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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焦倪琛的心意,她开心地收下,对小雅意有所指地道:“你做了媳妇,不会打麻将可不行。以后有空多回家走走,你母亲她们都是打麻将的高手,就是今天这个场面还是让着你的。”
她指的焦家在澳区的赌城。
小雅听得分明,笑着应下了,对焦倪琛花了心思让她在长辈们面前出丑又痒了一回牙根。
做媳妇难,做焦家的媳妇更难。
因为小雅辈分小,和焦倪琛陪在末座,小雅则刚好与丁二夫人挨着坐。丁二夫人上面是丁晓哲。这个腼腆的小男孩对丁大夫人的依赖性极强,时时刻刻要贴着她坐,刚才丁大夫人打麻将时就时不时地问他要不要这,要不要那,很是关心的样子。
到底是亲孙子。
大家说说笑笑,没话找话地聊。丁家的排场不比焦家大。只围了一张圆桌子,这么多人声凑在一起倒是显得热闹,一两个人说话就不会显得冷清。
丁二夫人好容易跟女儿离得这么近,两人之间只有两拳的距离。她激动而贪婪地近距离凝望着女儿的脸,眼中偶尔闪烁着盈盈的泪花,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却说不出。
小雅被母爱的眸光围绕。十分不自在,当着大家的面她只做看不见,耳中注意听着丁老爷子突如其来对她的问话:“小雅。既然你们婚期定了下来,以后啊,你就好好过日子,把那些小脾性收起来,别给焦家给丁家丢脸。”
他尽力说得和颜悦色,然他常年垮着个脸,有人说三十岁之前的长相看的是先天。三十岁之后的长相看的则是后天,丁老爷子的脸。怎么说呢?就像是一枚方方正正的古板印章,还是一枚有着纹理的印章。这纹理不是祥云纹,而是横平竖直的线条。皆因他太过严肃,平日不爱笑,脸上的皱纹竟然也没有弧度。
跟他说话一样,直来直去。
小雅走神两秒,敷衍着回答:“是的,爷爷,我会注意的。”
丁老爷子本来还算愉悦的目光骤然一冷,暗自冷哼一声不再与她说话,又对焦倪琛说些多多包涵之类的场面话,与上次接风宴上的话相差不远。
小雅哀叹,丁老爷子终究老了,老年人的健忘症找上了他。
其实,她心里是极为不屑的,丁老爷子此刻能好声好气与她说话,不是因为她身上流着他的血,而是因为焦倪琛对她身份的曝光和认同。
小雅正在虚幻里对着丁老爷子做鬼脸,突然面前的碗里多出一双筷子,夹了一片金鱼形状的水晶肘花。这是她今天最喜欢吃的一道菜。
小雅一愣,抬起头时对上了同样错愕的丁二夫人的目光,眼角余光见其他人停下筷子和交谈都望着她这边。她一笑,对丁二夫人温声道:“谢谢。”从容吃下那片肘花。
丁二夫人匆忙低下头来,借着印唇角悄悄擦去眼角的湿痕,顾不上大家若有若无投来的异样目光,只心肺里一股热==流涌过,她手上微颤,嘴角轻轻挽起,又因为压抑着冲动的哭意而抿紧了。
察觉到丁大夫人不悦的目光扫来,她从没有仗着女儿得势的心思,因此,很快调整了自己,抬头勉强笑了笑,却见大家都恢复各说各的话,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小雅和焦倪琛笑着朝她点点头,她看到了小雅眼底的担忧。
丁二夫人离了丁老太太身边更加沉默,回两人一笑,心下有些忐忑,还有些歉然,她只是情不自禁地为小雅夹了她喜欢的菜,根本没经过大脑思考。往常丁大夫人做事不着痕迹,今年丁晓晃大年夜都没回家,焦娇出现在过港区,可是丁家怎么也找不到他们的人,丁老爷子生气,丁大夫人心浮气躁,就在脸上带了几分出来。
吃完中饭后,小雅没急着走,这让丁家人极为高兴,丁老太太让人再把麻将桌支起来:“你该多练练,看你打麻将的速度和反应,我都替你汗颜。呐,你母亲多与夫人们往来,打麻将是把好手,还有谷丽初时丁点不会,我和一群老太太打,人不够时,她就来凑个数,现在也很是娴熟了。”
小雅道:“不急。奶奶,我们先出去走走消消食再来打,不是更好?说起来,您年纪不小了,要注意养生才是。”
丁老太太今天简直是惊喜连连,把孙子不归家的不悦都抛到脑后去了,连声答应:“好,好,我们先去花园里走走。前次晴管家来送礼,提到你喜欢香槟玫瑰,刚好公司里有个叫江初由的总监对你父亲提起了粤省一个城市里有这个品种,你父亲赶在年前移栽了过来。”
小雅没细想丁老太太的试探,而是心中一动,她还是莫小雅的时候,家乡邻近的城市每年在春节前都会开办一次大型的花卉展览会,好在过年时节讨个好彩头好价钱,她曾和莫黎明去看过。
花卉展览会可能和莫黎明有关。小雅猜测着,只不动声色,没忘焦倪琛曾经对她到dem看谁有过怀疑。她又想笑,焦倪琛的醋劲还真大。
“奶奶,让你们多费心了。”小雅笑盈盈地道,和丁二夫人一左一右挽着她的手臂,姿势亲密,就着这个话题拉扯起来,“晴姨说的那片香槟玫瑰花园是在澳洲的一个小岛上,倪琛那时候去了法国……”
她娓娓诉说,一行人穿过石子小路,越过树木花草的屏障,终于看到这片花海。丁大夫人早吩咐了帮佣在这里摆上桌椅茶果,陪着丁老太太晒太阳。
丁老太太见小雅仍不肯唤丁海涛爸爸,就连谷丽也没得她一声“妈妈”,神色难掩失望,不过,小雅能试着与他们说话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小雅讲起在小海岛上的见闻,没有提起地震的事,手上有节奏地拍着丁老太太的手。
果然,不大一会,丁老太太闭上眼睡着了。
小雅早向晴姨打听过丁老太太和喜好和习惯,见她睡着了渐渐止了话,又等了会儿,见丁老太太没有马上醒转的迹象,故作不经意打个呵欠,又歉意地望了望另外两人:“不好意思,我失态了。母亲,奶奶在这里睡觉会着凉,我也困了,有没有地方我休息会儿?”
丁大夫人和丁二夫人常年跟着丁老太太婆媳不离,几人都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这时也困了。丁大夫人神色晦暗难明地看了眼小雅,点点头,声音较平常淡了些,道:“你的房间还留着,去睡吧。”
小雅轻声叫醒了丁老太太,后者问明她不会马上走,便放任自己的困乏,各自回了房间去睡觉。
进了房间,小雅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就发现了焦倪琛正躺在那张粉红色的欧式公主c上,看起来分外滑稽。
她一进门,焦倪琛就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哪里有醉意?
“你怎么骗爷爷说你喝醉了?”小雅笑嗔。
焦倪琛咧咧嘴:“我不醉,怎么能看到你小时候的样子呢?”他扬扬手,举起一本相册,封面上一个穿着天使装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笑弯了眼睛,手中握着一根魔术棒。
小雅没有一点代入感,也没有**被窥探的感觉,不过她还是抢上前要夺走相册,想要看看小时候的丁小雅,就没点破焦倪琛躲到“她的闺房”是为了躲避丁老爷子滔滔不绝的教条。
焦倪琛早有准备,翻个身躲开,好在这张c不小,不然他动作幅度这么大很可能会翻到地上去。即使如此,这张少女的c对焦倪琛高大的身材来说还是显得小了。
他不能翻第二次身。小雅极为轻松地抓到了他的手臂,口中叫:“你怎么能不经过人家的同意就看人家的**呢?”
“人家?人家是谁?”焦倪琛故意逗她,半个身子伸出c外,笑眯眯地望着小雅憋红的脸,整个身子趴到了他身上。
小雅抓到相册一角,手往前一够,还真给她得手,正要得意地炫耀时,就发现自己极为不雅观地坐在了焦倪琛的腰上,一手拿着相册,一手支撑在他的xiong膛,焦倪琛另外空闲的一只手放在她腰上,谨防她从他身上栽下去。
小雅欲哭无泪,心里哀嚎着又上了焦倪琛的当,在焦倪琛露出虎视眈眈的目光之前,挣扎着爬走。
……
狼狈地拂拂略微凌乱的头发,小雅脸色微红地下了c中央,好整以暇地双手交握枕在脑后,盯着她的眼里染了一丝促狭。
小雅羞恼,但她心里有事,一时不能发作,又突然意识到这是丁小雅的c,是与她这个人完完全全没有关系的地方,这个房间她一点都不熟悉,放眼皆是陌生的奢华,桌布c帐等等都镶了蕾、丝花边。
心底莫名其妙地冒酸水,小雅默念着“我是丁小雅,我是丁小雅”催眠自己,念了十几遍还是不能欺骗自己。
她到底不是丁小雅。
“待会儿我妈妈要过来了,你还是先去别的房间吧,你在这里我们总是不好说话。”小雅把相册藏在身后,另一手去拉焦倪琛,她实在不能忍受自己的男人躺在一个她素不相识的女孩的c上。
只这房间的香水味道都让她不舒服极了。
刚刚还好好的,不过是逗了下她,她怎么反应这么大?以前更深==入的接触也不是没有,她到底在别扭什么?
焦倪琛清楚地看见她轻蹙的眉尖糅合了一丝厌恶和抵触,更加糊涂了,他就是个泥人,被人捏来捏去换了无数个模样也还有三分土性,当下冷了冷脸,到底不忍心说狠话,勉强笑道:“不是怕我窥了你少女时代的秘密吧?好吧,你爷爷和爸爸今天灌了我不少酒,还真有些头疼,我就去客房睡。”
他顺着小雅蚂蚁撼大树的力道起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与她擦身而过。不等小雅呆愣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走了出去,门扉不轻不重地关上。小雅莫名地回头时,连他的衣角都看不见了。
“……真是……”小雅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没去细想焦倪琛为何行为语言失妥,只当他喝醉了。这好像是焦倪琛第一次在她面前发脾气吧?
小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