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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师姐不觉得委屈就好。”说完独孤傲云起身向外走去。
钱晓晓见独孤傲云走出竹屋,大声喊道:“觉得委屈又如何?让我钱晓晓央求你的怜惜吗?还是易嫁他人?”
独孤傲云的脚步顿,可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钱晓晓萎坐在原地,喃喃自语,“情深甘自贱,强嫁薄情郎。三生换君命,为谁做嫁裳?”
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独孤傲云身红衣走在这漆黑雨夜里。他的身影无比落寞,可每步又都坚定无比。
他走进莫桑老人隐居的小四合院,直接站在了门前,句话都没有说,只静等天亮。
直到晨曦的第缕阳光划破夜幕,独孤傲云面前的门才吱呀声被打开。
莫桑老人见独孤傲云出现在门口,也不惊,也不疑,只淡淡问道:“你醒了?”
独孤傲云回:“是,弟子醒了。”
“你跟我来吧!”莫桑老人说着从独孤傲云的身侧而过,走进西厢的书房。
这书房没变,与多年前样,依旧诗画横陈,乐器满屋;走进屋来的两个人也没有变,还是个传武艺,个习妙法;莫桑老人依旧遥指床瑶琴;独孤傲云还是曲“凤求凰”……
切似乎都在循环,偏又有什么不同了。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
不得与飞兮,使我沦亡。。。”
这曲子依旧哀婉空灵、难掩相思,却也多了丝坚定果决。
曲罢,莫桑老人欣慰笑,“果然是醒了。”
独孤傲云道:“徒儿是醒了。”
莫桑老人问:“今日所为何来?”
独孤傲云道:“帝道赤霄。”
莫桑老人眉头皱,“赤霄,你此时还不配拥有。”
独孤傲云问:“何时才配?”
莫桑老人回:“君临天下。”
独孤傲云静默半晌,“弟子无意。”
莫桑老人对这回答不置可否,复又言:“武冠江湖。”
独孤傲云道:“弟子无能。”
“呵!”莫桑老人冷笑声,“无意、无能,你要赤霄何用?是嫌命太长?还是嫌亲友太多?”
独孤傲云沉吟半晌,忽道:“傲云谢师父指点!”说着曲膝跪,“求师父传下天音诀第三重。”
莫桑老人深吸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独孤傲云,长叹道:“天音诀只有两重。”
独孤傲云诧异抬首,急问:“什么?怎么,怎么可能?”
莫桑老人道:“你不信老夫?”
独孤傲云垂首,“徒儿不敢。”
“流云剑。你习了几重?”莫桑老人问。
“六重。”独孤傲云回。
“师弟对剑道理解竟已臻至化境。”莫桑老人轻声道,不似说予独孤傲云听,反而更像是自语。
独孤傲云未懂其意,也不接话,只等下音。莫桑老人却是不再继续提及“流云剑”或“天音诀”,开口问道:“你可知百年前的苏望北?”
“徒儿知道。”
“来,坐!”莫桑老人走到矮塌,亲手倒了两杯茶。
独孤傲云依言在莫桑老人对面坐了下来,就听莫桑老人道:“说说。”
这句“说说”,自然是让独孤傲云说说他眼里的苏望北。
独孤傲云老老实实答道:“南宋时期的名将,据说与岳元帅是知交好友,曾联袂披甲抗金,为大宋立下赫赫战功。后感朝廷毒入骨髓,实在不是两个忠臣名将可救,便解甲江湖。”
“遍知古今史,不解江湖事。”莫桑老人摇头叹息:“你实在不该生逢乱世。”
独孤傲云道:“师父此话何解?”
莫桑老人道:“苏望北确实披甲抗金,可却不是为了什么大宋驱除鞑虏。他是看重岳元帅的德行能力,心想扶之上位,救民于水火。”
独孤傲云第次听闻这样的说法,时惊愕难信,道:“岳元帅生精忠报国,怎么可能背叛朝廷?”
“哈哈哈!”莫桑老人阵大笑,颇为怜悯的看向独孤傲云,“原以为你死过回能勘破世俗礼教,未想竟是执念又深了吗?——傲云啊!幸你不是生在那个年代,不然,必又是个自尽风波亭。”
独孤傲云道:“师父的意思是岳元帅生愚忠,反陷百姓于水火?”
莫桑老人道:“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价值观不同罢了。老夫不评人议史,只给你讲讲武林神话——苏望北。”。
第五十八章 衣钵得承复何求()
。
“百多年前,江湖中有南北两大超然存在。这南说的是断情刀袁英南,北便是御魂剑苏望北。”莫桑老人说到御魂剑三个字时,眼睛里不自主地迸溅出种无名的光芒。
独孤傲云看在眼里,还不及细思缘由,就听莫桑老人问道:“御魂剑——你可知何意?”
“天音诀可控人神魂,难道有什么联系?”独孤傲云试探答完,就询问地看向莫桑老人。
莫桑老人旨在解惑,怎能不答?朗声道:“正是,天音诀与流云剑合并修炼便是御魂剑法。”
听了此话,独孤傲云眉宇间闪过抹了然,问道:“我师父说过本门武功最高境界是‘人剑合,音随意动’,想来说的就是御魂剑法咯?”
话出口,独孤傲云立即后悔,尴尬地看向莫桑老人。
莫桑老人笑摆手道:“不必觉得不自在,我知你心里只认马师弟为师。罢了,你就叫我师伯吧!”
独孤傲云急道:“弟子。。。弟子。。。”,时又不知如何解释。莫桑老人在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呢?思讨间不觉话音顿。
“无谓的事莫提。”莫桑老人也没等独孤傲云表明心迹,是师父也好,是师伯也罢,哪有那么重要!只继续适才的话题道:“当年苏望北凭着御魂剑几乎天下无敌,不过他最出名的却不是武艺超神,而是招式莫测。”
却说苏望北自知拯救江山无望,便恣情江湖,救黎民于时地,也传下不少佳话。
苏望北初时手握长剑,剑快如影;后来以琴为兵,杀人无形;到了晚年竟然再不带任何兵器,对敌如拈花拂柳,随性自在。行走江湖不过身素衣,匹健马足矣!
独孤傲云听到这里总算是懂了莫桑老人为何提及此人,出言问道:“师父说的如此详尽,这苏望北难不成是本门祖师?”
“傲云啊!说你是聪明人,偏还时常犯傻,说你傻气,某些事上又聪慧的紧。真是让人难以放心的下。”莫桑老人仰头叹,“算了,人无完人,错有错着吧!”
独孤傲云却被自己师父给绕迷糊了,时竟不知如何答对。
“苏望北的确是本门祖师。当年祖师名声在外,生弟子无数,可惜直到垂垂老矣,御魂剑法也没人能修到第二重。所以这武林大宗师的弟子竟都是三流武功,上不得台面,祖师爷最后更是含恨而终。”莫桑老人遗憾讲道。
独孤傲云听完暗讨:“弟子无数都没有人成才,这定是教授的方法不对。”紧跟着问道:“剑琴分修是后人想出的折中办法?”
莫桑老人道:“是啊!吾师闫回当年只传我天音诀的修炼方法。老夫潜心修炼,可还是第重杀伐容易,第二重忘忧极难。直到四十六岁,方才得窥门径,修成忘忧。”
莫桑老人今日声声慨叹,句句追忆。独孤傲云听来心里不由自主的开始难受,可时又说不清因何不快,只得开口道:“师父修成第二重,师祖必定老怀安慰。”
莫桑老人眼神飘忽,思绪似乎回到了四十多年前,叹道:“是啊!当时吾师欣喜若狂,直自语‘对了对了,方法终于对了’。后来才又收了你师父马如龙为徒,命其专修剑道。未想马师弟悟性奇佳,拜师三载,就把流云剑的两重练的炉火纯青,并且自己悟出了第三重。”
独孤傲云听到此处难免诧异道:“难道流云剑与天音诀般,只有两重。弟子所学的剑道六重,四重都是马师自创?”
“正是。”
独孤傲云身子颓,难掩失望之色,“弟子武已习尽,却离武冠江湖甚远,如何才能偿所愿?”
莫桑老人问道:“傲云为何忽然执念赤霄了?”
“掌天下权,救民于水火;习无双艺,护卿周全。”
莫桑老人也不对独孤傲云的回答做何评价,只道:“马师弟的剑法已臻化境,你学了来已经是大造化。你现缺的只是功力,这需要时间的累积了。但就算你学透了师弟的武艺,不参悟自己的道,前途也必片渺茫。几十年后也不过又个马如龙——流高手罢了。”
独孤傲云听到此处,起身礼,道:“还请师父指点。”
莫桑老人道:“你现在的经历与祖师何其相似。先修剑,再修琴,若得琴剑合,武冠江湖何难?”
独孤傲云思及“弟子无数”、“三流高手”,如何也生不出自信来,“弟子资质愚鲁,恐怕。。。”
“三岁能诗,五岁晓史。二十岁就有了老夫四十六岁的修为,加上剑道六重。你若称愚鲁,世上恐无人配得机敏二字。”莫桑老人在袖口摸,拿出卷绢书,递给独孤傲云,“此老夫生所学,不止武道理解,更多的是人生感悟,杂学术理。可为佐证,却不得细专。”
独孤傲云双手捧接,不及言谢,只听莫桑老人又道:“老夫倾囊相授,再无可教。你去吧!即日起闭关修炼,无所成,不得出关。”说着盘膝闭目,无言送客。
独孤傲云无奈,只得躬身礼,退出书房。
此时莫桑老人却忽然睁开双眼,自语声:“衣钵得承继,此生复何求?江湖风云起,残躯祭恩仇。”说着起身向外走去。
此时莫桑老人身上分出世隐者的样子也无。他平时慈祥和蔼的眼神闪着有若实质的仇恨,稍显佝偻的身体也挺得笔直,甚至颚下的白髯也变成根根钢针。
若是独孤傲云在这里,结合前面的对话许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