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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钱包算是找不到了,
我们两个失望的回到住的地方的时候,沮丧到了极点,
瑞戈不死心的又给叫我们过去的姑娘打电话问了问,结果那姑娘语气特不好,呛了她几句,险些俩人吵起架来,
最后,我们只能认栽,
之前手里有钱,也不觉得现在的日子苦,
现在手里没了钱,我才意识到,这里的日子是真苦啊,
不得不佩服瑞戈,和我一起过苦日子还能苦中作乐,
第二天一早,我靠着口袋里现有的五块,给自己买了个煎饼,豆浆都没够,就一路小跑着去片场,
钱包丢了,跑龙套不能停,不然真能给饿死,
然而,我便发现,莫名的上进和乐观,简直是悲哀,
本以为领到个“尸体”演一演,收点儿饭钱总是可以的,本以为身上还背着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剧组,不至于没饭吃,
直到中午,我真的连一个馒头都吃不起,万分后悔,早上的煎饼干嘛赶时间就扔掉一半,分明就可以装在包里,中午再啃两口的嘛,
“端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可怜兮兮地给端戈打电话,从来没有经历过,更没有想过,没饭吃的日子是怎样,而现在,我只能躺在不大的床上,找端戈求助,
“你怎么啦,我今天特不顺,本来谈的差不多的戏,说没就没,”电话那头杂声很重,想必端戈还在奔波的路上,
刚想开口说饿,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没,没事,你赶紧忙好回来,”
“最后一家,今天的饭,就在此一举了,”端戈斗志满满,我们又寒暄了几句便挂上了电话,
我待在小房间里,和露露玩了一会儿,饥饿的感觉真的很难熬,以至于我给露露倒狗粮的时候,竟然咽了口水,
“不好意思,您不太适合我们这个戏,”
“不用了,您不用试镜了,我们的人招满了,”
“后面的人跟上,您回去吧,待在这儿也没用,满了就是满了,”
拒绝的声音,听起来这么一致,想来在住的地方睡一觉也睡不出晚餐来,我又爬起来,决定出去碰碰运气,随便演个什么,领个盒饭就好,
“赵哥,咱们组今天还有什么小角色,可以赏我一个吗,”我跑去找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导演助理,好讨个小角色,让今天熬过去,
“宋颂啊,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我真的帮不了你,”赵哥文不对题,欲言又止,我听出了端倪,
“赵哥的意思是,”我故意凑近了他,问道,
“你是不是今天试镜都没过,”赵哥门儿清的样子,果然这一行混久了,做人滴水不漏,
“运气不好,本来谈好的都黄了,说黄就黄,这不投靠您来了,”
平时,我肯定不这么说话,今天的语气都变得有些讨好,
我隐约觉得不安,在赵哥面前又只能装傻,想要引出原由,我知道这一行大家的口风都很紧,以前也听说过不少演员,莫名奇妙就消失了,说没就没,不留一点儿痕迹,
“你呢,以后真得小心点儿,别年轻气盛总得罪什么人,人财大势大,我们都斗不过的,”
赵哥话说一半,不便多说什么,我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谢谢赵哥提点,”我礼貌地道谢,看来今天是不会有人再给我戏拍了,
索性回去吧,跟端戈好好想想对策,到房间的时候,端戈已经回来了,站在窗边抽烟,印象里端戈是很少抽烟的,我合上房门,端戈转头,
“你回来啦,”端戈的声音有些沙哑,右眼下方和嘴角都有着淤青,
我连忙上前,“你怎么了,被打了,谁,”我扶她坐到床边,如果跟今天封我的人是同一个,我跟他拼命,我也不会饶过他,
“别担心,今天一天没开张,末了没忍住,跟一戏头吵架,”端戈掐掉烟头,逞强地笑了笑,
“你也一天没有戏,”心里的不安加重了几分,
“也的意思是,”端戈眯着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们被人摆了一道,”
我看着端戈,不自觉握紧了她的手,有种同甘共苦的革命仪式感,
“那个制片,”端戈的道行果然比我深,一猜就猜到,
我点了点头,端戈像个爆竹似的,一点就炸了,
“靠,我说今天怎么这么背呢,一家没谈成,原来是那个王八蛋,”端戈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往墙上砸去,
“他想怎么样,就因为你没从,搞得全世界都封我们,”端戈气的喘着粗气,
抱怨几句,我们都接不上话来,沉默的心照不宣,安静的有些悲哀,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世界上绝大部分财富掌握在少部分人手里,自出生起,长在不同的家庭,注定看到的听到的世界就是不一样的,
就像我们,不管自己多努力,多想往上爬,只要别人一句话,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归零,
而且,封杀一个大明星,也是多动些手脚就是可以的,更不要说我们这种连名气都没有的人呢,
那不是随便像捏死个蚂蚁一样,
“我去找他,至少把钱包拿回来,”我说完没等端戈反应,就拿着外套,转身走出房间,
我想此时的端戈,也是无奈的吧,我得罪的人,我要自己去摆平,至少不能把端戈也拖下水,
“我跟你一起去,”端戈拎着外套走出来,顺手把房门锁上,
我回头望了瑞戈一眼,话到嘴边生生咽了下去,只说了一句,“端戈,谢谢,”
“那个制片想逼你,没门儿,”
站在片场门口,张制片正装模作样地跟一纯情小妹妹谈戏,又是这一套路,当真狗改不了吃屎,
其实大制片我们平时接触不到,
同行的人拦住了我们,让我们在这儿等,自己上前在张制片耳边说了什么,张制片顺利地看到了我们,
“宋颂,”张制片满脸横肉的脸上,挂着不屑和笃定,嘴里却是一副你是哪位的口吻,
“是的,张制片好,我是来拿回钱包的,”
我不想跟他绕弯子,直接了当地问他,张制片还在不断靠近,我不由得拉住了身边端戈的手,心里恐惧慢慢升起,
“钱包,什么钱包,我可没看到,”张制片摆了摆手,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制片,拒绝您的戏,是我没有福气,您对其他人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也管不了,但请您至少把钱包还给我,我的证件银行卡全都在里面,”
很明显,张制片脸上的贼肉抽搐了一下,估计他也没想到,我这么直白,在大家都是寒暄,隐晦为主旋律的圈子里,我这可算是破坏行业规矩了,
张制片一时说不上话来,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那人就往张制片的手里递了什么,
“钱包呢,我是没看到,一不小心可能捡到了你的身份证,”张制片说着,还拿着身份证在嘴唇上抹了一下,才放在我面前,
第111章 帮忙()
再恶心我也得接住,
但是,明显的就是拿了我的钱包了,如果不拿的话,我的身份证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被他捡到了,
昨天,瑞戈和那个争吵的小姑娘在激烈的对话中,已经透露出来了,就是张制片拿了钱包,然后拿那钱请她们去唱了个歌,顺便带几个姑娘开了个房,
“那您是不打算把钱包还给我了,”对付这种人,我能做的,也只有把事情放在太阳下晒一晒,
“宋小姐,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什么叫我不打算把钱包还给你,我倒是有东西还你呢,压根儿就没看见什么钱包呀,”张制片笑的意味深长,
端戈看不下去了,刚想往前,被我拦住了,
这时候我可不能再让端戈为我出头,这恶心制片要是再耍什么花招,冲我来就好,可别再给端戈泼脏水了,
我虽然经常被人欺负,但是我本心里还是很逆反的,
“您这是明摆着拿了我的钱包又不还,您究竟是几个意思呢,”
张制片笑了一下,“你觉得我差你这几个钱,”
他这话说的,我就没法接招了,
确实啊,他应该不差吧,但是啊,他就是拿了我的钱包了啊,
我气的牙直痒痒,
“我要去报警,”
我说,
听到这里,张制片有些绷不住了,“你报警试试,以后别走夜路,晚上总有些无业游荡的男青年,喜欢扒了小姑娘的衣服,然后嘿嘿嘿……”
他威胁道,
“好了,开工,”
他说完这句话,骄傲的转身,就走了,
我们被晾在原地,我不由得呸了一声,
人渣啊,真是让人觉得这个世界很操蛋,
直到最后,也没能把钱包要回来,
“报警吗,”回去的路上,我问端戈,
“不能,他的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找人强奸我们的事儿,他还真能做的出来,”端戈分析道,
“那现在能怎么办呢,”我走路都觉得自己在飘着,生存问题当前,我确实有点儿怂,
端戈掏出自己的钱包,打开瞅了瞅,一片凄凉……
只得从里面拿出五块,在我面前晃了晃,“买俩馒头,一袋咸菜,”
我苦笑着,跟在端戈身后,心里盘算着还有什么剧组可以收咱们,脑海里,出现了那个面具的模样,
我们买回来馒头,就着咸菜吃了,
瑞戈没有什么钱,本来就朝不保夕的,
而我也没有钱了现在,
吃完咸菜之后,就已经是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因为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两个一天比一天过得更加煎熬,
我们饿到第三天的时候,出门都感觉是头晕眼花的,而且刚一出门就碰到了上一次叫瑞戈去见制片的那个女人,
她手里扬着一个钱包,开心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