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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认准这个定位,认准了,以金伯莉的水平拍出好电影不是特别难。
午休时间快过去了,演员们在回来,叶惟看到走廊上走来一群年轻人,妮娜就在其中,她身着棕‘色’呢子大衣和牛仔‘裤’,黑棕的直长发披肩而下,与众人笑谈着什么。
她不知道他要来,他想给她一个惊喜,当下笑着走去。
“尤尼克?”妮娜看见了,顿时先是一愣,再有点变了脸‘色’。
“嘿,伙计们。”叶惟向众人笑了笑,就打量起妮娜,向她伸去手掌,笑道:“嘿,妮娜。”
年轻演员们都识趣的先走了,妮娜和他击击掌,脸上没有惊喜:“你来探班都不先告诉我。我是说这样很突然。”她挤出一记笑容,“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惟看出她的不自然,说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去补妆吧,别管我,我看着就行。
“哦嗯。”妮娜点头,走到那边作大本营用的一个课室,由化妆组人员补妆、看剧本准备等会的戏。
她的眼眸悄悄地留意着叶惟,只见他有时按手机,有时和谁谁说几句,他明明那么的年轻,就和他们这些学生演员都一个年龄层,却比金伯莉还要权威,电影天才viy。
这时饰演“汤米”的托马斯…戴克去和叶惟聊天,戴克是个有些名气的童星,今年19岁,非常才华个‘性’的一个人,准备着制片、编剧和导演他的第一个长片项目。但是一旦进行对比,他的才华个‘性’屁都不算。
这时几位‘女’主演都围上去和叶惟笑谈,要他的签名、他的号码,他说了什么,她们一阵大笑。
妮娜心里很不舒服,如果等会拍的是嘉莉在学校舞会大开杀戒的戏,她一定会演得很好
不过下午第一场戏是课堂戏,关于诗歌。
在旧版中老师取笑的念了一首汤米的诗让大家评价,懦弱的嘉莉说“很美”却遭到老师和众人的嘲笑,汤米以言语为其出头。而在这个新版中,编剧劳伦斯…科恩写了个嘉莉上台念诗被老师和众人嘲笑,汤米以言语为其出头的场景。
“a。”
片场课室里一切准备就绪后,随着金伯莉一声令下而开拍。
在叶惟的建议下,金伯莉把摄影机摆在课室的后面,大景深低角度的全景,镜头穿透整个课室,站在讲台上的嘉莉反而显得卑微,同学们的背影则占了画框的绝大部分,观众似乎站在了嘲笑嘉莉的阵营中,这会有一股反差式的压抑,一股爱莫能助。
叶惟站在金伯莉旁边,摄影师约翰…莱昂耐迪‘操’作着机器,一起望着表演区的情况。
“来到这个僻静的地方寻找些安慰,只能安慰‘肉’体,却不能安慰心灵”妮娜拿着一本诗集在蚊声的念读。录音并不由这个镜头来完成,所以她只要演好影像就行。
随着她的念读,除了汤米,满课室十几个同学在时不时的发笑,嘉莉更加怯懦了。
“cut。”拍完后,金伯莉叫了声停,没有询问叶惟的看法,毕竟她才是导演,她说道:“妮娜,少点紧张,更死气沉沉一点,翻动书页的时候慢点,头低点。”刚才彩排时还‘挺’好,开机一拍,妮娜却没有表现出来。
“好。”那边的妮娜看了看来。
“a。”
“来到这个僻静的地方寻找些安慰”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妮娜又一次念起诗,虽然低着头,看上去却很倔强。
“cut。”当她念完一遍,金伯莉又叫了停,没有说good…take,那就是不好。
什么问题?妮娜抬起头望着讲台前方的众人,一张张的年轻脸庞、剧组的众员、叶惟,什么问题!?
她突然想哭,能哭着演吗?彩排了好一会,两条了都过不了,在他面前两条都过不了!!!他现在怎么想她?这家伙又蠢、又不努力,让她演嘉莉真是个错误。
其他人呢?他们肯定在想:要不是viy,她哪能演嘉莉,不知道在哪里呆着吧
沮丧、无力、不安、烦躁涌满了心头,太差劲了,体‘操’不行,演戏也不行,什么奖都拿不到。他做什么都是天才,他就那么在颁奖礼上写写,就又受追捧她做什么什么不成,还想着怎么怎么。
纷‘乱’的杂念闪过,妮娜只见叶惟叫住金伯莉跟她耳语了几句,金伯莉笑了的点点头,她鼓掌喊道:“good…take!我们再拍一条不同的,妮娜,这次你翻书的时候,手上哆嗦,诗集掉在了地上,你缓慢的弯身去捡,大家大笑。”
“哦。”妮娜自然看得出,这是叶惟的主意,他在给她解围并且解决问题,他总是这样,她总是这样
她见到叶惟笑着朝她打起左手大拇指,然后指向外面,做了个打电话联系的手势,之后他就往课室外走去,他走了。
一股巨大的失落笼罩着她,她知道,他不想给她压力才走这么早的。他来探班,就看到了一个毫无进步的蠢人。
你真没用!
清爽的海风吹拂着夜空下4月份的圣莫尼卡,一所高档住宅的客厅里,艾米和叶惟正依偎在沙发上,拿着纸笔合力地玩着数独,9x9的最高难度,同时聊着电影表演。
“我不喜欢灾难,一点都不,演后天、海神号都让我有负罪感。但我不想演安妮…霍尔那种角‘色’,我永远不想扮演一个像我一样的角‘色’,那和表演的宗旨是背道而驰的。”
“是啊,大部分演员都不理解这点:表演是为了不做自己。所以你演个最底层的‘女’流氓就对了。嘿这里应该是6。”
“我算算是的,是6。最底层的‘女’流氓?听着很有意思。”
艾米来了兴趣,叶惟也是来了兴趣:“就现在!我们创造个底层‘女’流氓出来。”艾米双眸发亮的道:“开始。”叶惟继续一边算题,一边想着道:“她生活在纽约的布鲁克林区,成长于单亲家庭,没受过什么教育。”
“她有父亲,但没有母亲。”艾米往与自己相反的方向去想,转动着棕眸:“她有很多的弟妹,她是大姐姐。这样的单亲家庭,她的父亲极度不负责任,是个酒鬼之类,让孩子们都生长在贫穷、饥饿和各种最底层的艰难之中。”
叶惟思索着点头,往数独纸写了写,问道:“那她的‘性’格怎么样?她的需求,她的目标?”
“唔她是熊妈妈!”艾米一想就想到自己的母亲,边想边讲道:“她可能有我的气质,一点点,但是她就像一位单身母亲,忠诚于家庭,非常的凶猛。生活迫得她的熊妈妈本能都释放了,压抑着她其它的‘性’情。嗯,这是个不同东西的‘混’合,有些时候她会流‘露’出普通‘女’孩的‘性’子,但大部分时候,她就是一只熊妈妈。”
艾米填了个数,顿了顿又说:“她的需求和目标都是和物质相关的,解决温饱,把弟妹们带好,教养不是她考虑的东西。”
“很好,熊妈妈,这是她的动物模拟风格。”叶惟不由地赞叹,艾米一下抓住了角‘色’的灵魂,想着道:“那我们得想想用什么方式塑造,首先是说话,口音!”
他笑看着艾米,“你是个声音出众的人,懂那么多语言,给她来点口音不难吧。”
“爱尔兰移民口音!”艾米当即灵机一动,“有点爱尔兰黑帮的风格,她还是个天主教教徒,可是她一点都不像。”
“为什么是爱尔兰?为什么不是意大利?”叶惟有点奇怪。
艾米以爱尔兰口音笑道:“因为我熟悉。在我小时候,我父亲不管我的,我母亲又经常四处去旅游,我记事以来就经常由保姆照顾,她们都是爱尔兰天主教徒。”
“你是说你妈妈把你‘交’给保姆,她自己去旅游了,还经常。”叶惟皱起眉头,“难以理解你们白人的想法。”
“我是犹太人。我妈妈对我施行犹太教的教育,但保姆们几乎每天都带我去天主教会,很有趣。”艾米笑了声,依靠了他一下,又道:“还有我妈妈是个好妈妈,她去旅游不代表对我不好,她造就了我,她只是也有自己的人生。”
“ok。”叶惟点点头,搂着她的肩膀,“那就爱尔兰口音。那她走路的方式、她的举止动作,又怎么样?”
“粗犷,带一些颓废和敌意,就像随时会攻击人。”艾米放下纸笔站起身,一边想,一边就大手大脚的走动起来,她的眼睛四望,像在警惕着什么、寻找着什么。
叶惟看着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艾米,真是十分感慨,这就是表演!这才是表演!艾曼妞真不愧是个表演天才。
“你在看什么?小子。”艾米望了过来,眼神透着一丝冷漠,整个人看上去富有攻击‘性’、桀骜不驯。
“呃不好意思”叶惟也起身开演,瞬间像是一个懦弱内向的书呆子,避开她的目光,右手不安地抬了抬,刚要抓耳朵又放下,耳朵在发红。
“你有钱吗?”艾米刺头般走到他跟前,捉‘弄’的直视着他,“借点给我‘花’‘花’。”
“没有我没有钱。”叶惟低着头,身体在侧避,很想走开却不敢走开,没敢看她,声音有些结巴:“我、我的意思,我只是个普通学生,我是有点生活费,但是我需要那些钱”
“那注意你的眼睛。”艾米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微扬秀眉的笑道:“别‘乱’看我,我的脸是要收费的。”
“哈哈哈!”叶惟忍不住地笑场,见艾米还在演,她渐渐瞪着双眼,冷怒的说:“你耍我?”他大喊:“cut!过了,绝对的过了!真他马‘棒’,你真的该演这么个角‘色’,肯定会让你更成功。”
艾米这才也大笑了起来,‘露’着两排贝齿,眸子里满是柔情蜜意,“数独还玩不玩了?”
“等等,你刚才差了点粗话!”叶惟突然想到,“‘女’流氓怎么能没有粗话?”
“**…‘诱’!这个怎么样?”艾米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