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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搁在心口太久。有朝一日说出口,只觉浑身十分的松快。
少女秀眉一蹙,身子往后倒退了一大步,冷冷的道:“那真是受宠若惊,如今,皇上见也见着了,民女就回府去了。”
所谓口是心非,也不过如此了吧。
“鸢儿。”孟君浩拔高了音量,迈了一大步,身体重若千斤,“等一等。”
埋藏在腹中的许多话,再不开口说,终将会烂了去。
微微一怔,齐文鸢停了脚步,双手紧紧攥着,“你要说什么?”
她到底是不忍心的,毕竟,她喜欢他,这是永恒不变的。
“那时,刻意的疏远你,是为了做样子给太后看。太后并非我生母,她的心思,我一直都懂。我虽是太子,但父皇他日薄西山,早就没了实权。而太后的母家梁家,是朝廷中的重头。
我不得不依傍梁家,以图皇位的稳固。不愿太后知晓你的存在,却是为了保护你。太后面善心狠,若知道我钟情于你,指不定对你下什么毒手。”
孟君浩滔滔不绝的说着,眉宇间流露着极其复杂的情绪。这般的黑暗面,原是不该让眼前单纯的少女知晓才是。只是,再不解释清楚。恐怕,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皇位就那么重要?”她冷笑道。
“我从来都无意于皇位,只是,父皇他临走之前,将江山托付给我,我不能辜负他。”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孟君浩的面上,呈现出与年龄不相符合的疲倦。
心头忽然一紧,彼时的痛楚,正一点点消散。果然,师兄是有难言之隐。但一番劝慰的话到了嘴边,却依然是冷嘲热讽的语气:“那现在呢?不需要梁家的扶持了么?”
“梁家为祸一方,我早就有心拔除。已寻了时机,不日就会动手。至于,莫大人说的选秀,也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他们有意让我立梁家的嫡女为后,我便顺手推舟,只说要通过正式的选秀。”
少年用低沉的嗓音,朗朗讲述着。一双乌黑的眸子,目不转睛的望着齐文鸢。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选秀,我没提过选秀。”微微红了脸,齐文鸢的声音,几不可闻。
孟君浩上前走了一步,将她揽进怀中,道:“你猜的没错。我一直跟着莫大人。”
不再躲闪,齐文鸢只觉得如阳春三月般的温暖。果然,有的东西,是需要说开了,方才能守的云开,见月明。
“那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我?”
“我是担心以你的性格,会放不下我。万一三不五时的到宫中来,可不就露馅了么。”
“自恋。”扁着嘴,用粉拳捶了两下孟君浩的胸膛,齐文鸢将头深深的埋进孟君浩的怀中。
孟君浩的嘴唇上勾,眼角带着一抹笑。怀中的这个女子,无论如何她不会再放掉。
温厚的手掌,板起少女的头。乌黑的发丝,温柔的触碰在掌心。
少女吐气如兰,一双眼睛,清澈如水。水中映出星星,音色的光芒来。
他将头凑了过去,唇瓣紧紧的覆盖在少女的薄唇之上,淡淡的余温,晕染开来。
风雪夜。两个人。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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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断袖?()
“鸢儿,等了却了朝野中的事情,我就带你走。”莫玄镜收紧了胳膊,几欲要将她揉碎了。
带她走。
她倒是从未起过这般的念头,他是一国之君,肩负着一个朝代的兴衰荣辱,又怎能说走就走。但这番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进去。
良辰美景,她如何说的出口,煞风景的话。
少年温热的呼吸,游走在耳畔,直叫人心神迷乱。
过了良久,良久,等到夜色已经深沉的看不清周围的模样,孟君浩方才松了手。
黑暗之中,相顾无言良久。
“鸢儿,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少年沙哑的嗓音,在黑夜之中,更显魅惑。
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齐文鸢漆黑的眸子,如同一汪清泉。
这一世,自打孟君浩牵起她的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全完了。
孟君浩的眉眼中,尽是不舍。阔别数月,每到夜深人静,他总是情难自禁的在脑海中,一遍遍的勾勒出她的模样。但理智却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他不能。
今时今日,所有的一切,他再也顾不上了。
月上柳梢头。
一轮明月不知何时,已经爬升到黑漆漆的天幕之上,清辉落了一地。
“师兄,你该回去了。”即使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在她眼里,他依然是师兄。那个冷若冰霜。不喜微笑的少年。
抬眸望了望天,孟君浩的面上显现出一抹失落来。他旋即点了点头,道:“恩,回头再来看你。”
话音落,转过身去,大步流星的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去。他怕再多留下一刻钟,就再也不愿意回那个冰冷的宫殿中。
浅浅一笑。齐文鸢亦抬了脚。往府中走去。清月已等待多时,见她回来,一脸喜色。道:“小姐,没事了吧?”
点着头,挽着清月的胳膊,一路往住处走去了。
吉祥一头雾水。方才清月的诡异,让他早就有所怀疑。准备探了头去。一道观望,却被清月狠狠的按在门后。
好奇心害死吉祥。清月威胁着,双手叉腰,目光炯炯。
吉祥便不再去看。所谓非礼勿视的道理,他还是知道一些。
院落里,已经点上了羊角灯。亮堂堂的一片。昏黄的光芒,落在脚下的石子路。
齐文鸢却觉醉醺醺。嘴角的一抹笑,到了屋中,仍是没有褪去。
“小姐,瞧你乐的。不知情的人,倒以为你这是思春了呢。”
小满打量着她,背过身去,啧啧感叹了一句。
随手拿了瓷盘中的花生米,一下丢了过去,不偏不倚正砸在小满头上。齐文鸢嗔道:“你这丫头,天天不学好。”
清月却是怔了神,瞥着小姐面上的喜色,深刻的意识到,自家小姐钟情的从来就是傍晚时遇上的那位公子。
至少,在郡王府中,她从未见过自家小姐那般笑过。眉眼弯弯,眼睛里晶晶亮。
有道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连却要叮嘱的撮合一事。突然之间,仿似就没了意义。
年节过的格外之快,感觉才出初五,转眼就到了上元节。
凤翔城中,一年一度绚烂的灯会,她倒是不愿错过。禀告了老祖宗,老祖宗念着她不日就要出阁,日后难以有机会,就没加阻拦。
但人多事乱,安全最成问题。特意遣了她手底下的福禄,一道跟了过去。
自打寻回了齐文碧,福禄也没怎么闲着,四处奔走,帮她打听着各方的消息。
府中的几个丫头听说要看等会,纷纷毛遂自荐,想要出门见一见世面。
微微犹豫了下,她带上了清月与春杏。春杏行事稳妥,有她在,总是放心些。而清月过几个月,就要落叶归根,嫁回高凉去了。
临行之前,见一见京城的灯会,于情于理,都是合适的。
小满却扁着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她比划着,满脸的憧憬,小姐,我可以保护你的。
齐文鸢弯了弯嘴角,一本正经的道,咱们水火相克,一道行事总会出意外。要不,你板着指头数数,咱们出去的几回,有几次是碰上意外的。
去赌坊,碰上了官府的人。
从云雾宗回来,碰上了打家劫舍的人,差点丢了性命。
那一次出门,碰上了贼人,被偷去了荷包。
……
小满数着数着,满脸酸楚,泪眼汪汪的问了一句,小姐,可该如何是好。
以后出门,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啊。齐文鸢哂笑着,调侃了一句。
鼓着腮帮子,小满握紧了拳头,神色坚定,谁都别来打扰我,我要练功去了。
话毕,扭头出了屋门,一头钻进了夜色中。
月光皎洁如玉,圆圆的一轮,挂着天幕上,别有一番清新动人。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此情此景,倒真有几分李白诗里的味道。
清月显得格外兴奋,东瞅瞅,西看看,眉眼处,嘴角处,全是甜甜的笑容来。
高凉郡亦有上元灯会,只是没京城这般的繁华,灯的花样。也要少上一些。上一次,她赏灯,还是在很年幼的时候。自打入了王府,便再不曾踏出宫中一步。
齐文鸢紧握着她的手,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人流冲散了。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谈笑声。说话声。不绝如缕。在经历年节期间数十日的沉寂之后,终于又达到了**。
往来的路人,脸上都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街道两边的颜色迥异的灯火。照亮了他们的面庞,带着种模糊的暖意。
福禄远远的在身后跟着,用鹰一般的眼睛,注视着周围未知的危险。
一发现有不对劲。他就要霸道而起。是以,他的右手紧紧的按在刀柄之上。丝毫不敢松懈。
对齐文鸢,他是真的将她当主子看待。毕竟,那大笔大笔,白花花的雪花银。不是白给的。
在齐府中,碰上个出手阔绰的主子,到算的上是他三生有幸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换来他福禄的一片忠肝义胆。
只听见“砰”的一声响,清月下意识的停滞了脚步。握着齐文鸢的手,愈发的用力。
“喏,是烟花。”齐文鸢指着天幕中的一抹绚烂,解释道。
清月抬眸的时候,烟花已然散了去,落下红彤彤的碎片,然后,瞬间隐于黑暗。
接着,又是“砰,砰,砰”几声,黑色的天幕中,陆续开了几朵斑斓的花。
烟花闪闪亮亮,映的人的面庞,亦是闪闪亮亮。
清月仰着脖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满目惊喜。高凉郡中,从未放烟花的习俗。所以,有生之年,她并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