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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属下想,能否迁徙过来几千人。”
柳福儿挠了挠眉心。
“不然少些也行,一千两千都可以,”书吏忙道。
见书吏一副生怕被拒的模样,柳福儿忍不住笑了。
“回去之后,我会斟酌。”
书吏松了口气,忙做出恭送模样,再不敢提其他。
翌日,柳福儿几人重又登船。
这一次,行速明显加快。
没出半月便返回江陵。
卡口上,崔八郎正在巡城。
见柳福儿回来,他上前见礼。
看着他一身戎装,柳福儿微笑道“这些日子可都还好?”
“都好,”崔八郎道“鄂岳那边也很顺利,谢郎君来信,不日便会折返。”
柳福儿点头,道“你先忙,过后再聊。”
崔八郎行了个军礼,略过立在柳福儿跟前的小豆丁,瞬时想起与自己频频交手的侯泰。
昔日情景再次浮现眼前。
楼船缓行,很快走远。
侯小郎到底身子还有些弱,柳福儿带着他回了舱室,直到停靠上阜头,才重又出来。
梁康和汪四郎已得了传信,早早来到阜头。
见到柳福儿,梁康一张小脸顿时笑开了花。
柳福儿含笑,与侯小郎道“那是你的两位兄长,以后你便要与他们一道读书。”
侯小郎抬眼,有些怯意的望去。
搭板很快搭好。
梁康和汪四郎一前一后的跑了上来。
见到侯小郎,梁康咧了个笑,便欢快的喊阿娘。
汪四郎则是喘了口气,待到气息微定才拱手见礼。
柳福儿笑应,介绍山小郎给他们认识。
对这个突然加入的小兄弟,梁康很是友善。
毕竟阿娘都要亲自去接他过来,阿娘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梁康笑眯眯的见礼,并自报姓名。
汪四郎也跟着照做,
侯小郎眨巴下眼,怯生生的道“我叫候健。”
到这时,柳福儿才知晓侯小郎的大名。
“那我就叫你健哥儿,”梁康伸了手,道“你可以叫我大郎。”
侯小郎盯着梁康白净的小手,抿着嘴。
梁康一直保持伸手姿势,眼睛晶亮的看着他。
终于,侯小郎挣开柳福儿的手,慢慢的伸了过去。
梁康一下子握住,并摇了摇,道“好了,咱们走吧。”
“我那里还有给你准备的东西,可好玩了。”
梁康的手很暖,笑容更暖。
侯小郎有些呆的被梁康牵下了船。
远处,青止望着山小郎的背影。
由头至尾,他似乎都没想起来还有个她在这儿。
包娘子从舱室出来,见她望着府门方向出神,便跟着看过去。
看到已经走远的侯小郎背影,她咧了下嘴,来到柳福儿跟前,道“我这就回去了,过几天我再过来。”
“不急,他现在还好,过些时候再说也行,”柳福儿道“毕竟他这身体是得长期调养的。”
包娘子的孩儿还小,又离开母亲多时,柳福儿想让她多陪陪孩子。
包娘子明了她的好意,便点头离开。
老常从角门过来。
柳福儿随即下了船,道“可有书信?”
老常点头,将收着的信给她。
柳福儿极快的翻看了遍。
都是谢大写来的。
她不想承认,此时的心情有些失落。
她示意老常去船上收拾箱笼,她一人缓步进了府邸。
走在游廊里,她打开信。
逐一看过,她人已站在院子门口。
赤槿正笑望着她。
柳福儿朝她浅笑,道“总算回来了,给我弄些热水。”
赤槿上前,扶了她,道“一早就备好了。”
柳福儿笑靠着她,一道进了屋。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柳福儿软软靠在软榻里。
赤槿将她头发笼在榻外,用大棉帕子绞着。
重槿端了汤羹过来,见她起色不佳,心疼得直劝她多用些。
柳福儿不想拂了她好意,便用了大半碗。
重槿端着碗出去,心里盘算着明天多炖些补气血的汤羹。
赤槿将头发绞干,以梳篦一下一下的梳拢着。
柳福儿有些意兴阑珊的起身,道“我有些乏了,若康儿来,便告诉他我歇了。”
赤槿服侍她上了床,拉好床帐,悄声来到门边。
柳福儿睁开眼,看着头顶承尘。
从两个人吵架,到现在差不多四个多月。
这么久的时间,梁二竟然真个没有半点消息。
他还真是狠心。
柳福儿咬了咬牙,用力闭上眼。
既然他不想她,她又何必自扰。
。
第六百六十六章 出手(月票加更!)()
一夜很快过去。
清晨之时,柳福儿缓缓睁开眼。
没等归拢发了一夜的混乱梦境,赤槿便急匆匆进来。
见她醒转,忙道:“娘子,常管家来了,像是有急事。”
柳福儿掀了被子起身。
简单拾掇之后便来到正厅。
老常急忙上前,将手里的纸条只递过去。
柳福儿瞄了眼,上面打了个暗印。
那是十万火急的意思。
她拿过来,看完,瞬时变了颜色。
刘家竟然在此当下自立为王。
她捏着字条,只思忖片刻,便道:“此事我知晓了。”
她命老常自行去忙,自己收拾了急急来到府衙。
书吏正在各安其职,柳福儿叫了管钱粮的过来,问这几年囤积的粮食几何,准备的箭矢兵刃甲胄等物又有多少。
书吏对这些了然与胸,当即道来。
柳福儿拧着眉头,暗自盘算半晌,方轻叹了口气。
还是太少了。
根本不足以应付大规模战役。
书吏见状,忙道:“城外还有些晚熟的,这两天便要收回来了。”
“那也少,”柳福儿摆手,让他下去。
她着手写信。
刘家自立,昭告四方。
想来再过不久,唐皇和梁帅都会受到消息。
梁帅的性情,柳福儿最是清楚不过,定会请缨出战。
唐皇偏居,对各家皆鞭长莫及,偏如今各家都在休养生息,他也只能坐看各家做大。
若梁帅请战,真真是正好如了唐皇的意。
便是抱着互相消耗的念头,唐皇也会同意。
然梁帅年纪已长,策马驰骋都已费力,如此再与人厮杀?
梁二又是他唯一的儿子,这等事情最后定会落到他身上。
虽然生他的气,但他到底时她最为在意的人。
她又怎会就此袖手。
将信送出去,柳福儿搓着脸,掰着手指头算着,怎么才能弄出更多的辎重,以备将来。
时间过得飞快,似乎只眨眼便已天黑。
书吏进来点灯之时,柳福儿眨巴着眼,抬头。
书吏忙道:“这天有些暗,可好我再加两盏灯烛?”
柳福儿用力闭眼片刻,以缓解眼睛的不适。
片刻,她睁开道:“不必了,我这就走。”
书吏答应着退了出去。
柳福儿合上公文,吹了灯烛出门。
又两日,谢大传信回来,柳福儿正在书写送与城中头脸人家的帖子。
柳福儿所忧他尽了然。
他已与梁二商议过,他这就折返回汴州,待唐皇下旨,再领兵出战。
他则留在鄂岳之地,尽量收集粮草。
对他这决定,柳福儿并不意外。
她将帖子收拢好,命兵士立刻送出去。
第二天傍晚,各家前来城主府赴宴。
这还是柳福儿担任城主之后,第一次正八经的下帖子请人。
众人不由诧异。
坐定后,众人看似淡然,实则都在盯着主家进入必定要过的穿堂。
约莫小半刻工夫,柳福儿带着老常徐徐走来。
众人急忙起身见礼。
柳福儿微笑拱手,道:“贸然下帖,还请诸位见谅。”
众人哪里敢说什么,忙拱手还礼。
“不过我这也是无法,”柳福儿含笑,不等众人齐声,便话锋一转。
众人心道来了,陆续站直起身。
柳福儿面色微肃道:“诸位消息灵通,想来已经知晓。”
“刘家已然自立。”
厅堂里,传出极小的骚动。
柳福儿缓缓来到正位,环顾周围,道:“我治下距离刘家最近,想来再过不久,唐皇的讨逆诏令就该到了。”
众人微微垂眼,互相打着眼色。
柳福儿也由得他们。
过了片刻,丫鬟端着清茶入内。
柳福儿抬手示意。
众人拱了手,落座,面孔绷得苍蝇落了都要滑腿。
柳福儿笑道:“诸位不必紧张,便是出兵也是我治下的军队,一时还用不到诸位的护卫。”
众人心头微松。
在这当下,别的都是虚的,唯有武力才能保障自身安全。
“只是,”柳福儿顿了顿,道:“自古以来,皆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尤其刘家,盘踞富庶之地几十年,说是富可敌国也不过分。”
“而我,”她微笑道:“才刚接掌江陵几年,有多少斤两,想来诸位比我自己都清楚。”
众人没有吭气。
柳福儿等了半晌,道:“宴席已经备好,诸位若是还有胃口,便随我一同入席吧。”
她起身往花厅行。
众人互相看看,也都跟着起来。
花厅里,佳肴一早便摆好,色香味倒是都全。
只是众人此时的心都在柳福儿早前说的事情上,还哪里有胃口吃。
食不知味的挨到柳福儿退席。
众人便各自找了理由离开。。。
内院里,听了老常来禀,柳福儿眉色淡淡的道:“给衡州和吉州传信,城外卡口的柳家军一概收拢。”
老常眉头微动。
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