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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肚子的手势轻怜蜜爱，宛然一个刚刚怀孕的准妈妈，正逗弄肚子的宝宝。
宁一飞蓦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忙不迭的移开视线。
“你有没有查看海伦的记忆？”艾星林问。
“我是那样的人吗？”被怀疑自己趁着治疗偷看别的人记忆，就是怀疑自己的人品，艾暮雨不乐意了。
“有没有看到可以帮助秦玥减轻痛苦的巫术？”艾星林顶着艾暮雨的白眼，若无其事地继续问。
“秦玥现在每天服用的巫药已经是她的身体能够负担的极限了。所以虽然我找到几个巫药配方，但现在都不能给秦玥用。”艾暮雨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地回答。
所以你虽然说得那么有节操，可你还是看了海伦的记忆啊！宁一飞腹诽。
“不过有一个女巫秘坐，等秦玥醒了。倒是可以教给她，让她试一试。”艾暮雨接着又说。
“我听小雪说过，女巫秘坐刚开始练习时十分危险，而且就算是学会了，也只能观察强化灵魂，对灵识的生长并没有帮助。”艾星林说。
“那也可以先学习一下，反正没有坏处。”艾暮雨笑眯眯地说。“虽然海伦除了教秦玥做化妆品。并没有教过她什么巫术，一下子学习女巫秘坐会有难度。但有我和小雪在，就算她学不会。就算她在学习过程中遇到了意外危险，至少可以及时发现救助。”
“还是先等秦玥缓过这几天再说吧！”艾星林说，口气不由自主的带出了敷衍。
艾暮雨知道艾星林十分不喜欢秦玥学习巫术，要不是因为几世轮回。他们试过了各种法术，都没有办法减轻秦玥灵识成长所带来的痛苦。他这一世都不会同意秦玥服用巫药。不过艾星林说得也对，秦玥的灵魂刚刚从受伤中恢复稳定下来，确实不能学习女巫秘坐。更何况灵识的药效还没有消耗光，更加不可以轻举妄动。所以艾暮雨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往下说。
艾星林看看宁一飞，又看看艾暮雨。“你们这几天……”他岔开话题。
宁一飞扬一扬眉，“我家那么好的厨房。宽大整洁，设备齐全，暮雨却一顿饭也不肯做。天天叫外卖。”
艾星林……
我问的不是这个。
谈话再一次停顿，艾星林斟了一杯刚榨好的果汁，递给宁一飞，“你尝尝我的手艺。”
宁一飞连忙接过，转手就递给了艾暮雨，“你刚才就说口渴，你先喝。”
艾星林看着宁一飞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谄媚殷勤，不由得暗笑。看来艾暮雨这几天忙着肚子里的海伦灵魂，某人费尽心机，就算是把人带回了家，又支走了自己的女奴隶，结果还是没有吃到。
艾暮雨接过果汁刚要喝，就听见对面便利店里传来一声欢呼，“秦玥醒了。”楚绯大叫。
楚绯居然能叫得这么大声，宁一飞眨了眨眼，然后发现艾星林和艾暮雨都不见了。
宁一飞扭头，看了看阳光下的百花街，这才几步路啊，都不肯走过去，非要瞬移不可，也不怕刚好有人路过看见便利店里突然就少了二个人。他嘀咕着，三步二步地出了便利店，连暂停营业的牌子都没挂，就冲进了对面的化妆品店。
宁一飞上楼来到秦玥的卧室，一眼先看到彩虹抱着双臂站在房间门口，而小雪作为一只高大威猛的灵兽，正站在床头，对着躺在床上的秦玥讲述她晕倒之后的事情。
“灵识还在我的脑海里？”秦玥一脸惊讶，“可是我明明看到海伦……”
“你先别急着问这些，让我先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艾暮雨说着，拨开小雪，挤到床边，伸手按在秦玥的额头上。“灵魂和灵识都挺稳定的，这几天最好还是带着头盔。小雪，灌在头盔里的药水还有没有？”
“海伦准备了很多，才用了二瓶，还有好几大瓶，足够用的。”小雪说。
秦玥看了看放在身边的头盔，已经用了二瓶？“我晕过去多久？”她忍不住问。
“你先别急着问这问那，先说说你感觉怎么样？”艾暮雨的手依旧按在秦玥的额头上，笑眯眯地问道。
“疼。头疼，全身都疼。”秦玥暂时抛开了心中那一大堆问题，按照艾暮雨说的用心感觉了一下，结果立刻皱起了眉头，“你不让我感觉还好一点，一感觉还真疼。”
语气抱怨中带着亲昵，艾暮雨听了，原本笑眯眯的脸上更添了笑意。秦玥对自己还和以前一样，小丫头倒是是非分明，并没有因为海伦夺取她的灵识而迁怒自己。
孺子可救。
“还有呢？除了疼之后，还有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少了什么记忆？”艾暮雨一边通过手掌感觉着秦玥的脑海，一边继续问道。
秦玥吓了一跳。听到自己抱怨疼，艾暮雨没有一句安慰，反而笑眯眯地追问自己是不是少了什么记忆。这情况不妙啊！她立刻转动视线，看向床边的艾星林。
“你想想看，有没有觉得灵魂不完整？”艾星林提示说。
秦玥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这反应，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艾暮雨笑着说。
“还没有什么大问题？”秦玥嘟囔了一句。但眼前的人都认识，也知道自己正躺在化妆品店的卧室里，好象并没有少什么记忆。秦玥稍微安下心来。
“嗯，你放心。我会随时观察你的。”艾暮雨终于安抚了一句。
“你饿不饿？”见艾暮雨诊断完毕。楚绯立刻插进来，笑着问秦玥。
“不饿。”秦玥摇了摇头。“我中午在学校食堂……”
“你已经昏睡了四天了。”楚绯打断她，“除了艾星林天天喂你喝的果汁。什么也没吃过。”
“啊！我昏睡了四天了？”秦玥惊讶地说，一边摸了摸肚子，又看向艾星林，“可我真的不饿。”
“不饿就对了。”艾星林笑着说。
“你们慢慢说吧。我先去做饭了。”见秦玥瞪大了眼睛还要追问，艾暮雨先抢着说道。“秦玥你躺得太久了，可以先下床活动一下，然后再戴上头盔。”
秦玥点了点头，看着艾暮雨和宁一飞走出了房间。立刻把自己四天都喝了什么抛在一边，对着小雪招招手，“小雪。快把我晕过去之后的事情都告诉我，我明明看到海伦抢走了我的灵识。你和艾暮雨刚才怎么又说灵识还在我的脑海里？”
“灵识确实还在你的脑海里。”听着小雪开始讲述，彩虹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开始帮忙补充起细节来。
艾星林虽然已经听小雪讲过一遍，但还是站在床边，仔细听着。楚绯虽然也听过一遍了，但小雪讲到海伦怎么不顾自己会发疯，强行喝下大量的药水，也要保住刚刚夺取来的灵识，还是不由得咬着牙低声咒骂起海伦来。
她骂了二句，见连秦玥都没有应声，不由得看了艾星林一眼，讪讪地住了口。
“所以最后还是艾暮雨又从海伦那里抢回了我的灵识？还给了我？”秦玥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又是惊又是怕又是激动，一双眼睛宝石般璀璨，盯着小雪急切地问。
小雪点了点头。
“现在海伦的灵魂还在艾暮雨的肚子里休养。”艾星林这才开口补充说。“不管你对海伦怎么想，但艾暮雨……”
“我知道，艾暮雨一直在努力帮我。”秦玥抢着说，“就是刚才他检查我的脑海时，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担心。我知道他是真的关心我。”
“你能感觉得到？”艾星林听秦玥这么说，不由得怔了怔，伸出食指放在耳朵后面蹭了蹭。
“他检查我的脑海，我不应该感觉得到吗？”秦玥奇怪的反问了一句。
“正常情况下是感觉不到的。”艾星林说，却没有再解释，而是盯着秦玥追问了一句。“那你现在能看到你自己的脑海吗？”
如果秦玥能看到自己的脑海，那么倒是可以让她尝试着学习女巫秘坐了。艾星林心想。
“海伦夺取我灵识时，我好象看到了一下。”秦玥说着，想起当时那种好似无穷无尽的剧痛，心里一阵恐惧。不过和那时相比，现在虽然头还在痛，全身也都在痛，但真是好了很多，至少是可以忍受的了。
秦玥想着，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她睁开眼睛，“我看不到脑海，连灵识也看不到了。”
看来灵识虽然依附在灵魂之上，但灵识残余的药效并没有提高秦玥的灵魂之力，艾星林心里想着，看了一眼小雪，“你接着说下去吧。”（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是人是兽（）
虽然不时的提问打岔，但小雪终于还是把事情讲完了。
秦玥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乱糟糟的，顾不上去看艾星林，而是盯着小雪的眼睛，“现在灵识又回到了我的体内，小雪，你实话告诉我，现在我是人，还是灵兽呢？”这是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我到底是人是兽啊！
“灵兽是不入轮回的，你能照出前世镜，当然是人。”小雪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你有灵识，你在最危急的时候也没有放弃你的灵识。”艾星林立刻说，“说明在你的心底里，你还没有忘记你是一只灵兽。”
所以我到底是人是兽？秦玥看看小雪，又看看艾星林，只觉得头更痛了。
“目前你是人。以后你也可能既是人类，又能变身成灵兽，就象彩虹一样。”楚绯看着秦玥痛苦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生怕她会再次晕过去，所以明知道这样说不准确，还是满脸认真地说道。
秦玥的脸一下子就舒展开了。她看了看彩虹，要是象她那样，可以随时在人身兽身之间变来变去，也不错。秦玥心里想着，至少可以瞒着我爸妈了。
更何况不论人身兽身，彩虹都是漂亮又可爱呢！
有了这样一个好例子，秦玥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我是什么样子的灵兽？”她看着小雪问道。毕竟自己的灵识还很弱小，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