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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程紫玉与老太太商量安置廖氏的时候,周婆子便出了主意,推了她的这套宅子。
这房产当日是周婆子选中的,也是因着这巷子里有一家住户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所以这靠得住的眼线,几乎是现成的!
后来程紫玉听说廖氏将银子都用作了打扮,又每日昼出夜归,因而引发了众人的恶意诽谤。
而廖氏眼高手低便罢了,心底里还自以为高贵,既没想着与邻居和睦相处,又还毫不收敛,那便是纯粹地自找苦吃。程紫玉知晓,按着那种谣言态势,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廖氏十有八九会叫人骚扰。
果然,一切来得这么快。
可程紫玉也没想到,廖氏会为了点银子去骗一个傻子……昨晚她就觉得,该让她的父亲回来了。
老爷子中午时分才传了消息去无锡召儿子回家,程睿收拾得当回到荆溪时已是夜色将至。他们刚到家不久,便收到了被程紫玉特意漏出,关于廖氏逃跑出了尼姑庵的消息……
当然,很快得到消息的,还有如热锅之蚁般团团转的金玉!
……
第二零零章 男女之间()
程睿倒是没让心慌地无所适从的金玉等多久,他第一反应便是招了金玉去问话。
他以为自己不在,廖氏一定会想法子联系上金玉。可金玉却一无所知,表示她压根不知廖氏逃跑的消息,廖氏没有给她传过消息,她也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紫翌轩了……
金玉哭得肝肠寸断,程睿许久没有直面这个过得凄惨的女儿,此刻心一软,便使了个借口将金玉留在了他的书房里等消息。
程紫玉收到程睿送来的口讯呵呵一笑,只怕这将是这对父女“最后”的叙旧了,她如何能不允?
她心情不错,起身便陪老爷子喝茶去了,可程睿金玉却很苦闷。
廖氏一个妇人,身上没有银子还人生地不熟,这么多天联系不上他们,可别出什么事……
程睿的手下倒是不负重望,很顺利便打听到了廖氏的行踪。他们自然不知,这顺利压根不是源自他们的能力或运气,而是有人故意将线索漏给了他们。
只是……
这会儿他几个手下面面相觑,实在没法启齿。
“说!”
程睿心头一慌,那一刻的他以为廖氏出事了。
可当他那几个手下将打听到的禀来,程睿愣在原地,他只感觉荒谬。
“放屁!肯定是找错人了!”
怎么可能?
处了近十几年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不了解?
温柔似水,贤惠优雅,待他一心一意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他们口中那粗鄙不堪,下贱无耻,只要银子不要脸的贱人?
“重新去查!肯定弄错了!”绝对错了!
可他那几个心腹面色沉重一对视,还是一个个低头开了口。
“夫人那里,咱们几个都是相熟的,所以基本比对过了。”
“荆溪外地人不少,可大多是走商的男子。女租户便更是凤毛麟角。那位遮遮掩掩,只身一人,外地人,不与人交际,出入都爱戴帷帽,住了几日却无人知晓她姓甚名谁,说是来投靠亲戚,却不见有亲戚来见过她……”
“不会生火做饭,也不长于收拾打扫,潦倒借米却不曾出门挣钱。”
“年纪,相貌,体态,身高,习惯,口音都对上了,十之八九就是了。”
“医馆大夫表示她那日穿了灰麻衣,狼狈还没钱。这一点,正好应上了姑子们的说法。扭了脚,该是跳窗导致,染了血,应该是那鸡血,肋骨断了,或许是摔了或是撞了……还有,那女子看病和入住巷子的时间正是人从尼姑庵逃跑的时间……”
“别说了!”
程睿面色如土,深抽一口气。“肯定不会是她!弄错了!”
“是!明早咱们去那巷子堵一堵,就知人是不是了。”
程睿要了一壶酒开始喝。
眼见为实,他不能冤枉了廖氏……
可他越喝越着急,越喝越焦躁,心头的愁没被烈酒浇灭,反而烧成了一把火。直到他收到消息,说是傻子又一次被那女子放进了屋中……
他再也坐不住了!
他想知道!
他等不到明早!
他此刻就要去看看!
程睿往外走,金玉跑了出来。她直觉父亲已经打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她要求一起去,她必须走这一趟。
若真出了什么事,她虽不能力挽狂澜,可说不定在重要时刻她出面或许能做点什么。
程睿犹豫了一二,还是点了头……
他们很快便到了那条巷子。
夜已深,他们用一锭银子敲开了廖氏住处隔壁那位王嫂子的家。
程睿已备下了一幅画,给那王嫂子一辨,对方便点头确认隔壁居住的正是此人。
随后,他听着王嫂子将廖氏最近的勾当一一道来……
他的拳越握越紧,怒火越来越盛。
他一想到此刻隔壁床上可能发生的种种,他的怒火便几乎压不住了。
东方已是鱼肚白,他起了身。
他劳烦了那位嫂子去隔壁敲门。
不是他想抓奸,而是因为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想着若是弄错,还能留下几分颜面,少几分尴尬。
可当门那边传来一个“谁”字,程睿的心便一下坠进了寒潭……
那个声音,他怎会不识!
真的是她!
她真的住这儿!。。
可纵然如此,程睿还是生出了另一种希望,他希望是这些妇人搞错了。她这儿没有什么傻子,又或者她只是好心,收留了个傻子过夜?讲讲故事,仅此而已……
他有些紧张,下意识地便往旁边的暗处避了避……
门打开,眼前的廖氏慵懒迷蒙,是程睿熟悉的晨起之态!
可除此之外,她又叫他感觉如此陌生!
她头发凌乱,面容疲惫,眼圈青黑,衣襟半敞,从脖子到锁骨那一整片皮肉都暴露在外,未着棉袜,未拔鞋跟,一双赤足就那么踩在鞋里……
这不是他记忆里的优雅贵妇!
她在肆无忌惮当众打着哈欠,叽哇喊叫,一脸不耐,不顾形象,这与那些市井妇人有何区别,与家中那些粗鄙婆子又有哪里不一样?
是她原本就是这般,他从未发现她的真面目?还是连遭的变故已经毁了她?
短短几息里,程睿的心头已是疑问连连,滋味万千。
可当他回味到她刚刚冲着屋里喊的是什么,当他看见屋中走出的男子……他的颜面全碎,掉到了脚下尘土中,而他的头上,多了绿油油的一大片。
那男子冲着婆子在嘟囔,可对着廖氏却在笑。他露着胸膛,只着了一条亵裤。他当众对她动手动脚,还打情骂俏。他抱了她,当着自己的面……
还有,他刚刚嘴里说的什么?
香软滑?床板响?膝盖疼?忙一夜?很疲累?这会儿去拿银子,一会儿送来?今晚还来?……
程睿的拳头已经攥得紧紧,他盯住了傻子裸露的上半身。有唇印,有腰间的指痕和后背指甲抠出的印!
“这当真是在讲故事?”
程睿咬着牙错了错,恨不得撕碎眼前一对贱人。她竟然下贱到了这种地步!为了银子,连自己的肉都卖!她就这么饥不择食?她就这么难耐空虚?她就这么等不及他回来?贱人!荡妇!没脸没臊的东西!
“不是不是!不是讲故事,娘子在教我怎么男女之间是怎么睡的!我昨晚睡了娘子!我睡了一晚上,很开心!”这是娘子教的!
傻子一脸骄傲看向了廖氏,又偷偷瞄着王婆子。他这次没说错吧?
……
第二零一章 打落水狗()
傻子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又将发生什么,更不会知晓此刻他这话说出来无异于点燃了一只大炮仗……
王婆子有些不忍和怜悯地看了傻子一眼,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果然,下一瞬,程睿拽紧的拳头已经挥出去,狠狠砸向了傻子……
一下,两下,三下!
二傻子虽脑子不好使,可因着家中有靠山,所以平常并没受过多少欺负。此刻突然挨了陌生人一揍,自是又哭又闹,杀猪般地嚎了起来……
这一嚎,直接结果便是引发了正从一晚睡梦中渐渐苏醒的众人的关注,一下子,“吱嘎”“吱嘎”的开门声接连不断,一个个脑袋探出来,慢慢的,不少看热闹的家伙开始向巷子深处集结而来……
此刻的程睿怒火烧得正旺。
廖氏扑上来抓着他的衣摆,连喊冤枉。她表示她是清白的,她没有与傻子有染,一切都是误会!真的整晚就只是讲故事!
可到了这种时候,程睿哪里还能信她。。。
“贱人!老子没看到你们滚一起,你就敢睁眼说瞎话?你是当我瞎,看不见那些红色青色是吧?你是当我聋,没听到这货刚刚说的是吧?还是你把我当作了和他一样的傻子,随便你说什么谎都能无条件信你是吧?”
程睿原本还要揍那傻子两拳,此刻越说越怒,直接转身对着廖氏便一脚飞了出去……
他真的气!他刚刚瞧见了,傻子后背那些指甲刮过的痕迹,都是新鲜的!不是她弄的,难不成这胖乎乎的傻子还练过杂技,能把后背挠得那么生动不成!
讲故事?讲故事会讲得床板响,膝盖疼,浑身痛?
“在你心里,老子和那傻子都是一样可以骗财的蠢货是吧?”
程睿那一脚结结实实,廖氏的脚腕尚未痊愈,没能站稳,一下便滚出去老远。
她洋相大出,原本半敞的衣襟整个大开,胸前春色更是露出不少。
看热闹的家伙们开始冲着廖氏指指点点跑来,程睿更觉面上无光。他向廖氏方向冲去,打算先将这不要脸的贱人的衣襟给抓起来……
可他哪知,竟是有一只手抢在了他的跟前。
那只手一把抓住了廖氏的前胸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