朕手上第三天了!那朕是否就是窃贼了?
不都说要帮着安王做主吗?实话告诉你们,这是一只千机盒,朕还没能打开。
你们不都认定里边是银子吗?不是要安老四的心,要安边关将士的心吗?所以,今日咱们就想法子打开了它。一道看看里边有什么!
不过朕倒想问一句,若里边没有你们认定的那几万两,那么,这几万两是不是你们来出?”
皇帝走到老周头跟前,冷笑到:“所以,今日先不散朝,咱们先来开箱。你们跪地的十几人给朕听好了。朕先前的发问依旧作数,开箱结束后,请你们告诉朕,究竟是朕糊涂,还是你们糊涂,又或是你们想要算计朕。后果……自负!”
一群老油条抹着脑门急汗叩地打颤。
听懂了。
若开箱后,里边有那几万两,皇上便不再计较。
但若没有,他们便只能三选一。可皇帝怎么可能糊涂?第一种自然不能选。所以,要么便是他们自己糊涂,要么便是欺君之罪。
欺君大罪谁人敢当?所以他们事实并无其他选择,只能是“自己糊涂”。可为官者怎能糊涂?好个“后果自负”,所以结局只有一种,便是引咎辞官!
所以,只要开箱无银,他们跪地的这帮人,饭碗便都没了!不少人开始瑟瑟发抖,皇帝一直不吱声,就是等着他们自曝其短,自投罗网吧?如此,皇帝刚好得了理由轻而易举清理了他们。这份心机,简直可怕!
但愿,但求,那千机盒里可得有银票才行啊……
皇帝眯着眼,欣赏着这些人表情。
当前两天拿到这千机盒时,说实话,皇帝很好奇里边究竟何物。他也想过里边或许是银票。
但从张某自尽作妖开始之后的一桩桩巧合,一群老东西的上蹿下跳,这些都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分明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千机盒里,不会有银票。老四离京已经半年了,他不可能在半年前就预料到今日并开始布局。而就老四那小家子气,皇帝也不觉得他会留下几万两在京城或是一个奴才身边。
而且,这若是个阴谋,那么打开里边没有银票才更符合逻辑……
正是有此把握,皇帝才决定,索性给这帮不听话的老东西们下个套。
若是往常,他或许还不会动这个手,毕竟这些人中不少还是有用的。
但一来这些人太嚣张了;
二来朱常珏还没找到,叫他总觉得暗处就像有把随时可能飞来的刀难以安心;
三来他绝不能让老四也有染指朝堂的可能。
第四,对方是在拿李纯开刀,这是挑衅和分解他的皇权。
第五,他想给老五尽可能多的将这些顽固又难啃的钉子先除了。那么待老五回来,也就能事半功倍了。
皇帝虽然不想承认,但前一阵身子的亏空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力不从心。有些事,他必须开始准备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这些人竟然想借自己的手。
皇帝有些庆幸,幸亏这千机盒早就到了自己手上。若不然,今日他若猛一听闻这事,还真怕就不会罢休。程紫玉和王玥是铁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到时候,还不知将掀起何等风浪。
亏得天佑大周!
这些贼心牲口,他如何还能手软?
……
事情还得回到发现千机盒的那一天。
程紫玉在离开安王府时便觉心神不宁,总觉得疏漏了什么。当时的她想不出不妥,就是觉得张管事有些怪怪的。
保险起见,她便找王玥帮了个小忙。
她安排了两个暗卫装作了安王府王玥的亲信。由于王玥一直在将势力往王府里边渗透,所以隔三差五就会从京城王家调几个信得过的生人安插入府,并调动府中人事。
府中上下知其意图,但安王不在,王玥独大,所以也没人敢说个不字,时间一长,也就见怪不怪了。
所以程紫玉的暗卫当晚便安排进去了,王府众人自然半点不察。
那俩暗卫一个被安置在了门房,一个在外厨房帮忙,王玥给张管事住处开了个洞,所以给张管事送饭这一任务便被她当众“丢”给了那厨房的暗卫。
那个暗卫很快便发现张管事从里边锁了门。
心下生疑的他故意多番关照张管事,可里边就是没动静。他发现饭食没动的同时,也嗅到屋中传出的尤其浓重的血腥。
然而这屋是王玥给安排的,虽条件差但却并不破败,唯一一口窗也被封死了。换而言之,门被里边锁上后,也只有那个送饭食的小口,是可能探得屋内状况的。
那暗卫不是没法进屋,而是考虑到张管事先前挨了板子身受重伤还能作妖,说明很有可能他身边有帮手,周围有眼线。
所以与其轻举妄动,不如暗查一番。
那暗卫从卫队本部借来了一条军中用以刺探,嗜食人血的蛇,在等了个把时辰后,他故意借催收碗筷的时候骂骂咧咧,将蛇从洞口放进了屋中。
猛一见蛇,正常人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
张管事又受了伤,必定会求救。而蛇一定会攻击。
所以暗卫想借此试探里边状况。
他在附近找了个下人聊天,可东拉西扯等了半刻钟,却什么动静都没听到,他回来再次催促索要饭碗,却见那蛇竟然又从洞口出来了。
他知不对了。
只因那蛇只对活血感兴趣,它这么快而返,只能说明里边没有它的食物。他当时便判断,张管事怕是没了。
他等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再探时,发现食物依旧未动,血腥味更重,门也还锁着,里边全无动静……
为防叫人看出他已洞悉,他只装作毫无察觉扔下餐食便离开了。
……
第六六二章 不容冒犯()
暗卫在王玥的掩护下找到了程紫玉。
张管事死了?程紫玉听闻心头不安更甚。
当时的她没想太多,却意识到张管事是要将死因赖在自己和王玥身上。那么……那银票和千机盒便是证据。
很快,她就完全想通了。
这就是她不安的来源。
当日前往安王府时她还在想,朱常安竟然嚣张到了这般地步,会对拿春萼谋算红玉何思敬这事供认不讳。
事实,朱常安正是要以挑衅来激怒她。正是要她认定,他在京城还有势力,还有所图和所为。他更是分明告诉她,对付她的下一步更可怖。
而张管事正是他留下的一道线索。
他太了解自己,知道自己为避免家族再受算计,为了保护身边人,一定不会放过任何线索。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一定会有所反抗和行动。
所以张管事从一开始便是一个等着自己咬上去的诱饵。
这也正好能解释,张管事怎敢对自己那般嚣张无礼猖狂。因为这就是他的任务,他巴不得刺激自己做点什么。
这也正好能解释,为何先前王玥和皇帝侍卫搜查时一无所获,可这一次自己就有了发现。
当时程紫玉还以为是夏薇的高明和自己的细心才得此发现,而实际却是他们故意留下了线索吧?
朱常安一定很清楚,自己但凡找到宝盒,一定会想入非非,认定盒子里或有对自己不利或是能抓住他的把柄。所以自己一定会拿走,一定会牢牢攥在手上,一定会想法子解开,一定会求助李纯。
他将自己的心思摸的很透,知道自己迫不及待将他打落尘埃,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就是在等着自己上当呢!
当时自己兴奋上头,果然产生了疏漏。
而她内心一直冒出的不安是对的:
朱常安既然知道自己会找上张管事,又怎会算不到自己会对张管事动手?怎还会将宝盒留在张管事那儿?
这么大一个漏洞,偏偏当时她只觉不对,却没能想起来。
程紫玉虽不知朱常安的下一步是什么,但只要张管事一死,千机盒在自己手上,那就说不清楚了。
那千机盒自己有没有打开?有没有重新恢复原样?先前有什么?自己是不是拿走了什么?眼下的东西是原本的,还是自己放进去的?自己偷拿的目的是什么?是贪婪还是为谋害?……
这些问题,是个人都会怀疑。
而答案,却是朱常安说了才算。
自己压根没法证明!
所以,不管这盒子打不打开,里边有什么,自己都已经被他拿捏住了。
程紫玉想到这儿已是一身冷汗。
再一深思,更是一阵后怕。
宝盒难解,自己一定会找到李纯帮忙。不管解不解得开,需要几日解开,李纯会找谁去解,会不会被谁瞧见,那么马脚已经露出,她便已经跳黄河难洗了。一不小心,还会有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