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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误事,他也顾不得被埋怨,赶紧的起身告辞。
司空八郎笑呵呵的送脚步踉跄的梁二回去。
转过身,他就去耳房寻了把剪子。
又等了差不多小半刻,梁二的屋里传来细微的呼噜声。。。
司空八郎轻轻推开门扉,借着廊下的灯光往里看。
梁二正俯趴在床上,腰际上的令牌歪斜,露出半边。
司空八郎暗喜,若能拿到令牌,他便可以带义妹出城。
此时战事将起,身为主将的梁二肯定不得离开。
待到他们南下周游之后,定会打开心胸,至于这个朝秦暮楚的家伙……
天涯何处无芳草,他故交好友遍天下,总会有一个能被妹子看上。
他将门妥善固定,踮着脚,小心翼翼走近。
梁二嘴巴微张,呼吸缓缓,睡得极沉的样子。
司空八郎猫下腰,撑着脚踏,巴上床边。
而后,他捏着令牌一角,慢慢的往外扯。
令牌顺着他的力道一点点露出。
眼见就要露出拴着的丝绦,司空八郎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他摸出剪子,打算动手。
不想梁二忽的睁开眼,正好与凑过去的司空八郎对上。
梁二动也不动,就那么定定看着。
司空八郎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他干笑着道:“二郎,你这睡觉也得脱了衣裳,好好睡,这么着,容易落枕。”
他边说便把剪子藏起来,并往后挪蹭着打算开溜。
梁二察觉他意图,一把扭住他打算抽回的胳膊,用力一拉一扭,便将他俯趴着扣在床沿上,并抬脚压住。
司空八郎的腰腹刚好卡在坚硬的边缘,剧烈的疼痛袭来,登时疼得他呲牙咧嘴。
梁二却还不罢休,他身体微侧,位于里侧的手似乎去扭司空八郎的脖颈。
眼见小命就要休矣,司空八郎再顾不得颜面和惊动柳福儿的担忧。
他扯了嗓门呼救,并大喊:“二郎是我啊,你怎么了?”
梁二闷不吭声,两眼如狼,只盯他最为脆弱的喉咙。
距离不远的耳房,仲六从睡梦惊醒,听到是自家郎君的动静,忙奔进来。
见自家郎君正跟梁二扭做一团,便过去拉架。
不想,此时的梁二已是六亲不认。
当下一个飞踢,就让仲六原路退到门外的廊下。
因着用力,梁二手上略微缓了下。
感觉背脊的重量减轻,司空八郎急忙用力一扭被缚手臂,只听嘎巴一声脆响,肩头顿时酸痛至极。
他牙关用力一咬,一个急缩,将身体挣出。
梁二撑臂,如饿虎直扑下来。
司空八郎手脚并用的往后爬,终于在他抓到之前,退出了门口。
他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扯了半昏迷的仲六直奔柳福儿那屋。
院外,郑三一路疾奔过来,道:“参军,敌袭。”
司空八郎脚步一顿,转头望来。
郑三瞧见他衣衫凌乱,肩膀歪斜的模样,一下子停住。
“参军喝酒了?”
司空八郎点头,道:“只喝了几杯。”
郑三嗟叹着连连跺脚,转而去井边提了桶水来。
司空八郎就看郑三十二万分警惕的推开门,直接朝屋里扬去。
井水倾泻而出,郑三却往后连退两步。
待到梁二正趴在地上,人还是睡着,他轻吐口气,再去拎了桶水。
这一回,他是照着梁二的身上浇去。
冰冷的井水顷刻间将衣裳打透。
梁二迷糊着睁开眼,郑三急忙跑去门外,只露出双眼睛小心的看着。
梁二从地上起来,不悦的看郑三。
“参军敌袭,”郑三保持安全距离,怯怯的道。
梁二捋了湿湿的头发,道:“来了多少?”
“不足千人的样子。”
“这么少?”
越是如此越让人起疑。
梁二道:“你带着鹰击营从两边合围,初时攻势不必太猛,但也不能让他们靠近城墙,另外投石机和滚油都准备好,等后面人到了,一并行动。”
郑三见梁二指令清晰,意识清楚,才算放心。
他响亮的答应一声,阔步出去办差。
第一百一十九章 脾气暴躁的舅哥()
目送梁二和郑三出去,司空八郎低头看懵懵的仲六,叩响面前的门板。
柳福儿这会儿已经挪下床,正走到门边,道:“谁?”
“是我,”司空八郎道。
柳福儿拉开门。
“义妹,”司空八郎见到人,哽咽了声。
柳福儿侧身让他带着仲六进门,而后步履蹒跚的点了灯。
混光的灯光将主仆俩的狼狈照了个分明。
柳福儿大惊道:“你们这是……”
联想到刚才司空八郎的鸡猫子鬼叫,柳福儿眼神怪异。
司空八郎歪斜着身子,来扶柳福儿,“刚才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柳福儿摆开他的手,表示自己能行。
不过,好端端的,梁二杀他作甚。
她心里奇怪,便直接问了。
司空八郎干咳一声,略过梁二左右逢源的混账事,只把自己干的好事说了。
柳福儿好气又好笑。
“梁二酒品不行,一喝酒就耍酒疯的。”
司空八郎苦着脸,“这我哪知道啊。“
柳福儿笑着摇头,道:“你胳膊没事吧?”
司空八郎动了动,抽了口凉气。
柳福儿歪头看仲六,见他已恢复了些,面色也和缓许多,便道:“赶紧去叫人吧,谷林懂些医术,让他过来看看。若是不行,就去请正骨郎中吧。”
仲六巴着凳子站起来,微晃着脑袋出了门。。。
司空八郎已成功上了眼药,便也跟着出去。
临关门前,他道:“契丹人打过来了,不过我瞧梁二像是很有把握的样子,你就不用担心了。”
柳福儿微微点头,道:“参军一早就有准备,大兄且安睡就是。”
司空八郎抽抽嘴角。
梁二那家伙,又来跟义妹讨主意。
门扉吱呀的合拢,柳福儿半靠着床栏。
想想司空八郎所为,她微笑的摇头,心底却是十分熨帖。
清晨时分,天才将要蒙蒙亮。
梁二手持佩刀兴冲冲的进门。
依照惯常的路线,他又直奔正房。
只是走到一半,他又停住,转而去了井边。
仲六正在那里打水,见他一身血迹的过来,顿觉肺腑一阵闷闷的痛。
他扯了绳索将水桶提上,便往后让了让。
梁二诧异看他一眼,道:“你拿走就是,我自己来。”
仲六闷不吭声,提着水桶,急忙忙走了。
梁二看了眼他背影,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今天走得特别的快。
简单冲刷了身上的血迹,梁二回屋擦头发,换衣裳。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才来正房门口。
轻扣几声,便出来柳福儿道:“门没闩。”
梁二咧嘴,迈步进来。
淡淡的晨曦从他背后打来,朦胧的微光将徐徐近前的他笼罩其中,有种如梦如幻的错觉。
柳福儿眯起眼,掩饰她一瞬的晃神。
梁二大咧咧的坐到她床边的椅子上,呲牙笑。
柳福儿问:“此战如何?”
“大获全胜,不过,”梁二一挑眉头,强调:“遵照你的吩咐,我只斩了一大半,留一小半回去报信。”
柳福儿微笑。
此战是保家卫国,是为梁家添彩,与她可没什么利害关系。
梁二还喜滋滋的,柳福儿道:“你可知道昨晚做了什么?”
梁二一呆,微微摇头。
柳福儿道:“你把八郎的手弄折了。”
“什么?”
梁二瞠目,问:“什么时候?”
“就在你们喝完酒之后,”柳福儿隐带幸灾乐祸。
早前她和周小六也是受了罪的,不过她已小小的报复回来。
现在,把司空八郎搞成这样,看他怎么交代。
梁二搔搔脑袋,道:“我怎么不记得了。”
柳福儿笑。
他要是记得,那才是怪事。
仲六端着早饭过来,见梁二还在,忙垂下头。
柳福儿道:“仲六也挨你一脚,好在没受什么内伤。”
梁二尴尬的挠头,道:“对不住啊,我给你赔礼了。”
“不用,不用,”仲六搁下饭羹,道:“柳娘子已经跟我们说了,谁没点小毛病,不碍的。”
他摆着手,退了出去。
梁二转眼看柳福儿。
柳福儿笑道:“八郎已知道我非儿郎。”
“也好,”梁二舒展眉心。
如此,便需遵守礼仪,保持一定距离了。
柳福儿见他这般,突地起了坏心,又道:“之后我又与八郎结为异姓兄妹。”
梁二眨巴下眼,看柳福儿,忽然的就明白昨天司空八郎的反常了。
他抿了抿嘴唇,道:“你先吃饭,我去看看八郎。”
他起身去了边上的厢房。
司空八郎正好从门里出来,看到他,便冷哼着折回屋里。
梁二眉头一跳,心虚的跟着进去。
关上门,梁二道:“昨晚是我的无礼,我给你赔罪。”
“不用,”司空八郎拉着脸,借题发挥道:“你要真赔罪,就给我办张过所。”
梁二瞄了眼挂在他胸口的手臂,道:“你这个样子去哪儿都不方便,不如暂且留下来安养,待好些,咱们一起回汴州。”
“谁说我要去汴州,”司空八郎没好气的哼道。
“那你,”梁二询问的看他。
此时已经快要入冬,转眼便是新年,这个时候他要去哪儿。
“总之是不会去,”司空八郎怎会告诉他,他是要带着柳福儿开溜。
梁二沉吟片刻,道:“不然你再容我几天,到时我先送你走,如何?”
既然已经荣升成大舅哥,梁二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