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而对文兰本身来说,太子的确是个良配。朝鲜王也算是费了心思。
可兜兜转转,她还是选择了太子,却亏掉了名声,这口气,文兰堵得慌!
若昭妃做人留一线,不对她如此算计,她或许还会为了名声忍了这口气。可昭妃太小看她也太高看朱四了。
对此刻的文兰来说,成为一个弱势皇子之妾带来的丢脸并不比她的名声之辱要小。昭妃算错了,她并不打算忍气吞声。
而且皇后还亲自对她表示了诚意,那么她自然再无后顾之忧。
水往高处流,她选太子毫不犹豫!
当然,她不会承认先前的眼瞎,而是只怪对方太无耻。显然,要想报昭妃母子这个仇,势大的太子也同样是最好选择!
“文兰出来的时候目光坚定,应该是恨上朱常安母子了。她一走出圣上院子,便着人去找了他们朝鲜的金特使。皇上那里应该是明早就会将处置结果公布出来。”
“皇上那里召见一结束你就过来了这处,皇上万一找你岂不是寻不到人?”
李纯顿时笑了。
“皇上急着拥美人入眠,文兰前脚一走,于公公便找人去抬田氏了。我出来时,田氏已经到了。皇上这会儿可没空搭理我。”
差点忘了这茬。
这种时候,这种状况下,谈及这种事显然不合适,程紫玉顿时红霞满面。好在李纯说得坦荡,稍缓了不少尴尬。
李纯瞧着她粉嘟嘟的脸颊,脑中跑出了“人面桃花”几个字,下意识便想拿手去触一触她的脸。
程紫玉往后一躲,面上红云更重。
“不早了,你回去吧。这会儿夜深,不会有人瞧见的。”
李纯的手悬在了空中,来不及尴尬,他一下以为她的闪躲是因着他刚刚那话而误解了什么。
“你若听到了某些传言,说我流连美人,好色无度,那都不是真的。还有,我身边的侍女虽多,却只方便掩人耳目,并无不堪关系。你不要多想。”
“哦。”程紫玉刚刚的闪躲也只是下意识而为,并不曾对他生出什么想法。此刻他的解释,反而叫她不知如何应答起来。
“还有,我的故事柳儿她们也是一知半解,我以后会亲自跟你说,而并不是为了对你隐瞒什么才故意遮掩。”
“嗯。”
“那我走了。”
“嗯。”
她跟着他起身,走在他身后。
她紧跟他的步伐,叫他有些激动。
他走得不快,短短两丈多之距,他走了足有十几步。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感觉走得太快了。
打开了窗,他又回眸看了她一眼。
“路上小心!”他刚要跳出,她叮嘱了一句。
可就这么一句,便叫他甘之如饴,再次转身,笑了起来。
这一次,他突然出手,没有给她躲避之机,一把拉了她,将她收入怀中。
他也没给她挣扎之机,便用他的下巴悄悄触了触她的额头。他更没有给她推开他之机,只轻轻道了句:“一会儿见”,随后便消失在了沉沉夜色之中
他知道她敏感且没有安全感,所以他一直在忍着,生怕惊动了她而吓跑了她。可她最后那句虽只简单四个字,可他却听得心头滚烫。
一想到先前答应未经她允许再不能随意莽撞,他便有些心急了。下一次的单独见面还不知是何时,下一次不知能说上几句,下一次她会不会又变成缩头乌龟?
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不像上一次的小心翼翼,他给了她一个紧紧又热烈的拥抱
可李纯却不知,他的“偷袭”这一次并未让她心慌恐惧。
或是被他的热情所感染,许是因着猝不及防的缘故,程紫玉的心头似被热火灼到,那热度在周身扩散,一下引燃了什么,随后她的心脏快速而强烈跳动起来
她将手掌按到胸口,发现这一刻她的心跳比先前的他要快多了。
她又摸了摸此刻因着他下巴的微触而火烧火燎的额头,上边被他种下的体温明显升高了。
程紫玉站在了窗口,夜风将她的发丝吹乱,却丝毫没有冷却她身上的热度。
她似乎被他感染了。
就似喝多了酒,暖意融融又晕晕乎乎,这样的感觉叫她珍而重之。她似乎听见了心头防备的城墙开始坍塌
第二六四章 赏脸说话()
正如李纯所料,皇帝第二日醒来后便下达了一个口谕。
他表示,文兰昨日的确胡闹,尤其坏了太后的寿礼更当受罚。不过念在文兰年纪小,不懂事,他便从轻处罚了。即日起,文兰将由皇后带在身边亲自管教,关于文兰的各项事务都由皇后亲自负责
这道圣谕并未指明对文兰的实质处罚,也未对文兰的婚事有所指示,听着似是而非,看似也并无不合理之处。
反正包括朱常安在内的大部分人是没看明白皇帝的真实意图。昭妃本还打算找皇帝探探口风,看是不是依旧要南巡结束才颁旨赐婚,是不是赐侧妃之位
昭妃自然没见到皇帝,反而是打听到了皇帝昨晚幸了献舞的田美人,且对其服侍相当满意。
听到一串串悦耳的琵琶声从皇帝院中传来,想到昨日皇帝的冷淡和嫌弃,昭妃自是一肚子郁闷,生出不少人走茶凉的悲愤。
昔日黄花想要再拾君恩本就不易,更何况皇帝本就是冷情之辈,而对手偏还是一朵朵娇艳不凡,嫩得能掐出水的鲜花,她想要再获昔日荣宠无疑痴人说梦。
残酷的现实叫她不得不接受,昭妃哀叹了一声。她的将来,还是只能看儿子了。一切都尚算顺利,儿子最近忙,她这个母妃还得要继续加油!
皇帝主意已定,却自是有意秘而不发。
一来他是在等朝鲜的回复,此刻自然是将棋子紧紧攥在手中不着急落下。只有朝鲜王夫妇心慌了,他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二来先前所有人都知他将赐婚文兰朱四,此刻突然又反复,实在不好听。
第三,他要留出一段时间给文兰的名声做缓冲,只要文兰这段时间与皇后亲近的同时,与朱常安母子渐渐生疏,待南巡结束后再提赐婚,届时就不易引起多少口舌了
一心扑到了儿子身上的昭妃去找了文兰。一为探探口风,二为寿礼一问。
可昭妃却扑了个空,她压根找不到文兰。
最后她终于在太子妃的住处堵到了文兰,见文兰面色不善,对她冷淡,她只当文兰是受了太子妃的气,又因着昨日之事闹别捏。
“吃皇后亏了吧?你且忍忍,过几日太后大寿,你的罚自然也就解了。你打砸了安儿的寿礼,安儿面子上挂不住。这几日就不能过来看你了。”昭妃见文兰板着脸,心里也是不快。
可儿子一早就叮嘱她,他二人要一个唱红脸,一个演白脸。只有这样,文兰才会在有所忌惮、自责和内疚的过程中淡化“侧妃”引起的愤怒,转成对他母子的感激,依靠和巴结。
为此,朱常安打算先凉文兰几日,由昭妃先上门来哄人。
“你若有什么需要或要转达的,就跟母妃说。等熬过了这几日,届时母妃让安儿带你四处游玩去”
“没事了吧?没事我便进去了!”文兰强忍了推开昭妃的冲动。
这对不要脸的母子!当看透了之后,这些丑陋嘴脸一下便显得清晰了起来。文兰每多说一句都觉得耻辱。
“你这孩子,急什么?该不会生安儿的气了吧?哎,母妃便悄悄告诉你吧,安儿这些日子正要给你准备个惊喜呢。最晚大寿之后,他一定会把那惊喜拿出来。你两个一见钟情,他心里可只有你!我这个婆母也一样,心里只认定了你这个儿媳。其余的,你别多想。”
昭妃见文兰低下了头,以为自己这是说中了,却没瞧见文兰的拳头都攥了起来。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到“一见钟情”,“情有独钟”,“儿媳”这些字眼,文兰仿佛听见耳光子打在脸上的痛响声。耻辱啊!这口气,她可咽不下去!
“说到大寿,也没几日了,文兰,你昨日应下,补偿给安儿的寿礼你可准备了?”
“昭妃娘娘急什么,我都当众应下了,我还能跑了不成?”
“那就好。文兰啊,寿礼你可得好好准备,安儿先前那份寿礼可是足足花了几千两,千万懈怠不得!”
文兰如何看不出,这才是昭妃一早上哪怕跑断了腿也要找到她的原因吧?算算时间,也就不到十日就是太后大寿了,所有人都卯足了劲想要给太后惊喜。若到时候拿不出像样的寿礼,朱常安丢了面子事小,因此落个“寒酸”的名头,失了口碑,丢了各路人等的助力和青眼才是糟糕。
这会儿朱常安母子只怕已是走投无路。他们从头到脚都是一股子穷酸气,没有银子,唯有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了她这个罪魁祸首的赔偿上。
“知道了。”
“文兰,江南物产丰富,贵重好物不少,你想选什么寿礼?若是忙不过来,母妃闲着没事,可以代你去置办。”
“这倒不用。今日下午太子妃约了几位公主逛扬州,届时我也去,我自会好好挑选。”
“这样啊,也好。记得要注意保密!”昭妃难掩失望。“听说今早金特使已经回了朝鲜?”
朱常安借着负责南巡,打探到了不少消息。今早一听说朝鲜使臣回国,母子俩赶紧聚到了一起,做了种种猜测:
使臣突然回国,是因着文兰正妃之位泡了汤?是使臣失望?是回国求助?是皇帝的意思,还是文兰的意思呢?会不会还有什么其他缘故?
文兰闻言目光一凛,心道这对母子对她的事了如指掌,可她却一直被他们的狼心狗肺蒙在鼓里。
这么一想,文兰更是郁闷。她心下一转,笑了起来。
“的确是回去了。不是要准备寿礼吗?娘娘你又口口声声备寿礼需要几千两银子,我身上的银子只怕不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