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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他,在防着他,而生出了不满芥蒂,更怕会伤了他们夫妻的感情……
那天的宴饮何思敬很开心,因为有两个公子当场便拍板订货,并递出了定金。
他一点不怕他们反悔。只因这种圈子尤其注重面子,若谁言而无信,不但会被人笑话,将来在整个圈子都别想混下去了。
几轮酒下去,好几人都喝多了。
众人正在兴头上,却闻隔壁打了起来。
原来,是地痞刘虎今儿又去赌了,结果手气太臭,输了个兜朝天,还倒欠了赌坊一百两。眼下那刘虎正拽着其妹,要拉人去抵债。
可恨这刘虎已经不止一次要把亲妹子推入火坑了。
这对兄妹鲍公子他们一圈人,乃至何思敬都是认识的。
有次他们来这酒楼时,便亲眼看见这同样是输了钱,要还赌债的刘虎把妹子送在了这酒楼卖唱。
那翠花上妆打扮后模样倒是娇俏,一把嗓音也是不错,声如其人,绵绵柔柔,伴了琵琶听着还挺好。当时刘虎与酒楼说好,妹儿点唱所得一家一半。
扔下了妹儿,刘虎从店家赊了十两银子后便又去赌了。
要说刘家妹子长得楚楚可怜,鹿儿一样求助的大眼望过来时,好几个公子都心软了。那次,他们便点了姑娘唱了好几曲。赵三公子给了曲钱,还多给了姑娘额外十两做打赏。
姑娘感恩戴德,当时噙着泪谢了又谢。
赵三公子还叫众人打趣,问他怎么不将人收了算了。
“小爷不缺女人。天下的可怜人多了去了,照顾得来吗?那兄长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那妹子若聪明,就该自谋后路的。”
众人点头应是的同时,还不忘笑着打趣起了赵三。
原来赵三花名在外,的确好色,可偏就家有一母老虎。妻族势大,夫人又强势,先前收一美妾,才几天功夫便叫夫人给废了不说,夫人还威胁再敢往家里领人便将他扫地出门。
无奈他赵家势微,许多产业都要靠着妻族帮衬。夫人若不高兴,他赵家上下都要跟着倒霉。如此,他是实在硬气不起来,花花肠子再多,也不敢在外边有多少显露,也就偶尔偷摸在外边打个野食……
那日赵三公子嫌弃刘家妹子本名难听,还拿了枚玉做彩头,让众公子一道来给妹子取个雅名。妹子选中哪个名,便算谁赢了。
最后妹子自是选中何思敬随口取的那名,从此翠花变春萼,成了后来妹子口中“何思敬亲自取名”这一说辞。
当时何思敬与春萼就只这一名的交集。
何思敬对这些女子不感兴趣,压根没有任何旖旎心思。春萼则表现地纯良乖巧,并无多少存在感。
而后来这帮公子爷再来这家店时,也常常点那刘家妹子来唱上几曲。几番下来,春萼与众公子也算相熟,偶尔还会主动帮着斟个酒什么的。
今日听得隔壁闹起来,闹事的又是那刘虎,公子们自然是去瞧了眼。
原来,刘虎为了还那百两的债务,打算把妹子抵给赌坊。听说妹子在唱着,便去直接拖人就走。
春萼刚开始是抱着桌腿求点唱的客人救命,见到赵三公子后,便上来拽住了赵三衣摆。
赵三吓一跳,看春萼又是哭又是求又是磕头,心下不忍起来。进了赌坊还能有个好?只怕还是会被转卖青楼糟蹋了。
他叹气摇头,便让春萼和刘虎全都进了他们饭局的包间里。
也就是百两银子的事,在座各位都不差那点钱。
在众人鼓励的眼神里,赵三表示,与其推了春萼入火海,不如他出了那银子。他愿意买下春萼。
刘虎是个卑鄙的,环视一圈,知道都是有钱的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三百两!”他将价抬了三倍。
众人大骂他厚颜无耻。寻常人家买个丫鬟才几两银子,青楼姑娘赎身才百两。这春萼是花魁吗?哪里值这个价?那刘虎分明就是要赵三上去了便没脸下来,逼着他出高价。
“我说将妹子押赌坊,没说不赎她回来。长兄如父,我们兄妹感情何止百两。但你放心,我刘虎指天保证,这三百两您要是给了,我妹子这黄花大闺女就是你的。今晚也好,明日也罢,你随时来我家抬人。今后我妹子如何,再与我刘虎无关。”
“我能信得过你?”
“大不了几位爷写个字据,我按手印就是了。再说了,我也不敢得罪了您几位啊!”
就这样,赵三公子给了三百两,成了春萼的主子,也逼着刘虎写下了一张红底买卖文书,白纸黑字将事情定了下来,文书写明,半月之内前去提人。期间不许刘虎再逼迫春萼做任何事。
春萼当即便跪下磕头,对恩人谢了又谢。
众人起哄,说赵三胆大了。
赵三则表示只是单纯看不惯刘虎作为。
全程,都没何思敬任何事。但何思敬却对赵三的挺身而出觉得印象不错……
只不过这边文书刚做好,刘虎离开,那边贵宾间的门又被敲响了。
“三,三,三夫人到了,已经到楼下了。主子,快!”进门的是赵三的小厮。
原来刚刚在廊下春萼抱着赵三衣摆求救之事被人捅到了赵三夫人耳里。
三夫人唯恐男人脑袋一热又往家里弄人,以最快速度赶到想要将苗头给扼杀。上来时又听闻事情已经摆平,刘虎喜滋滋离开,更是小跑飞快来抓狐狸精了……
赵三吓坏了,将正给自己杯中倒酒的春萼直接给推了出去。
于是赵三夫人进门时,春萼正端着酒壶站在了何思敬的身边。
赵三冲何思敬一顿挤眉弄眼。
何思敬不好当着所有人卖了兄弟,想到赵三的处境,也只能作势凑到春萼脸旁低语了几句。
春萼咬唇一脸红,满脸羞涩,眼里也有情意在泛出来……
另一边赵三则底气十足:“夫人可有事?”
赵三夫人盯了春萼一眼。
赵三出去将春萼之事全都推在了何思敬头上,只说是春萼有老相好,根本没他什么事。他一干二净,连陪酒的都没叫。
三夫人本是将信将疑,但看春萼盯着对面年轻公子的眼里直冒光,也就基本信了……
可三夫人人精,将一个亲信小厮给留在了门外。
如此,春萼便不好再回赵三身边,只能乖乖待在了何思敬身后端茶递水伺候着。
离开时,赵三抱拳,满脸都是谢,直言要下一大单。
而何思敬知道,那日自己多多少少沾染了些许女子的香粉气,晚回后便叫红玉闻了出来,再添了误会……
又是两日后,这群人聚了一道前往乡间踏青。
这次,为了避免尴尬,自然没叫上春萼。
赵三一顿诉苦,说回去后被一顿教训。他那日的确本有藏娇之意,眼下却是什么心思都没了。他拿出了文书,问可有愿意接手春萼之人,众人只是笑。
他又问了何思敬。
何思敬则表示那日帮着解围已是极限,他与妻子新婚,是绝对不好收人的。
“丫鬟呢?也不一定要收房,就当做丫鬟收回去!为了谢兄弟前日解围之恩,何老弟若愿收人,你赵三哥分文不收,就白送了。”
“丫鬟也不行。”何思敬笑了起来。“你我处境相似不是?赵哥不敢收人,小弟我也不敢啊!”
“这可怎么好?”赵三直挠头。
倒是不想,这春萼竟成了个烫手山芋。
那日,夫人已经瞧见春萼是跟着何思敬的,谁知夫人有没有怀疑上,有没有在暗查。若最终何思敬不收春萼,那岂不是告诉夫人那日是在骗她?
赵三后背直发毛。
这事说来也怪。那天也不知是谁嘴那么快,引了夫人那么风风火火赶来。回去后他偷偷审了一遍周围人,却没有发现古怪。若不是他身边有人漏嘴,怎么叫消息传到了夫人耳边?
这叫他不得不怀疑,夫人是不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若是那般,他的一举一动岂不都在监控中?
那春萼,他买下之时本还打算将人送到郊外私产当丫鬟,时不时去吃个野食。可眼下到口他都吃不得了……
他不敢。
他正心下不安,今日才以踏青为名,组织来了这乡野之地。
这春萼,该如何处理?
……
第六四五章 所言是真()
郊外踏青,一群公子哥炙了鹿肉烤了羊,佐了一大缸冰镇过的清冽米酒。
后劲上来,十个醉了八个。
何思敬头疼欲裂,醒来已是日落时分。
身边睡了个一丝/bugua的女人。而他的手,还挂在她胸/前。
而他,同样也是未着衣缕。
那女子自然是春萼。
他吓了好一大跳。
这才想起来,他酒多时恍惚,似梦非梦的,像是回了家中,随后红玉上来给他宽衣解带。最近红玉与他拌了好几次嘴,这次却尤其温柔,他搂了人说了好多情话,后来,他二人便顺其自然发生了那不可言说之事。
他愕然看着春萼身上他留下的痕迹,床上留下的痕迹,一点点似是而非的记忆就这么回来了。是真的,他可以确定。
他的确与春萼发生了关系。
而春萼的身子,破在了他身下。
春萼身上有酒味,显然也是醉了。
可春萼,是怎么过来的?是怎么找到这乡野之地的?是怎么进了他的屋?
何思敬火冒三丈,完全不顾悠悠转醒,从怔愣到慌张再到惶恐哭泣的春萼,几下就穿好衣裳往外冲。
“爷……”
回应她的,是一声砰的合上的门响。
何思敬要找的自然是赵三公子。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连这道理都不懂吗?”
那边赵三则赔礼又道歉。
而事实这样的事,在纨绔公子中压根不算个事。
客喝多了,主家安排着找个女子去服侍,这几乎是稀松平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