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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给抓起来……
可他哪知,竟是有一只手抢在了他的跟前。
那只手一把抓住了廖氏的前胸亵衣,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随后冲着廖氏一巴掌扇了出去……
程睿一愣。见是个陌生男子,心头一阵疑惑。
那男子也不知与廖氏有什么仇,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左右开弓怒扇廖氏。
“贱人东西!这个娼妇!老子见过下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男子非但嘴上不干净,一连串骂了不少脏话,那手也不干净,借着抓人胸脯,分明是在揩油。
那王嫂子赶紧上前止了,顺便也给程睿解了惑。
“赵二他爹,你这是做什么呢!快别打了!”
王嫂子也觉得奇怪,傻子他爹往常都要赌上一整夜,日上三竿才会回来。这会儿天才刚刚有些亮,这风声倒是传得快!竟是将他引了来!
“做什么你看不见吗?这个娼妇,竟然勾搭我儿子!”
一直蒙圈的金玉到底还是看不下去了。
原来是那傻子的爹!被人骗也是他儿子自己傻,活该!程睿打她娘也就罢了,毕竟有立场。这货?竟敢?
金玉冲上前去,试着想去推开那赌棍。
可那赌棍是个有力的,手肘对准了金玉往外一推,金玉整个人便叫他推倒在地。
“报官!我要报官!你光天化日打人,有没有王法了!”金玉怒吼。
“报官好!赶紧报!你不报我也得报!这贱货骗了我家这傻儿子钱财,还撺掇我儿把钱罐子里的钱都拿出来了,看老子弄不死她!人证物证,老子倒要去官府看看是怎么判!哟,对了,你又是什么人?你出来打抱不平,来得正好!你是不是与这贱人有什么关系?那敢情好,我连你一块告了!”
金玉气得牙齿打架,求救地看向了程睿。
原本看见那流氓的手抓向廖氏胸前时,程睿还觉得膈应。可当他再一瞧见傻子,他便只感觉恶心。
刚刚天黑又没人也就罢了,此刻人越来越多,他更没法出面了。他今日一直低着头,就是不想叫人认出来!
若真要闹上衙门,他的颜面何存?老爷子若知晓这事,他怎么交代?人是他带回荆溪的,这么一来,弄得一身骚的不止是他,还有程家!而最终,所有的责任和责罚还是将追加在他的头上!
这一刻的程睿非但感觉廖氏是个邪星,还是个煞星!
自从他带着女人回来后,坏事就一桩接着一桩!他的铺子,产业,私产,到钱银,口碑,人脉,再到家中的地位,威严,话语权,全都一落千丈!
此刻的他,活得还不如他那个一无是处的三弟,这简直是耻辱!
而这一切的源泉,似乎正是眼前这个女人!
且这女人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从肉体都灵魂,都已是污秽不堪,他还有必要为她出手,脏了自己的手?
程睿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就此退场,可哪知又有人冲了上来。
“赵哥,老子挺你!把这贱人往死里打!”来人正是前几日晚上拦住了廖氏,从五十文开价到二百文,想要睡了廖氏的那个鳏夫。
“赵哥你不知道,这个贱人,那晚我回家,她拉住我问我要不要睡她一晚!老子瞧她正扭着腰卖弄风情,便动了心,告诉她只有两百文。可她竟还看不上,骂老子穷鬼,说让老子攒够了二两银子再来找她!哪知她回头就只三十文钱睡了你家赵二,她这是看你家赵二老实,放长线钓大鱼,打你家赵二主意呢!”
鳏夫那日被廖氏踢中裆下,疼得一夜没睡好觉,到这会儿还在隐隐作痛。他怕叫人耻笑,一直憋着一口气。此刻瞧见这现成的落水狗,不打白不打!
他立马便胡扯一通,成了力证“廖氏就是娼妓加骗子”的证人!
廖氏连连喊着“不”,句句说那鳏夫在冤枉她,可暴怒的傻子爹直接将她的双颊一掐,叫她再发不出一句话……
那鳏夫说着便拉过了二傻子,连哄带骗又恐吓了一番。
傻子立马招了,将廖氏让他回家找银块块,他答应等爹睡着后把家里所有的银块块都找来给廖氏,然后他二人今晚要玩藏宝游戏……一股脑给交代了一遍。
众人哗然。
……
第二零二章 过街老鼠()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谁能想到,眼前这妇人非但是娼妓,还是个骗子!这样的人,要么打死,要么报官,留在这儿也是个害人精!
众人态度一边倒,廖氏如同过街老鼠被所有人喊打。
就连程睿也是暗哼着退了两步。。。
视财如命,毫无底线,坑蒙拐骗,不要脸面,这个女人,比他所以为的还要不堪……
他错了!他看错了,做错了!
程睿一阵疲惫,再不想看见廖氏,转身就走。
“你先别走!你打了我儿子!你给我回来!”那抓了廖氏的赵赌棍一下将廖氏塞到鳏夫手中,小跑追向程睿。
程睿一个示意,他的手下便挡住了赵某,将两只大银锭子作为医药费塞了过去,成功叫程睿脱身……
可廖氏却惨了,落在那鳏夫手里,自是如案板之肉。
廖氏冲程睿喊救命,鳏夫便捂住了她的嘴。
鳏夫久不沾女色,他对廖氏上下其手的同时,甚至在廖氏耳边表示,若她愿意陪他和赵哥一人一个月,不但这次的事可以就此揭过,他们还会每日给赏她几个铜板……
程睿的背影越来越远,廖氏充分感受到了命运的直坠,可她挣不开,追不了,她被一群低贱之人围住,所有人看她都充满嘲笑,鄙视和厌恶。哪怕是在尼姑庵她都没有生出的绝望,此刻一下将她包围……
程睿越走越快,似乎他走出了这条巷子,一切就可以当作未发生过。他的心腹跟在他身后,请示可要善后,廖氏如何处理,可他没有应答。
他不知道,他要想想!
他若是出手相救,廖氏便再次成了他的包袱。可他不想要她了。他看着她,如同吃了苍蝇般恶心。他微微的心痛早已消失,被一种强烈的背叛感所取代。
他猜想或许这女子这些年一直都在骗他,他被玩弄了。他不知她骗了他多少,撒过哪些谎,这一刻,他完全不想知道!只想逃离!
生平第一次,他那么希望能与她撇清关系。
但他若是不出手,廖氏就将彻底沦亡。衙门那里倒还好说,只要去跟魏知县打个招呼,这事自然不会牵扯到程家。可那么一来,无依无靠的廖氏自然将成了真正的娼妇。那么早晚丢的,还是程家的颜面。
他该怎么办?
金玉追了上来。
面对一帮疯子般的下贱人,金玉压根连挤到廖氏身边的本事都没有。她无计可施,她唯有追来乞求程睿。
“爹!那群人无非就是拿捏住了娘骗了他们银子,你拿银子打发了那群人!你救救我娘吧!”
程睿一听“爹”“娘”两个字,下意识便前后左右瞧了瞧。
好在这会儿时间尚早,没有引来大量围观者,而巷子里看热闹的,都已经被引去了正在求救的廖氏那边。
“救了她,然后呢?”
“我娘她一定不是故意的!您给我娘一个机会,听听她怎么说!您不能仅凭一群下贱烂人的话就不给我娘解释的机会!爹,那是我娘,您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救救我娘……”
“金玉!”
一声威严之声传来。
金玉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顿时后脊梁一阵发寒。
而程睿更是头皮发麻,心跳加快,一下停住了脚步。
两人同是循声望向两丈外。
那里,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
车帘正被掀开,果然是老爷子!
他的身后,还有一脸平静的紫玉……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程睿的头一阵阵发昏发胀。
“金玉,你刚刚说什么?谁是你娘?你让你爹要救你娘?你娘在哪儿?”老爷子两道视线比刀子还要锋利,一下割向了两人。
程睿的膝头下意识便软了下去……完了!这是他唯一的反应!
他保留了十几年的秘密,就这么硬生生被连皮带肉给揭开了……
金玉也跟着“扑通”一声跪。
她想到了家法,祖宗规矩!
程家有个臭毛病,为了不让制陶秘法外泄,不让纳妾也不让有庶出子嗣。所以程家所有男子都是嫡出,家里从来没有妾室。养了外室的程明已是例外,但也是在保证那外室不会生育的前提下……
金玉知道,她能留在程家,过了多年锦衣玉食的日子,人人唤她一声“小姐”的唯一理由,便是她没有娘!她是孤儿!只有她是孤儿,她才有可能接近程家人,成为半个程家人!才能过上半个主子的日子,学到旁人学不上的东西!
这是她小心守了多年的秘密啊……
程紫玉低低一笑,这是她的第一个目的!
她已经没有时间和耐性等着朱常安找上这对母女了,她也没法等着廖氏不知何时将她手上的那两样秘物当作武器捧出来。她那个父亲傻傻做了多年的踏脚石,也该醒了。
那两样秘物作为这对母女的杀手锏,不到她们山穷水尽一定不会提早拿出来。她唯有想法子迫她们一试。她要提早让她们走投无路!
程紫玉不知道她能不能成功,但再差,也就是如此刻这般,至少廖氏再爬不起,也难再成为一道爪牙。至少她多多少少,也算是报了一笔仇!
此外,她一直在想,前世她到最后时刻,程家倒下才知晓廖氏和金玉是一对母女。那么这一世,若是能让她们的关系早早就摆上台面来,那么,非但可以事半功倍,还可以提早欣赏她们被打个措手不及的窘态,那又是何等的畅快!
竹篮打水,求而不得,对这帮有雄心壮志的家伙来说,只怕是最痛苦的折磨吧?
可该怎么做?
程紫玉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