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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起来像是假的,但确实是真的没错。”
黎白风把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放在梨花木的茶几上,发出了“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口中漫不经心的回应道。
“为什么?”
赵朔一脸纠结的缓缓坐回了沙发上,很直接的表明了不解之情。
“因为我感觉他和我一样,也懒得打这一场,完全就是被局势生生架上来的。当我收起烟罗,赤手空拳的上去的时候,看见他也收起了法器,我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所以最后我们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这场实际上毫无意义的战斗。”
“那你就不想想万一你收起了法器,人家动了真格的,到时怎么办?你岂不是要横尸在那里?”赵朔一脸的痛心疾首,把大腿拍的“啪啪”作响。
“没关系,我自然有后手。”
黎白风微微一笑,显露出一股胸有成竹的气势,旋即猛然收起笑容,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嘴角抽动着说道:
“且不论你那毫无来由的痛心从何而来,但是首先,要拍轻拍自己的腿,好吗?”
说着,他一指自己之前被“风雷剑气”划出道道血痕的大腿,怒道:“尤其是我腿上还带着伤呢你没有看见吗!”
“啊咧?”
赵朔一怔,像是方才意识到自己拍错了腿一般,致歉连连。旋即,他又像是方才意识到黎白风腿上的伤一般,惊叫道:
“咦?你受伤了?”
黎白风无力的收回手,往沙发上一倚,心中对于这个不知道是真憨还是假傻的家伙彻底无奈了。
能对自己这一身褴褛的衣服与纵横交错的血痕视若无睹,直到现在才恍然发觉,感觉这种程度已经不能用“近乎失明的视力”与“以公里为单位的反射弧”来简单概括了——必须要将问题提升到智力水平的层面上,才能寻找到答案。
“你等一下,我常年锻体,房间里一直备着伤药,这就给你拿来。”
说完,赵朔也不等他开口,便“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风风火火的往外冲去,出门之前,似是觉得那扇门碍事,或是为了节约时间,他毫不犹豫的抬腿就踹在了上面,将这扇倚在门上根本没锁不问世事与世无争的可怜防盗门一脚踹出了老远,旋即毫不停留的在上面踩了过去,消失无踪。
“……作孽啊。”
黎白风以手加额,喟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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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一直是用的家乡那边产的金创药,来朝歌之后,发现居然没的卖,正愁要不要每个月回去买一次,就遇见了你那个朋友,李卓,说起来也是不打不相识,他听说我缺伤药,就推荐给了我这款叫什么‘野山胶’的金创药,说是还不错,我索性就打包买了一打。”
说着,赵朔献宝似的将手中的一只淡绿色的塑料盒递了过来,里面似乎装着一些胶装物质。
“李卓那小子推荐的?”
黎白风眉头一抬,道了声谢,伸手接了过来,心中略感安心,虽说李卓这小子喜欢在买入卖出、打折促销这些地方搞点小门道,但是他经手的商品始终是货真价……实不实不好说,总之是货真的。
他转手旋开盒盖,露出了里面淡红色的物质,见此,他不禁眉头一皱,把鼻尖凑过去嗅了嗅,却没有丝毫的味道,无论是清香,还是刺鼻,一概没有。
赵朔还在一边喋喋不休的解说着:
“李卓说,这款金创药,可是眉州沧剑门的独门秘药,不但止血迅速,促进伤口愈合,还有养颜的功能,不留丝毫疤痕,让皮肤恢复光滑紧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这是他的原话。总之,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拿到了飞传代理权。”
“沧剑门……没听说过。”
黎白风将怪异的目光收回,将信将疑的沾了一点,试探性的向胳膊上的一处伤口抹去,随口问道:“这东西倒也奇怪,居然是淡红色的,原材料是什么啊?”
“好像是……野山椒吧。”
赵朔把头一偏,稍加思索后,不确定的说道。
“野……什么?!”
刚才听到这药的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了,这颜色更是让他忍不住产生一些辛辣的联想,只是没再细想罢了。
然而现在已经不用再想了,因为伤口处那火辣辣的痛感已经说明了一切。
“对了,这个要在冰水中过一下才能用,不然会很……”赵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豁然抬头说道,目光触及黎白风那涨的通红的脸、暴起青筋的额头与择人欲噬的眼神,声音渐渐趋于无声。
黎白风钢牙紧咬,从牙缝中用力的挤出几个字,字里行间杀意涌动。
“你、能、不、能、早、说?”
……
跑到盥洗室用冷水冲了两三分钟之后,伤口处那辛辣的痛意才逐渐消散了去,黎白风的口中兀自“嘶嘶”的抽着冷气,低头一看伤口处,被雷光电出的焦黑居然已经有了结痂的趋势,显然效果拔群,也算给了他些许的安慰。
将已经褴褛到没有修补价值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脱下,随手丢在了一边,等着有空的时候再去处理掉。
他将毛巾用清水浸过,在身上擦拭了一番,入秋的朝歌,这般行为自然带来了阵阵凉意,却也有些畅快。
从盥洗室出来之后,黎白风去卧室换上了一件短裤,再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赵朔已经将那伤药用冷水过好了,一脸殷勤的放在了茶几上。
见此,他不禁摇头苦笑一声,道了声谢,走过去将这不拘一格的伤药端起,心有余悸的沾了一丁点,涂在了伤口上,感受着冰凉的微痛感,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坐回沙发上默默的涂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转折()
“不是吧!你居然真的没骗我,你们真是用猜拳决定胜负的啊?!”
黎白风刚刚完成了左边胳膊的涂药工程,正准备换个姿势,进行下一个阶段,却被一旁突然炸起的大嗓门给吓了一跳,手中药盒一抖,差点整个扣在了沙发上。
他惊魂未定的向着赵朔那边看去,却见对方手中掐着一只手机,亮起的屏幕上弥漫着几道蛛网般的裂纹,正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黎白风一皱眉头,把手中的药盒往桌上一放,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啪”的声音,表达了一定程度上的不满之情。
“就是这个啊!”
赵朔似是没看到他的脸色一般,仍旧处于并将长期处于震惊状态,旋即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瞪着一双丹凤眼,兀自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由于他嗓门太大,黎白风只记得他大吼了一声,至于到底是什么内容,却是记不太清了,当下只得轻叹一声,略有些无奈的说道。
“就是你之前说的和夜行藏斗法的结果啊,虽然你说的和真的一样,但我心中总觉得不靠谱,就问了问周延,他不是今天给你做裁判去了吗?然后他跟我说真的是这样,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想的……”
“什么叫说的和真的一样,那分明就是……等等,你刚才说谁?”
黎白风本来还想对于他这种不信任的行为批判一番,耳中却突然听进了一个敏感的名字,当即声调一扬,惊疑出声。
“什么说谁……哦,我说周延啊,今天不是他给你们作的裁判吗?”赵朔被他这反应弄的有点摸不着头脑,迷惑的眨了眨眼,还以为是自己弄错了什么。
“不,确实是他。”
黎白风一句带过这个并不重要的问题,转而问道:“我是奇怪你为什么会认识他?难不成你们还是同学?”
说着,他回忆了一下周延的形象,感觉从外貌上来看,这位显然和自己不是一个岁数,总不能是成绩不好,留了几年的级?
“哪有,人家比咱们大了好几届呢,现在正在读研,我是当初拜访宗门的时候认识他的。”赵朔摆了摆手,笑道。
转而,他又一抬眉头,感慨道:“我道什么,原来是这事,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还说我一惊一乍的,你这也不必我强到哪去……”
“拜访宗门?”黎白风自动过滤了后面那些没什么营养的感慨声,喃喃自语道。
“对啊。”
赵朔点了点头:“就是突破到炼气期的时候,被师父带着到处拜访宗门那次,我们寻风门与他所在的惊蛰门同属北疆的木属宗门,虽然我们在塞北,他们在太行,但是据说当年两派开山祖师之间渊源不浅,所以直到现在关系都很近。”
黎白风一边听着,一边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关于这些事情,他确实是第一次听赵朔提起,还真没想到赵朔和周延之间还有这般渊源。
想到这,他心中不由一动,本来这次战斗结束,他就已经准备着手于崇祟此案的调查了,只是苦于无从查起,倒不如趁此机会,说不定能从赵朔这边获取一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一念即此,他当下开口说道:
“这么说你和他很熟了?”
“熟……倒算不上吧。”赵朔眉头一皱,挠了挠后脑勺,道:
“说起来自从那次以后几乎就没见过面,只是互加了飞传号,偶尔在动态里点个赞,评个论之类的,关系也说不上多近。”
说着,他不由得摆出了一副“我朋友遍天下,这样的普通朋友更是的一抓一大把”的嘴脸。
无视掉他这不知从何而来的迷之自豪感,黎白风转而又问道:“那关于这人,你还知道些什么,比如说他和崇祟之间有没有什么过节?或者他和张旻允的关系怎么样?”
“你问这个干嘛?”
纵然神经粗大如赵朔,此刻也听出了几分刻意打听之感。当即,他不禁神色怪异的看了黎白风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产生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