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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哪有这等道理的。
汪氏道:“待到回去,你凡事让着她些,她若知道好歹,便知道该如何做。”
柳福儿又点头。
汪氏摸摸她脑袋,道:“为人妇便是这般,凡事啊,都不能由着性子。”
她道:“八郎曾与我说,你教过他,何为人是为忍,这话,放在这儿也一样。”
柳福儿长吐了口气,若是筹谋计划,她能忍,可若是与人相处,她自忖未必能做到。
她道:“阿娘,嫁人好累。”
“这就累了,”汪氏笑道:“好了,阿娘不说了。再说,你这心也跟着乱了。”
她望了眼天色,估摸席面已经备好,便带了柳福儿过去。
吃过饭,柳福儿挥别汪氏等人,与梁二打道回府。
马车摇晃着出了司空家门,梁二偎蹭过来道:“泰水大人与你说什么了?”
柳福儿怎会告诉他那些,便道:“阿娘问你对我好不好。”
梁二略往后的靠在软枕上,道:“你怎么说?”
柳福儿转脸睨明明紧张,却又故作漫不经心的梁二,道:“自然是,极好的。”
梁二嘴角一弯,笑意从眼底倾泻而出。
“你觉得极好?”
柳福儿顿住正要点下的脑袋,道:“阿娘还说要节制。”
梁二撇嘴,道:“泰水大人最是通情达理,怎会说这话?”
他肯定的道:“这句定是你自己加的。”
柳福儿睨他一眼,懒得理他。
梁二却凑过来道:“娘子,我今晚轻些,就一次,好不好?”
“不好,”柳福儿瞪眼道:“你看看,我都有黑眼圈了,我要求睡个完整的觉。”
梁二叹气,缩回脑袋。
片刻,他又过来道:“不然就前半夜……”
柳福儿怒团软枕,“不然这几天你睡榻。”
这下梁二彻底的偃旗息鼓了。
回到梁家,天已经擦黑。
柳福儿本想先见过刘氏再回院子。
但梁二想着柳福儿没能歇好,便让人通禀一声,直接带柳福儿回了院子。
刘氏正等着两人过来,听说人直接回去了,气得把杯子重重一放。
正在看书的梁帅收了书卷,道:“你也要体谅一下,他们两个来回折腾了百里,累了也是正常。”
他道:“你若想知道什么,等明早他们过来,再问就是了。”
刘氏用力的起伏了下胸膛,抖着声音道:“这是累了的事吗?”
她道:“这是没有规矩,枉顾孝道。”
“这怎么又扯上孝道了,”梁帅道:“儿子早前从军营来回跑,不也经常直接回去歇了吗?”
刘氏瞪眼,道:“那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梁二皱眉,道:“同样都是儿媳妇,你为何这般苛待柳氏?”。。
“就因为她阿耶落魄,与我梁家门户再不相当?”
“我没这么想,”刘氏眼神一闪,躲开梁帅注视。
“那是为何?”
梁帅到底是将帅出身,只凭刘氏的一个回答,便听出隐含的意思。
刘氏见瞒不过去,索性直言,道:“你是知道我的,从来不喜叛经离道的人和事。”
她道:“柳氏的做派,我不喜欢。”
“她怎么了?”
梁帅蹙眉,道:“她一个娘子,在外漂泊,难道要熏香敷面,打扮得娉婷雅致?”
“那不是等着被人拖去卖了吗?”
刘氏抿了嘴,倔强的梗着脖子。
梁帅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话止于此,该怎么办,你自己掂量。”
第一百四十九章 牛刀小试,成果不错()
翌日,柳福儿起了个大早。
收拾齐整之后,她命赤槿将昨晚带回的礼物带上,与梁二前往正院。
刘氏顾忌梁帅,不好做得太过,面对柳福儿时便和缓几分。
梁帅看在眼里,微微点头。
梁大一家人过来请安,梁帅不是个拖沓的,人一齐便浩荡的往延寿居去。
虞氏正从佛堂出来,等几人见了礼,她便跟唐氏道:“这次的香极好,方才我一燃,便觉得惬意宁和,就连心境都好了不少。”
“婆婆喜欢就好,”唐氏笑道:“听主持说,这是为了昨日的浴佛节新制出来的,因着数量有限,我也就只得了一匣。”
“尽够了,”虞氏道:“早晚一柱清香,表我心意即可。”
唐氏笑着应是。
麦香小声请示,得答复便带人摆饭。
柳福儿转眼,几位长辈都没意思让她下厨,心里略松了口气。
唐氏抿着嘴,侧头拉平儿子肩膀上的褶皱。
吃过饭,梁帅和梁大出了门。
回去的路上,柳福儿问梁二,“你不跟着去?”
梁二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道:“我跟阿耶要了一个旬日的假。”
他凑到柳福儿耳边低语,“怎么,你不想我陪你?”
热热的呼吸喷在耳廓上,柳福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她侧头避开,咬着唇,娇嗔的瞪他。
梁二嘿嘿的笑,好似没事人一样到继续迈步。
柳福儿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眼,赶忙跟上。
新婚的日子不论多久,总是短暂,柳福儿只觉一瞬,梁二便已要去军营。
从此他便只能几天回来一次。
清晨时,柳福儿早早起来送梁二出门。
走到门边,柳福儿还是没能忍住。
她扯了梁二衣角,抿着嘴看他。
梁二将她环如怀里,轻轻摩挲她背脊,道:“若是没事,我会尽早回来的。”
柳福儿点头,乖巧无比。
梁二捧起她的脸,用力亲了下,道:“若是无聊,你便去寻婆婆和阿娘她们,种种花、说说话,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柳福儿没有说话,手指终还是松开了。
梁二按住佩刀,柔声道:“走了。”
柳福儿点头,随着梁二的走动,她不自觉的往前半步,又即刻停下。
她很清楚,以后的日子里,这样的情景便会是常态,她必须适应。
梁二已大步流星的往外行去。
柳福儿一直遥望到彻底看不见他身影方才回去。
坐在妆镜前,赤槿给她梳头。
柳福儿问她,“那个青锦什么来头?”
赤槿手一顿,道:“她和名为绿黛的,便是刘夫人打算送出之人,如今两人都在针线房上。”
柳福儿呵了声,脑子里顷刻间想到的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唐氏亲身感受一下被塞人的心情。
但想想汪氏的苦口婆心,她又耷拉下肩膀,道:“去给我备份礼,我去拜访一下这位公主。”
赤槿转去箱笼,很快翻出一块绣着大团富贵牡丹的绯色蜀锦。
柳福儿摸了摸,触手丝滑,针法细腻,端是块好料子。
她撇了下嘴。
上赶着讨好企图往她院里塞人的妯娌,怎么想都觉得憋屈。
柳福儿拢了拢披帛,来到东院。
正在廊下折花的唐氏听到大丫鬟丹桂来报,不由蹙了眉头,道:“她来做什么?”
丹桂道:“今一早,二郎君就出了门,八成是心里不好受,想来是来寻公主说话的。”
唐氏冷笑着搁了花剪,道:“我是什么身份,她是何东西,也配寻我说话?”
正在厅里拾掇茶瓶的成女史出来道:“娘子慎言。”
唐氏拉下脸。
成女史叹气,示意丹桂去门边迎候。
她低声劝道:“郎君对她甚是重视,娘子又何必违逆他?”
唐氏咬牙,道:“便是重视也有些过了,没得将我和锟儿都撇在后头。”
成女史诧异,定睛看了唐氏一瞬,笑了起来。
“娘子可是醋了?”
唐氏眨了下眼,脸颊泛上淡淡的粉意。
成女史道:“娘子身在局中,尚且不觉。但是身在局外的我却能看出,与其说郎君重视柳氏,不如说是忌惮。”
“怎么说,”唐氏定睛。
成女史道:“郎君每次说到柳氏,瞳孔和鼻翼会略微缩一下,”她道:“娘子可曾见过郎君这般对你?”
唐氏想了想梁大与她相处多年的模样,微微摇头。
成女史微笑,侧头看已经走进门来的柳福儿。
唐氏瞬时想明白了,她调整表情,巧笑倩兮的从甬道穿去游廊迎接。
柳福儿含笑一礼,道:“阿嫂,贸然上门,失礼了。”
“弟妹说得是什么话,妯娌间不走动还叫妯娌吗?”
唐氏拉着柳福儿起身,道:“也是我想得不周,今天是小弟第一天出门,我该邀你过来说话的。”
柳福儿微垂着头,腼腆的笑。
唐氏拉了她从花枝郁葱的游廊走过,柳福儿适时的赞了几句。
唐氏笑道:“我没什么喜好,就爱摆弄写这个,底下人投其所好,便会时常送来一些,日子久了,便这样了。”
柳福儿笑道:“要说怡情养性,非养花弄草莫属,”她道:“我是每每见花枝今日昨日俱相同,便急得恨不能拔出来一些才好。”
唐氏被若有似无的捧了下,心情不错,便抿嘴笑道:“这也不是难事,只要弟妹安下心来,细细的查看,便能察觉花枝每日的不同了。”
柳福儿苦笑摇头,心里却在嘀咕,这得是多闲啊,见天的盯着几支花瞧。
唐氏想通了,有心表示一下妯娌情,便道:“小弟常住军营,他那院里也没个妥帖的,早前种下的花草一早都败了。”
“阿娘是个惜花的,便让人种上好活的香樟青竹。”
柳福儿点头,明白为啥自己那院全是一片绿了。
唐氏道:“正巧我春日时分出些花枝,你若不嫌弃,便带回去。”
柳福儿赶忙多谢。
唐氏笑了笑,与她入厅安坐喝茶。
两妯娌闲话半日,一个有心捧,一个打算敬,倒也气氛融洽。
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