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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
“姑娘,奴婢……得罪了那位,会不会被杀了泄恨?”入画瞧见万铭扬正在钻桌子,开始发慌了。
“这会儿才知道怕是不是太晚了?”
程紫玉乐了,笑着拉了她的手。
“你放心,你都说了一战成名,万千瞩目,你的名气越大,越没人敢动你。李纯话撂那儿了,万铭扬没必要为了泄恨惹上是非。你时时跟着我,谁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今日李纯强势护着你,他这个态度摆出来后,以后不但没人敢动你,还没人敢惹你……”
“那奴婢岂不是很厉害?以后是不是就可以拿了鸡毛当令箭了?以后奴婢去厨房端菜,是不是就能分鸡腿了?”
“出息了!”程紫玉笑得肚子疼。在扬州时,入画几个奴才被人瞧不起,有次端菜,厨房竟只给了一大碗鸡脖子。而王玥家的香儿分到的却是鸡胸和鸡腿,从此这丫头就对伙食虎视眈眈的……
“你别高兴太早,我还没说完。你惹了个霸道名声,是没人敢惹你,但只怕也会有碍你婚事。”
“那不怕!也不着急,再说了,以后奴婢要跟您入京的,大不了就不嫁了。奴婢给您作伴!”
程紫玉想到这事就心酸。
前世的入画也是这般,她和知书两个跟着自己,执意不肯成婚,最终连性命都耗了。
“你真想跟我入京吗?背井离乡的日子,并不一定会开心。”
“您怎么说这种话?奴婢都跟您多少年了?奴婢不去,谁给您画图纸?谁和您说知心话?奴婢这些年所有开心的日子都是跟在您身边的。离开您,奴婢才不知那日子怎么继续。不管,反正您去哪儿都不能丢下奴婢。男主子不是说将来还得回荆溪做上门女婿吗?那就不算背井离乡,只当是出游了。”
“入画,不管如何,我一定会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
“不急不急!您瞧瞧……”
入画瞅着那张银票呵呵乐。“这么大的面额,您和男主子都那么阔绰,您要是一脚把我踢开就不厚道了。奴婢跟着您两位攒点银子,将来回荆溪就是衣锦还乡的富婆了。嫁人什么的,还不如银票来的实在!”
入画一双眼晶亮,透着满满兴奋。
“男主子要发财吗?您的意思是,万铭扬会给男主子送银子?”
“你男主子就那么笨?万铭扬送的银子他会随便收?”
“也是。男主子英明神武,高明利落,是上天入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大英雄,自然不会收那种来历不明的臭钱!”入画一脸狗腿,表情生动。
“这话一会儿你自己跟他说去!”
程紫玉忍不住又要笑。入画这是惦记上她刚刚提到双份银票那事了。
“你把他说高兴了,指不定给你三倍的呢。”
“那不成,奴婢可不敢!”
“怂样!刚刚胆不是挺肥?”
“那不一样,刚刚是为了一致对外,奴婢这小命还要靠爷这大佛罩着,千万不能让大佛反感了。”
那丫头把银票小心翼翼藏进衣兜。
“姑娘,男主子会如何处置万铭扬?”
程紫玉笑看外边狼狈的万二。
“不知。他这会儿恨不得将万铭扬挫骨扬灰,哪怕是拿银子砸脸,他也不乐意。他一个铜板都不会给。所以他一定会连本带利讨回来。一刀砍到骨子里!你男主子只要愿意,能坑死那姓万的!”
……
一墙之隔的院子里,李纯一心泄恨,给万铭扬找的布袋子是院里洒扫婆子装落叶用的,不但脏黑,还带了不少泥点子。
万铭扬“忍辱负重”,连个不字都不敢说,连让关上院门都不敢提,更不论反抗了。
他很清楚,在让李纯先出完这口气之前,他不但没有谈判的可能,就连自辩的机会都没有。而若在这儿被赶出去,他就功亏一篑了。
要他蹲地捡?行!
要他拿下人用的脏兜?也行!
要他钻桌子?有心折辱他?呵呵,行!
他也做!
万铭扬掀开桌布,蹲身探入……
果然,铜板?
什么都没有!
“找到了吗?”李纯的靴子准确找到了他的手,狠狠一脚踩了上去。
万铭扬轻轻一声嘶,随后猛一抽气……
“找到了。这里的确好几枚铜板,还是李将军观察入微,万二这就捡起来。”
万铭扬乖乖没动,全凭李纯撒气。
李纯哼了一声,这厮越是这么识趣会看眼色,他便越是厌恶这般小人。他足下用劲儿,随后一搓。
细微的咔嚓,只有李纯和万二能感受到……
万铭扬刚刚还烧红的脸顿时惨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襟,布满了额头。
“将军,您脚下还踩了一枚,能不能劳烦您抬一下脚?”
“自然。”
李纯抬脚,足尖一提,迅速往外一推……
那个瞬间的万铭扬猝不及防吓一跳,下意识去拉了桌布……
被踹得一屁股坐地的同时,一桌子的茶具碎了满地。
万二傻眼,李纯顿时黑了脸拍案而起。
“万铭扬,你这是何意!”
李纯冷笑。“你该不是有意报复吧?我的丫鬟不小心摔碎了您的玉,您心里不舒坦,便要我连茶都喝不成?”
李纯气哼哼地一甩袖子,一边正烧水的铜壶飞了出去……
万二吓得赶紧掩面躲开,抬袖去挡。
大半壶几乎烧开的热水都被泼到了他的手臂,他疼痛想嚎,却只敢低声哼哼。
他一下下甩着手,从手指到小臂全都烫红起了泡。
而这片烫伤更是恰到好处盖掉了李纯踩踏留下的伤……
万铭扬的随从吓极,赶紧上去照应。
“畜生!”万铭扬却顾不得处理伤口,先一个巴掌扇去了手下脸上。“毛毛躁躁成何体统!瞧瞧你,打翻了将军的水壶,还不去请将军网开一面!”
万铭扬强忍手指骨伤和烫伤,与手下一道低声下气求了起来。
“将军息怒!万二年纪大了,先前没能接住姑娘递来的玉,刚刚膝头一软便手抖了。这两次都是万二之错。既不关刚刚那位姑娘之事,也绝对没有为难将军之意。都是误会啊!多少银子,万二补上!还有,就如昨日郡主那事,也是误会。将军大人有大量,还请给万二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还不快给万二爷上药!”李纯转身就进了屋里。
“是!”
院外众人被驱散,万铭扬终于跟着李纯进了屋……
“李将军,昨日之事,万二冤枉。万二被许家胁迫……”
“先等一等!说这事之前,你还是先把该做之事做了。”
李纯翘腿在万铭扬跟前坐下。
“郡主说了,她与你桥归桥,路归路,这是郡主的院子,但您刚刚损毁了不少东西啊!郡主用的,都是好的,精的,贵的,你懂我意思吧?”
“是!”
万铭扬从脸到手再到心都在抽抽。他打碎的就是最普通的茶具,但李纯言外之意是说刚刚碎一地的那些都是古董精品,是在逼着他赔。
他不是不舍得,而是如此这般,这名目不对啊。
李纯若肯收银子,是他巴不得的!
但李纯索要地理直气壮,反倒是他没了道理。如此这般,这银子捧出去和打水漂有何区别?他岂不是成了冤大头?他花了银子却没有意义!
马上有丫鬟上来报了损耗总数:一酒壶,一茶壶,三只茶宠,一副茶具,一只茶叶罐,一盒子御赐的茶叶,一茶盘和一茶荷……
在李纯的紧盯下,又是深吸了一口气的万铭扬捧出了厚厚一沓子银票做补偿。
李纯的人接过,拿去一边细细查点了一番。
好一会儿,下人才在李纯耳边道:“都是百两的小面额,票号也都是干净的,全国通兑,没有问题。”
人精就是人精。
这厮早有准备,这是怕他不敢收,才准备这种小面额的通兑票子啊!
“总计三万两。”
“嗯。”
李纯抬眼看万铭扬。
“万二,还有一样,刚刚那个奴才忘说了。那桌布,是林夫人找人专门给郡主织的云锦,价值不菲,天下只此一块。但此刻却毁了。如何是好?”
四目相对,两人都知那就是一块最普通的桌布,可……那又如何?
于是这句话,又换了万二一沓银票。
“郡主若是知晓那块最珍爱的云锦毁了,该气得伤上加伤了。郡主昨日受了惊吓,再不能经受半点刺激了。来人,还不去把重金买的百年参,千年芝给郡主炖了!”
这句话……是裸地索要医药费。
万铭扬气得嘴角抽搐,珍爱的云锦?用来当桌布?这谎越不缜密,便越是打他脸啊!
然而万二统共带了六万两,已被掏空。
他表示,没了,求通融。
李纯呵呵剥着指甲。
“那么,送客!”
“李将军,做人留一线,何苦苦苦相逼。今日在下前来是有重要消息相告,您若将我拒之门外,他日定会后悔……”
“啪”地一下,李纯一拍桌子。桌上瓷器已被他拍碎。
李纯一步步走到万铭扬跟前。
“小爷还不知悔字怎么写。你大可以试试,你我究竟哪个先学会后悔。”
说话间,李纯又是一抽桌布,再一次,一桌子茶具碎一地,而桌布,则被强塞到了万铭扬手里。
他淡淡一笑,挑衅意味明显。
“小爷说是你弄碎的,就是你弄碎的,你奈我何!来人!”
话音刚落,十几个侍卫已经冲进了屋子,手举长刀对准了万二和他的人。而万二手里,除了桌布,还被李纯塞进了一把匕首。
“万铭扬蓄意刺杀本将军,给我拿下!”
“李纯,你胆敢!这是莫须有,我是皇商,是先帝爷和当今圣上……”
万铭扬尖锐慌张的喝止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