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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东云撇过眼,道:“难怪,北地都能听到你宋国公权倾朝野的轶事。”
封江漓不管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的,摆出一派君臣和睦的模样,拉着他们两人的手高声说道:“成国公镇守北疆多年,如今回京,朕已经在宫中设宴,我们三人定要好好叙叙旧。走!回宫。”
甄东云突然觉得有些头疼,瞥了一眼洛文昭。‘封二难不成就是这样当皇帝的?’
洛文昭眯眼笑笑,不置可否。
甄东云镇守北疆数载,朝中那些请封江漓罢黜甄东云兵权的折子多不胜数。如今因宋国公世子成亲,这位被有心人称为‘镇北王’的成国公竟然回了京,这让朝中上下震惊不已。
更有甚者立即上书,称两位国公位高权重,如今一见,两人的关系实属非常。恳请封江漓能够早早决断,罢黜甄东云军权,这次莫要再放他回北疆,否则两位国公联手定会危及尚朝国本,封氏皇威。
薛兰谷按照封江漓的嘱咐,让这些奏折根本到不了他的书案之上。
众臣见奏折又如以往一般石沉大海,便消停了下来。他们不明白,宋国公也就罢了,为何这位成国公皇上也是不理呢!
曾经的乾州军和洄州军的老人们则是暗笑这些人不懂事,当初皇上将老洄州军交给成国公,就已经表明了不会插手如今的瀚海军的军务了,也说明对成国公的信任。若是皇上有一点点不信任,即便是让成国公镇守北境,也不会将洄州军交给他的。
宋国公府。
“听说老学究那里弹劾东云的折子都快堆成山了。”洛文昭说道。“老学究跑来叫苦,东云说明天会呈上自辩陈情的折子。”
封江漓轻抿了一口杯中酒,发出啧啧的赞叹。“还是这个千秋醉好喝啊!被你藏了这么多年,够味!”
“今天让你喝个够,你却矜持起来了。”洛文昭见他舍不得,慢慢品的模样,笑道。
“好酒自然要好好品,谁知道下回你什么时候舍得拿出来呢!”封江漓说道。“很多人是真心为了朝廷,所以不拦着。让他们写,等写够了,也就消停了。东云,你也不用去写折子,那些折子扣在前殿,并没有呈上御案,我也没有让你自辩,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东云,有件事,你现在应该考虑考虑了。”封江漓顿了顿,说道。
“何事?”甄东云问。
封江漓看了一眼洛文昭,而后说道:“阿昭也就罢了,一心为了两个小的;我虽然没有立后,可后宫还有几个妃嫔……”
话未说完,甄东云打断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猛地仰首饮下一杯酒,冷峻的脸上顿时变得通红。“我会考虑……虑的。”
说罢,就见甄东云一头栽在桌子上,醉了过去。
“……”
“……”
这个家伙的酒量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东云身边有个小兵。”洛文昭说道。
封江漓眨眨眼,不明所以。“小兵?”
“女的。”
“女的?”封江漓愣了愣,而后猛地跳起来。“你说东云身边带着一个装成小兵的女人?”
洛文昭将封江漓按回椅子上,继续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不过他去玉儿墓前的时候,身边仅带着那个小兵。”
“……”封江漓看着醉过去了的甄东云,轻笑一声。“真是可怜了那个小兵了。”
洛文昭不会随便提起那个小兵的,定是看出什么了。可惜,依着甄东云的性子,若真是有说不清的,根本不会带着人去玉儿的墓前。
“一个女子,装成小兵留在东云的军中,东云竟然没有将他赶出去。”洛文昭说道:“我们只要看着就好了,也莫要强逼。”
“那个女人的底细你可要查清楚,东云在北疆这么多年,难保不会是敌人派来的。”封江漓饮了一口酒,叹道。
“知道。”
洛锦绣在见到甄东云的时候,也已经是第三天了。对于甄东云本人,洛锦绣没有多少记忆。即便是前世,甄东云因为旧伤复发,告病回京之后,洛锦绣也仅是见过几面罢了。唯一较深的记忆,也仅仅是他那位被李昇夺了心上人的世子罢了。
如今洛锦绣看的多,对甄东云自然很是好奇。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甄东云在看到她的时候,竟像是愣住了一般,半晌没有说话。
“锦儿,见过舅舅。”
“……”真像,真的好像。
洛文昭自然知道甄东云愣住的原因,他像是没有发觉一般,说道:“东云,这便是锦儿,你离京的时候,她还小。”
甄东云顿了顿,而后慢慢道:“是啊!转眼便这般大了,这么多年舅舅早早就应该来看你们的。”玉儿,锦儿长的真的好像你!
甄东云从腰间取下马刀,说道:“听说锦儿喜欢弓马,舅舅身上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把刀就送给你。”
动作间,不知道为何洛锦绣竟是觉得他的手有些颤抖。洛锦绣看了一眼父亲,洛文昭微微点点头。
“锦儿谢谢舅舅。”接过马刀,洛锦绣便知道手中的这个东西,并不像甄东云所说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薛正()
“锦儿谢谢舅舅。”接过马刀,洛锦绣便知道手中的这个东西,并不像甄东云所说的。
甄东云善弓马,若是仅凭着武艺,父亲也不敢妄言胜负。这样的人,身上所佩戴的兵器又岂是寻常物件?
手上的这个马刀,瞧着刀鞘上因为铸造而自然生成的花纹,洛锦绣心里便有了猜测。她从那纯铁所铸的刀削之中抽出刀身,黑色的刀身上像是裹着一层灰雾,有些死气沉沉的感觉。
“舅舅,这难不成是前朝锻冶大家中莫子先生所铸的邀月?”洛锦绣见到刀身,便坐实了心中所想,忙问。
这把虽然不似之前她曾送给封梵的那把弯刀是百年前的大师所铸那般的名贵,可铸造它的人却是更讲究实用。据传中莫子出生边关,早年投身军旅,从一个小卒做到了三品将军。而后因为父亲亡故,卸职回乡守孝,自此再也没有回到朝堂。
中莫子一生所铸不过三把兵器,一把长枪名曰逐日,一把大刀名曰劈山,最后一把便是洛锦绣手里的这把名曰邀月的马刀。
不同于有些锻造者,企图将这般随身兵器做的锋利轻巧,中莫子所铸的三件兵器都是较为厚重,即便是这样的马刀。
甄东云没有想到洛锦绣竟然会认识邀月,也是一愣。“没有想到锦儿竟是识得此物。”
洛锦绣双手捧着邀月,道:“舅舅,这个见面礼泰国贵重,锦儿受之有愧。”
甄东云摆摆手,道:“既然给你,你收着便是。我远在北疆,就让这把刀替我保护锦儿。”
洛文昭说道:“收下吧!”邀月随着东云这么多年,谁能想,他竟然会这般轻易的送给了锦儿。不过依着东云的性子,根本不容锦儿拒绝。即使如此,也没有必要推辞。
父亲都这般说,洛锦绣只能是将马刀收下。然后,拜见过之后,洛锦绣作为晚辈,自然是不能长时间留在那里,只得是告辞离开。
看着洛锦绣离开的背影,甄东云淡淡道:“锦儿很像她娘。”
“是很像,不过惹事的性子不知道是随了谁了。”洛文昭有些无奈道。
甄东云垂下眼眉,道:“他娘小的时候……”
甄东云想到儿时,一直追着自己喊着哥哥的女孩儿,想到那个闯了祸,怕义父生气,便跑来他屋里藏起来的鬼灵精……
“云哥哥最好了!”
“有云哥哥在,玉儿什么都不怕。”
洛文昭勾起唇角,有些无奈,有些伤感。虽然不想说抱歉,但如果再回到当年,他依旧不会让。只是苦了东云,这么多年依旧孤身一人,玉儿地下有知,怕也是会难过。
薛府。
“娘,我回来了。”一个高壮男子不等门前仆子行李跪拜,将手里的行李直接丢到对方怀里,大步便往府门内走去。
刚刚从宫里回来的薛兰谷一进门,就见院内有个青年男子在院内高声喊着。薛兰谷定睛一看,险些将修剪的整齐的胡须给揪掉。
“逆子!”
青年男子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一看,明朗朝气的俊脸上露出了一个讪笑。
“爹,您回来了。”薛正有些懊恼,本是借着父亲上朝的时候悄悄的回来的,谁想竟然会被自家父亲抓了个正着。
“跟我进来!”薛兰谷不理会自家儿子讨好卖乖的模样,说着就往书房方向走去。
薛正无奈,只得是小心的跟上,同时他向一旁的管事使着眼色,管事了然忙颔首往内院快步走去。
进了书房,薛兰谷将官帽放在桌上的搭架上,而后坐在椅子上看着乖乖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喝道:“跪下!”
薛正一愣,“哎!”了一声,乖乖的跪了下来,完全没有在江湖之中狂然潇洒的少侠姿态。
“这么多年,跑哪儿疯去了?”薛兰谷问道。
薛正已经做好准备,任由父亲打骂,可谁想竟是听到这样一个近乎关心的话语。薛正抬眼看着鬓角已然有些泛白的自家的父亲,一双鹰眸有些发酸。
薛正伏在地上,声音略有些发紧的说道:“爹,孩儿回来了。”
薛兰谷轻叹一声,而后道:“起来吧!”
薛正缓缓站起身,脑袋垂着,立在薛兰谷面前。
“虽说男儿志在四方,不必拘泥于朝廷权利之间,但这些年,你漂泊在外,为何不往家里写信?你可知道你娘担心你,日夜不得安稳?”薛兰谷叱道。
薛正依旧垂着头,闷闷的说道:“爹,正儿知错了!”
“抬起头来。”薛兰谷说道。
薛正略略犹豫了一下,抬起了头。薛兰谷起身走上前去,看着自家儿子的左脸颊上那道不是很明显的疤痕,缓缓说道:“若是让你娘看到,真不知道她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