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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福儿点头,老实的站在他身后。
官道上,十几个人挥舞着鞭子,策马而来。
梁二习惯的略过后面身穿官服的公差,去看最前面头戴玉冠,身着大朵芙蓉遍地蜀锦的年轻小郎。
身为横行汴州多年的纨绔,他只一打眼便能分辨出同类。
他拉过佩刀,大声喝道:“所有人都有了,待会儿把马都给我抢来,一匹不许留,也不许伤。”
众人齐声回应,俱都将佩刀横握,以快碎布呈扇面分散开来。
为首的小郎眼倒不拙,一见势头不对立刻勒缰,吆喝着,催促马掉头。
梁二岂会让他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他冷哼着拔地而起,如一头迅猛的猎豹直扑小郎侧面。
小郎面色微变,厉声喝道:“我乃奉令办差,你等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梁二面带冷笑,去势不减,佩刀随着距离的拉近,转而脱鞘,森冷的刀芒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更晃得人一阵炫目。
其后,慢了几步的公差连忙喝着“手下留情,”双腿急忙夹了马腹,想要奔来。
郑三微一冷笑,就地滚了两滚,人就钻到就要靠近梁二的那匹马腹下。
他直接抄住踩着脚蹬的大脚,往下一扯。
那公差惊恐的长大嘴,从空中画了个弧度,摔落在地,同时口鼻皆往外喷血。
郑三这时已攀着马鞍,灵巧的跨上了马背。
周小六喝了声好,疾步奔向距离最近的马匹跟前。
坐在上的公差见他过来,唬得面无血色,手脚发软,没等周小六动手,他就自动自觉的滚下马背。
周小六笑呵呵的扯了缰绳,顺着马奔跑的惯性,一跃上去。
没走几步,他就控制了马匹,方抬眼看向斜前方。
梁二正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拉着柳福儿,抽空还探出结实有力的大脚,准确无误的踩在衣裳光鲜的小郎身上。
而那面色惨白的小郎堆畏在地,眼前还立着一把颤颤晃动,刃口雪亮的佩刀,冰冷的刀面不时轻碰他白嫩嫩的面颊。
周小六跳下马,转过来把梁二手里缰绳接过。
梁二空出手,直接踩着小郎的腰腹,重心前移,去拔佩刀。
小郎疼得痛苦哀叫着仰倒。
柳福儿听到那声变调的叫喊,唬了一跳,梁二个子可是不小,这么个着力法,还不把人踩个好歹。
她赶紧扶了梁二,在他看来时,小声道:“先问问莫大是怎么回事。”
梁二起身,道:“你要不要一起?”
柳福儿赶忙摇头,道:“趁着还有时间,我先去把药煎了。”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梁二扬着眉毛,看她背影,呵呵发笑。
小郎转着眼睛,见梁二没看他,便悄悄往后退。
梁二看也没看,直接踩在他脚踝上。
小郎痛得脸扭曲变形,哀哀痛叫着说再也不敢了。
梁二这才道:“你要再跑,我就把你腿踩断,”他道:“那样的骨茬可不好接,你这辈子估计就得靠拐走路了。”
此时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散,这让他古铜色的面庞带着些温和。
小郎看着这样的他,浑身哆嗦,只觉得眼前之人比那些酷吏恶鬼还可怕。
郑三和周小六把公差们挨个绑成粽子,周小六是知道自家情况的,顺带着刮了圈,竟弄了一袋子铜钱和几片散碎的金叶子。
周小六笑呵呵的把钱收了,柳福儿过来时,他喜滋滋的道:“大郎,咱们有钱了。”
柳福儿见他眉飞色舞,不由忍俊不禁,问:“多少?”
周小六道:“差不多两贯钱加两片金叶子吧。”
“还不少,”柳福儿笑道:“问出结果了吗?”
周小六道:“郑三和参军在问呢。”
那就是还没有结果了。
柳福儿不想去凑热闹,便道:“折腾了一早上,大家伙也都饿了,我去弄些热的来吃。”
“我来帮你,”周小六转而去抱柴火。
很快,一缕食物的香气发散开来。
得知审讯完毕,柳福儿和周小六便张罗着骑兵们吃饭,她端了热羹和汤药去屋里。
梁二正一脚踩着小郎肩膀,一手翻转着佩刀。
看到柳福儿,他握住刀柄,顺手一按。
锋利的刀刃立刻贴着小郎的膝头,没入土里。
小郎瑟瑟抖如筛糠,强撑着没有晕厥过去。
柳福儿侧目,见小郎小脸还是那么白嫩,没挂半点彩,便知道梁二完全就是在吓他。
梁二收脚,坐稳,慢悠悠的喝着饼汤,道:“莫大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柳福儿皱眉。
梁二呵了声,一挑眉,“被他弄死的。”
柳福儿转脸去看小郎。
小郎急忙往后缩脖,道:“不是我,是他害了我刘家骨血,自己心虚,跳了井。”
梁二撇嘴,道:“你唬谁呢?外面可是有人说了,那个姨娘是昨晚落胎,他当时不心虚,过了一晚上心就虚了?”。。
那位刘姓小郎嘴角翕翕,没有言语。
柳福儿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小郎看梁二。
梁二继续喝羹,藏双的眼睛里像是湖面,平静的无波无澜,再一看,又像藏着个火山,随时能爆发。
小郎这会儿是彻底怕了,便道:“是姨娘,她告诉的阿耶。”
第四十四章 定情信物?定亲信物?(推荐票加更10)()
“那他有没有说别的?”
柳福儿追问。
小郎摇头。
梁二侧目:“你想问什么?”
人质在手,还不是想要什么有什么。
“没什么,”柳福儿看他一眼。
一块玉佩而已,没了就没了。
“到底什么,”梁二看出柳福儿的在意,开始不依不饶。
小郎也歪头来看她,略带氤氲的桃花眼带着点不可言说的意味。
“都说没什么了,”柳福儿不确定关于那块玉佩是不是自己想歪了,看到小郎这般,她下意识的虚了下。
这让她很不自在,于是狠瞪小郎一眼,扭身走了。。。
梁二见她这般,拧着眉毛,一脸莫名奇妙。
说得好好的,发哪门子火呀。
小郎似乎窥到什么,为了保住小命,他低咳一声,小心往前凑了凑道:“我猜肯定是不好跟你说的东西。”
梁二斜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
看到他带着锋芒的眼神,小郎下意识背紧。
片刻,他舒缓下来,露出男人都懂得的笑容,道:“你没注意她耳朵根红了?”
梁二脸色一冷,抬脚就把他蹬到了墙边。
小郎整个人直接飞起,重重撞在墙上,后脑壳发出一声脆响,算是终结此次短暂飞行。
木木的疼痛让他瞪大眼睛,整个视野里全是闪烁着的金星。
梁二端了药碗,一饮而下,才一步步走过来,揪着他头上的发髻,往上一提,淡淡的道:“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刘家小郎又不傻,哪儿还敢说呀。
他脑子里快速的转了一圈,道:“我是说,那东西不好说与人知的,比如情人送他的信物”
“当真?”
梁二手指微松。
他竟然有情人了?
也是,他年纪也不小了,想来也订了亲的。
莫非是定亲信物?
梁二心里一阵翻涌,说不出什么滋味。
小郎偷眼,见他脸黑如碳,便道:“又或许是亲人送给他的物件。”
梁二看他一眼,松开手。
紧绷的头皮终于松弛,小郎松了口气。
梁二还纠结,道:“你说他耳根红了,亲人送的东西,他耳根红什么。”
他冷冷盯着小郎,如饥肠辘辘的蛇盯着肥美鲜嫩的青蛙。
小郎浑身冷汗,只能道:“或许那东西是他贴身的,不好与别人说吧。”
梁二点头。
这倒是能解释的通了。
他站起来,垂头打量小郎道:“你还挺机灵,既然如此,那就说说吧,你觉得自己值多少石粮?”
小郎抬眼,可怜巴巴,“我家就我一独苗,你要多少,我阿耶都会给。”
“独苗啊,”梁二啧了声道:“那个姓莫的姨娘怀的可是男胎,莫非是你们不想有人出来碍眼,便想法把人弄落胎,嫁祸给莫大?”
“怎么会,”刘大郎急忙否认。
梁二呵笑,道:“你不用怕,我既不是县令,也不是公差,你们家的烂事,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刘大郎呵呵干笑。
老实说,这事就是秃子脑袋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不过心里明白就行,说出来可就不大好了。
溜达在顷刻间改了主意,为了家中和平,他觉得还是把这些人带离这里为好。
他瞄着收拾佩刀的梁二,道:“只是,好叫你知道,我阿耶治下这里,本就极小,每年的收成仅能自给自足,将军若要大批粮食,不如去百里外的武安县。”
梁二笑了声,转头就是一脚,道:“我说你机灵,你就给我抖机灵。”
他道:“你当我傻,是不是?”
“你也说了百里之外,等我过去,那边早就张好了天罗地网,等着逮我们,是不?”
他抬脚要踹,柳福儿刚好进来,道:“都收拾好了,这就能走了。”
梁二道:“不急,他阿耶是县令,正好可以从这儿弄粮。”
“不行,”柳福儿道:“这地方不大,富户有限,粮铺药铺拢共就那么一两个,要是咱们把粮都弄走了,这里的百姓吃什么?”
柳福儿可不想无数人戳着脊梁骨,骂娘。
梁二挑眼。
他们吃什么,关他什么事。
刘大急忙道:“我娘舅在武安,那里是个大县,肯定够你们所需。”
“你是不是找死,”梁二目露凶光,抬手就打。
“参军,”柳福儿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