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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咔咔”的搓了搓手,讪讪的说道:“我这不是看你那副样子,压抑不住吐槽的冲动嘛……哎哎哎,且慢且慢。”它见黎白风又要去拿那块木牌,连忙再度出言制止:“我的错,我的错好吧?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不要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我没耐心在这陪你讲道理,总之,你先教给我,练不练的成是我自己的事。”黎白风不耐烦的说道。
“行行行。”白骨晃动了一下脖颈,无奈道:“既然你不信,我就先教给你,不过先说好,练岔了可别怪我。”
“少废话。”黎白风不屑道。
“什么态度……”白骨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轻咳一声,指示道:“你先盘膝坐下,五心向天,摒除杂念,紧守灵台。”
黎白风依言坐好,放空杂念,等着下一步的指示。
白骨见他准备好,便开始讲解道:“这【金蛟剪】御宝术,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究其根本,无非就是一剪子的事。之所以跻身地阶,凭借的就是‘锋锐’二字!”
“锋锐?”黎白风喃喃的重复道。
“没错。”白骨洋洋得意的说道:“正是‘锋锐’,一剪之下,无物……呃,基本无物不破。”
黎白风撇撇嘴,也不戳穿。
“专心!”白骨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表情,然后像老师教训上课溜号的学生一样出言斥道。随后,它把双臂背到身后,来回踱着步说道:“那么,是什么促成了这基本无物不破的锋锐呢?”
说到这,它话音一顿,等着黎白风发问,却见后者毫无反应,不禁索然无味的接着说道:“【金蛟剪】的锋锐由两方面促成。一,是法力的精纯程度,法力愈是精纯,蛟和剪便愈凝实、锋锐。其实大多数术法的威力都是由法力的精纯和雄厚程度决定的,这点不用多说。”
“二,【金蛟剪】的威力还和蛟的神韵有关。蛟形越真实,神韵越足,术法的威力就越大。”
“等等,”听到这,黎白风不由得出言打断道:“你说和神韵有关,我完全理解,但我想问这神韵怎么练?我上哪找一条蛟来?”
“浮躁,真是浮躁。我这不是正要说么。”白骨颇为不满的接着说道:“这神韵的养成,有以下几种办法:第一,找一条真正的蛟龙,日夜观察学习,时间长了自然就学会了,这种方法学来的神韵最是真实,但是难度太大,所以很少有人用。”
“第二种方法,观摩蛟图。有些大能者目睹蛟龙之后,可以用丹青将其神形描摹下来,画中蛟龙自带神韵,观之亦可掌握。”说到这,它又扭动颈骨,似乎在摇头:“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和使用次数的增加,图上的神韵会自然流失,现在完整的蛟图不比真正的蛟龙多多少,所以这个方法也不好用。”
“第三种方法,神念相传。通过特殊的方法,可以让人把自己的部分记忆和感悟传承给另一个人,所谓灌顶,说的就是这个。记忆和感悟都能传递,神韵自然也不在话下。现在修炼这类法门大多用的都是这个方法。”
“所以你现在打算用第三种方法吗?”黎白风听了半天终于听到了有用的,不禁出言问道。
“不。”白骨扭了扭颈骨,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会灌顶之法,所以只能比划给你看了。”
“……”
这就非常的尴尬了。
“行了行了。”黎白风挥了挥手,无力的说道:“咱们的缘分就到这里了,希望你能沿着朝歌的给排水系统找到新的搭档和你一起说相声。”
“别别别!”白骨见他这回似乎是认真的,不由得高声叫了起来,哭丧着并不存在的脸说道:“别冲动啊,我也不想的,可这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比划给我看算什么办法啊!”黎白风用同样高的嗓门喊了回去:“你好歹画出来啊!”
“……也行。”白骨沉默片刻,弱弱的答道。
半响后,黎白风满脸怪异的端详着手中幼儿涂鸦一般的画,试探的问道:“这是……蚯蚓吗?”
“你拿反了。”白骨善意的提醒道。
“哦哦,”黎白风闻言,连忙把画翻了过来仔细查看。随即再次怒道:“这不还是蚯蚓吗?”
“……我真尽力了。”白骨用无辜的声音说道:“我生前画画还是很好的,可现在手上只剩骨头了,握笔实在没感觉啊。”
第三十六章 白骨说神识()
“可这个也太……”黎白风简直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坨马赛克一般的东西了,说它是蚯蚓,蚯蚓都会哭泣的。
“嘘,别说话,用心去感受。”白骨神神叨叨的说道。
黎白风叹了口气,强打精神,专注的看着这副暂且称之为画的东西:一张用在这里显得十分可惜的白纸上,七扭八歪的涂抹着一道乌黑的痕迹,隐隐约约只能看出画的是一个条状的物体,别的就什么都没了。
“怎么样,有什么感受吗?”白骨在一边兴致勃勃的问道。
“……真是丑啊。”黎白风发自内心的说道。
“……”
“根本看不出什么好么。”黎白风吐槽道:“你画的这玩意儿连抽象派都不是,连简笔画都不如,只能说是一坨马赛克啊!”
他每说一句,白骨就捂着空荡荡的胸腔闷哼一声,当最后说到“马赛克”的时候,它发出了一声悲鸣,“扑通”的跪倒在地上,摆出一副失意体前屈的样子。
“太过分了……呜呜呜。”白骨晃动着颈骨哭泣道:“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你哪来的心,你只是一副骨头架子好不好。”黎白风怜悯的看着它,又补上一句:“而且还没脑子。”
“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说哪种没脑子?”白骨抽噎着质问道。
黎白风翻了个白眼,冷冷的说道:“各种意义上的没脑子。”
“呜呜呜……”白骨又发出了一阵呜咽,也不知道这声音是用什么发出来的。
“我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每次出来都要搞点状况,你生前是哪里的喜剧演员吗?”黎白风听的心烦意乱,忍无可忍的说道。
白骨闻言,停住了呜咽,缓缓的盘膝坐在地上,突然用一种很落寞的声音说道:“整天待在那个暗不透光的小牌子里,我也很寂寞啊,难得出来有人能说说话……”
黎白风顿觉心酸,不由得出言安慰道:“说出来干嘛?你以为我会同情你?错了,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白骨闷闷的坐在那边,罕见的没有搭茬。
黎白风见这个拙劣的段子没有生效,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旁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它的肩胛骨——相当于拍拍肩膀,算做安慰。
白骨浑身一震,情绪看起来轻快了不少。
“对了,你有什么记忆深刻的事情吗?给我说说呗。”黎白风见安慰见效,决定再接再厉,当即挑起了一个话题。
“有。”白骨闷闷不乐的说道:“对面一剑过来,然后我就看见自己身首异处了。虽然听起来不太现实,但我确实看见了,这事我想我能记到下辈子。”
“……”黎白风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话题显然很失败。他看着情绪明显低落了下去的白骨,赶紧换了个话题,“哎哎,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生前的事,开心点的。”
“生前的事啊……”白骨语调变得惆怅,“我记不清了,可能是因为脑袋不在的原因吧,太多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所以我要找回我的头,我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杀我。”
它用力的握紧了白骨森森的手掌,坚定的说道:“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这怎么又绕回来了?”黎白风双手无力的捂住了脸。
白骨见他这副吃瘪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夸张到笑的腰都弯了。直到黎白风用一双死鱼眼冷漠的看着它时才缓缓停下。
“谢谢。”沉默片刻,白骨突然说道。
“谢什么。”闻言,黎白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安慰我,”白骨真诚的说道:“所以谢谢你。”
“行了行了,别说这没用的。”黎白风晃了晃头,又道:“看你那么落寞的样子,突然有点不忍罢了。”
“这是把我当朋友了么?”白骨带着笑意说道:“不是说人类的友谊其实很虚伪吗,表面上拿对方当朋友,实际上都想做对方爸爸。”
“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段子。”黎白风哑然失笑。“如果你非要这么要求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的让你喊我爸爸。”
于是一人一骨又开始了针锋相对的斗嘴,刚刚的友好气氛荡然无存,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轮激烈的交锋告一段落后,黎白风突然出言问道:“对了,那个人是谁?”他没有明说,但是白骨很显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名字,只记得样子。你想让我怎么告诉你?比划出来还是给你画出来?”白骨语带嘲讽的回道。
这个问题就很尖锐了。
黎白风只得摇摇头,不再问这件事。
白骨又道:“不过好在学的东西还记着不少,还能和人交流,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找回自己的头了。”
听到这,黎白风不禁出言发问:“对了,这件事我疑惑好久了,你到底是用什么看见东西,发出声音的?”
“你真的是个修士吗?”白骨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说道:“你听说过元神吗?”
“元神我当然知道。”黎白风见自己被一具白骨质疑了,很是不爽。
“那你知道元神是用什么看东西,用什么说话吗?”白骨继续问他。
“呃……”黎白风一时语塞,随即猜测道:“精神力?”
“唉。”白骨一声长叹,用一种怜悯的语气说道:“没文化,真可怕,你师父连这个都没告诉你吗?”
“我师父总告诉我要脚踏实地,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