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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色的雕花床上摆着一张小几子,上面摆满了花生和各式糕点。齐文鸢边和春桃翻花绳,一边还不忘张着嘴等着春杏来喂自己。
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让齐文鸢深深反思。她快要被封建主义给腐蚀了,小地主的生活真是太惬意安闲。
可惜,她随时都要入戏演傻子。齐文鸢随手抹了下嘴巴旁的食物碎屑,大而无神的眼睛涣散的朝旁边看着。
春桃冲着春杏努努嘴,神色跟着变了下。作为一个傻子,对于两人明显的装神弄鬼行径,齐文鸢只能装作视若无睹依旧傻愣愣的。
“小姐。”春杏笑嘻嘻的往床沿上一坐,拿着洁白的丝帕,小心的给齐文鸢擦拭着嘴角。
齐文鸢只是扬起脸,乖巧的望着她。与春桃再次对视一眼后,春杏才道:“小姐,你乖乖的在这儿玩会儿花绳,奴婢和春桃再去给您拿些好吃的。”
一听到好吃的,本来呆若木鸡的齐文鸢,忽然拍着手兴高采烈的叫着:“吃,吃,鸢鸢吃。”
天真幼稚的举动,让春桃和春杏两个奴婢看了,心里都分外不落忍。
明明是个小姐,可是脑袋糊里糊涂的,连她们这起子丫头都不如。齐府朱门高户,里面就算一个体面些的丫头,过的也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要精致些。
作为正儿八经的嫡女,被放逐到这种地方,颇有点儿任其自生自灭的意思。
丫头小厮们瞧了,心里也觉得越是门第高,也就越薄情了。
要不是有太太护着,恐怕五小姐现在能不能留条命都是悬的。如今太太娘家也失势了,小姐又这般痴傻,估计也就是熬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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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她是夺舍的?()
也不知是不是受痴傻齐文鸢的影响,走出阁楼的春桃春杏长长舒了一口气。外面天瓦蓝瓦蓝的,鸟儿也分外欢畅。
“桃子姐,你叫我出来,是?”春杏有些迷茫的开口询问。
平日里就算有什么事儿,春桃也会等着小姐午睡时才跟她讲,怎么今日就如此心急。
要知道,虽然齐文鸢是个傻的,可她们照样不敢轻易糊弄。毕竟齐府的人不是傻的,要是她们敢怠慢了小姐,被捉到的话可是照罚不误。
话又说回来,春桃和春杏从前得过太太的恩惠,那可是个菩萨似的人儿,当初对她们也不是一般的好。因此,对于齐文鸢,这两个丫头也没有取巧欺负的心思。
做人得凭良心,她们两个搁在府里,也就是两个任人打骂的小丫头,能被抬举做个一等丫鬟也是烧了高香,哪怕伺候的小姐是个傻的。
正值半晌,院子里静悄悄的。春桃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特意压低了声音,凑到春杏耳边轻语一阵。
春杏凝神听着,愈听愈惊讶,最后嘴巴一张差点惊呼起来。
这可真是个了不得的消息,春杏将帕子一角塞到了嘴巴中,防止自己惊叫出声。好端端的,齐二太太怎么会病危,真叫人心惊胆战的。
这消息如今传到了庄子里,更叫人害怕。外人对于齐二老爷家里的事儿不清楚,春桃春杏作为丫鬟,对于其中的弯弯绕绕知道的可是门清儿。
别看现在齐府现在家大业大,在京城这种地方也勉强站住了脚。若往前推个二十年,齐家在齐二老爷的岳家面前,可真是不值一提。
那时齐家根本算不上名门望族,连年纪最长的大老爷也仅仅刚刚崭露头角。更别提刚刚经历殿选,被安排在翰林院的齐仲梁了。
名满京城的莫家小姐,最后聘给了家底不算丰厚的齐仲梁,这绝对能称得上世事无常。
就在两个人订婚消息传出之前。坊间八卦热闻还是,莫家掌上明珠到底会选择哪位皇子,或者是哪个公侯子弟。
这场婚事,在二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后,怎么都称不上门当户对。齐仲梁也曾被人取笑过,靠着岳父家的萌庇往上爬,是个吃软饭惧内的。
谁能料想连十年都没到,曾经威加海内的莫将军,会在平叛过程中,出师不利埋骨沙场。更惨的是,他一门尽被丧心病狂的乱臣贼子屠戮殆尽。
那场战争,如今让人提起来也是不尽唏嘘。累累白骨之下,最后成就的也就只有一人。
隔着轻薄的蛟青纱幕,齐文鸢趁着没人在身边,拽着帐上垂着的明珠把玩。这么漂亮的的珠子拿来压帐,真是暴殄天物。
刚穿来没多久的齐文鸢,对于身边的一切事物还摆脱不了看古董的心情,唯独门外两人的窃窃私语声让她有些苦恼。
由于精神力敏锐的缘故,齐文鸢的听力强于常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依旧能听出春桃和春杏正在外面说悄悄话。
可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快把两只耳朵竖起来了,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困扰齐文鸢的问题有很多,原主到底是从小一直装傻呢,还是近一年多来才恢复。此外假设原主是真傻过,那在她恢复健康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别人呢。
这一切就像重重迷雾,遮挡在齐文鸢的眼前,而不把这些搞清楚,她甚至不敢轻举妄动。
“唉,齐二太太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小姐该怎么办?”春杏蹙着眉,不无忧虑的说着。
她们两人的命运,和五小姐息息相关。若是小姐没人护着,她们两个的安稳日子,也就过不下去了。
或许是一时失言,春杏这句话并没压低声音,齐文鸢听的正着。也不知怎么的,她心头大恸,身子一软就往桌子上倒去。
哐当一声巨响,桌子被齐文鸢碰到了地上,她惊呼一声后,手抱着胳膊红了眼圈。
这结结实实的一磕后,齐文鸢可以预见,她的胳膊一定青了。
屋内的动静让春桃脸色煞白,她倒不是担心,齐文鸢听到了她和春桃的谈话。而是怕两人不在,小姐不小心伤到自己。
两个人提起罗裙,三步并做一步往房内冲,眼见齐文鸢还好好的坐在床上,只有桌子掉在地上,才松了口气。
春桃赶紧偎上前去,安慰着吃痛的齐文鸢。不用问她也能看出来,估摸着是小姐好动,不小心磕着桌子了。春杏也不用人说,弯下腰,收拾着一片狼藉的地面。
耳旁的安慰并没让齐文鸢定下心来,这一刻她只是直冲冲的发愣,也没言语的心思。
刚才那一下真是吓到齐文鸢了,难道说原主的灵魂并没消失,还在她脑海深处藏着么?不然,在听到二夫人不好的消息后,她的身体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修真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夺舍,齐文鸢刚醒来的时候,就猜疑自己是否无意间夺了无辜之人的肉身。只是几天下来她并没感觉到体内还有其它灵魂,才放下心来。
仿佛是为了证明些什么,齐文鸢伸出十指比划了几个手势,确认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没出问题。
春桃正软言安慰着受惊的齐文鸢,见她面色寡白,手上又做起奇怪的动作,不由摇摇头对春杏说:“这可怎么是好,再过两日,凤翔就来人要将小姐接走了。在这节骨眼儿,小姐又被惊魂了。”
刚刚将地面打扫干净的春杏,见齐文鸢这个样子,又想起了齐二太太,心中生出许多怜悯来。
“这大概是母女连心吧,可怜我们小姐,浑浑噩噩的。要是太太见了,怎么忍心丢下她。”
齐二太太,原主的娘亲,齐文鸢压下心中疑虑,却浮现出更多担忧。
眼下还不到她纠缠自己是否夺舍的时候,在修真界,若是遇到那种无缘无故夺人躯舍的人,
自然是当做邪魔歪道格杀勿论。
可她根本没有杀人夺舍的心思,若不是如今年纪太过青幼,齐文鸢会怀疑她是整个人都穿过来的。
既然得了便宜,没沦落成孤魂野鬼,齐文鸢心中计较过后,也生出了代原主尽孝的打算。
第五章 谁人闯香闺()
眼瞧着春杏和春桃将屋子收拾干净,齐文鸢兀自睁着一双杏眼,在那儿发着呆。
过两天,她就要离开这里去凤翔城了,她嫡亲的娘亲正病入膏肓。那种血脉相连的悸动,让她陌生又紧张。
那可是娘亲,她最亲近的人,愈是孤儿就越向往骨肉亲情。
眼看着她终于可以像平常人一样,享受到骨肉至亲之间的亲昵了,怎么又突然遭逢如此大变。
齐文鸢心中模糊闪现着一个温婉女子的身形,那女子衣袂飘飘,眉眼温柔之中不乏刚强,应该就是她的娘亲莫如雪了。
要不是因为齐文鸢这个痴傻女儿,身为齐二夫人的莫如雪又怎么会忧虑过度,导致身体也跟着损耗到如此地步呢。
默默思量后,齐文鸢不由生出一个想法,若是她做出恢复神智的样子,到底有几分可行性。
想到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齐文鸢不由秀眉微蹙,一切还应从长计议。
兴许是怀着心事,刚入黄昏,她便露出倦意。春杏和春桃服侍着她睡下后,开始如往常般轮休值夜。
夜深人静,屋脊之上,两个此起彼伏的黑影犹如暗夜中潜行的鬼魅。
月光半明半昧,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出前者身穿紫色衣衫,修长的剑眉张扬入鬓,衣袂在风中翻飞着。
他眼神幽深若深井,一直坚持不懈的追着前方身着夜行衣的男子。
“姓何的,追了我大半夜了,你就不累么,我说。”夜行衣男子忽然停下来脚步,抱着双臂悠然转身,露出一双噙着笑意的明眸,无赖的看着紫衣男子。
大陈以朱紫明黄为贵,这年轻人身穿紫衫,再加上他非凡的气度,足可以证明出他家世尊贵。
“韩傲,我奉皇命前来查案,你从中作梗又为哪般?”
见韩傲停了下来,何长安伸手按住腰间佩剑,倒没有再追,只是严厉斥责着他。
两人虽说是同朝为官,不过分属于两个阵营。
何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