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月埋头在花坛中拿了灵巧的小锄头,一下一下的翻起土来。
小姐,翻土能让花木长的更茂盛。清月眉间含笑的解释着,眼睛里流露出柔和的光芒。
齐文鸢不置可否,静静聆听着,锄头擦动土壤的声音,就好比是宁静安神的音乐。
叮叮铃铃,直淌入心扉。
这样安简的日子。她最喜欢不过。穿越以来,总是奔波比安闲的时候少。
越长大,越宅。
她长长吐了一口气,微睁双眼,看着头顶上灿烂的太阳。
阳光正好,直直的射过来,倒有些刺目。她情不自禁的伸手。遮挡住眼睛。只剩下一丁点儿的缝隙。
齐文碧的事情,至今仍是无下落。
据福禄几次三番的消息,说是他动用了京城中所有的关系。翻遍了整个凤翔城,仍是没寻到齐文碧。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寻找藏身之处,总归是不太容易。
一来。没有熟悉之人,二来。无生存技能。
碰上好心的人家,指不定赏她些饭菜糊口。若是遇上了人贩子,那结局就无可预知了。
所以,一来二去。福禄渐渐失去了信心,说是有可能齐文碧被人贩子拐去了也说不定。
齐文鸢断然摇了摇头,坚定的吐出两个字。不会。重活一世的人,怎么连简单的伎俩也分不清。
就凭她在齐府中不动声色的表现。也该是心思不简单之人。不然,自己也不会丝毫看不出她的伪装。
越是懂得隐忍的人,越是可怕。想到此处,她的眉头微微蹙了蹙,抬头望向湛蓝的天幕。
她身上的病根,终是没能治愈。皇甫弦送来的那些良药,一剂一剂往房中送。
可乾坤已定,扭转谈何容易。
皇甫弦的眉目间,渐渐地成熟起来,下巴上开始生出轻轻的胡须。
齐文鸢嘲笑他,皇甫兄,你瞧,你都老了。
闻话,皇甫弦只微微笑着,小脸涨的通红通红,看向齐文鸢的目光里有了别样的情愫。
当年,他尚小,不足以照顾她此生此世。
但如今已不同往昔,连他自己都感受到,岁月在他身上的一点点改变。
比如,从前清亮的嗓音,如今,变得低沉了许多。比如,纤细的脖颈上,凸起喉结。
一开始察觉到这般的变化,他无比的恐慌。父亲瞧出他的担忧,轻笑着解释了一切。
弦儿,你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听着这话的时候,他轻咬着唇角,眼睛里多了几分的期待。
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长大成人,担负起肩上的一切,治愈好齐文鸢的疾病。
足足往齐府跑了小半个月,按时送来新鲜的药材,皇甫弦乐此不疲。
他太明白,若是齐文鸢出阁,日后便再无相见的机会。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他不是萧郎,齐文鸢也未必嫁入侯门,但他就是不自禁的起了念头,忽然多了几分视死如归的凛然。
雪衣女病愈之后,常住在药王谷,竟是不肯回府中来了。
闻听这个讯息的时候,齐文鸢在心底骂骂咧咧了一句,真是不知好歹的,赤裸裸的重色轻友。
不过也好,药王谷的风景,比凤翔城中好上许多。在那里呆的久了,不定会长点灵气。
雪衣女,留着以后一定大有用途。比如说,探听个军事机密什么的。
陈朝总归是不太平,为师兄排忧解难,那才是真爱。齐文鸢勾起了唇角,脑海中迸出许多的念头来。
今日搬家,意外的丢了键盘。所以,码字慢了些。本月会持续更新,请读者们保持关注。作者君锲而不舍求粉红,加油,加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意外之喜()
接连破获了几桩大案子,深得皇上亲睐。莫玄镜的地位在六扇门中,得到了极大的巩固。
也是因此,齐文鸢前几次到莫府上去,并没见到表兄。娘亲微笑着解释,六扇门中事物繁重,莫玄镜恐怕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
沉默的点了点头,齐文鸢的目光停留在远处的屋檐上。瓦色的檐角高高的翘起来,风姿楚楚。
“娘亲,若你跟父亲没了感情,不如就和离了。”
她的声音虚无而飘渺,眼睛里幽幽,透露出些许的厌烦来。
父亲的作为,终是让她失了望,歇斯底里的伤害于娘亲,她实在无法原谅。
“鸢儿……”莫如雪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颊边的笑意渐渐隐了去。
对齐仲梁,没留下一丁点儿的感情,那自然是假的。
当年,柳若棠没进门时,她与齐仲梁,也算是举案齐眉,恩爱不已。
但后来的一切,让她渐渐的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面貌。心便变的凉了,亦不再怀有希冀。
在她最难过绝望的时候,他一言不发,反而怪她不够善解人意。
鸢儿是他们的亲骨肉,痴傻是痴傻了些,但毕竟是血浓于水。
但他决绝的提出要送她出府寄养,说是坏了齐府的名声。名声果真那般重要么,连亲骨肉也可舍弃。
眼底的冷意,一点点渗进来,像是二月里微凉的春风。带着寒冬的寂然。
“娘亲,若你为难,我去帮你说。原本就是他负你,你大可不必顾他。”齐文鸢将头藏进娘亲的怀中,一番低声细语。
莫如雪拍着她的脑袋,抚着她光滑的头发,眼睛移向旁处。她早有此念头。不过。真到了做决定的时候,难免狠不下心来。
一夜夫妻百夜恩,这一点道理。她明白。只不过,如今她已经无法与齐仲梁安睡在同一张榻上,夫妻之名,不要也罢。
嘴角轻轻的勾起来。如花的容颜上,莫如雪挂着一抹言不由衷的冷寂。“鸢儿,和离这事,暂且放一放吧。”
娘亲的心思,齐文鸢看的明白。知道她一时狠不下来,也就不再言语,点了点头。
不过。这件事却像是一颗投进湖中的小石子,在她心底荡起层层的涟漪。
她已经暗暗下定决心。惯不会让娘亲被束缚一辈子。
如此,又过了两个月,白天越来越长。温度也愈发的升高起来,齐文鸢早已换上了薄薄的春衫。
莫玄镜特意送来了黄白之物,让她去置办些衣衫饰物。
齐府虽说富贵,但齐仲梁一直赋闲在家,二房里的经济来源,亦是来自府中,并不太宽裕。
对于钱财,齐文鸢来者不拒,眉眼弯成一道月牙。无比谄媚的向送银子之人,表达心中对表兄的感激之情。
有银子护身,似乎一切困难也都不是困难了。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春光灿烂而明媚,花池中的花,接二连三的绽放开来。
粉的月季,紫的罗兰,白的牡丹,大片大片,掩在脆生生的叶子之中,别有一番姿态。
“小姐,您瞧,这园子里的花,开的可真好看。”
小满兴致勃勃的指着花池,满脸的兴奋。天气终于是转暖了,似乎人的心情也因此而开阔起来。
齐文鸢循着目光一路望过去,脸上也漾满了笑容,真是最美不过春光。也不知道,孟秀荷在飞逸国过的如何了。
想起孟秀荷,她的面色渐渐的沉下去,眼睛盯着灰色的地面,呆呆的出神。
小满看的分明,连忙走过来,道:“小姐,我们荡秋千玩。”话毕,将她的手放在绳索上,开始一下一下的推起来。
秋千荡上去,似乎触及得到太阳。秋千荡下来,枝条葱翠的剪影,落在齐文鸢的脸上。
时光静静的流淌着,呼吸之间,尽是宁静。
齐文鸢身上的气力,渐渐的恢复过来。苍白的脸颊上,也渐渐有了些饱满的轮廓,更添了几分的娇艳。
刚出正午,她就亟不可待换了身随意的衫子,借口要去外面挑选衣料。然后,出了门。她原本是谁也不愿带的,只是,小满吵吵嚷嚷,非要同去不可。她无奈,摊手一笑,只好带上了她。
其实,并不是去什么神秘的地方,是师门。她心中隐隐沉沉,觉得灵力,即将要恢复。所以,去求教师父指点一二,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若真恢复了灵力,见义勇为的壮举,她倒也能寻空,做上那么一两件。
师门已经许久不曾涉足,并非她不想来,实在是怕睹物思人。
而紫禁城又非寻常之人能进的去,所以,齐文鸢满腔的思念,只能化作相思雨绵绵了。
前转百回,熟悉不过的巷弄。连那条黑漆漆的隧道,经月不见,竟也生出了几分的亲切感。
有过几次体验,小满轻车熟路,执意走在前面。看着她充满意欲的脸庞,齐文鸢只想感慨,年轻真好。
她现在,更像是个迟暮之人。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免老气横秋起来。都说春日是万物萌发的时候,她却与众不同的觉得感伤。
出去隧道,飘飘的旌旗,直直的撞进眼睛里。
云雾宗。齐文鸢反反复复的念了许多遍。荡漾在心底的情绪,却是一点一点不安起来。
冬去春来,宗里却像是一点不曾改变。
青葱的树下,依旧是盘腿而坐的同门师兄。水扶苏独自坐在一隅,面上波澜不惊。
倒不似从前的嚣张跋扈,经历了事情,人应该都是会成长的吧。
生怕叨扰了了其他的人。齐文鸢特意地将脚步放的轻起来。从中间的那条鹅卵石上,穿梭过去。
小心之下,水扶苏仍是察觉了。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贵客登门,真是有失远迎了。”
“扶苏,我来看看师父。”齐文鸢笑了起来。轻轻牵动了嘴角。
天边的一抹白云,映在湛蓝的天幕上。有种说不出的悠远。映得她明媚的面上,灿若桃花。
水扶苏不再作声,从地上站起身,快走了两步。踏上白玉砌成的台阶。
朱色的大门,被轻轻的推开,大殿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