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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周到到了极处。
只是这些都不能代替郎君给予的疼爱。
郎君的心从来都不在正院。
田二娘压抑的低吸了几口气,将情绪压下。
她一手掩面,一手摸索着抽出帕子,快速清理自己。
丫鬟忙扭开头,佯作并没发现的样子。
过了片刻,田二娘起身,道“走吧,采了花,咱们给阿娘送去。”
丫鬟答得欢快,扶了她往开得败了花枝行去。
田二娘斟酌着,在园子里逛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两只开得还正盛的花枝。
丫鬟不敢让她来,便自告奋勇的把花枝折了,道“娘子,这个插细瓶正好。”
田二娘露出点笑容,看丫鬟道“我可还妥当?”
丫鬟看她眼睛,见里面的红色散去大半,微微点头。
田二娘扯了点笑,望了眼宁氏住的院子方向,一时有些怯意。
也不知这时过去,那两人可能走了。
她咬了咬唇,让丫鬟把花送去,她在这里等。
丫鬟左右看看,把她扶去边上以藤蔓装饰的树凳上,叮嘱道“娘子就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
田二娘点头,示意她快些去。
丫鬟带着花枝,快步走了。
月洞门后,马颖与徐九依依不舍的作了别。
当行到另一处拐角,小丫鬟低声道“娘子,翠枝过来了。”
马颖脚下微顿,不动声色的继续前行。
翠枝抱着花,目不斜视的进了正院。
小丫鬟看着翠枝半点也不受阻拦的进入,心底有些羡慕。
很希望自己有天也能得到如此待遇。
马颖看着脚尖,低声道“她进去了?”
小丫鬟答应。
马颖这才转过头,望着翠枝经过的小径,暗自琢磨她不去照顾那个病秧子,跑这儿来作甚?
她整了整裙角,道“过去看看。”
“娘子,”小丫鬟忙叫住她。
马颖冷了脸,不善的盯她。
小丫鬟翕翕嘴角,小声道“天气实在有些凉了,不如加件衣裳,再过去吧。”
“那会儿什么都晚了,”马颖翻了个白眼,径直过去。
小丫鬟不敢言语,只得紧紧跟上。
马颖一路疾行,很快找到田二娘。
当看到只她一人时,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徐九一直不大好女色,旁的女人与他不过是摆设罢了。
田二娘这一胎并不十分稳当,若她把田二娘这个弄掉,那她的孩儿岂不就是徐九唯一的孩子?
到时徐家便是她的,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马颖行随意动,脚下望田二娘的背后移去。
小丫鬟初时还不知马颖意图。
但见她面带诡异的笑,手指微张时,她惊讶的张大了嘴。
她低唤了声娘子,想要阻止。
马颖扭了脸,狰狞的扭曲着脸上线条,面目森冷的盯着她。
小丫鬟唬得腿肚子一阵钻筋,再不敢言语。
田二娘一直摸着肚子,平复心绪,同时也在宽慰自己,有些事强求不来,她能得一个宝贝陪伴,已是邀天之幸了。
马颖手指不时伸缩,并向田二娘缓缓靠近,手指仅距离她半尺不到。
小丫鬟紧张得不行,田二娘却还一无所知。
她喉咙快速抖着,想要提醒,却又喊不出来。
花径旁,翠枝与另一个丫鬟相携而来。
两人说笑的声音透过枝叶,传递过来。
小丫鬟也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力量,一把扯住马颖,并在她要发难之前,往翠枝的方向指了指。
马颖这时才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她急忙随着小丫鬟引入树荫之后并听得那丫鬟将补品奉上,并让她好生休养的话语。
马颖用力的攥着手指。
她不由想起自己。
那时的她可从来都没有一次收到过宁氏的补品,便是郎中也都是徐九派人请来的。
田二娘随着两人起身离开。
听得脚步声渐远,主仆两才从树丛里转出。
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马颖用力捏紧了拳头。
馆驿里,郑三送了柳福儿入内,便没了踪影。
柳福儿本还想同他吃个晚饭,结果却寻不到人。
郑三这一没,便是整两天。
第三天清早,柳福儿收拾齐整,准备赴宁氏之约。
才走到院子门口,便看到郑三眼圈发黑的进来。
柳福儿皱眉,道“你去哪儿了?”
“去查杜家,”郑三声音有些嘶哑,浑身上下都透着疲惫。
柳福儿转身往里去。
郑三拦了她,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边走边说。”
“也好,”既然已经有了结论,那便趁着这一次问清崔十一意向,她也好在座安排。
对徐家,她实在没有再深交的打算。
车子行的不满,车厢也跟着摇晃得紧。
郑三跟着晃悠了两下,眼皮险些合上。
柳福儿给他倒了杯浆,道“到底查出什么?”
郑三咕噜噜喝了两大口,才道“淮南十几年前曾有过一次涝灾,那会儿许多人都流离失所,杜家便趁着那会招了好些人力杂役回去。”
“但在之后的几年里,这些人都一直没有消息。”
“杜家的说法是,都回去故里,重新务农。”
“我挑了两处近的,过去查探。”
“据那里的人说,他们都没有回去。”
柳福儿眨了眨眼,点头道“你的意思是,杜家有可能是把这些人培养成了死士?”
“很有这个可能,”郑三道“你还记得当年那两个护着他逃跑的人吗?”
柳福儿点头。
郑三道“我怀疑他们就是。”
柳福儿回想起当初遇到邹家兄弟时的情景。
不得不说,那两兄弟实在狡诈。
可以说,若没有他们的,当年她绝对可以留下杜五。
新仇带上旧恨,柳福儿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杜五个教训。
郑三却道“现在你可还说这事跟徐九没关?”
福儿抬眼,见郑三略带戏谑的挑着眉头望来。
。
第五百六十三章 揣度()
“这个需得再行断定。”
郑三撇嘴,暗道柳福儿真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
柳福儿则是相信自己的感觉。
不可否认,徐九对徐四并没有多深的兄弟情。
但在墓地之时,他除开不太耐烦之外,并没有其他情绪。
虽说两人交往不深,但从她仅见过的几次来看,徐九就是个还没完全长大的妈宝,一言一行皆听凭宁氏掌控。
这样的人,如果真是做了残害亲兄弟的事情,怕没法把情绪完全遮掩起来。
郑三自认事实胜于雄辩,根本不与她争辩。
柳福儿便闭了眼假寐。
郑三呆得无聊,便也闭上眼。
他本意是想高冷一下。
不想这一闭,便再也睁不开了。
马车很快停在徐家府门之前。
柳福儿小心翼翼的下了车,叮咛车夫道:“莫吵他,就让他睡吧。”
车夫点头,带着马车往马厩去。
一早被宁氏差派过来的管事与管事嬷嬷笑吟吟的迎出来。
拱手作过揖,嬷嬷笑陪着柳福儿往里行。
管事先走一步,去院里知会徐九。
徐九一直等在前院,听得管事来报,便快步出来。
刚好与柳福儿碰了个正着。
柳福儿笑着与他见礼,随后两人并肩往宁氏小院行去。
宁氏一早就让人准备了茶点,听得管事来报,便请人生火煮水。
柳福儿和徐九进了门时,水煎的刚好。
几人寒暄说话,丫鬟们便端着茶进来。
喝了一盏茶后,柳福儿便说要去见崔十一。
徐九下意识的看向宁氏。
柳福儿便看向宁氏,道:“我与四郎交好,如今他已不在,我身为他的挚友,岂能不关心他的妻室?”
宁氏微笑着点头,得体从容。
她示意徐九道:“你送柳城主过去,另外再问问,看那边还缺什么,你便开了库房直接送去。”
徐九答应着起身。
柳福儿也跟着起来,并向宁氏致谢。
宁氏扯了扯嘴角,心里很是别扭。
她关怀自家儿媳,却要被一个外人道谢。
只是这话她不能说,其中别扭也只有她自己能体悟。
柳福儿随着徐九出了院子,并有意无意的说起徐九早前提议的曲水流觞。
说到这个,徐九便来了精神。
他将自己的设想,讲与柳福儿听。
柳福儿不是个讲究的,对这些花样百出的诗会一类,根本没有兴趣。
之所以说起,是她想要更近距离的了解杜家,以便之后行动。
徐九不知柳福儿的算盘,一路上滔滔不绝。
即便到了宁丰院的门口,他还没能讲完。
柳福儿笑言,她初来,对这里的风俗皆不清楚,内里的细节,还需多向他请教,不如稍后细谈。”
柳福儿笑得温和亲切,言辞很是恳切谦逊。
徐九根本没有半点疑心,只以为真是如此。
柳福儿迈步进了游廊,徐九叫住正要随着柳福儿过去的丫鬟,问:“你们夫人这边可还缺什么?”
丫鬟点头,报上正准备采买的药名。
徐九听了片刻,便道:“上年份的,让管事来寻我,其他的就去药铺,帐直接挂在公账。”
丫鬟很是惊讶。
崔十一嫁来家里也有几年,这样的待遇可是破天荒第一回。
徐九被丫鬟看得有些狼狈。
他恼火的瞪她道:“还不快去。”
丫鬟慌忙答应,胡乱行了个礼,便往外冲。
因为着急,险些碰到门口突起的一小块碎石。
徐九嘴唇进门,过去踢了踢。
发现那石头有一截是扎在土里的。
他皱紧了眉头,转头四顾,发现周围皆有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