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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想法瞬间冒头,再压不下去。他心里竟是雀跃和期待的。
他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他知道朱常安就在不远处,所以他躬身去亲她……他甚至想好了,一会儿他要直视朱常安:这个女人,我看上了,我带走了……
可,他被她推开了。
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慌张和惶恐,她在怕。
也是,她的包袱那么大,这个赌,分明是在她的承受能力范围之外的。
罢了罢了,李纯松手的同时,还是闪过了不忍。
他知道,她再这么走下去,会越走越偏,所以他少有地给了她一番警告。不知她听进去多少,但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和应该做的……
在那之后,他们便再无任何往来。可他还是时不时会关注一下她与朱常安的动向。
此刻,他无比悔恨。
在那时,在她推开他之时,若他坚持一下,不让她逃走;若他将那个吻落实;若他告诉她,跟了自己,自己一样会保住程家,且不会让程家沦为笑柄;若他直接向朱常安开口索要她……
或者,她与他,便是另一种生活了。
至少,她那么努力,她和程家不该是那般下场……
六个月后的荆溪,李纯来看她了。
她身下躺的,是程家的庄子。
“你怎能那么烈呢?你若是再等上几日,这结局就不一样了。”
李纯坐在她的坟前叹。
庄子,他让人照原样重修了。
程家,他也想法子平反了。
她的坟,也是他安排了人来修的。
而此刻坐在皇位上的,是朱常哲……
朱常安纵然勾结了白恒,可皇帝却属意朱常哲啊,所以,他与朱常哲早已暗中联手。
程家被朱常安当做踏板是必然。程紫玉跌落被囚这也在他们估算之中。他早就确认过,她只是被囚,只要她有利用价值,朱常安绝对不会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并未将她救出……
事实,他们已经在谋划行动了。
当温柔将那张图纸送到李纯手上时,他便想到了妙用。
而他心头已经沉稳的那根弦又再次被拨动。在她的危难时刻,自己是她唯一求助且信任的外人。当时他就下了决心,一定会把她救出来……
可他没能。他遗憾。
李纯给程紫玉倒了一杯酒。
“他之所以敢南下,正是我们给他造了个安稳的氛围。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在南下的这段时间,正是我们用以对付白恒的。措手不及的白恒一败涂地,自刎谢罪,我南下来找你们。却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李纯干尽了杯中酒。
“程紫玉,要对付他的,何止是你?搭上你的性命去报复,真没必要。你若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或者,你还有机会将功补过,重造这荆溪市场。”
李纯伸手,拿手指在石碑上轻轻摩挲过。
“我是愿意帮你的。我本打算,帮你夺回程家,重造陶市的。”
此刻的京中,朱常珏被定罪,只剩了苟且度日的二皇子和七皇子。
金玉廖氏等人已被收押,朱常淇已倒。
朱常淇是主动拿出了一半家产,拜在新皇脚下求一富贵。朱常哲留了他一家老小的命,却收回了他们辛苦谋来的产业。其中自然包括了程颢和朱常哲从程家窃取走的那一份。
这份产业,李纯是本打算留给程紫玉重建程家所用。
“可惜你不在了,要不然,我还真想与你再喝一次酒。以后的我,有的就是时间。先帝不在了,我自由了。天高任鸟飞……”
他笑了起来。
朱常哲登基,李纯便交出了所有权利。
朱常哲自然挽留了。
李纯很坚定地推辞了,连朱常哲答应了先帝要给他的爵位都谢绝了。
他不需要。
老朱家的人,都是什么秉性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一无所有的他才能让人放心。他只能是李纯,而不是什么伯什么候。
天高任鸟飞,只可惜他还不知落脚点在何处。
“你的荆溪会好起来的。朱常哲会重建荆溪,程颢那里弄来的那笔银子,我留给你们家老族里了。荆溪会恢复过来。你这里高,正好可以看到荆溪。你身下这片地方,也交给程家族人了。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我走了。”
李纯起身又给她倒了杯酒。
走了几步,他忍不住又转身。
“你我缘分总差了那么一点点。若有来世,我还要先找到你。但我一定大声告诉你我要的。我会守着你。你只能是我的!”
严冬已过,他要去驰骋人间,为他茕茕孑立的人生试着找一个方向和意义……
第五六一章 一颗暗棋()
对付魏虹,程紫玉几乎都不用花太多心思。
眼下,“人证物证”一出,气势汹汹的逼问一现,魏虹便已傻眼了。
魏虹心底已经开始挣扎,难道要告诉程紫玉所有?知道自己被朱常珏他们毁了,程紫玉高兴都还来不及吧?到那时,她一定巴不得看自己丑态,还会帮着自己找御医?
可若不说,怎么解释自己躲在这里?怎么解释自己撒谎?怎么解释自己一身污泥,连满头珠翠都卸了?还是“人赃俱获”,“抓了现行”?
“程紫玉,我警告你,你休得胡言!你敢冤枉我,我们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见魏虹还在挣扎,程紫玉也觉好笑。真是一点眼力都没有啊!早上自己都敢当众不给窦氏颜面,她从哪里判断出,此刻自己占了上风,还会惧于朱常珏的威势?
这个魏虹真要想用,一点就透是没可能了,还得手把手地教啊!
“入画,收好挖到的首饰!桂儿,点一点,看在场都还有哪些人瞧见魏虹在这儿鬼鬼祟祟了。”
程紫玉猛地厉声。
“既然魏小姐不肯坦白,我也不用给面子。带好人证物证,咱们先去宴上,你们几个去套马车,准备入宫了!”
“入宫?”魏虹脑子转不过来了。
“我要找圣上做主去!你以为有珏王护着就有恃无恐?我告诉你,珏王我也不怕。我倒要看看,圣上雷霆之怒下,珏王保不保得住你!”
“你……你胡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你要冤枉我什么?和圣上有何关系!程紫玉,你别想蒙我吓唬我!倒是你敢冤枉我,你胆大包天!”
“你的脑子可以动起来了!你自己想想,你在我家老爷子的主院跟前鬼鬼祟祟,分明就是奸细!否则你躲在花丛里做什么,否则你撒谎做什么,否则你拆了饰物装作丫鬟做什么!
我家老爷子做的可是皇家御陶。你是不是来偷图纸的?是不是为了那陶制指向物?还是为了陶泥配方?你坦白从宽,说!
你们是不是垂涎我程家挣银子,所以便起了贼心?你们是想坏我程家买卖还是想抢走我家买卖?是你爹指使的,还是珏王指使的?他们之间是不是有勾当?”
魏虹一开始还挺胸昂着脖子骂“血口喷人”,但慢慢的程紫玉气势上来,声声掷地有声的呵斥叫魏虹听完这段已经站不住了。
若不是桂儿在她后边顶了一把,她的整个人都坐去地上了。这么严重的吗?听上去好像还是能让人信服的?
“我想想,我似乎明白了。珏王带你进我家,就是要让你来偷图纸和配方。所以你一早就接近我外祖母,刚刚撒谎来找我外祖母,你怕被人认出来,便装作丫鬟。可惜御医进了主院,你便只能在这儿等御医出来后再伺机进院,是不是!
呵,你别把别人都当傻子,以为天衣无缝。你敢这么猖狂,我便叫你们得不偿失!不管是你们魏家还是朱常珏,我一定全都揪出来,一个都不放过!”
魏虹已经傻眼。
而程紫玉看她那个模样,显然还没完全想通。
心下无语,只能细细给她再解释一遍。
“程家的买家是皇上。你意图坏了程家买卖,就是害了皇上的买卖!你居心何在!你罪大恶极!你看皇上会不会发落了你!还有你的靠山后台们!
魏虹,你真是气死我了!我待你不薄,刚刚还那般费尽心思帮你,可你竟然这样对我。
也罢,反正你也没好日子过了。就算我不追究,哲王太子他们也会乘胜追击。搞不好,你就成为你们王爷前路上的绊脚石了。
难怪你今日会上门,还和你们王妃一起灌我酒,原来是早有图谋,原来是为了盗窃!好,好好,幕后黑手原来是你家王爷!你别怪我手下无情了。入画,去准备准备,对,先去请逍遥王和王妃过来做个见证!”
“是!”
“魏虹啊魏虹,这次,你可死定了。就算皇上放过你,你们王爷王妃只怕也巴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了!当然,你也不是没有生机。毕竟你和你家王爷感情深厚,说不定你家王爷不会让你顶锅,而是会选择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己站出来认罪保你也不一定!考验你们真情的时候到了!走吧!”
魏虹被忽悠地一愣一愣,那点脑子吓都吓傻了,早不够用了,哪里还知其他。只一味在那摇头否认。刚刚是无措,这会儿,她开始怕了。
这事和王爷没关系,王爷撇清都来不及,还会来保自己?
王爷他肯定就是头一个要掐死自己之人吧!……
这会儿见入画要去请人,魏虹更是吓惨了。
她想都没想,几乎是拼了死力上去一把扑住了入画。
入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几乎被气哭,魏虹那把骇人的死力显然是连吃奶的力气也一道加上了,勒得她胸腔发闷,差点喘不过气。
“不不不不,不,紫玉,郡主,你听我说。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原因。我这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啊!你先听我说完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你别冲动啊!”
太可怕了。她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成了奸细了?可对方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