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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然对抗了几个月之后,四五皇子败下阵来,四皇子当场自刎,五皇子则被终身监禁。
后来,二皇子道听途说,父王留下遗诏的事情,便每日前来椒房宫当面质问。
王妃宁死不屈,一口咬定没这回事,二皇子一时倒也没办法。
是以,辛郁进来之时,王妃还以为是二皇子,这才冷眼相待。
娘亲娓娓讲来,辛郁直觉心中一寒,惊心动魄的仿佛亲身体验。
弑父犯上,二弟何时竟怀有这般的狼子野心,实在出乎辛郁的意料之外。
记得儿时,不管做什么事情,二弟永远是最乖巧懂事那个。
即使到后来,各自封了爵位。每次见到他,二弟总是远远的迎上去,满脸笑容拉着他的手臂嘘寒问暖一番。
二弟的眉角含笑,面若冠玉,温文尔雅,俨然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
果然人不可貌相。辛郁轻叹了一声,忧郁的面庞隐没在无尽的黑暗中。
却要早已醒来,静静的守在少主身旁。自打从王府回来。少主便一直沉默不语,像是受了沉重的打击。
自己的手足兄弟,亲手杀了父亲,不管换做是谁,一时半会都接受不了。
“主公,咱们这就该出发了。”
李大人掀开挡在地道上的木板,俯下身来。轻轻的唤着。
陡然的一道亮光照进来,驱走了黑暗。辛郁有些不适应的拿手挡住眼睛。
确认眼睛适应了周围的光亮,辛郁放下手来,面色沉重的走上台阶。
短短的十几个台阶,辛郁走得缓慢的却像一个世纪。
成败在此一举。
他眯着眼睛看着屋外的景色。晨光静好,林鸟鸣叫,又是明朗而美好的一天。
只是,高凉郡中暗流涌动,却要发生一件大事情。
“主公,要委屈你一下,姑且扮成随从。”
李大人局促不安的说着,要逃过二皇子的耳目,他眼下也只有这一个计策。
辛郁点点头。接过李大人手中的仆人衣服,径直去到房间中换掉。
李大人的一番布置,相当的花心思。倒也省去辛郁不少的麻烦。
车辚辚,马萧萧。
早晨的高凉郡,已是一片的喧闹鼓舞,两侧的店铺,无一例外的张灯结彩。
民众一脸的兴奋,小声议论着登基的二皇子是否能像之前的郡王。造福人民。
在平头百姓眼中,谁登基谁当王爷并不重要。他们要的只是一方的宁静,一家人的乐业安居。
“李大人,感激之言,无从说起。”
辛郁双手抱拳向李大人鞠了一礼,即便是换上仆人的衣服,依然掩饰不住他身上的贵气。
为谨慎起见,他戴上面具,额前一撮长发掉下来,遮挡住半边的眼睛。
眼下,他就是站在二皇子面前,估计也不会被认出来。
见辛郁拘礼,李大人十分惶恐,连忙垂下头,拱手还了一礼:“主公,这可折煞老身了。您是主,老身是仆,谈何感激。”
短短接触几天,见辛郁态度谦和,心思敏捷,行事谨慎,李大人越发确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怪不得郡王那时便说,大皇子会成为一代好郡王。二皇子太过暴虐,行径毒辣。四五皇子,空有野心,却无谋略,不是治国之才。
李府离王府距离并不太远,才行的一会,车便停下来。
今日是登基大典,许多官员早早的来到王府,去给新郡王道贺。是以,辛郁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停了不少的马车。
郡王府,辛郁抬头看向那匾额。几个月不见,那字体依然的苍劲,只是,人却不似昔日。
辛郁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是以这样的面貌,这样的身份,重新踏进这扇朱红色的大门之内。
这便是所谓的物是人非么,辛郁的心中浮现出几分凄凉。
“这是我的两个侍从,听闻二皇子今日登基,特地来献宝的。”
李大人说着话,从袖子中掏出几两银子,塞给那两个侍卫。
那两个侍卫素日对李大人十分敬重,对他的话倒也不敢拂逆,当下,笑嘻嘻的收下银子。
简单的对他们进行了搜身,确认没携带刀具之类的利器,便放他们进去了。
王府内张灯结彩,到处悬挂着通红的灯笼,下人们往来其间,面露喜色。
这种光景之下,甚少有人记得,几个月之前他们的郡王溘然长逝,全城缟素时的悲痛。
新旧交替,在他们眼中不过是惯例的公事。
而对于辛郁,却是丧失亲人的刻骨铭心的伤痛。此刻,双脚踩上故土,往事历历在目。
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王府的朝堂设在乾坤殿,从高凉郡由冼家接管那刻起,每日的朝拜都在这座大殿中进行。
乾坤殿古色古香,大红的柱子上雕琢着各式的图案,栩栩如生,十分精致。
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照耀下灿烂夺目,别有一番王者风范。
殿前是青石砖铺成的宽阔大道,正门口几步远的地方砌着白玉的栏杆,气派丝毫不输于皇宫。
辛郁打小的时候,经常偷偷躲在殿外,遥遥的往大殿里偷看。
父亲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威严,扎根在他幼小的心中,到现在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就算是为了父亲,他也要争得这个王位,他暗暗的下着决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乾坤殿风云()
乾坤殿向来不允许外人进去,辛郁跟却要只好远远的守在大殿门口,等待着传召。
登基大典并不在王府中举行,而在天坛。天坛位于高凉郡最东边,平时有重兵把守,只在举办重大典礼的时候才开放。
在新郡王登基之前,按照惯例,应该先由传旨太监在乾坤殿中颁布诏书,昭告天下。
官员们陆陆续续的到齐,无一不是面露喜色,摩拳擦掌想在新郡王面前表露自己的衷心。
“众人早朝。”
一声尖细却浑厚的声音,响亮了整个大殿。
百官闻声纷纷跪倒,深垂着头。眉目间尽是恭谨之色,口中念念有词,郡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辛郁身在外面,并不能清晰的洞察里面的盛况,只瞧见黑压压的一拨人跪下,便知道是早朝开始。
大殿之中,一人居中而坐,黄袍冕旒,剑眉英唇,颇有一番威严。不用想也知道,那人便是二皇子冼正浩。
冼正浩望着地上跪拜的百官,嘴角满意的扬起一抹笑,挥了挥宽大的袖子,朗声道:“众爱卿平身。”
这一刻,他实在等的太久了。
从儿时开始,他就生活在大哥辛郁的阴影之下。他的娘亲出身低微,原只是王府上一个小丫头。
因为貌美,被郡王选在身侧,却一直不曾赐予名位。
他的娘亲。性情谦和,对几个姨娘明目张胆的挤兑,向来逆来顺受。
王公贵族最讲究子凭母贵。是以,他虽贵为皇子,却十分受人轻视。
再加上他的娘亲,时时刻刻的在他耳边谆谆教诲,兄长是未来的郡王,兄长的意思万万不可拂逆。
所以,从懂事时起。他就学会了看人眼色。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他原是想平静的度过一生。不与谁争锋,日后分得一方领地,然后寂寂老去。
直到那一日,兄长被人下毒。差点一名呜呼。父王大怒,立誓要查出幕后真凶。
关键时刻,那几个姨娘却心照不宣的一口咬定是他娘亲下的毒,还拿出了证据和证人。
娘亲哭倒在地,大喊冤枉。父王却只冷冷一瞥,丝毫不顾忌往昔的情分,将娘亲打进冷宫。
他那时尚幼,不明事理,见娘亲泪水连连。似乎是要接受惩罚。
他小跑着过去,小手紧紧的抓着父王的衣角,哭着替娘亲求情。
父王却愤怒的甩开他的手。命人将他拖下去。
不出两个月,娘亲因为疾病,寂然死在冷宫。
他大哭了一场,抹干了眼泪,在心中深深埋下仇恨的种子。
他永远也忘不掉当年父王决绝的神情,像是一块坚冰划在他的心脏。
韬光养晦。隐忍不发。漫漫岁月中,他结交大臣。拉拢军队,终于培植起自己的一方势力。
“谢郡王。”
大臣们异口同声,声音亮若洪钟。
冼正浩回过神来,朝众人微微一笑,正色道:“先父不幸早逝,大哥下落不明。而四弟,五弟深有异心,已经认罪伏法。寡人不才,只好暂代这郡王之位,还承蒙各位大臣相助,共创一番盛世。”
短短几句话,说的谦恭有礼,却又不失威严。朗朗讲来,叫人心中生畏。
百官交头接耳,低头小声一阵议论。二皇子一贯毒辣的作风,他们早有耳闻。
不想,一开口,竟似个温和有度的翩翩公子,实出他们的意料之外。
“郡王何必过谦,论才智,论计谋,您都在其他几个皇子之上,这郡王之位,您实在当之无愧。”
人群中,有人开口说了话。众人都是一番附和,连连点头。
在新郡王面前,谁都不愿落了下风,一时间,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冼正浩摆摆手,转头又向身侧站的传旨太监使了使眼色,示意大臣安静下来:“承蒙众爱卿厚爱,寡人不胜欣喜。”
那传旨太监心领神会,深深向冼正浩鞠了一礼,摊开手中的圣旨,准备宣读。
朝堂上,一时间鸦雀无声。只等着诏书一颁布,便即跪倒称颂。
凝神等待中,众人却见李大人上前一步,跪倒在地上,以头顶地。
“李爱卿,你可是有什么事?”
李大人的举动,大大的出乎冼正浩的预料。他素来敬重这个三朝元老,见他突然跪倒,以为他有重大事情禀告,当即出口相询。
李大人双手撑地,垂首答道:“禀郡王,老臣府上最近新得了几样宝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