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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爷子讨到什么便利这事,此刻却不是程紫玉关心的……
老爷子回来了,一脸狐疑看她。
她很乖巧,上前跪下。
“紫玉让祖父担心了!偷跑参宴在先,撒谎顽劣在后,紫玉知错,甘愿受罚!”
老头子哼了一声,接过了一碗茶,示意丫头将她扶起,分明已怒气全消。
“我不起来。我有话说。祖父,您可否什么都别问?今晚的事别问,我要出行的事也别问?”
她不想对老头说谎,可她有些事不能说,而且说出来也没人信。
“我必须西行一趟!我保证,一定平安回来!也保证一定……”
“是你二叔有问题?还是有人瞄上咱们家了?你发现了什么?为何不能说?”老头打断了她。
几息沉默。
程紫玉知道,就老爷子的那双利眼,看到的从来不止表面。
“祖父,别问,待我回来!您放心,我故意在宴上说开了此行,那船又是运的官盐,绝对安全得很!不会有人敢打我主意!我很快就回来……
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古人笔下的三峡……您不是说我历练不够,要多多见识吗?林夫人您还不放心吗?我已经书信给她,她会妥善安排好我的行程……
我去蜀地正好可以看看那边的风土人情,尤其是盛产黑釉的广元窑,我也想去走走,看是否有可融会贯通之处……
林夫人的大宴,林家几十年的人脉,大江南北客商齐聚,多好的机会!我去了,多少能为咱家接点买卖。除此,也能长长世面,拓宽人脉,打响程家知名度,顺便磨砺一番是不是?
林夫人说了,还给您准备了蜀锦和蜀绣画屏,正好我可以一道捎回来。若是顺利,我想着,或许咱们可以联合林夫人在蜀地也开设分号……”
程紫玉跪在了老头的脚边,拽着他的衣角,从各种利弊关系开始软磨硬泡……
程老头盯着她看了许久,思量再三后,到底还是点了头。
他看到了孙女眼里灼灼的坚定和信念,那种势在必得带了一丝沉重,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他既然相信孙女,他既然已经打算将担子交给她,那他便愿意拭目以待,且看她全力一次……
接下来几日程紫玉便安心待在了窑上。
温柔姐借着给她送东西,每日两趟上山回禀事宜。
第二日,高晞装载好了五百多只高缸后,便带船回了扬州。程颢也停止了蹦跶,恢复了往日的忙碌……。。
朱常安去订货了!
他因病痛不愿见人,是温柔亲自带人前往的客栈。
温柔咬牙禀来:
“他说,他信得过姑娘的水准和眼光,一切全凭姑娘做主。他的要求很简单:惊艳而不俗艳;素雅而不素淡;要简而贵,淡而尊,清而亮!花鸟虫草也好,人物事物也成,摆件挂件均可,主题要鲜明,寓意说头要好,不能犯冲犯忌讳……最好要半个月内出图纸……”
那个渣子!
这还简单?这些要求都是虚的,越虚越难,他这是故意为难她呢!他是巴不得自己找上门去吧?他真是费心了!
“哼,转告他,我新定的规矩,为防设计泄露,出货前不提供图纸选择或欣赏,也不接受修改,他若能接受,便做文书付银子,即日我便开始给他做货,若不能接受,便等十八个月或是找其他人做货吧!”
“是!”温柔笑着应下。
……
第八四章 如此羞辱()
温柔掏出了枚翠玉镯。
“还有,那位黄公子执意要将这个赠予我……我来问问姑娘的意思。”
程紫玉接到手中,看了看成色,是好东西。
朱四出手很是大方!想来……此刻栽了的陈金玉没能入他的眼,所以温柔姐被他选中了?
“还问我意思做什么?你已经收下了不是?也好,与其他不知将来还要买通了谁,不如你上吧!他要打听什么,你便挑些没用的,算是给他点甜头。”
“明白的。”
翌日,朱常安应下了程紫玉的要求。
两千一百两银票也交到了程府账房,文书做定。
知晓程紫玉这是短时间内不愿见他,第三日,他便离开了荆溪,继续往南去了。期间,他的幕僚倪老曾去暗访过魏知县两次,仅此而已。
据说他离开时因着鼻青脸肿,唯有戴了帷帽,也不敢骑马,而是坐了马车,就连原本隔壁县的一场酒宴,一场诗会和常州府一场茶会都推了……
程紫玉卷着袖子,打着扇子,从窑孔看着红通通的窑肚子……
朱常安这么快就离开了,显然荆溪的事闹太大,他这是急着离开是非地。那么自己,很难继续追踪他,自然也难以抓到他的把柄了。
太后大寿,这一次,她有了先机,应该怎么做?是如上一世一样,倾尽全力早早入了高位贵人的眼,还是平平淡淡,不再引起皇室的注意,就这么想法子死守一片天?
还有,荆溪再往南,便是浙地了。上一世,皇帝南下就是这么走的,扬州直下,游览完太湖后,一路南下,最后抵达终点站嘉兴。
在那里,朱常安凭着献给太后特制的“嘉湖细点”,给皇帝准备的南湖大典,好一番歌颂了大周的太平千秋和繁荣昌盛,叫太后和皇帝对他刮目相看,一下收获了大量褒赞和赏赐,终于正式入了皇帝的眼……
此刻看来,这一次若不出意外,朱四应该还是要走嘉湖线!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
第四日,程紫玉一身疲累,顶着一双黑眼圈,带着新货出了窑。
到底是前世做得多,她一次烧成,品质和效果都让她很满意!
入画和温柔目瞪口呆看着先前从未瞧见过的那一整套精品,纷纷赞不绝口。
在她准备装盒前,老爷子来了。
老爷子将新货一件件拿起细看,许久,才将一双充满审视意味的眸子定在了她的身上。
“技艺精进了不少!若说突飞猛进也不为过……这个釉彩,若说一气呵成,老头子我也只有三四成的把握!”
无怪大伙儿惊叹。
这款釉色,是她后来为朱常安争取贵族女眷助力而练了不下数百次才成的拿手活儿,说是她的心头血也不为过。由于烧造难度大,温度湿度差一点都不行,所以成功率极低。
若不是她对颜色有天生的敏感度,能将温度掌握得恰到好处,若不是已将这技艺练得炉火纯青,她怎么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所以对她此刻的水准了如指掌的老头生出疑惑来,一点不奇怪。
程紫玉笑得比院中开的晚石榴还要灿烂,上来挽着老头的手臂。
“您也觉得好吧?这个釉色,我偷偷练了一阵了……本想等今年您老人家做寿时拿出来孝敬您做个惊喜的,可此刻林夫人这货当前,老头您先往后排排吧!等我再琢磨琢磨,您放心,您今年大寿,到手的礼一定比这个要强许多……”
老爷子心思缜密,她若是说谎多半会被揭穿,所以她索性用她的真心来回应……
程老头一下笑了,也不多问,上来捏了捏她的脸……
程紫玉回了程府,程红玉也收拾了东西跟她下了山。
红玉原本想要与紫玉同行西去,程老爷子和何氏为了紫玉有个照应,竟然还就应下了。
可程紫玉不答应。
倒不是怕红玉惹祸,而是她还有事要交代给红玉……
原本满是不高兴的红玉听罢她所言后眉飞色舞,满口应承,拍着胸保证一切都交给她。。。
紫翌轩早已严阵以待,等着为程紫玉第二日的远行作准备。她的大小箱笼,更是在她的示意下装了满满好几箱。
天黑时分,拖着一身疲累之躯的陈金玉回了府。
几日矿场的摧残,叫她从一朵嫩得能掐得出水的鲜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般的存在。她黑了不少,形容枯槁,精神萎靡,整双眸子也是光彩全无。
据说,她刚到矿场的那几日,还只是吃了些许暗亏,而后来,见程家根本无人有为她出头之意,加上程颢的暗中报复,陈金玉几乎是从身到心都被摧残了一遍。
比如吃,一番劳作后饥肠辘辘的她,领了饭后自是大口吞咽,哪里会知那整颗的肉丸里会有细钉。一口咬下去,戳的她满口鲜血,牙根穿透……偏偏她尖叫时,还会有“救命恩人”上前帮她,将那“证物”从她口中抠出直接塞进裤腰带。要么,她便要上前近身“恩人”,拿回“证物”,要么她便唯有吞下这哑巴亏……
又比如,把头总会很“体恤”地将那些不费力气却需要“交际”的任务派给她,比如分瓜派茶,叫她不得不穿梭于众男子的中间,小心提防那些毛手毛脚的小动作。
在一次上茅房,突然一大桶水从天而降后,她连大小解都唯有憋着。
在一次突如其来的暴雨叫她的衣裳全都黏在身上后,她线条毕露,内里全透,所有汉子都盯着她前胸吞口水,她的桃红牡丹肚兜也完整透过浅灰色麻布衣,呈现到了众人跟前……
从那日开始,她一出现,所有人便开始偷笑偷看她。更有一次,烈日当空,所有人都在午休,她疲累至极,睡得很熟。时间到后醒来一伸懒腰,哪知她的衣裳里那粉色的亵衣却是突然滑落,掉于了地面……
有人手快一步,抢到那亵衣扔到了围坐的人群中。那亵衣经了几十人的手,而陈金玉却唯有抱胸蹲身,边咒骂边威胁。
随后,所有人爆笑,开始结算起银子来……
原来趁她睡熟,这帮畜生竟是拿她的内里亵衣颜色来下注了!她的后襟被人拿快刀割开,她亵衣和脖后的系带直接被挑断。她自以为趴着睡万无一失,竟是毫无察觉……
如此针对性极强的羞辱,叫她何以忍受!
……
第八五章 她的卑贱()
从那以后,陈金玉每日都只敢穿两层黑色厚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