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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戛然而止,小雅完全陷入了紊乱的思绪里。
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她十分清楚,王医生将它注射到她的身体里……那么,她腹中的孩子……屏幕下方的日期清清楚楚。就是她莫名其妙与焦倪琛发生关系的那一==夜。
她抖着手,脑子完全不能思考了,她绝对不能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
丁二夫人泪流满面。她再傻也知道那些人是针对小雅而去的。紧紧地搂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哽咽道:“我可怜的孩子,我还以为你在焦家过得好,没想到焦娇和你公公竟然这么算计你!”
决口不提小雅腹中孩子的事,她连看也不敢看,就怕她的一个眼神会成为压垮小雅的最后一根稻草。察觉到小雅身体僵硬。她慌忙松开她,忙忙地去看她的脸。
小雅双眼呆滞。满脸的泪水,如一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呆立不动。
丁二夫人心凉了凉,低唤:“小雅,小雅!你醒醒!说不定是谁的恶作剧,就是针对你来的,你千万别相信!怎么可能有这么荒唐的事?”
小雅拉回一丝神智,仰头望着挂满星星的天花板,泪珠子就像那星星点点的光亮一样跌碎在脸上。她也不相信,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是莫黎明的呢?那是她亲大哥啊!就算这一世她与莫黎明没有血缘关系,她仍然不能接受。
“妈妈,我们不哭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小雅慌忙擦擦眼泪,那些人不敢让录像曝光,显然是有所求,而录像的真伪有待确定,她绝不相信她怀着的孩子带有罪恶的因子,口中喃喃地道,“先镇定下来,妈妈,我们要镇定!马上我就去医院检查,结果很快就能出来。我们不能中了别人的计!”
明珠里经营权的争夺战水深火==热,这件事看似针对她而来,实则冲的是焦倪琛。她什么都没有,或者说,她有的都是焦倪琛给的,冲她而来没什么好事。
“你说得对,明珠里的事我有所耳闻,明珠外面里面都有心怀不轨的人。我们都别慌,倪琛一定会查得清清楚楚,”说不慌,丁二夫人却慌得语无伦次,“不,这件事要悄悄地进行,不能告诉倪琛,他那么忙……哦,对了,我还有些积蓄,可以找征信社慢慢地查……”
小雅理解她的心思,她的慌乱反而让小雅有了点镇定。焦倪琛温柔地抚==摸他们的孩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闭闭眼,焦倪琛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无所觉。至于要不要告诉焦倪琛……她心里一痛,抓紧了领口,记起孩子,又强迫自己镇静,不断默数着节拍做深呼吸。
在她开始梳理思绪的时候,包厢里的内线响起。小雅和丁二夫人对视一眼,丁二夫人如看毒蛇猛兽看了一眼话机,小雅稳稳神,接起了电话,沉默,等着对方先说话。
“丁小雅,录像你看完了吧?哈哈,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话机里的女声尖锐刺耳。
“你是谁?”小雅声音冰冷,带着质问。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是告诉你真相的人,”女人的声音变得妖娆妩媚,刻意的怪声怪调,而其中夹杂的讥讽不言而喻,“你是不是想问问你亲爱的先生是真是假啊?”
小雅不说话,眸光更冷。
“我就知道你是个蠢蛋!哈哈哈,真是好笑,你连自己怀了谁的孩子都不知道,还要问你老公,”女人捏起嗓子,“老公,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呀?”
小雅恶心欲呕,空出的手紧紧捂住嘴巴,喉咙口一阵阵泛酸。
“哎哟,还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才说这么两句就想吐了。嘿嘿,不会是因为知道了孩子父亲才想吐的吧?”
小雅看了眼门外,按照影片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保镖们是不会进来的。她低声冷冷地道:“我的孩子自然只可能是焦倪琛的,无论你是焦子甫的人,还是杨湛的人,或者别人派来的,只凭借一盘录像带,你以为能证明什么?”
女人的声音很陌生,小雅却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回头时,看见丁二夫人担忧紧张的脸,她心里稍微温暖,还好,她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女人安静了几秒钟,似乎没想到小雅会如此直言不讳,她娇笑着道:“能证明什么你最清楚!丁小雅,我告诉你,你的枕边人对这件事可是清清楚楚。焦大小姐怎么知道的莫黎明,一个无名小卒?这多亏了你亲爱的丈夫!还有啊,你以为你的丈夫真是焦倪琛么?”
“你什么意思?”小雅心中一紧。
“你终于肯问了。我就说,能做焦大公子的太太的人,怎么会蠢到猪都不如呢!丁小雅,你可不要忘了,你为什么会进焦家!你的爱人和你的丈夫可不是同一个人。你就不怨恨么?噢,我忘了,你本是个疯子,又忘了前事,不记得你的爱人并不奇怪。呵呵,不管你失忆没失忆,你一样傻,一样被焦家兄弟玩弄于鼓掌之中!”
小雅忽略她口中的谩骂,无可否认,她嫁进焦家的原因永远是她心上的一道疤,提一次,就痛一次。
女人的话还在继续:“焉知你腹中孩子的事与焦家兄弟无关?不信你问问焦大公子,他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呵呵,他护着他的父亲,他的姐姐,怎么可能跟你说实话呢?丁小雅,不想傻到底的话,就去查查你的丈夫到底是谁吧!”
说完最后一句话,电话骤然挂断。
小雅保持举着话筒的礀势不变,脑子里翻江倒海,李碧琳说过,征信社模糊查到一个不可能的事实,那就是她离过婚。当时只当做笑话来听,现在联系到那女人笃定的口气,她不由地慌了。
可是,脑子里乱归乱,她也没忽略女人在说最后一句话之前,电话里有另外一道微弱的女声提醒了一句:“时间差不多了,结束电话吧。”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小雅奇怪的是,这把声音她似乎也听过。
两道听过的陌生声音,都是女声。
她肯定见过这两个人,但对她们印象不深,或者只见过一两面。
丁二夫人见她半天没动,话机提示对方挂断好久了,她担心地看过来,拉了拉小雅的胳膊。
小雅回神,庆幸丁二夫人没听到电话里的内容。焦倪琛到底瞒着她什么?不是说过夫妻之间要互相坦白么?她真的好想哭,却不能在丁二夫人面前哭。
她狠狠地甩上电话,吓了丁二夫人一跳,惶惶不安地瞅着她。
小雅也被自己弄出来的声响惊得回了神,先摸了摸肚子,宝宝很安分很乖巧,没有这时候来闹她。直到现在,她仍然坚定地相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焦倪琛,不然,她一定会崩溃的。
“小雅啊,我听到电话里有个女人的声音,到底是谁打来的?说了些什么?”丁二夫人紧张兮兮地问道。
小雅眉尖蹙着,压抑着惊慌和怀疑,她不想怀疑焦倪琛,但焦倪琛形迹可疑,那晚她确实喝的有些醉,在车上时只是头晕,但她怎么可能后来会主动做出那样的事来呢?那分明是中了迷==药的症状。
焦倪琛不可能给她注射那种东西,那么录像就有了几分可信度。
她把怀疑的种子压在石头底下,却挡不住种子冲破石头生根发芽。
小雅苦恼着,困扰着,心里的谜团越来越大,却找不到突破口。
丁二夫人惊惧的脸映入眼帘,当务之急是先安稳丁二夫人。
小雅稳稳声音道:“妈妈,来,我们先坐下来,焦倪琛马上就来了。这件事我会解决,先别让外人知道,也别告诉焦倪琛。他们无非是要钱。总有办法解决的……”她咬着唇,说不下去了,手上冰凉一片。
丁二夫人捧着她的双手揉搓:“你说,明天就是你和倪琛的好日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丁二夫人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经历到底跟发生在女儿身上的感觉不一样,她深感命运的捉弄,无法淡定。
“会有办法的……”小雅喃喃自语,擦去丁二夫人的眼泪,又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顾不上肿==胀的双眼,先把那盘没被取走的录像带放进包里,然后紧紧抓着包,好像抓着一颗炸弹。而原来坏掉的那盘影带服务员并没有带走,想来他们早有准备。
丁二夫人看她有条不紊的,慢慢镇定下来,焦倪琛绝不能知道这件事,不然就算孩子是他的,他一定会对小雅心存芥蒂,夫妻间生了间隙,还是无法愈合的间隙,两人的关系会慢慢疏离,走到貌合神离的地步。
就像她当年一样,明明受害人是她,可世人都不会这么认为。
这么一想,丁二夫人惊出一身冷汗,看看小雅的肚子。想到焦娇刚开始说的那些话更慌了。
小雅又交代了些事,就听到敲门声。
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小雅只有不动声色。
她亲自去开了门,她的贴身女保镖看到她的脸时明显惊愣,不过她没有多问,而是禀告道:“焦太,焦副官已经到达电影院,马上就上来了。”
小雅用鼻音“嗯”了一声,避开女保镖的目光,比平时有些冷的脸色艰难地做出个尴尬的表情,她当然不会向一个保镖刻意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就是欲盖弥彰。反而着了痕迹。
回到房间后小雅先给自己和丁二夫人补了妆,脸色看着没那么惨白了,只眼睛有点红。
不多久,焦倪琛赶来,看到小雅的眼睛露出和保镖们相同的神情来。
“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你和妈妈看的是喜剧啊。怎么眼睛红成这样?”焦倪琛顾不上丁二夫人在场,捧着小雅的脸仔细看着,眸子里满是担心,还夹杂着一丝狐疑,“难道是安邦买错了票?”
小雅差点哭出来,眼中热热的,焦倪琛这个样子哪像是假的?而且,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装得了十天半个月。却装不了四个月。
她连忙收起眼中的泪意,微撇开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