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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倒不是他过于托大,只是看这画卷的情形,便知道差不多已经准备完成了,此时冲过去只怕也无法将对方打断,不过平白浪费体力,还可能由于冲势太猛导致反应不及。倒不如待在这里静观其变。
果然,几乎是转瞬之间,李怀山便停止了念动,微有些气喘的看着黎白风,脸上挂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笑容。
那副画卷之前还在空气中缓缓律动,此刻却骤然间静止在了空中,画上的光芒尽皆敛去,却并未露出丝毫图画,也并非一张白纸,而是
一片浪花汹涌的湍急水面。
这副淡蓝色的图画中,竟是装着一整条河流!
黎白风的神色微微一动,能开辟出一方空间,这绝不是法器能够做到的,能做到这一点的,至少也是法宝级的存在!
这太行青协怎么这么有钱,法宝人手一件吗?
他情不自禁的腹诽着。先是一个长着红毛的朱益,又是一个长着一双卧蚕眉的啰嗦青年,合着就欺负自己没有呢?
其实玄山宗家大业大,倒不是拿不出区区一件法宝,别说是一件,就是黎白风要一百件、一千件,捣鼓捣鼓也是能弄出来的,只是为了不让他沉迷于法宝的威力而松懈了修行,这才没有给他。
事实上,很多宗门都是这么做的,比如赵朔……不,这个是例外,就是把法宝给他,以他那常年炼体而耽搁修炼的法力也驱使不了。
就算是身为北伯侯之子的崇祟,也并没有自己的法宝,只是在他身上留了一道符咒用以保命,虽然最后也没派上用场就是了。
不过就算你拿出一件法宝,也改变不了局势。
黎白风紧握了一下手中的铜棍,感受着那温凉坚实的触感,嘴角了勾起一丝弧度。
“号令河流,聚水为兵!”
李怀山并起剑指,猛然上引,口中暴喝道。
随着他的举动,一柱迅疾而粗大的水流从图中陡然窜出,拐过一个微妙的弧度后,转而分成三股,挟着“哗哗”的水汽落向地面。霎时,一股清凉之气倒卷而来。
“兵呢?”
黎白风抽动了一下鼻子,嗅了嗅水流带来的江水气息,又看了看那三注水流,旋即有些好奇。
下一刻,他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水流刚一落地,便变化成了双脚之形,初还模糊,转瞬便逐渐凝实,并浮现出了更多的细节,形成了一双水流组成的厚重的战靴,其上纹路都清晰可见。
三双六只靴子站稳在地面之后,渐渐的,腿甲、裙甲、臂甲、胸甲、头盔也逐渐成型,皆为水流组成,仍在缓缓流动,却丝毫不散,反倒在阳光下显出微妙的反光来,就仿佛一副真正的铁制盔甲一般。
头盔下并没有清晰的样貌,只是一团不住流转的水流,盔甲连接之处露出的身体部位也皆是涌动的水花,看不清内里。
三具盔甲一个持矛,一个持剑,一个手握刀盾,锋芒处俱是寒光流转,就好像真正的铁器,而非水流,每一个都有两人来高,看起来极为健壮。
黎白风挽了个棍花,饶有兴趣的打量了起来。
一看这架势,这三具盔甲就不好惹,一道道光华流转的盔甲和兵刃不用想也知道只会比铁器要强,不会比铁器弱,若是挨上一下,虽然不知道自己这金刚巨力的身体能不能扛得住
但是肯定是不想挨的。
李怀山的神色有些疑惑与不安,都到了这时候,对方竟然还这般不动声色的看着,一点出手的意思都没有,他是还有什么后手吗?
不过现在这个节骨眼,容不得他多想什么,催动一件法宝对于他这样一个炼气后期的修士来说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可不像是催动本命法器寒山剑那么轻松写意、如臂使指,时间一长必然无力维持,届时只有败落的下场。
管你是有恃无恐还是故弄玄虚,等我“流河神兵”刀斧加身的时候,一切自然有分晓!
李怀山神色转厉,口中念出几个短促的音节,将剑指悍然指向了黎白风!
三具盔甲得了命令,高大的身躯陡然动了起来,它们握住手中兵刃,水光流转的战靴缓缓抬起,又重重踏在地上,旋即迈开大步,向着李怀山所指之处飞奔而去!
它们的脚步极重,所过之处地面都“隆隆”的颤动了起来,同时挟着一股清凉的水汽扑卷而来,声势极为惊人。
面对着这三具来势汹汹的盔甲,黎白风的脚步终于动了。
他眼神中燃着隐隐的战意,高高的举起手中铜棍,竟是和三具高大盔甲一般,迈开大步飞奔着迎了过去!
他竟是要和这三具两人来高的盔甲正面硬抗!
这一刻,无论是在后面打坐恢复的赵朔、仍惦记着自家法宝偷眼观望黎白风的朱益、仍无力的倒在地上的方创、并起剑控制盔甲的李怀山、乃至太行青协其他的吃瓜群众们,看到这一幕,俱是心中一震,不约而同升起一种感慨。
此人怎么这么刚烈!。
第二百一十一章 果冻()
众人还兀自处于震惊,那边的战局却并未因此而停滞。
黎白风倒持铜棍,脚步踏的飞快,沿途甩起一蓬蓬的尘土,仿佛一架机车在“突突”的前行,三具水流盔甲极为高大,步子虽不快,但是一步可以迈很远。
两方速度大致持平,几乎是转瞬之间便越过这短短的距离,交汇在了一起。
“吼!”
在相隔不足两丈之处,黎白风脚步一错,陡然间矮下了身,猛然运气,从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沉闷的呼吼,旋即脚下一绷,高高的跃了起来!
这一跃,高度足有两丈,竟是比那巨大的盔甲还要高!
众人见此,均是面露异色,甚至面面相觑了起来。
此人为什么能跳这么高?看起来也不像是施展了什么轻身的术法,难道是光凭**力量做到的?莫非是个罕见的体修不成?
李怀山一双卧蚕眉紧紧的蹙起,心中的不安又加剧了几分。
这三具巨大的盔甲可是他借助法宝流河兵图召唤而出的,为了祭炼这张兵图,他的师门长辈不惜采集了一条真正的江河灌入其中,祭炼到最后只剩了一条小溪那么多,但是其中的每一滴水都有着比之之前数十倍的密度与灵气。
用这样的水凝聚成的兵甲,无论在锋锐上还是在硬度上,甚至对术法的抵抗程度上,都要远远超过精钢打造的盔甲。并且,在这样的重水凝聚之下,每一具盔甲都有着极强的力量,生撕虎豹不在话下。
但从他这边看来,无论实力如何,此人手握铜棍跃起之时,气势竟是完全不输自己的三具流河神兵,甚至还要隐隐的压过一头,从这一点,他便自叹弗如。
“哈!!!”
转眼之间,黎白风已跃至了最高处,之前单手倒持的铜棍不知何时已经改为了双手并握,并高高的举过了头顶,他的眼中亮起一道璀璨的战意,旋即吐气开声,向着中间那具手持巨剑的盔甲重重的落了下去!
方创斜躺在地上,在他的不断调息之下,几近枯涸的经脉中已经渐渐的有点滴法力汇集而出,他仰起头,默默的看着这一记熟悉的跳斩,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流河神兵虽然并无灵智,但是却有被铭刻进去的战斗意识与一定的外界感知,为首的神兵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威胁在头顶上方传来,当即双手握剑,高高的横举在了头顶。
它抬手的动作看起来有些迟滞,实则动作极快,短短的时间内竟是已经判断出了铜棍的落点,并不偏不倚的拦在了必经的轨迹之上。
在它感知到的同时,另外两具神兵也产生了感知,并同时做出了反应,持矛神兵手腕一旋,手中的水流长矛从持剑神兵的肩膀上空刁钻的刺出,矛锋上寒芒流转,在空中划过一道笔直的轨迹,直取黎白风的胸口而来!
持盾神兵也不迟钝,它脚步一动,花纹繁杂的战靴重重的踏在了前方,身形向前挪移了一个位置,恰好站在了持剑神兵的身侧,手中花纹重盾一伸,拦在了持剑神兵的身前,将黎白风落下时的轨迹牢牢封死,同时高高的举起水流大刀,仿佛一个等待着行刑命令的刽子手,只待黎白风落下,便手起刀落。
就算有人冲出来喊一声“刀下留人”也不行,因为流河神兵只受兵图控制。
此刻,下落的铜棍眼看就要被巨剑所阻,面前又有一只寒光闪烁的长矛向着他刺来,就算放弃这一击直接落下,下面还有一面花纹重盾等着他,被重盾一阻,大刀必然随之劈下,将其分为均匀或是不均匀的两截。
不管怎么看,局势都已经到了一个很是危险的境地。
然而黎白风的嘴角却露出了一缕微笑。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些盔甲应该是在法力下凝聚而成的吧?”
他握紧了手中的铜棍,悍然劈落!
“呼”
这一击不但有黎白风的双手施力,还借助了他自由下落的冲势,故而势大力沉,又疾又狠,铜棍带起一道呼啸的空气撕裂之声,恍若流星坠地,重重的砸在了巨剑之上!
“噗。”
没有想象中的金铁交鸣之声,也没有想象中的火星四溅、僵持或是弹开。在剑棍相交的那一瞬,铜棍的去势微微一滞,旋即继续不由分说的落了下去!
那柄巨剑被铜棍砸中的地方,却像是果冻一般凹陷了下去,转瞬便溅出些许水花,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劈成了两节!
断掉的半截剑刃砸落在下方的盾牌上,“蓬”的一下变成了一蓬深青色的水流,像是在荷叶上流转一般四面八方落在地上,发出一阵“蓬蓬”的沉闷重响,砸出一个个不知深浅的坑洞。
持剑神兵的手中只剩了连着剑柄的一小节剑锋,断口处青光闪烁,隐约可见内里的水光流转。
李怀山的双目睁的很大,透出些许震惊之色,转瞬,他便想起了之前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