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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祟在群聊中并没有用自己的真名,这可能也是他所以能和群里的人融洽相处的原因之一。他所用的网名是“扑朔迷离”,被群里几个网友亲切的称为“扑扑”。
“噗噗。”
看到这里,黎白风实在没忍住,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来。
那个长着一双阴冷蛇瞳,皮肤白到有些病态,身材瘦高,总结下来一看就是那种阴郁狠毒的人,竟然有着如此一个
扑朔迷离的昵称?
真的是世事无常。
在心中默默的告诫了自己一句“现在还不是吐槽这个的时候”之后,黎白风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回群聊的内容中。
正如群名称显示,这些“爱兔人士同好群”中的聊天内容无非是那些“萌萌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会不会死啊。”“我家小白最近特别喜欢吃白菜,还是白菜的菜心。”“爆米花最近好像发情了,我在想要不要去阉了他啊。”之类的养兔人士常聊的内容。
并没有什么张旻允出没的痕迹。
黎白风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想来张旻允也不可能在一个爱兔群里说这些事。
除了飞传和轻聊之外,崇祟的手机中并没有其他的聊天软件了。想到在这样查下去也不会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索性不再在这方面浪费时间,而是决定交给警方来查。
反正殷辛说了他们会给自己一定帮助的不是?
毫不犹豫的做出了“不用白不用”的决定后,黎白风翻手将手机揣回兜里,对在一边站了好久的孙景贺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我就先查到这里吧,打扰了。”
孙景贺云淡风轻的一摆手,淡然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有件事,等你再见到校长的时候,可以隐晦的提示一下关于医生的福利待遇问题”
“”
完全不知如何吐槽这种拉回或者是带走话题的能力,黎白风只得点头敷衍着离开了这边,脚步不停的走向了对面
徐农的急救室。
那天在现场的时候,黎白风就发现徐农还有一息尚存,应该可以再抢救一下。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抢救回来了没有。
如果抢救成功,他应该可以给自己提供一定的线索,不过想来也不会有太多。
毕竟凶手既然敢大胆的将凶器和还没死透的徐农留在现场,然后嫁祸给自己,那么肯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措施,至少不会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
但是,只要有凶手的高矮胖瘦、男女老幼、乃至出手方式这样的信息,就足够让黎白风锁定一些人了。
急救室的门锁着,上面“手术中”的牌子也没有亮起。
这倒没什么值得惊讶的,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想来抢救差不多也应该结束了。出于进一步确认的心态,黎白风拿出玄鸟玉牌,“滴”的一声刷开了门。
房间里没开灯,借着门外透进来的光依然可以看见里面并没有人在。
“喂,白风子。”这时,一道促狭的声音从身后的衣领中传来。
听到这声音,黎白风情不自禁的翻了一个白眼,心中大悔。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怎么就忘了身上还缠着这么个麻烦呢?真是大意了。
青椒滑溜溜、冰凉凉的身躯沿着黎白风的脊背一路爬上了他的脖子,粉红色的分叉小舌头“丝丝”的吐了出来,丝毫不掩饰心中的得意之情。
她之前一直待在黎白风身后,闷的简直透不过气来,心中可谓憋闷非常,不过难的抓到了“坐骑”的把柄,得意之情当即就盖过了憋闷,此刻,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出来嘲笑“白风子”一番了。
“这个家伙”黎白风只觉青椒爬的过的地方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虽然知道青椒是只基本上对自己构不成伤害的蛟,但是这种有鳞的爬行生物在身上游走的感觉还是让他禁不住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顺便牙根还有点痒痒。
“白风子,我叫你呢!”青椒见他不应声,心中更为得意,当下高高的昂起头,凑到他的耳边,再度重复了一遍。
“闭嘴!当心我把你炖了!”黎白风色厉内荏的小声恫吓道。
青椒此时自然不会怕了他,得意洋洋的说道“有种你”突然,她的话音戛然而止,整条蛇也“出溜”的一声钻回了他的身后。
就在黎白风纳闷她怎么突然偃旗息鼓了的时候,又是一声厉喝在他的身后响起。
“哎!干什么呢你?”
一个路过的医生发现了这个偷偷溜进急救室的“举止可疑”的人,脑海中当即想到了那一屋子尖端科技设备当然,也是值钱的设备,于是当即大声厉喝道。
黎白风听得喊声,回过头来,知道自己这番举动确实容易给人误会,故而一举玉牌,平心静气的解释道
“殷校长让我来调查一件案子,涉及到一个叫徐农的人,所以我来调查一下,哦,对,徐农就是那个昨天被救护车送到这里抢救的人。”
那名医生将信将疑的走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黎白风手中的玉牌。
说是玉牌,实际上更像是一张卡片,通体由一种淡黄色的玉石制成,其上雕刻着一只振翅欲飞的玄鸟图腾,栩栩如生。
“不认识。”医生缓缓的摇了摇头,依旧警惕的看着他。
身为一个普通的医护人员,他能接触到的东西毕竟有限,像是这张能刷开朝歌大学中大部分地方的门禁卡,显然不在他能接触的层面上。
黎白风无奈的撇了撇嘴,只好再给他演示了一遍自己是怎么用这张卡刷开急救室大门,然后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见此,医生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开口说道“就算是这样,这里也没什么好调查的,昨天经过抢救,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还没有清醒,现在已经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了。”
“重症监护室吗?”黎白风默默记下了这个地方,又追问道“这个重症监护室在什么地方?”
医生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头顶,开口说道
“四楼。”。
第一百九十章 无力()
校医院四楼。
黎白风沿着被阳光照的亮眼的地面一路走来,在挂着“重症监护室”牌子的房间前停下了脚步。
房门似乎锁着,窗户上是白蒙蒙的毛玻璃,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滴。”
一声短促的提示音响起,门上的电子锁冒起红光,几秒后转为绿色,随着“咔哒”的一声机括声响,门锁被打开了。
黎白风轻轻压下冰凉的门把手,缓缓的推开了门。
一线阳光从门缝处投进房间,逐渐扩大为一大片的光亮,洁白的墙壁、一尘不染的地面、放满瓶瓶罐罐药品的推车、干净的床铺逐渐映入他的眼帘,当然,还有床上那个头上连着很多东西的徐农。
“看起来条件还不错啊。”
黎白风心中嘀咕了一句,想了想,没有关门,反而把门敞的更开了,因为这样能显得光明磊落一点。
脚步踏在铺着白色方砖的地面上,发出“哒哒”的轻响。
离的近了,徐农的状况更为清晰的呈现了出来他躺在一张干净整洁的单人床上,身上盖着一层白色的单被,双手平放在身侧,胸口随呼吸缓缓的起伏着,像是睡着了。
在他的头上连接着一些颜色各异的线,虽然黎白风不知道那些具体是做什么的,不过看那些线另一端连接着各种仪器,或是闪着红绿的信号灯,或是显示着各种数字与图像,想来应该是用来监测徐农的身体数据的。
徐农的脸上还戴着一个不大的氧气面罩,可以看到他的表情。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不知是感受到了身体上的不适,还是梦到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
黎白风唏嘘着摇了摇头,刚被自己打进了医院,待了没几天,伤还没好,就又跟着崇祟出了这档子事,雪上加霜也就罢了,毕竟不是有句话叫“祸不单行”吗,可这家伙很大可能只是城门失火时被殃及的一条池鱼,完全是无妄之灾。
不过也可能是徐农自己多行不义,命该此劫,这种事,又怎么说的清呢。
短暂唏嘘片刻,黎白风轻轻的掀起了他身上盖着的单被。
经过一番抢救再被送到重症监护室,徐农身上自然不可能还是那件染血的病号服而是一件崭新、干净、得体的病号服。
想了想,黎白风合上了被子,没有选择进一步检查,主要原因自然是不想被人误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其次也是觉得他身上没什么好调查的,毕竟凶手杀崇祟都只用了一下,应该不会在一个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的人身上留下过多痕迹。
反正他来这里,只是想从徐农的口中得出凶手的相关信息而已而且多半只有很少的信息。
“要不要把他叫醒呢?”
黎白风望着默默躺在床上的徐农,脑海中不禁飘过这个念头,他又看了看周围的设备,也看不明白徐农现在是属于正常睡眠状态、并不非常正常的沉睡状态、还是非常不正常的休眠状态。
要是前者还好,叫醒就叫醒了,可要是后面那两种情况的话,自己这种行为很可能加速甚至导致这家伙的死亡进程,到时候就不用再往下查凶手了,他的经历也可以拍成一部年度大戏被污蔑成杀人凶手的我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真的好气啊,索性真的去杀一个人好了,这样就不会被污蔑了!
“啊,真是麻烦啊。”黎白风摩挲着下巴,眉头微微皱起。在这唯有仪器“滴答”作响的宁静房间之内,与床上徐农那不知因何而皱起的眉头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共鸣。为这凝重的氛围增添了一丝滑稽不,是和谐。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悲哀,崇祟已经身死,却仍被放在急救室中,甚至还有一票医护人员在旁边“照看”,而徐农这个濒死又被抢救回来的人,就默默的躺在重症监护室,身边并没有人监护这其实还算是好的,其中不知是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