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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青刚才还有些糊涂,此时完全看明白了:定王竟是想利用曾经那桩婚事和自己昨天在槐树巷漫骂冒犯亲王之罪要胁祖父!
内心大怒,又不能发作出来,想着祖父也做过朝廷一品大员,岂能没有傲骨?但他如今在定王面前如此谨小慎微,伏低做小,明知孙女有异能,心气高傲,早就将之前的糟心事抛诸脑后,却仍要责骂孙女,将过错全揽在孙女身上,分明是他想好了才这么做,应该有他的用意,林雅青自是要顺着祖父的路数走。
她对定王笑了笑:“殿下的要求,民女敢不遵从?”
又扶着祖父另一边手,说道:“祖父忘记了么?昨日,定王殿下是以朋友身份送我和小四哥回来的。定王殿下宽宏大量,不但不论我的冲撞冒犯之罪,还教导我:冤家宜解不宜结,姻缘不成,结个善缘做朋友岂不是好?如此,我就不被人笑话,定王殿下在京中也更加受淑女名媛的敬重喜爱,两全其美,对双方都有益这么好的提议,我自然是接受的!所以,定王殿下刚才的话极对,孙女再不会揪着从前不放,我和四哥,承定王殿下抬举,能得殿下以朋友相待!”
林源济“哦哦”两声,索性继续装老糊涂:“殿下真是仁德,不计较你的无知无礼便罢了,还能如此谆谆教导于你,你可要记住这份大恩!”
“是,孙女知道了!”
林雅青一本正经地敛衽朝着定王福了一福:“殿下大恩,民女感戴于心!”
心里却在咆哮:泥煤这不公平啊,当初这厮在宫里虐人家姑娘,事后可曾向人家赔过礼道过歉?凭什么我就骂他几句出气,反而又是跪又是磕头的,这是要气晕老娘么?
定王嘴唇抿成一条线,沉着脸默不作声,内心却是气得更加厉害:有谁见过皇子自己来提亲的?还是向曾被退婚的女人,他这么厚的脸皮,容易吗?竟被祖孙俩一次又一次推拒,简直太过份了!
现在才知道林源济为何要叫林雅青过来,他是想让自己看清楚听明白:林雅青无意再续前缘!
定王当然明白,他一早就知道林雅青起先喜欢安王,或许现在还喜欢着,若放在从前,定王不屑于这种女人,他要的女人必须全身心都是纯洁无暇的,打上了他的烙印,便完完全全属于他!但自从遇见了根本不同于想像中的林雅青,他的心犹如经历一场风暴,思想观念全被打乱,一些固守多年的想法甚至荡然无存!
他不想说后悔,活了二十几年也没有过可追悔之事,如今女未嫁男未娶,事情便好办,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谁都别妄想改变!
林雅青也不能够!未嫁之前,她心里想谁他管不了,等他娶了之后,她就只能有他一个!
定王吸一口气,唇角微翘,竟牵出一丝温和笑意,对林雅青说道:“青儿的意思我明白,青儿将我记在心里,我自然也不忘青儿,这是我二人之间的约定啊!”
林源济神情愕然,林雅青却是美眸圆瞪,定王心情顿时好转:哼哼,只许你们祖孙胡扯瞎掰,本王就不能无中生有?
看着那双桃花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林雅青忽想起定王在宫中的流氓行为:脱光人家衣裳把人羞辱一通,反说是人家姑娘撞进去勾引他,和这样的人比厚脸皮拼无赖,只怕是拼不过的,那就不必和他罗嗦下去,直接忽略掉最明智!
她装做才想起来,一脸严肃认真地问林源济:“祖父这么急唤孙女来,可是为了下江南之事?孙女上次跟随祖父外出,在各地田庄走了一转,感受颇多,对田垄农事极有兴趣,这次孙女还要跟祖父去!”
林源济哪有不明白孙女的意思?当即点头:“上次青儿帮了祖父很大的忙,这次自然还要带青儿去,准备事项都做得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再去一趟城外农庄,看一看种下去的那些秋菜秋谷是什么样个情形,便该启程了!”
说完又转向定王道:“请殿下放心!殿下之托,臣记住了,多的不敢说,总要保得边关将士们有过冬的粮食!”
定王颔首:“如此多谢老大人!西北边从去年干旱至今,军屯无法垦种,颗粒不收,今年中原产粮之地又多有灾情,朝廷供应的粮草有一拔没一拔断断续续,军中上阵杀敌的将士尚能保证一日饱食两餐,其余的只能喝粥,而军营之外,那些军户眷属、遗孀孤儿更是长久未见米粮,边关情形,其实与山东、淮北灾地的灾民也相差无几,老大人仁慈,便当是行善积德。”
“臣尽力而为!”
林雅青看了定王一眼,暗想这冷冰冰的家伙还能关心军营之外的事情,体恤下属军士眷属,倒也稀奇!只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别是拿这些话来蒙骗祖父的吧?
再瞧瞧祖父端庄肃穆的脸色,又想祖父哪那么容易受骗,或许是真的?唉不管了,反正如今一切都有祖父,祖父认为事情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她就照着去做,粮食都有的,别说过冬,就是供应灾区和边关军民度过明年春夏青黄不接那几个月都没问题!
定王此时走到门口,说声来人,便有个王府侍卫走过来,递给他一只尺把长宽的红木匣子,定王接在手中,转回身放到桌上,打开,做了个手势请林源济观看:
“这里头是林府的地契房契,以及林府城外两处田庄契书,都尚未更改姓名,另有三万两银票,也在此中,请老大人查验!”
林源济和林雅青都楞住,林源济怔怔地看着定王,半晌才道:“臣自身有过错,又教子无方,致令其贪墨枉法,上辜负皇恩,下对不住百姓,林家罪有应得,产业早已尽数归入国库,臣绝无怨意,殿下这却是何意?”
定王看了看林雅青,收敛起眼中寒意,略略迟疑,出人意料地朝着林源济一躬到底行了个大礼,林源济吃了一惊,赶紧侧身让过一边,连声道:
“殿下,这可使不得!”
第47章 归还(二)()
定王万年冰山脸难得地浮起一层可称为粉色的东西,只听他说道:“林二老爷贪墨,手脚伸得太长,牵涉也多,已有多人察觉具折上奏,林府被抄家封府是迟早之事,此劫难逃!小王亲自领了此事,一是小王最近手头有点紧张,抄家所得可充军费之用;二是为防女眷们被乱兵冒犯,免了她们下牢狱,只将她们围在一院之内能相互照应,也做好安排,待发落之时不会令她们被买卖沦为奴籍小王如今知道这样不太厚道,但做也做下了,便请老大人原宥!匣子里这些契书,今日物归原主,权作老大人为边防军民筹粮辛苦之资!”
林源济摆手道:“这个殿下不来,也会有其他人来,却是因了殿下的庇护,小青儿姐妹几个才躲得一场劫难!我们一家人,都要感戴殿下恩德!”
“如此说来,老大人不会怨恨小王了?”
“不会不会,定王殿下小小年纪就赴边关保家卫国,年少英雄,功高而不骄,老臣十分敬重”
“不敢!小王是晚辈,老大人只需将小王当青儿一般看待就是了!”
林雅青站旁边看另类将相和,一边顺手翻了翻那木匣子里的东西,听到定王这句,顿时就冒出一个可笑又诡异的想法:为什么不说“将小王当学知一般看待”,偏要“当青儿一般”?这人性取向有问题吗?想换性做女人?
木匣子木质温润柔软很好抚摸,敲起来应该手感也不错,林雅青就敲了三下,音质清脆悦耳听着很舒服,成功吸引到那边两个似乎越说越合拍的老少男人的注意力。
林雅青笑道:“定王殿下这么大手笔,又是房产又是田庄还有银票,祖父不尽力都难!不过,这两处田庄,安王已借给我们用了,为何契书却在定王殿下这里?”
定王答道:“我刚才说了,抄家所得全充了军费,这些自然都在我这儿,只未兑成银两罢了!安王曾与我打过招呼,说是借用一阵子,当时我并不知是你们要用对了,我已让人去寻找当日卖掉的林府奴仆,如无意外,或能寻回十之七八!”
“林府虽是我早年买下,几十年经营料理,扩建修整,占地不小,里头院落轩舍不失精巧那门楼格式也只能是二品官以上才可用,我们如今的身份,不适宜居住!”
林源济叹了口气,对林雅青说:“青儿快把匣子合上,还给殿下!”
定王道:“老大人不必担心,父皇当日说过:老大人一生为官勤勉,多次不谓辛苦,奉旨去往外省探访民情,与百姓同吃住,研讨农事,并做出好些利国利民之事,功过相抵,不予论处!人谁无错?此次既已过去,又得皇上亲口赦免,老大人身份便还在,住回原来的宅院无可厚非!况且,并非不劳而得,是老大人辛苦为军队筹粮换来的报酬!”
林雅青忙道:“定王这话说得对,祖父下到乡间,忍饥挨饿满山遍野寻找粮户之时,可是很辛苦很辛苦的!这宅院,咱们当之无愧!如果祖父介意那门楼,咱们封了它,另外开个适合咱们家身份的大门就是了!”
林源济接过林雅青递上的木匣子,双手微微颤抖:“殿下,这,真的可以?”
定王点头:“若将这宅院折现卖了充作军费最多也只得一二千两,便当做辛苦费交付老大人,那应是你一家一辈子心血,里边花草林木水池,房舍亭台楼阁,连同家具物什都没有过改变挪动,只需如青儿所说,改个门庭,再将落叶灰尘洒扫干净,便可入住了!”
“如此,就多谢了!”
林源济拉了林雅青欲行礼,定王伸手扶住他:“各取所需,不必谢!”
林雅青将手上拿着的一卷银票递还给定王,说道:“没错,各取所需!林宅和田庄算是殿下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