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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妓的装扮非常适合她,我想以后就看不到她这个装扮了,总觉得有点紧张……
或许是经历了许多事,我和她也日渐熟识起来,不时会谈论一下自己的事。
“小一你会害怕明知会输的战斗吗?可能会丢了性命的说。”
她突然这样问我,但我也认真思考后回答她“死亡本身并不可怕,怕的是迷失一直以来的信念。”
“信念?”她眨着眼拼命思考着,大概是搞不懂信念为何物吧。
“你……知道武士的别名是什么吗?”
“别名……是侍吗?”
对于她的回答,我缓缓地摇了摇头“‘左插刀’,因为武士将刀佩带在左腰。”
“佩刀的武士,无论道路多么狭窄,一定会走在左侧,为的是不让他人触碰到这象征武士之魂的刀。”
她歪着头看向我的腰间,眼中有些疑惑“唔……但是小一……”
“我生来就是左撇子,因为这个原因,我无论去哪个道场,都不曾取得免许与许可。”
“手握竹刀的瞬间,就会被当做是‘门外汉’而被纠正握法,每次都是这样……”
“但,在说出这种话的人里面,却没有一个能胜过我。”
“师范代,目录……即便他们拥有了不起的头衔,一旦交手照样败给无名的我。”
“那么,真正的强大到底是什么?从前的我脑海中思考的只有这点。”
不知为何,跟她聊天我都会不自觉的将我的困惑讲给她听,或许我觉得只有她能帮我解答吧……
“从前……?那么现在找到答案了吗?”
我沉默的拔出佩刀,刀身在月光中闪露着银白色的光辉。
“其实很简单……在实战中,胜者就是强者——简单而明确的答案。”
“在这持续了二百六十年的太平之世里,武士们挥刀互砍的情景,几乎已经不复存在了。”
“但所谓武士,唯有挥舞手中之刀是他们应尽的义务……我曾经是这么认为的。”
慢慢诉说着自己的看法,但无自觉的回想起以往的事情,心中有些挥洒不去的阴霾。
“但这么想的似乎只有我一人而已……”
“在新选组成立以前,我曾经被一个旗本的子弟要求决斗,然后我将对方杀死了。”
“唉?”她似乎也知道,旗本是身份相当高贵的人,斩杀了这样的人的后果。
“我赢得了决斗,对方则是输了。明明取胜的是我,最后却被问罪,不得已我选择了脱藩。”
“所谓武士,本应该以杀人为业,但真杀了人却有被唤作罪人。”
“还有比这更矛盾的吗?那时候的我这样想着。”
“直到脱藩到京都,我才终于找到了得以施展自己剑术的道路。”
“新选组的人,为了胜利……为了杀死眼前的对手,让自己幸存下来而选择挥刀。”
“这和我内心所描绘的武士形象十分接近……第一次让我觉得遇见了能够相互理解的对象。”
“在新选组里杀人最多的,恐怕不是总司就是我了吧……”
“但无论斩杀多少人也只会使人生畏,遭人憎恨……绝不会让人心存感激。”
“我至今为止不断磨砺的利爪,离开队伍便毫无用武之地,这一点我自己也十分清楚。”
我一边把刀收入鞘中,一边凝视着自己映衬在刀刃之上的脸庞。刀身比起其他队士身上佩戴的刀都要细上几分。每次磨刀刀身都会损耗,无法再次使用后便以就换新,不断重复这一过程。
“然而,这……只有这利爪,是我屡战屡胜的证明,双刀交锋时,绝不输给任何人的血腥的剑技。”
“但时代变了,比起挥刀,用洋枪可以杀死更多的人。”
“无论是武士持刀的意义……还是我不断磨砺双爪的意义都在逐渐消逝。”
我咬唇将刀收入鞘中,执刀在手便是我的生存本身,一直以来生存的意义即将消失不见,让我感到不安……
“唔……或许是这样没错,武士不再被人需要的时代即将到来,但是不代表不需要小一啊~”
她揪着嘴眼睛拼命眨了几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明快的对我露出自信的笑容,但其中话的意思让我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就算不需要武士还有刀,但新选组需要小一啊,还有我需要小一啊。第一次遇到小一的时候,你不是把我从罗刹的手中救了,如果小一不在的话,我估计就被罗刹杀了呢。”
望着她的眼睛,突然觉得很美。她有些紧张的盯着我的脸,估计是在想她是不是说错什么话,苦着张脸。抚上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
“一双诚实的眼睛……”
“?”
“并非谎言与虚伪,而是道出内心真意时的眼神。”
“当我初次走进试卫馆,和门人交手的时候,每一个和我较量的人都认定我很‘强大’,和你现在的眼神一样。”
“所以我当时才想,在这里是不是就能寻览到我手中这把剑的用武之地?”
“那就对新选组的大家更信任一点吧,最先注意到小一强大的一定是他们的说,而且我觉得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小一的。”
听了她的话我十分吃惊,她总是那么不可思议,总能消散我心中的困惑……
“略尽微衷吗。”
正因为是一直正视我们的她,她的话语一句句都浸染了我的心。
我萌生迷茫之时,都在她真挚的眼瞳和话语中找到了前进的道路。
是她告诉了我,我还拥有坚强,拥有贯彻信念的气概。
这些话也适合用来形容她,或许,她要比我拥有得更多。
虽然她选择留在屯所,而我也要前去战场,但我对她的思慕会潜藏于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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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第一百三十四章 风间千景番外()
我远眺着赤朱丹彤的夕阳渐渐沉入山阴,再转望向地面上数量繁多的黑压压的屋顶。
“汇聚了人类贪婪的魔都……竟被称为繁荣的象征,真是罪孽深重啊。”
慢倾朱漆酒碗,淌入口中的酒味,说不上是好是坏。
看着匆忙的人流,嘴角不禁浮出一丝笑意。连自身的愚昧都无从得知,那副丑态让人悲哀不已。
在高傲的鬼的统领我——风间千景看来,他们的生活不外乎一出滑稽而愚蠢的戏码。
“不过,对于接受萨摩藩的请求同意上京一事,请允许我表示谢意。”
“天雾。”
我放下还未饮完的酒,瞪着用无聊的委婉口气说话的男人——天雾九寿。
“难道你以为我会拒绝?”
“…………”
天雾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拐弯抹角的肯定实在让人火大。话虽如此,我并未将失言的家臣乱骂一通,而只是淡淡嗤笑置之,这点度量我还是有的。
“你以为我是那种连萨摩对鬼族的藏匿之恩都会忘记的没远见的首领吗?”
“非常抱歉。”
“……算了。”
懒得责备天雾,我为了消磨无聊而俯视着京都。无论饮着多么高价的酒,人类的土地上一件有趣的东西都找不到。
“虽然我本身不愿参与人类的纷争……这次就助他们一臂之力吧,这也算是高傲的鬼之一族首领的责任。”
正因为我们是鬼,正因为我是鬼族的首领。即使对方是卑微的人类,知恩图报这点礼貌还是要懂的。
“他们有着怎样的私欲,以何为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又拿起朱漆酒盏,氤氲的酒气再次袭来。透明的水面沐浴在灯光下,浅浅倒映着我的身影,微微跃动。
“如果打算使出什么和我的——和鬼的骄傲相背离的手段的话。”
指尖一使力,酒杯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一切就都结束了。”
多么脆弱,就宛如着酒杯。对方不过是脆弱的人类,无论何时,只要我高兴,便能终结一切。
虽然耐着性子等待也不坏,但像这样看着一个时代拉上帷幕,我一定早就厌倦了吧。
“在兴趣消退前打发时间,这也是为了我们一族的‘繁荣’。”
断断续续说话间,头顶的天空依旧蕴满青紫色。仅是如此,就似乎感到气温下降了几度。
“前些日子,去拜访了再京都的旧鬼。”
天雾用异常庄重的口气说道。
“住在八濑之里的铃鹿御前的后代么?”
“是,对方名叫千姬,应该是与风间家首领相衬的身份。”
考虑到对方身为鬼族看重礼仪的人家,所以才让可称是风间家家臣的天雾作为使者前去。
但是,是公主又怎么样。
“虽说血统浓厚对鬼来说是无上的证明,但也不见得越古老就越好。”
我一边说着惹他不悦的话一边瞪着他,但是看来这个男人对我的烦躁了若指掌,他深埋下头毕恭毕地说道。
“你总是这样逃避,让身为家臣的我们很难办。恳请您差不多也该认真考虑择妻一事。”
你说谁在逃避?
怀着对天雾些许的愠怒,我吐露出内心真正的想法。
“那个叫千姬的,从小就作为首领被抚养长大的吧。我对把一切都看破的女人没兴趣。”
“不,千姬绝不是那种——”
为了阻止他纠缠不休的反驳,我盯着他,干脆地说。
“那边的应对就交给你了。不用逐一向我汇报,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
想来是对我放任的态度感到不满,天雾没有回答。
我当然也明白。
作为风间一族的首领,在不远的将来我必须迎娶相衬的妻子。
然而女鬼的数量很少,说到适龄的女孩,在风间的村落里也实在无法挑选。
所以,血统优良的女鬼对于我们风间家来说尤其重要。
但是,我该如何面对一个我毫无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