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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颜夕错开目光,淡道:“你以为我稀罕看你不成,只是这通道光滑的有异,想提醒你快些。”说罢开始宽衣解带。
沈凝怔了下,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脱衣服不知所措,红着脸扭头。
殿下……身材可真好……
慕颜夕从包里拿出玉珠带上,温热感源源不断的传来。
玉珠泛着微弱的檀香味,像是萧墨染身上的味道,会沾上这种味道经久不散,大抵是萧墨染带了许多年,都说玉通灵,古玉可护主,玉珠温热不散,是不是就代表着道长还活着?
她不知道,但是玉珠似是隐约透着一丝希望,萧墨染几次选择救她,她不能任她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即便是尸骨,她也要带回去。
人丢了,去找就是,慕颜夕觉得自己会找到萧墨染,一定会。
玉珠贴在心口,似是萧墨染还在身边一般。
道长在,无论是否在身边,她都觉得安稳和无惧。
不仅仅是力量,还有心。
两人换好衣服,顺着通路走,整个通道非常潮湿,水滴汇聚在通道上方,时不时滴落。
地下沾了水,愈发光滑,都有些踩不住了,慕颜夕心下奇怪,伸手在地上摸了把,碰到的不是青铜地面,而是一层滑不溜秋的东西,还能掀起些,一片一片的。
拿到眼前,约莫半个手掌大小的鳞片,残留着些粘液,看来滑腻的感觉就是这些粘液。
慕颜夕正要将鳞片递给沈凝,却发现她有些不正常,就算看了她换衣服,脸色也不该红成这样。
探手摸去,温度烫的惊人。
沈凝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眼前慕颜夕的影子是模糊的,额上微凉的触感让她舒服了许多,压抑不住的想要靠近,伸手抱着眼前的人朝她身上蹭去。
慕颜夕眯着眼,挡住沈凝的靠近,她好似很是难受,微微的喘着,脸色愈发红润,乌墨的眼眸已是有些散乱。
沈凝目光迷离,感觉身上热的厉害,热的心里烦躁,轻轻蹙眉,清丽脱俗的容貌似是沾染了些凡尘气息。
慕颜夕回想了下,疑道:“小凝子?小凝子?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她这模样分明就是服了欲惑迷离的东西,可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吃这个东西?
沈凝咬着嘴唇,撑在墙上,身体里异常的热,却暖不起来,一冷一热让她很难受,勉强保持清明,说:“我什么都……没用……我也不知道……水……我呛了水……”
慕颜夕似是想到什么,又瞧着手里的鳞片,她大概想到是什么东西了,只是现在麻烦了些,好在对她来说不难。
抬起沈凝手臂,一刀划过去,伴随着剧痛,鲜红血液顺着她的胳膊留下来,慕颜夕擦干净包扎好,说:“走吧,血腥味还不定能引来什么,这里太窄,遇到不好躲。”
沈凝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乌墨眼眸恢复清凉,瞅着慕颜夕,“殿下就没有别的办法?非要这么……这么凶狠。”
慕颜夕抬眸看她,轻轻的笑了,“我倒是有,和你交欢就行,可惜,你姿色一般,我对你没兴趣,只得用这方法。”
沈凝下意识回道:“清莲道长姿色可好?”
慕颜夕眼底暗了暗,转而语气极为轻浮,“道长清丽无方,我就喜欢她这禁欲的模样。”
沈凝低着头不说话,绕过慕颜夕走在前面。
身体里的燥热渐渐散去,无端转化为寒凉,比刚离开水更冷几分,沈凝觉得身体变得有些奇怪,又感到没什么,只是身后飘来淡雅冷香,她就愈发怪异。
手上有些痒,随意一抓,蓦然觉得不对劲,她肌肤细腻,可这手感分明不是肌肤的感觉,而是湿润的滑腻,却像包了层膜。
强光手电稍移,她看见手臂上赫然长出几片暗色鳞片,泛着墨绿色,似是从她身体里长出来一样。
沈凝避着慕颜夕用刀掀起一片,鲜血淋漓,待过了几分钟,竟还是暗色鳞片,已经长好了。
她脊背不可抑制的蹿起凉意,冷的她一个哆嗦,心口似是都凉透了,将衣袖拉下,藏住异常的地方。
身后传来问声,“怎么了?”
沈凝回道:“没……没什么……这里太冷……我有些受不住。”
蓦然低笑,却是慕颜夕了然的语气,“小凝子,你说谎的功夫怎么愈发回去了?是不是你身上长出鳞片?”
沈凝骤然转身,额前发丝之下的竖瞳闪过厉芒,唇抿的更紧。
慕颜夕似乎没有察觉她一闪而逝的狠厉,说:“你别这么看着我,鸦神亲传弟子,我还没那个本事在你身上不知不觉的下蛊,况且,我最是讨厌那些恶心的虫子。”
沈凝移开视线,又恢复成那副柔弱安静的模样,“殿下可知这是何故?”
慕颜夕扔给她之前看过的鳞片,捕捉到沈凝眼眸中不易察觉的些许碧色,心里暗暗戒备。
“通道入口离水面约有两米,鳞片在通道之内,以上面还没干透的粘液太看,时间不算长久,我猜,此处该是山脉内河必经的暗道,涝时会没过入口,不过现在水位还低,是以涝时,有东西常在暗道纵横来去,留下这些鳞片,既然这东西生长在水中,而你不过呛了几口水反应却如此之大,我只能猜是那东西。”
“殿下的意思是,螭蛇?”沈凝略想便明白了意思,“螭蛇属水,喜暗,性淫,自身有蛇毒,传闻螭蛇会散发气味引诱人或兽与之交合,之后吞入腹中,也有幸而不死的人,过了不久会产下浑身长着鳞片的怪胎。”
“不错,其实怪胎不过是中了蛇毒,螭蛇是上古异兽龙第九子螭吻后裔,龙生性好淫,它的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螭吻与腾蛇相交,产下螭蛇,虽有龙族血脉,却太过稀薄,修不成大道,便极为恶了。”
沈凝幽幽瞧她,“殿下该是早就认出此物来历,隐藏不说,该是等我中毒异常,我废去蛊术修行,无法解毒,怕是要留在这墓中,殿下合该高兴才是。”
慕颜夕敛去神色,眼尾放肆妖娆,“你解不了,不代表我解不了,鸦神弟子废了修行也有过人之处,你助我寻到墨染,我自会给你解了蛇毒,你也不想变成半个蛇人,终生都在墓中,是不是?”
“殿下如此笃定我会应你?”沈凝勾着唇,竖瞳显得诡异凶狠。
慕颜夕浑不在意,将她抵在通道上,“小凝子,我没得选,你也没得选,只是我肯定,你不想死在这里。”
沈凝推开她,淡道:“殿下吩咐便是。”
慕颜夕这才笑了,眼底一片冰冷寂静。
第39章 追根究底()
通道内异常的潮湿,都是水淋淋的,衣服潮的粘在身上,慕颜夕爪刃轻轻划开石壁上大片大片的苔藓,没了青铜铺就,却仍是刻满了字,只是有些长久摩擦的光滑感。
“殿下是否觉得周武王墓太过怪异了些,寻常陵寝,就算是帝王墓葬,也不过是些流沙封顶,刀坑弩箭,这姬发,却似乎是将天底下所有凶狠的异兽全放到了墓里,莫非有何矿石奇珍?竟让他如此小心。”沈凝扔了鳞片,现下倒是对自己中毒浑不在意。
慕颜夕轻然瞧她,“这是乌见尘让你告诉我的?”
沈凝不自然的咳了声,“也只有殿下敢对尊上直呼其名,尊……我只不过是她一个不起眼的弟子,有重要的事也不会同我说。”
慕颜夕描摹石刻痕迹,道:“我想知道,为什么此处所有地方,都刻着这种金文,这文字,和锁魂禁咒又有些什么联系,为何只有道长一人凭空消失。”
“尊上多年前已发现此处踪迹,只是将这件事放出消息给当时掘盗多座大墓的墓王,还许了他许多好处,将墓中机关危险尽数告知,让他探墓,却仍是功亏一篑,只盗出玉鹤,事后搁置不动,从寻到殿下消息之后,才再入议程。”
慕颜夕当下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说,此墓,与我有关?”
“也许不是和殿下有关,而是关系殿下命格。”沈凝神色清淡,乌墨眼眸静如流光,“尊上想要什么,都似探囊取物般容易,她如此等待殿下,一定有原因,墓中,许有她忌惮的东西,或是,她并不想让其面世的东西。”
慕颜夕倒是不相信有什么能让鸦神忌惮,千年的死物抵不过人心,千年的秘密,怎么比得过鸦神,她倾向于第二点。
“我们不妨换个方式想,这里怪物如此之多,上古异兽,出去任何一个都是极为危险,却在这墓里十分安分,几千年不见有异,我倒不认为这些孽障当真安心于室,该是有禁止他们出去的方法,若这些文字便是禁制咒语,就能解释的通了。”
沈凝将手贴在岩壁上,抚过上面凹凸不平却很是规整的文字,“殿下的意思是,这字是咒术,封禁墓中异兽,可咒术没有加持,也不过是毫无用处,莫非殿下猜测周武王陵以阵法威力运行咒术,这才紧闭所有异兽?”
慕颜夕笑意更深,眼尾轻浮放肆有些幽深的意味,“不仅仅是关着异兽,很可能他要镇压什么,这些孽障,不过是给他看守门户罢了。”
她并没有说只出现片刻的人给她的暗示,青莲玉璧,九凤朝凰,沈凝戏演的太好,她不得不多防着几分,沈凝再不济也是鸦神亲传弟子,鸦神从未收徒,却如此轻易弃她而去,细细想来不合常理,但鸦神行事向来肆无忌惮难以揣测,是以她并不十分肯定这是不是苦肉计。
沈凝蓦然晃了下,下意识抚过生出鳞片的手臂。
慕颜夕注意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碧色,说:“这毒素蔓延比你我料想的要快,你大概只有四个小时。”
沈凝无端笑了,容貌清妩淡雅,眼里沉若深海,“我只是担心,即便我找到萧道长身处何地,殿下也进不去。”
深沉黑暗映着沈凝妖异竖瞳,显得更是骇人,浓浓暗色,似鬼眼一般。
她随身摸出一个盒子,深紫色两指宽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