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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叔又问:“什么事儿进去的呀?判了几年?蹲了几年?”
这位刚出狱的英雄好汉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以低了八度的声音回答:“报告政府,我是帮老大扛事儿进去的,判了十五年,蹲了四年多。”
“啧啧,”黎叔咂嘴,“够义气,十五年可不是小事儿,这都肯为老大扛着,你够义气。十五年的刑期连三分之一都没有蹲到就出来了,这说明你老大使的力气不小,也算是讲义气的了。就不知道这位老大是谁,是不是可以介绍我认识一下呢?我很敬仰呀!”
刚出狱的好汉不吭声了,他可是才经过熔炉的锻炼,清楚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说。
黎叔的表现相当的通情达理,一点儿不为难这些俘虏,和颜悦色地跟刚出狱的英雄好汉说:“你挺忠心的,好,有忠心是好事儿,这说明你有节操有底线。我就欣赏有忠心的人。你不说出你老大来,这是你有忠心,我要是拷打你逼问你就不合适了。如果没审出来,那就会自己个儿买愿自己个儿,怨自己能耐不行;如果审出来了,那就毁了一份儿忠心。现代社会物欲横流人心不古,有忠心的不多啦!得珍惜,必须得珍惜!忠心比珍稀动物,比大熊猫都宝贵,不珍惜他不行,很快就要绝种啦!成,我成全你,今儿就不问你老大的事了。嘿嘿,不朝你问,回头我问别人,这儿人多了。我问你你自己的事儿,这个可以说吧?”
刚出狱的有忠心的英雄好汉木讷地点了点头,他被黎叔说得有点儿晕。
黎叔站到他面前,正面对着他,问道:“说说你自己,说说你昨晚在这里干的事儿吧,重点放在进她屋里的过程。”他的手指着灵堂里放大的头像。
“我叫鲁土管,家里兄弟姐妹五个,是按照金木水火土给起的名,我是最小的一个,小名五管儿。”鲁土管背履历很熟练,“我爸名叫鲁挺进,是管子工,没啥文化,认不到几个字,给我们兄弟姐妹起名字也是胡乱起的。”
“起得挺好,”黎叔插话,“说昨晚的事儿。”
鲁土管赶紧转话题:“昨晚我们过来,我这一组里我是最后加进来的,让我负责敲门,和守门口,遇上难缠的我就得上去揍人,遇上不需要动武的我就不需要进屋了。当时我去那位老奶奶家的时候,敲了门,里面问:‘你找谁?’我说:‘查水表喽。’一般我这样说屋里人立马就开门,多问一句的极少。这老奶奶挺警惕的,她没开门,在门里问我:‘你谁呀?我们这儿查水表的是个女的,三十多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说话嗓门比你冲。’我说:‘我是检查水表的,她是抄水表的,我是总公司派出来的,检查水表有没有问题的。’老奶奶在屋里说:‘不用看啦,我的水表没有问题。’说着,生意还见远,我以为她回房间不搭理我了,我就一脚踹在门上,谁知道一脚就将门给踹开了,其实我也没用多大劲儿。真没用劲儿,估计原本门就没有锁好。进屋才发现老奶奶去厨房了,厨房水龙头在滴水,他是去关紧水龙头去了。早知道我冒充查气表的了,指不定她直接就给我把门打开了。我看了一眼屋里就老奶奶一个人,心说,这户没我啥活儿,就退出门去了。”
黎叔等了一会儿,没等来下文,催问道:“完啦?”
“完啦。”鲁土管很实诚的回答,“我在门口抽烟,一支烟都没抽完他们就都出来了。屋里砸了点儿东西,老奶奶在骂他们,他们没理,嗯,也没打老奶奶。我们有纪律的,来之前专门组织学习过的,老弱病残孕动不让打,怕出人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他姥姥的葬礼10()
黎叔又问:“除了你以外,进屋的有几个人?”
鲁土管回答:“五个人,他,他,他,他还有他,还有一个在楼上没下来。”他将四个人都一一指出来,这些人中有自觉承认的,也有躲起来没出声的。
黎叔吩咐:“去几个人,跟他上去将另外那个给请下来。”
立刻,有几个人站出来,簇拥着鲁土管上楼去了。楼上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鲁土管又下来了,那几个人也押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小个子一起跟了下来。
黎叔想萧若云征询意见:“得,人齐了,你看怎么办吧?”
萧若云指着灵堂道:“你们几个先去遗像前跪着。”
那五个你看我我看你,鲁土管很主动,先到意向前面跪下。有了带头的,五个人也就都去跪着了。
楼上的住户这个时候也陆续下来,带伤的父子俩看到欺负自己的人都蔫儿了,立马就雄起了,冲上去一阵猛踩。其他邻里也跟着往上冲。黎叔召唤来的人趁机后撤。
现场有点儿乱,黎叔示意大家分批离开。
又过了十多分钟,警笛声从远方招摇而来,一溜亮着灯闪动着红蓝光芒的警车紧跟着出现。
邻里们对警察居然在此刻出现感到义愤填膺,纷纷围上去,被揍了的英雄好汉们可算是盼到救兵了,立刻起身。就连跪在灵棚里的那几位也跪不住了,拍拍屁股就想要走人,只有鲁土管还算老实,继续规规矩矩地跪着。
萧若云身形如闪电般动了,一晃就冲到往外走的五人身前,却并未停留。只是每人头上拍了一巴掌。这一掌用的是柔劲,将非洲鲇鱼奇异晶核的力量在掌心凝聚成一根气针。拍下的时候,作用在脑部血管上,将多处细小的血管刺破。感觉上,这一巴掌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像是开玩笑,跟大人拍小孩儿似的,五人浑没在意。“都回去给我跪着,没我的话,谁也别动。”萧若云冷冷地命令,“谁动收拾谁。”
五人迟疑了一下,躲在楼上被揍一顿拖下来的小个子先回到原位跪了下去,他觉得警察已经来了,多跪一会儿也没什么。犯不着这会儿死扛,要是再挨一顿多不合算呀!五个人又重新跪回去,但跪姿没有先前周正。
警察连哄带劝将邻里们都安抚住了,把英雄好汉们都送上车——还是他们自己的金杯车,只不过每辆车的副驾驶位置上都上了一个警察。
黎叔跟带队的警官互相挤眉弄眼一阵,黎叔退进小旅馆,隔了一分半,警官带着几个手下也走了进去。黎叔将警官招呼到厨房。这个时候厨房没人。
“哪尊大神开口啦?”黎叔低声问道,“直接就动用你们省厅防爆大队的力量。来头不小吧?”
警官苦着脸:“扛不住呀!部里直接下来的命令,不能不来。”
黎叔冷笑:“哼哼,你们早该来,昨天怎么不来?那些小崽子威风的时候怎么不来?现在来了,说吧,想要怎么着呀?”
警官赶紧挂上讨好的笑脸:“再怎么。咱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不是。他们呢,强买强卖欺行霸市殴打无辜市民,有见义勇为的不是很正常嘛。见义勇为的人很多,但我们来的时候呢已经闪开,我们也没有去寻找。他们也没怎么受伤,正当防卫也没有超过限度。”
“就这么算了?”黎叔态度冷淡,“明天他们再来?”黎叔跟这个省厅防爆大队的副大队长其实也是表面的交情,这人并不是黎叔真正的人马,黎叔的关系主要在治安和刑侦两块儿,经侦次之,对防爆大队没太用心。
警官的面皮很厚实,一点汗颜都没有,语气中正平和:“我也是执行命令,该怎么办就得怎么办。”
黎叔也冷下脸来说道:“别的你带走也就算了,灵棚里跪着的几个不能动。”
“这不好吧!”警官先生一脸为难,“都是一起来的,自然也该一起回去,人不齐我回去不好交代呀!”
黎叔瞪起眼珠子:“那好,就一起留下吧!你要是也想留下,我欢迎。”
警官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如果爆发大规模对抗,自己绝没有好果子吃,特别是自己到场后事态非但没有受控反而越演越烈,自己很可能成为替罪羊,这里面他自己没利益纠葛其中,他才不愿意陷进去呢,又不傻不是,于是艰难的点头,表示自己接受条件。
灵棚里跪着的还等待着警方救援呢,警察却收队直接开车走了,立刻,刚才还不端正地跪姿立马周正了。
邵绿的飞机准点到了玉兰市机场,同机抵达的萧若龙萧若虎在取了行李之后跟她们回合到了一起。在北京机场的时候,两边儿就照了面的,只不过萧若龙萧若虎两兄弟走的是贵宾通道坐的是头等舱,而邵绿本来也可以凭借运通信用卡享受到这个待遇的,只是她订票的时候没有出示这张神奇的卡片,她还不习惯用,她还是习惯身上带着几大叠现金,这是她跟她老妈养成的习惯。习惯成自然,没意识到要改。
出口的地方,有几个人在一块大牌子旁边儿候着,牌子上写着‘萧若云姥姥丧事吊唁宾客接待处’字样。邵绿上前搭上话,一行人分坐两辆别克商务轿车赶过去。他们到的时候,围观的酱油党走得差不多了,打麻将的换了一小半儿,另有几个来接深夜班的在旁边买马。
萧若虎对跪着的六个人很感兴趣,问萧若云:“这怎么个故事?我见过灵堂扎纸人纸马糊彩电别墅的,还没见过上真人的呐,不会是想恢复殉葬制度吧?这风俗可断了有些朝代啦!”
“嘿嘿,现在不是提倡大力拯救和保护传统么,这个弄好了也能申遗吧?”萧若云笑着回答,“是不是殉葬现在还不好说,看着几个小子的态度吧!”
时间已经接近丑时了,大家吃过夜宵,邵绿、许双、许丽娅三女住到小旅店的套间里去,派车送萧若龙萧若虎去离这儿最近的喜来登大酒店,这兄弟俩从不亏待自己,到外地从来是有五星不住四星。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邵绿、许双、许丽娅三女就起来了,简单收拾一下,就下来上香烧纸。她们劝萧若云上去睡一会,萧若云也没有拒绝,虽然他几天不睡都没事儿,可状态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