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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试读起文字来并不费力,或许,在无数并行的时空之中,这里只是另外一种可能。
所谓历史,牵一发而动全身,有时一个小小的细节变化,可能改变一个朝代。
对于大陈国的历史,齐文鸢很感兴趣,不过她不急于一时。如今她恢复了正常,只要慢慢展露出自己的聪明才智,不愁不能去接触那些让她好奇的事物。
头上扎着厚厚的药带,好像将围巾圈在脑门儿上一样,齐文鸢被大夫叮嘱不能乱动,防止伤口再次裂开。
她很想照照镜子,瞧瞧她如今的鬼样子,脑门儿上围一圈黄不拉几的布,隔两天还要换一次。
布勒得太紧,齐文鸢分不清到底是伤口疼,还是被布勒得疼了。
戚戚惨惨切切足可以形容她目前的处境,这让齐文鸢多少羡慕齐文碧了,同样是跌落假山,她伤的可比她轻多了。
福寿院比起她住的客房来,条件更加优越,身边服侍的下人都比之前要多。
在齐文鸢的极力要求下,老祖宗没有将春桃春杏两人发卖出去,依旧让她们在她身边照顾。就因为这件事,春桃和春杏感动的稀里哗啦,抱着齐文鸢痛哭流涕。
这养伤与养病还是有区别的,若是有病,齐文鸢不过在床上挨今日。可受了这见不得风的伤,让她在床上足足休息了一旬有余。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甚是庆幸,自己脑门儿上只有这么一个疤。
老祖宗虽是仁慈,可眼里也不是浑无是非的人,不过是为了齐家的脸面,将两个孙女儿摔下假山的原因给遮掩了。
然而柳若棠对这个二房嫡女的怠慢,老祖宗还是看在眼中的,恢复了正常的齐文鸢长着一副花容月貌,指不定以后能碰上什么造化。
老祖宗爱护小辈,更爱护能为齐家光宗耀祖的小辈,她待齐文鸢也含着对她未来的考量。
一个拥有着绝色姿容的孙女儿,将来在谈婚论嫁之时,未必不能攀到一门贵亲。齐府虽是个官宦门第,可惜在建国百年以上的大陈还是缺乏了些底蕴。
这番小心思,作为长辈,老祖宗不愿轻易显露。她关照自家侄女儿,可也不愿柳若棠太过苛待鸢姐儿,比起侄女儿,她更疼爱孙女儿。
七小姐在伤愈之后被禁足三日,身边的丫头也被换了一批,这就是老祖宗的公道。
至于齐家小姐之间的龃龉,还是那句老话,这根本是捕风捉影的事儿,算不得真。为了表示安抚,老祖宗还发话,将五小姐养在她膝下,不必出去单过。
齐府这么多位少爷小姐里,齐文鸢这待遇可是独一份儿,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只是眨了眨眼。
兴许别人羡慕她得了老祖宗的青眼,可齐文鸢自己只想与娘亲一起生活。
等到伤好之后,齐文鸢禀了祖母,带着春桃与春杏去探望娘亲。
这次过去,齐文鸢无疑是紧张的,还没来到那扇小门前,她的心跳就如擂鼓般,躁动个不停。
她不是傻儿了,娘亲会有何反应,喜极而泣?欣慰?或者是不敢置信。
齐文鸢没让别人通知莫夫人这个消息,因为她想亲自送上这个惊喜,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孩子健康更好的事儿了。
院门依旧紧闭,齐文鸢伸手将刘海理了下,又将发髻扯散了些。受伤之后,为了方便养伤,大夫将她伤口处的头发剔去了一些。
多亏她之前头发浓密,在她稍加整理后,疤痕并没露出来。
春桃和春杏脸上亦是喜气洋洋,腰板儿也挺直了,自从小姐恢复神智以后,她们终于体会到了身为一等丫头的体面。
那些小丫头,再也不敢对她们大呼小叫了,不会鼻孔朝天的对她们讲话。
连各房的管事娘子,见了她们两个也客气的叫声姑娘,这是天大的脸面,让春桃春杏飘飘然起来。
莫夫人对两个人有着恩情,能将五小姐照顾好,两个人也有了底气。
三人在门前守了会儿,三张小脸上摆满了欣喜。
“小姐,奴婢叩门了。”
春桃伸出手,朝着齐文鸢请示。
“嗯。”
按捺住心头激动,齐文鸢静静等着。
第三十五章 多年苦盼终成欢()
吱呀,门开了,出来的还是一身药味的云秀。
“小姐,你们来了!”
云秀稍显憔悴的脸,一下子迸发出光彩来,目光炯炯的盯着三人。
自从那日见过小姐之后,夫人气色就好了很多,天天都望着门口,嘴上虽没提,心里可是惦记狠了小姐的。
母女连心,莫夫人只要清醒着,有几分力气在,就会拉着云秀讲着鸢姐儿孩提时的事儿。
云秀身为莫夫人的贴身人儿,怎么会对小姐幼年陌生。可她依旧耐心听着,因为她知道这是夫人的一片心。
可惜让两人牵挂的是,鸢姐儿只匆匆出现了那么一次,后来就再没来过。
病中人最能胡思乱想,莫如雪一口心悬了不知几悬,要不是云秀在一旁安慰着,她早就钻了牛角尖儿。
云秀有心出去打听一下,可她们院里也就几个人,能走开的不多。平日里银钱都用来给夫人调养身体,连散出去打听些消息都难。
乍一出现的三人,比彩虹还让云秀稀罕。
春桃与春杏相视一笑,她们两个年纪小,心中难免起了促狭心思。
若是夫人和秀姨知道小姐恢复了健康,会不会吓一跳,连高兴都给忘记了?
就像她们两个,当初真的像在梦中一样,原本心灰意冷的等着齐府发落,谁料竟在绝望中听到了小姐恢复神智的消息。
“秀姨,我们是来给夫人请安的。”春杏甜甜一笑,朝着云秀略福了身子。
“快快请进。”
比起第一次见到齐文鸢,云秀这次淡定了不少,当然这建立在她没有得知齐文鸢恢复正常的情况下。
齐文鸢倒不是存了心思要给娘亲和秀姨惊喜,她太过忐忑,总觉得嗓子眼儿堵得慌。
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叫一声娘亲了,她的娘亲会不会高兴呢?
原主装傻子的原因,她还没找出来,最近的风平浪静让齐文鸢有些不安。凭借她对原主的了解,她相信原主不是那种没事儿找事儿的人。
到底是什么在阻碍着她,让原主在恢复了正常之后,还要装傻子。
这次脑袋撞了一下,那些模糊的记忆,也清楚了一些。
齐文鸢一直想弄明白的问题也搞清楚,原主大概是在一年前左右恢复了正常,可到底为什么要继续装傻子呢?
还是那段路,还是那股子挥之不去的药香,齐文鸢这次没有掉眼泪,不是她不难过。她想笑着对娘亲说,从此以后,她可以保护她了。
敲门声响起时,莫如雪便勉强支起身子,靠在引枕上等着。她心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云秀出去之后静悄悄的。
她这院子,究竟会有谁会踏进来。
莫如雪心里倒是希望女儿能来,可又担心着女儿四处乱跑,会不会遭人嫌恶。
都怪她这一身病,莫如雪有些后悔,她一个做娘亲的,女儿身体不好她就该健健康康的,也能护着女儿。
可她如今这副鬼样子,除了苟延残喘的拖日子,还能做什么。
两相思量下,齐文鸢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房间中弥漫着中药的辛苦味,床上的帷帐放下了一半,莫夫人斜靠在引枕上,一如她初见时那般苍白无力。
扑通一声,齐文鸢直直跪在地上,二话不说,低下头连磕了三个头。
这一幕,完全惊得莫如雪不知该如何反应,她先为见到女儿欢喜,又为女儿的反常举动疑惑。心中甚至涌出一个坏念头,难不成女儿的病又重了,这平白无故为何叩起头来。
云秀上前一步,伸出手要去拉齐文鸢口中道:“鸢姐儿,你这是怎么了?”
“女儿不孝,娘亲,这么多年来,让您担心了。女儿,女儿以前迷了心窍让您操心了。”
齐文鸢字正腔圆,口齿伶俐的将这段话说完,眼睛定定的看着惊得目瞪口呆的莫如雪——她的娘亲。
能形容莫如雪心情的只有如遭雷击四个字,她不可抑止的颤抖着,伸出手揉着眼睛,半响无语。
良久,她才迷迷糊糊的跟云秀说:“阿秀,你来掐我一把,我莫不是又做梦了吧。怎么这次我不止梦到了鸢姐儿,还梦到她变好了呢?”
云秀也激动,但比起莫如雪来,还保留着几分理智。
她小心的搀扶起齐文鸢,扶着她往莫如雪身边走:“夫人,您没有做梦,小姐真的好了,您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齐文鸢憋着气忍着泪,反复的告诉自己,她要存气。明明是大好事儿,母女俩再抱头痛哭算什么理儿。
“我的儿,我的儿啊,你终于好了,这下娘亲就算死了也是愿意的,就让娘亲立刻死了便也是欢喜的。”莫如雪喜不自禁,一把搂住齐文鸢,眼泪不停的往下落。
病了这么久,她天天日也惦记夜也挂念,最放不下就是若她撒手人寰,谁会来照顾她的鸢姐儿。
这么多年了,久的莫如雪都快放弃鸢姐儿复原的希望了。
尤其是在大病之后,莫如雪从未想过,有生之年她还能见到鸢姐儿恢复正常。
“娘亲,鸢儿以后会孝敬您的,您千万不要抛下我。您若是走了,留着鸢儿孤苦伶仃还有什么意思。”
齐文鸢字字句句皆发自肺腑,一席话引得莫如雪泪意更是汹涌。
春桃和春杏还有云秀,三个人在旁边陪着抹眼泪。
这娘儿俩的辛苦,齐府上上下下,也就只有她们三个最清楚了。旁人只道是莫如雪可怜,齐文鸢孤独无恃可怜,可到底没亲眼看到娘儿俩的日子。
怀中搂着恢复神智的女儿,莫如雪总觉得像是在做梦,说话都些颠三倒四了。
她愈