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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没有!
心思稍转,程紫玉便猜了个大概……
“你之所以答应她,是以为可保万无一失对吗?”
“是,一来是这药不留把柄,但更重要的是这药也不伤身体。方文菲先前拿这药当场试给我看了。是她与我一道试的,正是确认了只是麻药,又不留蛛丝马迹,我这才听信了她的鬼话,一时鬼迷心窍。
我本意绝不是要伤害你,郡主,你要相信我。郡主,你能不能看在我如此坦白的份上饶我一次?我欠你这个人情,保证将来……”
“本意不是想伤我?你们若成了,我就完了。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确定方文菲要如何对付我吗?”
听到这药只有一个时辰药性且苗元宁已试过药了,程紫玉更是用不着慌张。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听到的就只是那个摔粪的主意。”
“那好。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不是要还我人情吗?不用等将来,就今日吧!你乖乖照我话做,那我便对你既往不咎。若不然,就按我刚说的,将你光溜溜扔去外边,随后栽赃给刺客。保管你的结局轰轰烈烈。
我这么一闹,唯一吃亏的就只有你了。你成了方文菲的替死鬼,你甘心吗?而我正好以此事拿捏住方文菲,她非但不敢再对我动手,还要乖乖让路,到时候皆大欢喜,唯一前路全无,牺牲自我的就只有你!”
程紫玉说这话时,柳儿还刻意散发了强烈杀意。
待主子说完,柳儿一脚冲着苗八飞了出去。
苗元宁吓一跳,哇的一声便边哭边后摔坐到了地上,连手中茶碗也扔了出去。
待她再抬头,却发现柳儿依旧单脚站立,而飞出去的那只茶碗却稳稳落在她的足尖。这水准,即便不用手,也不是她能抗衡的。一个丫鬟她们主仆都搞不定,她还有什么谈判的资格。
“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你得帮我实现。”
“郡主玩笑,我笨手笨脚,能做什么?”
“若你刚刚所言都属实,那方五小姐还真是精明得很。她那么谨慎,能将下药的任务交给你,指不定便将下一步计划也交给别人了。她若不出现,那不是太可惜了。所以,我要你去把她引出来。”
方文菲自己不出面,找了个背锅的,必定是怕有闪失。今晚这院里,她一定只会远远观望而不会露面。程紫玉要收拾她,头一桩得让那丫头自己出现。
“我……”
“你放心,我有办法,你照我说的做就行。”
“郡主,我不敢说不,可我也不敢得罪方五小姐啊。”
程紫玉看那将唇咬得血淋淋的苗元宁,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笨蛋,活该被人利用。到这会儿还没想通关节吗?她该不会还想着方五帮她拉煤之事吧?
“光溜溜站去风里,还是帮我引来方五小姐,你自己选一样吧!”
程紫玉将手直接泡到了大水缸里。
“不知你在犹豫什么,你事败还被我发现,你坏了方文菲如此大事,你以为她还会帮你拉煤?她不弄死你算好的了。我完好无损,你泄露了她的大计,即便你什么都不做,她估摸也会认定你是与我早有勾结才失败。
即便她今天不推你做替死鬼,明日后日也会想法子对你灭口。你啊,要么死,要么半死。当然,时间已经过去不少,此刻咱们三人的麻药都完全发作了,我猜,她们也该动手了。你说,我要不要拿你来挡箭?比如,扔粪桶里?……”
“我答应你。”苗元宁泪流满面,“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日但求郡主手下留情,可以保我一条生路,若是方便,保我全身而退。我一定记得郡主的恩。”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程紫玉爽快应了,苗元宁只是一小喽啰,不是她也会有别人,小虾米,抓了又如何?
“我说话做事恩怨分明。你害我一次,再帮我一次,我与你便算是两清。”
“多谢,我绝食了两日才得了这个机会,一无所获,远嫁他乡便够惨了,若再坏了名声,惹了仇敌,我回不回京,都将是死路一条。要做什么,郡主直言吧!”
……
屋外,很快就有人耐不住了。
苗元宁被程紫玉请了一道净手本就不在方文菲的设计之中,而此刻苗元宁净手快一刻钟还不出屋子,既有几分奇怪也叫人急躁。。。
有两声猫叫响起。
很明显,这是对苗元宁的催促。
屋门被拉开,苗元宁的那个名叫知秋的丫头探出了头。
果然,不远处树下阴影里有两个丫鬟向她招手。
正是方文菲的人。
知秋拉上门,跑了过去。
“你们小姐呢?”一个高个儿的丫鬟蹙了眉。“这都多长时间了,在里边绣花呢?都准备好了,让她赶紧出来!磨磨唧唧。”
“都搞定了吧?程紫玉和她的丫鬟可都发作了?你们主子在等什么?此刻什么情况了?”另一个稍胖的丫鬟挠着头。
知秋未回答,反而指着俩丫鬟手里各自的提桶,问到:“那都是什么?”
“你们主子还真是麻烦!说了绝不会害了程紫玉,你们就放心吧。你让她赶紧出来,我俩进去办完事就妥了。”
高个丫鬟翻了个白眼。那个苗元宁并不好骗,唯恐成替死鬼,今日还迫了她们主子当场试药才答应做这事。这会儿苗八肯定是怕不能全身而退,这是要确认她们不会杀了害了程紫玉,不会连她苗八一起害了,这才磨蹭吧?
“不行!我一定要看!”知秋很坚持,那俩丫鬟看着她这模样却是一嗤笑。
“我们的计划让你知道也无妨。你自个儿看吧!我劝你,可别后悔!”高个儿丫鬟开了提桶,里边放的是一大壶烧酒,一捆绳索和一根比擀面杖更长,却包裹了棉布的棍子。
知秋又去开了那圆脸丫鬟的桶……
一股刺鼻的臭味直冲七窍。
屎尿味!
方文菲的俩丫鬟都捏着鼻子,而知秋则差点就吐了,直在一边干呕了起来。
竟是一大桶粪便!
高个儿丫鬟顿时笑开。
“让你别看你还看!活该!没骗你吧?说了就只是一个恶作剧,不会要她命的!净房恭桶里的污秽不够,又都有香灰香料垫着,达不到效果,所以我们便收集了些秽物过来!
她们手不能动挣扎不开,我们就把她们先绑了。然后给她灌些酒,然后给她泡个粪,那便功成身退了。她们若不听话,便给她们后脑勺来几下。这木棍包了厚棉花,绝不会留下印记。
怎么看都是她自己喝醉了酒,撞到了头,推倒了恭桶,然后跌进了粪便堆里……没我们什么事,也不会牵扯到你们主子!所以放心了吧?赶紧去吧,让你们主子出来。
好不容易这会儿外边都被个会喷火的女娃子吸引了注意,整个院里就咱几个,你还不快抓紧时间?你们主仆赶紧趁这会儿离开!”
“你说的都是真的?”知秋一把抓住高个儿丫鬟的袖子。“你没骗我?你不是来害我主子的?”
那俩丫鬟这才发现知秋红着眼,妆也花了。
“出,出……事了?”圆脸丫鬟问道。
知秋点头。“去把你们主子叫来。”
“怎么?”俩丫头面面相觑。
“你们不是说那药是麻药吗?根本就不是!不对劲!”
俩丫鬟顿时变了面色。
“你这是何意?”
高个儿将手中那桶酒搁到了一边墙角,示意圆脸丫鬟守在那儿,提了裙子拖了知秋就往程紫玉她们所在的那间屋子走。
“什么叫不对劲?”
“都晕了!”
“什么?”
“真的!晕了,都晕了!”
知秋哭了起来。
“程紫玉和她的丫鬟,还有我们姑娘,三个碰过那麻药的人都晕了!你们主子怕不是要害我们姑娘吧?你说,你倒是说啊!害了我们姑娘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闭嘴!你怕招不来人吗?我看了再说。”
高个儿丫鬟显然慌了。
她们刚一直纳闷为何三人进了那屋就没了动静。
按理时间已经到了,程紫玉发现手不对一定会闹腾,可不但没有,连苗八也没出来。连叫唤声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原因吗?
那丫鬟悄悄将门推开一道缝,只见门边地上晕了一个,桌边趴了一个,还有一个在床边……
真的,都晕了。
程紫玉和苗八,都倒在了地上!
“那药我们姑娘从你们那儿出来就一直带在身上,从头到尾没有离身,绝不可能出什么闪失,所以一定是你们拿来的药有问题!你赶紧把你们主子找来。我在这儿先看着!”
高个儿丫鬟脱了面色,喃喃自语:
“难道……这药真有问题?难道主子也被设计了?”
“我不管!你若半刻钟不让你主子出现,我就喊人了。我们姑娘再怎么样也是伯爵府的千金,万一有什么闪失,你们也担待不起!你们也别想使什么幺蛾子,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敢!你别忘了那药是你们姑娘下的。”
“事到如今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姑娘最多就是帮凶,再如何糟糕也比我们姑娘莫名其妙出了事要强!”
“帮凶还是主谋,你有证据吗?”
“你别忘了郡主还躺那儿,太后的人见她久不回,一定会找过来!民间郡主被设计,一定会彻查,你们主子不但跑不掉,脑袋也保不住!”
高个儿丫鬟张了张口,却已无言以对。
“慌什么!你别怕,我这就去找我们姑娘……你看着这儿,别让人进来!你放心,我们姑娘一定给你个交代!”高个儿丫鬟说话有些哆嗦,显然底气已是不足。
另一个丫鬟虽没跟来,却也预感到大事不妙,自然不敢再待院中,两人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