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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傻丫头,你就不担心?你真相信?你不怕他骗你?有些东西有些人,趁早,该清理的要清理,该收拾的要收拾,有的事嫁过去才发现就晚了……”何氏愁眉打结。
“娘,我有分寸的。你怕我吃亏也该相信祖父的眼光吧?他都给我相看了近百公子了,只一个李纯是让他满意的。还不够说明吗?
夏薇她们一开始被他留在身边,主要是掩人耳目的。但其实她们各有所长,都会些武,且都是曾一起在前线战斗过的,并没有那些心思。几个姑娘我都见过,也都是好的。而且您放心,夏薇的话,已经定亲了。”
程紫玉一笑。李纯早就怕她多想,将他身边那些事与她说了个明白。
夏薇与李纯的私兵卫长,叫做流风的,一起长大,一道学艺,两人早就看对了眼。那两人已有婚约,待夏薇二十岁,两人便会成婚。其余几个,李纯也都相好了人选。大家都相熟,知道他的为人,也从未存什么念头……
这些事,其实程紫玉通过柳儿也试探过几次。她并不担心。
“真的?”
“真的!”
然而,何氏脸上并未见任何欣喜,似乎那忧虑还更甚了。
“好几个留在身边的丫头却没存心思;一直未婚;万事出挑偏却挑了你;那他……该不会有什么隐……?”
“娘,你说什么呢!”隐疾的疾字没说出来,但程紫玉看懂了何氏的口型。“他就不能是洁身自好吗?”
“洁身自好是好,但这是不是好过头了?那昨晚信誓旦旦,会不会也是掩人耳目?娘有些担心。这会儿娘倒宁可他身边有些妖艳蹄子了。你……”
何氏看了眼女儿,可她问女儿有什么用?
“娘失言了。你就当没听见吧。”
话是这么说,可何氏的眉头压根就没有缓一下。很多男人,婚前表现得越好,婚后便越叫人失望。何氏越想越慌,昨晚李纯一直维护女儿,敬酒来者不拒,还说什么十个八个,多多益善的话。那些话,真那么想,也不用说啊。怎么就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不行,今日宴席,娘要找些京里的夫人谈谈话。这个人选,未免太完美了,肯定是有问题的!”
程紫玉顿时无语……
母亲这是意外之喜过了头,便处处觉得不实际了吧?
她若是告诉母亲,李纯还答应不纳妾,母亲是不是更得确认他有隐疾,有问题了?
倒也不怪何氏,毕竟,一个身强体壮,精力充沛的大小伙儿,身边不少娇俏姑娘,却没生邪念,这事本就古怪。这年头,就是穷人家的小伙儿,也都十几岁便开始料理娶妻生子的事了。一般富人家,更是男儿十五岁左右就安排了丫鬟通房陪床……
诡异,怎么不诡异!
何氏对这事上了心。
整场午宴,都在用尽了各种招数打探这事。
午宴散前,果然她眉间忧虑更甚了。
“紫玉,你没去过京里,不知道!”何氏拉着程紫玉去了假山后边小声说话。“京里关于这李纯传言可多呢!还有一种,说他好男风。你懂是什么意思吗?就是对女子不感兴趣。喜欢男的。若真如此,娘是万万不能让你嫁的。”
“……”一时间,程紫玉真不知如何解释了。倒是她一眼瞧见了正憋笑的柳儿……
好不容易安抚又打发了何氏,柳儿才笑开了。
“姑娘别问我,奴婢也不知。所以没法作证。但奴婢曾说过吧,男主子极有可能是雏儿。就那个意思。反正是没见他碰过什么女人。至于男人,咱们也不知,对吧?但咱们总要相信他的,是不是?哪怕他好那口,姑娘也一定能给他掰正过来!……”
程紫玉长嘶了一声。
柳儿最近牙尖嘴利,越发欠收拾了……
其实,对李纯怀有各种担虑的并不是只有何氏一个。
太后在今日午宴上再次暗搓搓向皇帝提到了这事。
皇帝自然是帮着李纯解释了。
可太后言之凿凿,只说万一因着面子耽搁了治疗,不但害了锦溪将来,与程家结了仇,还断了李纯这一脉……到那时再愧疚也来不及了。
太后又敲打起了皇帝,提到了京里之前关于李纯好男风的那些谣言。
皇帝一开始的坚持也渐渐动摇。
是啊。
英雄难过美人关,可他拒绝的美人也太多了,别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不,当晚,皇帝单独设宴,把李纯请到了自己院中。
主题,自然是他的婚事。
“就你我二人,不用拘谨了,你我相称吧。”皇帝将所有人都支退了,只留了歌舞和于公公。“你我二人上次单独喝酒,已是两年前了吧?”
“十八个月前。”
李纯笑看皇帝。
“我从西南回来,您设宴款待我。”
李纯记得比皇帝清楚,也没有要给皇帝面子的意思。
皇帝微愣,略微尴尬。
“您日理万机,没必要记着这些杂事。”
眼前人在笑,可皇帝莫名感其又冷了一分。
“你的事怎么会是杂事。”
皇帝要给李纯倒酒。李纯没有受。
“准备得如何了?”
“还行。已经送信回京里了。先将宅子开始修整,该翻新的翻一下,后园子不少地方年久失修,得要推倒重建了。”
“半推半翻的能行吗?可别弄得不伦不类的。实在不行就整个推倒重建吧!”
李纯等的就是这一句。
“时间上只怕来不及。”
“没有什么来不及的。到时候多请些工匠就好了。”
李纯觉得,皇帝所言极是。
……
第三八一章 瘦马如何()
今晚皇帝很好说话,似很好亲近。
“我那里地方大,整个推倒后重建,怕要上万两。或者更多。”李纯试探的同时也在给皇帝个心理准备。
“能为你做点事,这点银子不算什么。”皇帝果然眉头都没皱一下。
那就好了。
“最近清闲,我打算就在江南找人出图纸了,省的来回跑……”主要原因是她是江南人,江南园林风的设计应该会更合她的心意。
“也好!时间紧,的确没必要折腾。图纸你定好了拿来给我。”皇帝笑得和蔼。“若不是时间上来不及,我本打算重新赐一座宅子给你做新房的。你们先凑合住几年。等以后你再往上走走,我再给你安排新宅子。”
“倒是不用。我这个人,念旧。新的,怕不惯!”
李纯说完,两人便陷入了沉默,唯有拿杯中酒化解尴尬。
“这酒如何?”
“入口烈,回味甘醇香浓,不错。”
“特意给你准备的。喜欢就多喝几杯。一共弄到了三小坛,剩下的晚点给你送去。”
“多谢。”
“你的口味,我一直记着。”
“……”气氛再次变得古怪。
皇帝咳了一声,转了话题。
“听说,你今日午后除了公事,便待在屋中了?”
“嗯,补觉。”当然不是,他忙着列清单,算银子,做计划,想图纸,忙乎一下午,眼睛都花了。
“亏你还睡得着。”
“……”李纯不明,看了皇帝一眼。
“你……朕都说了,不用避嫌男女,你为何不去看看锦溪?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既然就在身边,趁这个机会便多交流见面,也好培养些感情。”
李纯“呵”了一声。
“培养感情?”他言语里有些萧索冷意。“感情?”
皇帝在说感情?皇帝有感情?谁说都行,就他说出来那么可笑。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过得好。过的开心。你若开心,朕也高兴。那人……也会高兴。”
皇帝的思绪顿时飘很远,许久才拉回。
他自饮自酌,有淡淡的愁意散发。
“我真是那么想的。我知你不喜欢勉强。但程紫玉不错,你总要试着去相处看看。说不定,她会给你惊喜呢?明天开始,你每天去看她一次吧。闲话也好,正事也罢,总要试试看吧?你之前不是说她尚可吗?你不是当众承诺了吗?你昨晚表现不是很好吗?你拿了真心去试一试,说不定就能喜欢上呢?”
不知是不是因着烈酒作怪,皇帝想到了一些事,情绪有些激动。他希望李纯可以开心,他不要李纯寂寞。皇帝很明白,心灵上的寄托比许多东西都要重要……
“知道了!”李纯半晌才回了话。“明日开始,我每天去看她一个时辰。哪怕什么都不做,就陪着她。”
是皇帝叫他去的。他光明正大去,谁敢说闲话,自有皇帝修理。
“这样才对。不过……”
皇帝一轻咳。“私下无人,也别什么都不做,你那么枯坐,谁受得了。到时候没喜欢你,反而只想避开你。去说说你沙场的故事,夸夸她的手艺,采个枫叶喂个兔子,偷拉个小手看看花……别不解风情的。知道吗?”
皇帝上前来碰了他的杯,随后一干而尽。
于公公赶紧在一边满上了酒。
“南行还有半个多月才结束,打铁趁热。”皇帝再次与他一碰杯。“哪怕……”
“什么?”
“哪怕你能与淇儿那般……”
“什么?”
皇帝示意李纯先喝下杯中酒,随后压低声音。
“哪怕你先暗度陈仓,我也放心高兴了。”
暗度陈仓?
酒刚入喉的李纯顿时咳了起来,差点没被呛死。
朱常淇睡了文兰公主,皇帝当时可是怒得差点飞起来。这会儿他在劝自己学那货?……他该不是喝多了吧?
“圣旨都下了,怎么样都行。朕只当做不知道,也不算坏了规矩。当然,这只是你我私话,你知道就成了。”皇帝又是一杯喝下,说话间牙齿打架,还真像是喝多了。
李纯只低低笑着。
这算是给自己的恩宠,还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