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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的伤痕肿得厉害,脚上的也是,有些地方泛着灰黑,有些地方却红得发亮,惊人呐。
他当场就懵了,心里一阵担忧:“糟糕,糟糕,会不会残废,会不会断掉?”突然就有想哭的感觉。勉强站起来走动几步,外面阳光普照,估计早过了上班时间。他一慌,赶紧开了手机,随即进入厕所洗漱。
出来拿起手机一看,他暗暗叫苦,十点了,迟到了三个小时!
“临辞工才迟到,被扣工钱多不值啊!月姐怎么不喊我一声哎哟,痛死了!”他越是心急越是触碰到伤口,动作越是缓慢,好不容易整装出门,刚下楼梯,大腿又传来阵阵剧痛。
他咬着牙,忽然眼珠一转,想:“我这个月还没请过假呢,干脆请两天,正好到期。”
这个方法不错,他掏出手机拨打勇哥的电话,一接通,勇哥就扯大嗓子开骂了:“你胆子不小啊,还不来上班?”
“勇哥,我想请假。”
“请假?还有两天你居然现在请假?”
“嗯,我病了。”
“阿航,谁教你用这招的?呵呵”
“什么招?没人教的,我是真的病了”
“算了,我也不追究,但就不知道大白鲨怎么说,她今早问我你在哪里,也打过电话给你,不过你却关机了。”
“哦,勇哥,麻烦你跟她说说,好吗?”
“好吧,回头给你电话。”
胡定航高兴地咧嘴笑了:“谢谢勇哥。”挂了线,他回到出租屋,心想:“还是勇哥够交情,一直都很照顾我,还有涛哥也不错的。”
晃悠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他赶紧掏出一看,顿时微微一怔,心里有种不祥的预兆。号码显示不是勇哥打来的,而是大白鲨办公室的座机。
“谢经理”
“你这小子挺不老实的嘛,以前看走眼了。”大白鲨的声音隐含怒意。
“不不不,不是的”
“什么不是的?你想学其他人一样,扣掉假期提前辞工?”
“谢经理,我”
“告诉你,第一,你是一个月的临时工,没有假期。第二,就算给你假期,你没按照规矩请假,也做不得准。”
胡定航心中惊怒,说:“我怎能按照规矩请假啊?昨晚发生了意外。”
“我不管你什么意外,今天呢就扣你半天工资,你要是还不来报到,明天结算工资的时候扣足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
“合约上讲明的,旷工一天按三天计算,就是六天咯。”
胡定航火大了,想:“六天也不是一个星期呀,你这大白鲨吃人不吐骨头!”忍住气说:“谢经理,我现在就过去,让你看看我身上的伤。”
谢倩蓉哼了一声,“今天恰巧很多事情要干,你快快回来!”接着“啪”地就挂断了电话。
胡定航忿忿不平,“有什么多事情干了?还不是里里外外忙些打杂的?我就是断了腿也帮你倒茶冲水行了吧?没人性的老板”
他忍着痛蹒跚地下楼,烈日当空照下,十分刺眼。周围的人基本都上班去了,没什么行人,他走到街口等公交车,忽然铃声又响,红毛打电话进来。
“什么事儿?”
“阿航你在哪里?”
“我?”
“你在街口等等我,我有事找你。”
“有什么事儿?我今天没空。”
“我准备跑路了,念着你一直帮我赌球赚钱,很感谢你。”
“哦,不用谢。”胡定航愣了愣,问:“你跑路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反正你在街口等我吧,我给你分红。”
“分红?”
“嗯,我们相识一场,好聚好散嘛。”
“真的?”胡定航有些惊喜。
“真的,你等我哦。”
“好!”
挂了线,胡定航觉得奇怪,红毛不像是那么豪爽的人啊,要跑路了还给分红?不会吧?这时正巧公交车来了,他的脚步挪了挪但又停下,有些犹豫不决。毕竟有钱分是个极大的诱惑,或许红毛赚得多了良心发现呢?
“就看看他分给我多少。”他继续在站牌下等着,心里有些乐滋滋的。
过了十几分钟,红毛人影未见,却有两个壮实的年轻人缓缓靠近。胡定航斜眼瞧了瞧,见他们似乎为了自己而来,不禁心中打鼓。
果然,那两人一左一右贴近着他,低喝一声:“跟我走!”
胡定航大惊失色,拔脚便想跑,但已经迟了,那两人猛然伸手就抓住他的胳膊,紧紧反扭住。
“干什么?放手!”
“老实点!”
“救命呀”胡定航慌忙大喊,周围有几个人等车的人不禁连连退开,惊疑地望着。
“别吵,我们是治安科的!”
“治安科?”胡定航愣住了。
一辆警车从不远处拐出来,驶近停下,那两人把他扭送进去。
“真是公安局治安科的人?抓我干嘛?难道昨晚上的事儿糟糕!”胡定航只觉脑袋昏昏沉沉,一时以为自己在做梦。
当然不是做梦,进入公安局办公大楼,他被带上五楼一个小房间内,两个干警给他落口供。其中一个干警五十多岁,留着厚厚的胡子,满脸的严肃,另一人挺年轻,负责记录。
胡定航一向老实乖巧,哪里来过这种地方?一想起平时听到的传言以及电影上播放的片段,顿时六神无主惊惧无比。
老干警问:“什么名字?”
“胡定航。”
“居住地址和家庭地址,身份证拿来核实。”
胡定航乖乖照办了。
“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不知道。”
“不知道?昨晚凌晨一点左右,你在哪里?”
“我我”胡定航满头大汗。
“说!”
“呃”
“你的同伙已经交代了一切,如果你不老实点,到时处罚可重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嘛?”
“我说我没打架,是他们来打我的。”
“谁来打你?”
“不知道。”
老干警一瞪眼,不怒而威。胡定航嫩得很,当场吓了一跳,哪里还敢隐瞒?赶紧把事情经过讲出来,最后加上一句:“我真不认识他们,听红毛讲是什么阿娴的表哥的兄弟”
老干警定定地瞧着他,“昨晚打架,打破了街口商铺三块落地玻璃,不关你的事情?”
“不关!”
“知道他们为什么来打你吗?”
“不不清楚,好像是阿娴和阿菲吵架”他把知道的又做了补充。老干警听了皱皱眉头,忽然一拍桌子大喝:“不尽不实,撒谎!”
胡定航一惊,“啊?”
老干警满脸的肃穆,伸长了脖子缓缓发问:“说,是不是因为赌球的纠纷?”
胡定航更惊,“什么什么赌球?”双腿已经禁不住发抖,越抖越厉害。两个干警四只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似乎看穿了他的内心,他心中慌乱如麻,明明知道两件事情没有必然的联系,却又不敢过于肯定。刹那之间,无形的压力像泰山一样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汗湿重衣脸色苍白,几近崩溃。
老干警又是一拍桌子,大喝:“说不说!”
胡定航还在犹豫着,牙齿轻轻打颤。
“哼哼,红毛已经什么都招认了,你却还在负隅顽抗?好,到时必须得重重处治你!”
“”
打架他是防卫,追究起来应该没什么大事,但赌球却是犯罪,一旦认了后果非同小可。不过现在警方已经掌握了重要证据,连红毛也出卖了他,不认的话就罪加一等,怎么办才好?
他的呼吸沉重,心跳加速,拳头不知不觉间已经紧紧攥住!
034 被拘留()
两个干警的目光凌厉,就定定地瞪着胡定航,胡定航连头都不敢抬,鼻尖上的汗水一颗颗滴落衣襟上。过了一会儿,老干警忽然站起来,说:“既然你那么顽固,我们也不浪费时间了,反正红毛已经招认,你嘛哼哼!”一个转身似乎想走的样子。
胡定航大惊失色,急急叫喊:“等等!”
“说不说?”
“我我”
老干警眼珠转了几转,重又坐下,语气居然放缓了许多,说:“小伙子,我瞧你也是涉世未深让人利用的,这样吧,你就老老实实交代问题,争取从宽处理,嗯?”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想的?胡定航无奈地说出了自己参与赌球的经过,从怎么认识红毛,怎么帮他赌球,一直说到昨晚为止。
年轻的干警飞快地做着笔录,老干警抽着烟仔细地听着,最后问:“就这样?赌金具体的数目你不知道?”
“不知道。”
“好吧,你看看笔录有没有问题,签个字。”
胡定航看了一遍笔录,签上字,然后那两个干警就离开了,把他独自留在小房子里。房子里十分闷热,他虽然没有戴上手铐,但走来走去总觉得自己一直被紧紧地束缚住,压抑得发慌。
忧虑、后悔,加上伤痛阵阵,他无声地哭了,哭得没有声音,泪水却如决堤的洪流一样怎么也制止不住。
手机已被收缴,他无法通知任何人,得不到丝毫的安慰与依靠,这种恐惧的孤寂感,实在令人无比的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窗的光线慢慢暗淡,应该是晚上,房门才突然打开,那个老干警当门而立,面容依旧严肃,目光依旧阴冷。胡定航小心翼翼地问:“我能走了吗?”
“好,出来呀。”
“真的?”他欢喜得屁颠屁颠地跑出门口,浑身的伤似乎不痛了。跟着老干警顺着走廊拐了个弯直到尽头,他心里渐渐生疑,“刚才不是这边进来的,咦?牌上挂着什么字?拘留室!”
果然是拘留室!里边无桌无凳只有一张烂排椅,另有个不遮不掩的厕槽,隔着铁门一览无遗。他大吃一惊停住脚步,老干警已经推开铁门,伸手指着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