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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让五弟去讨父皇欢心。五弟,你可得努力。将来不但要全面赶超李将军,还要让父皇给你主婚才是。否则,倒不是怕成了笑柄,主要是会暗示咱们堂堂龙子还不如一个外臣!”
“皇兄所言极是。咱们几个皇子的颜面就看五弟的了!”
“……”
两人说的热闹。
朱常哲面色未变,一副六情不伤,八风不动的淡定模样。宫中隐忍成长,藏起自己的喜怒哀乐,正是他擅长的。
而挑拨离间,随口种刺,则是眼前这些人的本事。
成了,四两拨千斤,他与李纯,他与父皇关系和感情都要受影响。哪怕不成,也足够恶心他,让他心头不快,让他难免多想。
而他们也就是嘴皮子开合的功夫,并没有多少付出。何乐而不为?
“要说,五弟你已经娶了一位外乡人,又定下了一位外地人,你这正妃怎么也该在京中闺秀里定了吧?”
“今日来的闺秀贵女不少,五弟不妨多多留意。”
“不如这样,让大王妃帮着相看一二?说不定就有合适的人选呢?”
“哟,五弟怎么心不在焉的?莫非……”朱常珏假意拉着太子看向新娘,“莫非五弟还念念不忘吧?”
“哟,是了,当日南巡,五弟有过好几次明示暗示,可惜被捷足先登……难道还没忘……”
两人这最后几句声音高了些,同桌几位猛一听了这两句表情顿时古怪了起来。
朱常哲深吸一口。这两人,是要将挑拨进行到底还是如何?
他略有奇怪。
要说,这两人往日没有这般废话难缠,今日这是受刺激了?这么团结?这么婆妈?是不是有缘故?想要激怒自己?还是打算散播谣言?
朱常哲心头有疑,也不敢让这对话继续。
“两位皇兄就莫要打趣了。”
他努力还是维持先前的表情。
“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位兄长就饶了五弟吧。”
他又幽幽低声到
“您二人是操心过头了!我若是您二位,还是担心自己来得实在。你们看不见父皇笑得那么开心?他满意李将军,更满意将军夫人。我若没记错,您二位和两位王妃最近都没少受父王斥责吧?我若没记错,您二位大婚时,父皇都没笑这般开心吧?所以,不如一个外臣的,是谁?不如一个商女的,又是谁?那么,丢了皇室颜面的又是谁?肯定都不是我!也与我无关!”
一语毕,那两人都成功被戳到了痛处。
“所以该努力的是你们,赶紧讨父皇开心去!需要相看贵女的也是你们。却不是我!你们可比我更尴尬。我还有机会可以选择,可你们,却只有抓紧时间弥补了。对不对?”
朱常哲突然就不想输了。
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以强势面对两位兄长。他还是不明白这二人意欲何为。但很显然,最近他的上升已经让那两位不安了,甚至有要联手的苗头。
也是,此刻他除了外祖父的助力,又多了大坝之功,马上又有文兰相助,再有与李纯走近的缘故,他的锋芒盖不住,已避无可避了。
或许他们只是在试探,是有图谋,但无论如何,此刻他继续示弱已没必要了。与其被欺辱,不如强势些。
反正,他很快将再次离开。争锋相对又如何?
只可惜的是,站在她身边的,不是他。
但若退步能得到她身边那位的支持,那他这一退也算是值得。否则,他一定竭尽全力把她抢回来……
另一边,皇帝上座,接受跪拜。
逍遥王主婚,主持了一整套的仪式。
繁缛的拜堂礼毕,丫鬟捧龙凤花烛导行,李纯执彩球绸带在前边引着新娘子进入洞房,地上已铺有五只大麻袋,必须踏着前行,寓意“传宗接代,五代相见”。
李纯一路虚扶,只恐身后人看不清摔了。
乐安郡主捂嘴笑,喜娘也是连连点头声声夸。
一切平顺,就这么入了洞房。
两人坐床,男左女右。
李纯的手搓了又搓,程紫玉的袖子则微微颤动,两人同有几分无措和紧张。
喜婆好话连连,将秤杆交到了李纯手中。
挑盖头。
秤杆上有秤星,取谐音“称心”。而秤杆标示的星数,又与天上星宿相匹配,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再加福禄寿三星,总计十六星,取多子多福之意,成双对,乃大吉。
此外,秤杆象征龙,盖头下有凤冠,是为“龙挑凤”。
李纯笑抓秤杆挑了来……
盖头起。
程紫玉微微抬头看来……
李纯有瞬间的呆怔。
他的人,真好看!
他的人,以最娇艳之姿来了!以后,他有家了。
这是他的家人!
以后可以牵手出去,宣告世人的家人!
他好想上去搂住。
喜婆抽走了秤杆,却没让他停止一眼不眨的凝视。
好个冰肌莹彻,清眸流盼的美人。
粉腮红润,朱唇嫣红。比世间所有女子都要好看!
这一眼竟是无处安放又不舍挪开。
他该看向她比宝石还耀目的眸底,还是已撩动他心只想一品滋味的红唇?
终于,这美好以后都只属于他。
“紫玉。娘子。”他强忍了扑上去的冲动,用一声低唤来叫醒自己。
程紫玉也正静静看他,任由他拉住了自己。
她笑得开怀。
今日的他很好看。真好看!
他容貌本就出众,今日装扮后,那风姿比画上美男还要出色几分。气度在那儿摆着,纵是再夺目的红,再多的金色再多的宝石,也抢不走他身上的光采。
这么出色的人,竟然被她的手给拽住了。
她笑得愈加灿烂。
心急跳几分,香腮被红云晕上,整个人愈显俏丽。
那厢喜婆和乐安见这两人情深款款,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均是不由捂嘴轻笑。这空气里流淌的甜,两人对视里恨不得融化对方的意,不由自主的牵手,都已将两人之间的深情蜜意显露无疑。
乐安觉得,皇上分明杞人忧天了。她更觉得,她先前给李纯的祝福,还真就有可能很快实现了。
“皇上还在,我去敬酒,你轻松些,别这么不自在。”听到轻咳,李纯站起身,却未松手。
他将脑袋探到她耳边,挡住喜婆她们的视线,将唇贴在了她耳,“等我,很快,很快就回来。回来与你行礼完婚。”
……
。
第五三四章 你饿我饿()
李纯将“完婚”二字中的“完”字咬了又咬。
程紫玉哪里听不懂,咬唇娇笑着冲他羞涩一瞪。
这么一笑,就似把火,叫他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却又不得不先一错牙,强压下身子里各种叫嚣的声音。
他得速战速决将外边的事都给了了。
安排了喜婆和下人照应着,又给了乐安郡主一封大红包,李纯便大步流星出去了。
乐安本打算多陪程紫玉说几句,程紫玉体贴表示无碍,劝她去热闹享宴,又示意入画将早就准备下的大红包递了去。
乐安心头舒坦,更觉程紫玉是个进退都有度的好姑娘,直言表示过几日就给她下帖子过府一聚……
乐安离开后,新房顿时清净了下来。
外边宴席开了,喜乐声阵阵传来。不过,大概是碍于皇帝在场,动静明显克制了。
入画上来。
“姑娘坐累了吧?要不要奴婢扶您起身走走?”
“不了,既是坐福,我便要坐稳当了。”
喜婆笑弯了眼。
“新娘子所言极是。福气要靠聚,新娘子若能稳重,沉心静气,坐的时间长些,这福贵运道也就自然积聚起来了。新娘子人美意真,今后一定福运高照,喜乐绵延!”
由于之后还有合卺酒等步骤,所以喜婆的任务还没结束。程紫玉含笑示意入画打赏了喜婆,并请之到隔壁先去吃酒等着。
“柳儿,去外边走走,若有不妥,赶紧来报。”
“是。”
程紫玉昨日的担虑并未发生。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从程府到将军府,既没有闹事的,也没有任何不妥的迹象。一整日基本过去,这夜也已降临,而朱常安所谓的“大礼”并未出现,或许,他真的只是为了恶心她吧?
程紫玉到这会儿才开始细细打量起四周来。
她坐在床上,能看见的只是房间的一半。
可这……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整个房间的布局和家具的摆设分明与紫翌轩是一模一样的。就连那海棠花窗,大理石书案,隔断的设计都与紫翌轩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或许是大小。
这里更大。
从整个房间的尺寸,到视线范围里的家具摆设,都比荆溪她闺房大了有三分之一。
先前蒙着盖头一无所知,这会儿的她心头雀跃,几乎是迫不及待想起身瞧瞧,他是不是把她的紫翌轩都给复刻过来了?
大红色的龙凤宫灯和小儿手臂粗细的龙凤红烛将满室照亮,入目皆为一片喜庆的红。
床上是大红的龙凤双喜缎褥和百子被,床前一挂百子帐,床头是大红龙凤双喜幔帐,床外则是淡粉一层,大红一层的鲛纱,正闪着流光溢彩的珠光。
一切,都有着如梦似幻的不真实。
想到刚刚他温柔中带了怜惜的眼神,她心头一暖,春风吹过,那兴奋和紧张再次莺飞草长,手心又是热汗一层……
“这……这,等等,入画,回来!”突地,程紫玉差点坐不住要跳起,言语也一下便结巴起来。
她一扭头便瞧见拔步床的床头架子,那最里边摆的是什么?
虽只有一个侧面,虽只有爬上床才能看清楚正面,可她已经认出来了!
那摆在架子上的,可不正是她不久前被程红玉折磨一整晚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