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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慌,程紫玉抬步便要往外走,可香儿却站在了她的跟前,堵住了路。
“你要么让开,要么去把你主子拉回来!”程紫玉自然已经想到了。
王玥给自己选定的目标是张贵妃!
自己没答应,她便自作主张了。
是张贵妃恰好对自己和魏虹都含了敌意,又来势汹汹,所以她便这么选定了。
张贵妃不可能会让步和妥协,所以王玥都用不着对其激怒,只要这一步迈出去,不论是做委曲求全状,还是争锋相对态,便基本已经能锁定成事了。
众目睽睽,贵妃举止傲慢,行为霸道,魏虹疼痛难忍,可怜巴巴,王玥身怀六甲还据理力争,孰强孰弱一眼能辨。
怎么看,都是贵妃在欺负人。在人心上,贵妃还是要输。
所以只要王玥真出手,基本十拿九稳。
但!
“你放开我,我要去阻止她。她撬不动贵妃,她没必要以身试险。我也不需要她对贵妃动手!”
香儿却似未闻,只背身垂着脑袋,紧紧拽住了程紫玉的手。
程紫玉挣了几下,竟没能挣开。
“郡主别动,叫人瞧见就露了马脚。那主子的苦心白费,前功尽弃。主子吩咐了,让郡主离得远远的,没有任何嫌疑,一会儿才能为她做主。此外,主子有几句话要奴婢转达。”
此刻所有人都被争锋相对,你来我往的王玥和张贵妃吸引了注意力,自然无人察觉她二人的小动作。
香儿快速到:
“主子深思熟虑,这是一举多得的事。您耐心听来就明白。
第一,张贵妃因着昨日之事恨您,迟早会对付您。而且您与珏王有矛盾,所以张贵妃不论如何与您都是水火不容的。您的手伸不到后宫,迟早都是挨打的份。还不如眼下把握了太后立场,早些动手。
第二,这是帮了魏小姐一把。这无异于救命之恩,对王家的将来和主子都很重要。
第三,张贵妃位高权重,主子只要咬死了她,反而对生产大有好处。事关重大,从太后乃至张贵妃都会尽最大努力保住主子。张贵妃为了撇清自己,为了保全自己,为了证明自己,一定不会让主子出事。什么好药都会用,什么办法都会想,什么名医都会请,这是主子和孩子最大的活面了……
所以为了真正保全主子,这反而是最好的办法。
最后主子交代:她若没了,希望您看在今日她的出手,将来可以帮一帮王家。若王家有难,您方便的话出手扶一把。还有魏家那里,希望您能时时点一点,提醒他们今日主子为魏家,为魏虹所付出的牺牲。四皇子那里靠不住,王家能依附的只有您。
还有,主子谢您,求您,希望您帮她做主!今后香儿也会把您看作自己的主子,求您这次便听我们主子安排……”
香儿不敢哭,只紧紧拽住了程紫玉的手,不让她出去。
程紫玉边听着香儿诉来,边紧盯与贵妃你来我往的王玥,随后一叹。
她也不知对不对,好不好,但此刻王玥已经箭在弦上,她若上去拉人,反而是拖了后腿啊……
“王玥这是豪赌啊!”
程紫玉喃喃道。
事实,从她成为朱常安侧妃的那天开始,她便已经在豪赌了。朱常安卑鄙无耻,无情无义,显然是不会再对她的将来负责,所以她只能自己去挣一个将来。
她若不赌,哪怕平安产子后,朱常安也依旧不会饶过她。
而且,这次的王玥真是机关算尽。
程紫玉一脸苦笑,香儿说的这些算什么?最多也就是所谓“一举多得”中的小几得!
王玥,一向是有主意的。
这次,很厉害。
“可是,她谋算的是贵妃,不怕遭了珏王府报复吗?”柳儿低低问了一句。“纵使她自己抱了必死之心,可王家呢?不会因着她此举遭难吗?”
今日入画一早便收拾了行礼去了程府,所以跟着程紫玉入宫的,依旧是柳儿。
“不会!她一早便笃定了,王家不会受牵连。若她因着贵妃‘暴行’而丢了性命,那珏王府不管从声名和势力都将大受打击,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在风口浪尖进行报复。
即便她侥幸活下,她和王家也将被置于大众的视线中,她和王家若遭难,世人第一个怀疑的还是珏王府。所以,不会!说不定因着这一层的关系,她和王家还能因祸得福,朱常安或顾忌珏王,也不敢贸贸然再对他们动手。”
而且,魏虹对朱常珏还有用。朱常珏的当务之急在争位,哪里会暴露他在江南的实力。
“更何况,她不是把王家托付给我了吗?这个坏丫头!”程紫玉一脸苦笑。
王玥这一把,是算透了。
她是看到了程家的崛起,看到了朱常哲的大势,看到了李纯的手腕,直接便想法子将王家纳入了程家的羽翼。她很清楚,若是寻常,自己一定不会答应。所以她一早便告诉了自己,她一会儿要做的,是为自己除敌,她是要让自己背负上或将是两条人命的大人情。
真真,坏透了!
所以,还人情?这个人情,究竟是谁还谁的,还不一定呢!
王玥,几乎是算无遗漏啊!……
那边王玥依旧不相让,贵妃颜面无存,言语带了一丝恼意,越发尖锐。
“翊坤宫离得太远,若说就近,也该去我那儿。”
“王侧妃生产在即,可别叫魏小姐冲撞了。你让魏小姐届时如何负责?本宫说一不二,王侧妃百般阻挠,是打算不给本宫这个面子,还是说王侧妃压根就不想魏小姐好,故意在拖延时间?”
“翊坤宫要去也行,我愿退一步,不如请贵妃娘娘给个恩典。我看虹儿疼得实在厉害,能否就让妾身跟着?我是虹儿的亲人,在她身边,她也能安心一些。”
贵妃眉头一蹙,真心烦躁。
贱民就是贱民,一个个都下贱无比。仗着个大肚子还敢出来蹦跶,这王玥以前看着挺聪明一个人,怎么脑子也不好使了?她挣得今日状况容易吗?不赶紧找地方歇了,到御花园来折腾个什么鬼?
“魏小姐将入珏王府,本宫才是她的一家人。王侧妃大腹便便,便留在这儿好生歇息吧。闹出个好歹,本宫可不负责。”
王玥作势一退,面露惧色。
魏虹见王玥一退,一下就慌了。
“表姐,表姐,我要疼死了,我哪儿都不去,表姐你救救我。”
王玥犹豫了一二后,大胆迈出了两步,随后一把抓住了魏虹手的同时,用另一只手拍开了贵妃那个叫如意的宫女。
那如意见她大着肚子过来,哪里敢冲撞,到底是太后要保的人,她可惹不起,赶紧松开了手,让了一让。
魏虹见状大喜,也是伸手一把抓住了王玥。
与此同时的如意走近了贵妃,“娘娘?这……”
“放手。”
贵妃幽幽走近了一步。
“王玥,你是在挑衅本宫威严吗?本宫给你颜面不是给你开染坊的。”
随后她压低声音到:
“你可别忘了你还在宫中待着,惹怒了我,对你没有好处。为了你的孩子,识时务点。否则,那后果你绝担待不起。”贵妃很清楚,王玥的软肋,就是这个孩子!
王玥扭头看向两步外的贵妃,一脸惊恐。
但贵妃还来不及得意,便见王玥神色又突地镇定了下来。
只见王玥低低到:
“伸出手来,给你看样东西。”
“就凭你?”
“对,就凭我。”王玥的气场猛地强了许多,叫贵妃微微一怔,几分莫名其妙的古怪。
王玥眸中色渐渐平稳中还带上了笃定。
“今早我的人去太后那里回报我的状况,运气可好,捡到了一样东西。是窦王妃身上掉下来的。我的人没追到窦王妃,便拿了回来,我看了看,觉得或许事关重大。我本还在想着究竟该如何处置这东西。不过眼下,我愿意与你做个交易,我把东西给你,你放过魏虹。”
不可能!这是贵妃的第一反应。可……
万一。
王玥突然的镇定必有缘故,难道是真?瞧瞧她,连“娘娘”都不叫了,直言用一个“你”来称呼自己,这突然的底气自不会是凭空而来。
贵妃眸子明显一紧缩,莫名有些心虚。她不知王玥所言真假,但窦氏的确今日匆匆来,匆匆去,难保没掉落什么。
“是什么?”
“是好东西。一封带了火漆的信笺和一个信物。想来,是珏王知晓窦王妃要入宫,让她转手交给谁人的吧?当然,也有可能是谁人递到了窦王妃手上,劳烦她转交给珏王的。”
“本宫凭什么信你?”信笺?还有信物?还上了火漆?这说明事关重大啊!贵妃努力摆出镇定状,想着开口试探。
“娘娘觉得,我有胆量骗您吗?正如您所言,我还要待在后宫,而我无权无势无宠,还怀了孩子,我根本没有任何资本。我的确不敢。”
这一句,实话!大实话!
贵妃信了。王玥骗她根本没有意义!她们之间没有仇,何必?若是这么大的谎,她撒来容易,但她根本兜不过来!
“信笺你拆开了?信物你可看出是谁家的?”
“我没敢拆,并不知其中写了什么。至于信物,我见识短浅,自然也不识。”
“东西拿出来,本宫过目了再说。”
“娘娘,您可得言而有信。”
“这事还有谁知道吗?”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连程紫玉那里都没泄露。”
“那好,交出来,本宫便饶了这贱人。”贵妃狠狠一瞪魏虹。
“好。你若反悔,我便大喊着将此交易公之于众。”
“你把东西交给我,我便让我的人松手。”
王玥始终气定神闲,而魏虹则在一边感激涕零。
贵妃嘴角一抽,咬牙恨骂:“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